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 1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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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枝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含糊过去，把大部分问题都扔给托尼，只是告诉克林顿自己得到超能力的条件是会不定时去救一些特定的人，不然超能力消失，因为超能力才得以存活的她本人也会死。
听起来真的太荒谬了。
但克林顿信了。
毕竟他的同事有从苏联时期活到现在还是大美人的黑寡妇、被冰冻了七十年的美国队长、拥有雷神之力的索尔、自己造出远超大众认知战甲的托尼、一生气就会变成绿色大块头的班纳。
于枝这个超能力的设定好像也不是很过分，甚至还挺符合设定。
“那今天晚上你好好休息。”克林顿从店员手里接过打包好的果汁给于枝，“明天一早我们回去，顺便给你做个全身体检，还有——”
“不用了，克林顿先生。”于枝又忘了他到底姓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喊他会不会冒犯对方，天知道为什么她一个从小生长在中国的社会主义好青年要被扔到美国这种地方，还要适应和中国差了十万八千里的文化环境，“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你得相信我的能力。”
克林顿也没坚持。
但托尼还是按头让于枝做了个全身体检，等结果出来才彻底放心。
虽然还没培养出什么感情，还算谢谢这位钱多的便宜老爸了。
“没事，等会儿我有个发布会，不会很久，发布会之后我带你去——”
“嗯……那个，我昨天答应别人今天要和他一起去玩。”于枝晃了晃手机，表情有些微尴尬，“大概几分钟之后他就会到。”
“别告诉我是正义联盟那个穿蓝制服的家伙。”托尼看于枝低头一副心虚的样子就知道自己说中了，往椅背上一靠控制不住翻了个白眼。
照这个趋势下去迟早投敌。
于枝倒不觉得自己会投敌，神盾局给的工资够高，还背靠政府，虽然阿美政府不是个玩意儿但好歹也算一层保障，正义联盟那边有的神盾局也有，只会更好，就算她真的和克拉克谈恋爱最多也就是会在私下帮他们处理一些小问题，至于跳槽，怎么也得等她在神盾局的合同结束之后。
这点契约精神还是有的。
做检查等结果花了不少时间，但于枝可以确定自己没有迟到，他们俩约好了十一点在咖啡厅门口见，现在从这里赶过去也就十多分钟，到那里也就十点半，连堵车的时间都留出来了。
但显然忘了留打车的时间。
鬼知道为什么今天出租车这么难打。
一辆很普通的轿车停在于枝面前，副驾驶位的车窗被摇下来，克拉克想像电影里那样对心仪的女士发出邀请，打开车门的动作绅士又迷人。
但第一步就开始出问题。
已知，驾驶座在左边，车辆靠右行驶，又知克拉克忘了自己还系着安全带。
克拉克差点成为历史上第一个被安全带杀死的超级英雄。
虽然有点对不起克拉克，但于枝真的忍不住，虽然忍得很辛苦还是控制不住身体抖个不停。
也就克拉克脾气好不生气，看于枝这样子也只是解开安全带下车打开车门：“希望我给今天的约会开了个好头，至少你现在看起来心情不错。”
确实是个很不错的开始。
克拉克没问于枝昨天的事，于枝也不问他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而不是约好的地方。他们聊起别的，比如克拉克明明作为超人却还是在某些时候必须选择普通人的出行方式、于枝在中国考驾照的糗事、各自的童年、最开始成为超人时遇到的小麻烦、于枝大学时的一些趣事。
午餐是克拉克选的餐厅，一家据他所说很正宗的美式风味店，于枝分不出什么正不正宗，但确实比其他店好吃很多。
车停在停车场，于枝开始了和克拉克的第一次正式约会。
也是第一次好好逛逛纽约。
进入神盾局之后她几乎每天都是神盾局—斯塔克大厦—房间—研究室，偶尔出门也走不远，要么就是和山姆一起在附近约顿饭。
这么算下来克拉克才是真正的向导。
克拉克大概也想到了这点，和于枝一起在街上散步，给她介绍从这里能看到的地标性建筑，遇到于枝感兴趣的就说好下次他们俩都休假的时候带于枝去；给于枝介绍附近一些店铺，哪家价格实惠质量又好，哪家虽然开了很多分店但其实东西不怎么样。
于枝大学选修过建筑相关的课程，克拉克偶尔向她介绍一些很有设计感的建筑她也能接上话，还有自己的见解。
马路上人并不多，克拉克本来计划好要借着人多过马路不安全的理由牵住于枝的手，把他们俩的距离再拉近一点，但路口就这么稀稀拉拉几个人，贸然牵手万一吓着于枝怎么办？这种行为在于枝眼里会被认定为耍流氓吧？
克拉克的手就这么垂着，想往后一点牵住于枝又不敢，等红灯变成绿灯，其他路人迈开步子往另一边走他还在犹豫。
一只比他的手小很多的手放在他手心里，他下意识握住，往后看到了一脸笑意的于枝。
“走吧，不然等会儿又要变成红灯了。”于枝说着，抬起被克拉克握住的那只手，“牵紧一点，我对纽约不熟悉，走丢了会很麻烦。”
当然会握紧。
一时头脑发热让关系迈出一大步当然很好，但也有一些问题，比如这样被牵着手腕有些不太舒服。
于枝尽可能轻微活动手腕，但还是被克拉克察觉到了，克拉克松开手让于枝好好放松一下被拉得不太舒服的手腕，于枝短暂怀疑了下自己的魅力，还以为双方都有意思，结果现在刚过马路就松手，看来还是魅力不够大，下次该打扮打扮再出来的。
于枝这么想着，看着克拉克摊开放在自己面前的手不理解对方想要什么。
克拉克叹了口气，微微弯腰和于枝十指相扣，继续带着她往前走：“这样是不是舒服多了？”
“所以美国的约会文化是这样的吗？”
“不，不是，我只是很想牵你的手。”克拉克解释道，他不知道于枝对美国的约会文化了解多少，但首先，不能把他和那些划等号，“遇到你之后我只和你一个人约会过，没有其他约会对象，你是我唯一的选择。”
于枝这才知道在美国的约会文化只要还没成为男女朋友就可以同时约会多人。
要是在中国早就被捶死了。
他们又进了一个公园，人不多，大多数都是来散步的老夫妻、还没上学暂时享受快乐童年的小朋友。
公园长椅晚上是流浪汉的床，但现在是下午，这里属于所有人。克拉克和于枝来晚了，只剩下一张视野很差还正对阳光的长椅，如果不是走了太远脚疼于枝肯定这么晒着。
他们俩的手还扣在一起，就算坐下也没松开。克拉克说着些美国的独有文化帮于枝适应，但在于枝这里几乎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她专心盯着扣在一起的两只手，另一只空出来的手不太安分，在那只比自己大多了的大手上沿着小手掌一点点勾勒，像是要把现在交握的痕迹刻下去，让他一直记住。
看于枝这样克拉克也只能叹口气，往她那边挪了点，于枝也很会顺杆子往上爬，就这么靠过去，等克拉克又介绍了几个美国节日之后才开口：“其实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你应该有前女友吧？”
“有。”谈恋爱总是绕不过前任的问题，克拉克也没想过要瞒，“她叫露易丝，是我在星球日报的同事。”
克拉克很坦诚，他们俩怎么谈上恋爱、恋爱时的进展、分手原因全都告诉于枝，就差把恋爱细节也说出来。
“那你呢？”
“我没谈过恋爱。”于枝也很诚实，虽然从克拉克的表情来看他一点没信，“我说真的，我不是在中——医学院吗，学习任务很重，那时候我一直想着奖学金、考研、保研，没什么时间放在这些事上，每天都在准备各种竞赛、不停复习预习，我那时候还得打工，虽然收养我的人说了愿意承担我的一切花费，但还是有些不好意思。之前二十来年我最多也只是和别人暧昧，暧昧一段时间之后又因为忙慢慢失去联系。”
讲到这里，于枝重重叹了口气，手上也没了动作，就这么抬头看着天。
“你知道吗？”过了会儿，于枝转过来看向克拉克，指了下他们俩扣在一起的手，“在中国，除了情侣几乎没人这样牵手。”
“我以为你会希望我们多发展一段时间。”
“如果我没有经历过一次死亡的话。那种感觉太可怕了，如果不是因为超能力我早就没命了。谁知道自己或者别人还能活多久，就算我能活到一百岁也就只是三万多天，已经过了二十多年，所以我想尽可能抓住我喜欢的东西。”
交握的手又扣紧了些。
“比如我吗？”
“对，比如你。”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 1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