51、chapter.5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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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经常在电影或者哪里看到的场景。
正播放到举行着盛大的舞会。
华丽而迷幻的灯光之下，一对对翩翩起舞。女生的裙摆随着舞步一起旋转起来，像一朵朵绽放开的花，有着各种的炫目色彩。
交汇而成的，是怎样一副完美的画面。
置于其中，几乎快要将此信以为真。
一曲终了，依旧很多人意犹未尽跃跃欲试的样子。
“好像还有些不是很整齐，大家再站好，再来一次。”老师在上面喊着。
音乐又响起来。所有人随着一齐再动起来。
“怎么好像正式的不像彩排似的。”聂诗璇看着周围的人，大概连学校都没有想到会有这样好的效果吧。
“呵，也许证明舞会受欢迎吧。”
“搞不好以后变成什么保留项目之类的……”或者每年招生用来宣传什么的吧。
“所以能在毕业前参加一次也不错。”仿佛一到了快毕业的时候，感慨就变得多起来。唐宇歌想起眼前的女生还是新生的时候，来动漫社纳新报名的样子，不算是很清晰的记忆。眼神中带着好奇和期待——像很多新入学的学生是一样的。而现在，看着她专注的样子，其实变化并不算很大吧。不知道再有两年，又会是什么样子。
人啊，究竟是变得成熟好呢，还是保有着一些最初的天真更好呢？
“是哈。”
“可以留下的，是好的记忆，这点就很值得。”
“嗯，是。”就算觉得有多么多么无聊，经常遇见一些不好的事情。最后回过头来看的时候，也还是会舍不得吧。聂诗璇这样想。不可避免的离别，总有一天会来。
视线时而偏离前方。所相隔的距离，不会超过一间大厅。
旁边都有着另外的人。
上前。退后。交错。旋转。
相遇仿佛是非常遥远的事情。
最终能保留住什么，那块缺失的部分，没有就等于遗憾的部分，能不能补上？
仍然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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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更多的时间用来确定圆舞的位置。
最后确定圈起两个圆来。有两个交点。女生在里圈，男生在外圈。
视线所一直关注的焦点，在另一个圆里。
首先是行礼，女生屈膝提裙，男生鞠躬致礼。四个八拍之后，女生向右，男生向左。
指向了同一个方向。
那样的几率，有多少分之一。分母究竟有多大，算不清楚。
或者说，就算算出来了，看着那样的数字，会生出更多沮丧的心情吧。
面前经过的一张张面孔。不停地交换舞伴。些许熟悉或者完全陌生。
在这样的场合下聂诗璇突然觉得人真的很多。平时能觉得人多……大概是在食堂吧。或者是往返学校和家里的公交车上。多半是拥挤不堪，疲惫不堪。无力、不耐烦甚至厌恶的表情。
此刻的每个人都在正装的衬托下显得神采奕奕。
由于之前并没有集体练习过，有些时候显得有些手忙脚乱的样子。踏错拍子、在换人的时候忘记移动或者方向错误。
所以一次又一次地整理队形重新来过。
时间久了，就有些乏力。女生的动作开始被更多的机械感占据。一直一直地重复。提裙。跳舞。旋转。向右。面对着一个个并不熟悉的人，仍然尽力地保持微笑。脑袋里偶尔有短时间的走神，依惯性跳着。
脚下开始了疼痛感——没办法，还是磨脚。之前想的办法并不管用。趁着换位的时候稍稍挪动脚在鞋子里的位置。
再次抬起头的时候，聂诗璇脸上露出了掩饰不住的惊讶。差点忘记了动作。
终于是因为此前太多陌生的脸孔，而现在的，太熟悉。
东泽向她微笑起来。在近在咫尺的距离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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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之前漫长的等待，都只为了这短暂的四个八拍。
直到他朝着自己行礼，聂诗璇才回过神来，提起裙摆。
千千万万的人里，总有一个不一样。所以才独特得可以一眼就掠过周围的人群，直接将视线递到那里。而他正站在面前，和之前以及之后每个人相同的动作，所有的，所有的却都不一样。
上前一步，然后踏上另一只脚。彼此的右手交叠。旋转。再旋转。
有多短呢？
一分钟？或者仅仅只有半分钟？在对一次次的练习感到倦怠而冗长之后，同样的时间忽而变得短促不堪，来不及收起笑脸中泛起的微红，来不及摁下脑中的REC键保留所有的画面，来不及许一个愿，这将一个瞬间化为永恒。
四个八拍之后，女生向右，男生向左。
这一次，指向了相反的方向。
女生在心里过敏地感觉着所谓的渐行渐远。同时又觉得，这样的相遇，其实没有什么不好。如果说，相遇总是为了别离，在只有相遇这一个选项不得不选择的情况下，美好的画面更值得铭记。至少，可以在记忆里画一幅素描，待到夕阳垂落的时候坐在满是花草的院子里静静翻阅，感受着风温柔拂过自己。虽然显得沧桑。但这又有什么不好呢？
虽然对于自己白发苍苍的形象，身为年轻女生的聂诗璇有着不自觉的抵触，但这一幕，其实是很美的吧。
最好可以听着有着同样安静的情绪的歌——那个时侯，现在听过的流行歌曲也已经成了老古董了呀。
而后断断续续的练习中，并没有再遇到。学生们心情浮躁，连老师也开始显出不耐烦的神色。因为转天是假期前的最后一天——即是说，甚至可以今天晚上或者明天一早大胆地翘掉课程赶快回家——连很多外地的学生也会趁着难得的长假回到家乡。
和着夜色赶上最后一趟公交回了家，连一些要替换的衣物和生活用品也带了回来，聂诗璇坐在沙发上的那一刻，累积隐藏着的疲倦都在一时间涌出来。
而后在倒在床上就睡着之后开始了假期的宅生活——虽然老妈一直念叨着想要出去旅游，但对于这种景点一定会人山人海的假期来说，最终还是没有决定下来什么出行计划——因为就连逛街，假期的人也可以多出好几倍来！就算不是冲着商家的促销标志，过过眼瘾的人也绝不在少数。
“哎呀，你这个孩子，还不起床，大好的假期就这么浪费。还是需要我放《双截棍》吗？”一超过十点，聂妈就开始例行的念叨。
“听腻了，换个稍微新点的。”聂诗璇闭着眼回应着老妈，“来《无双》最后的海豚音吧。”
“这倒霉孩子。”聂妈继续一个个调着电视的频道，在停下之后又退回了一个频道来，“快起快起，乔小飞同学说话呢。”
这下正处在漫长醒盹过程中的聂诗璇终于爬了起来——在长期的熏陶下，聂妈开始亲切地称呼回归的天际线主唱为乔小飞，称赞着小伙子真英俊真有才华，就像也会喊自家女儿聂小璇一样——而聂小璇的心声便是：什么时候也称赞我一下？
五个人比之前更团结，更努力。形象也一步步打理得脱离了最初的青涩。讲着要发售的新专辑的消息，说是因为五个人重新聚在一起，所以有着更特别的意义。
看着他们笑得自信的样子，回想一下最初的模样，电视机前的聂诗璇心里的感慨就更多了。
然后把他们的歌重新全部列出来一首首地听。
视线最终停留在桌面的一个图标上——感觉像是被沉埋已久似的。点开来，一点点地更新着——载入了久违的那片江湖。
作者有话说
第51章 chapter.51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