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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都是随便惹的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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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都是随便惹的祸
李艳这才正视了他一眼,这一眼让她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他头发不长不短,面容冷峻,浓眉微蹙,在那对长长睫毛遮掩下的深不可测的黑眸正打量着她,流出不羁的光芒,唇上和下巴蓄着短胡茬,完美地诠释着男人味。
他腿脚都打着石膏,所以他上身穿了件银灰色马夹,下身是两边拉锁开口到膝盖的运动裤。滕飞浑身上下一股帝王般的气势,深深地吸引着李艳,让她感到窒息。
很快,这种吸引力被滕飞的一句话击得粉碎,“你的模样挺适合当保姆。”
滕飞对眼前这个长相平平、三围平平的女孩,很不满意。对他的未婚妻更不满意,刚订婚就给他挑这种货色的护理,以后还不管死他。
为了200万,李艳不介意自己此时看起来像个乡巴佬,“滕先生,护士就是病人的保姆。”
滕飞一脸冷峻,“我不需要你这样的保姆。”
李艳不明所以地问,“我怎么了?”
滕飞毫无顾忌,直截了当地说,“长相不合格。”
“可你未婚妻说我长得很漂亮。”
滕飞哼了一声,“你走吧,我会另找。”
“不好意思,我是你未婚妻请来照顾你的,她付我薪水,也就是说她才是我的老板,你无权辞退我。”
“那她给你多少钱,我给你,请你离开。”
“200万。”
滕飞觉得她在狮子大开口,“你敲诈啊。”
“既然你心疼钱,你就只能勉为其难地用我这样的保姆了。”
在他们的第一次交锋中,没见红,但他倒下了。
她缓缓走上楼去,去打扫他的房间。房间很凌乱,被子没叠,衣服随意地丢在地板上。地板上到处扣着看到没看完的书和时尚杂志,纸篓里仅有一样让她作呕的东东。
好大一张床,她找到了换洗的床单和被罩,她不想房间里留有那个女人的气息。打扫完,李艳累得不行,躺在床上就去见周公了。
一觉睡到自然醒,她缓缓走下楼去,看到滕飞眼冒火星。
“你有没有大脑,把我扔在楼下3个小时。”
李艳毫不避讳地打了个哈欠,“睡得好爽。”
滕飞皱着眉头,斜眼看着她,“小保姆,我饿了,做午饭吧。先扶我上楼,午饭做好了,送到楼上。”
李笑很想海扁他一顿,正好他现在腿脚不方便。可是,为了money,她忍了。“好吧。你想吃什么,我去买?”
滕飞又随口说了个随便,说完就后悔了,又被她抓到把柄了。
“我说随便先生,随便怎么买?多少钱一斤啊?”李艳心中暗喜,以为又胜了一仗,没想到他的下一句让她只能无语了。
他用高深莫测的表情望着她,盛气凌人地说,“多少钱一斤我都买得起。”
她颤颤巍巍地扶着他上楼,和心中的白马靠得这么近,李艳不停地吞口水。可从开始上楼梯,他就坏坏地将他的身体的重心压在她身上,累得她满头大汗,可这个同时踏好几条船的男人的手不由自主地伏在她的腰间。
李艳一语双关地说,“你喜欢吃豆腐?”
滕飞依然帅气地皱着眉头,“我从不吃臭豆腐。”
李艳牙齿直痒痒,敢说我是臭豆腐,“把你的手拿开。”
“我不把着你我怎么上楼。”说着放肆地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
李艳艰难地将他扶上楼,大汗淋漓,上气不接下气地躺在他的床上。
“别躺我的床,赶紧起来,你的房间在隔壁。”
李艳心想我刚刚还在这个床上睡了两个小时,不和你这个无礼的家伙计较。冰箱里的东西都过期了,李艳赶紧去超市买菜。一番大刀阔斧地施展,她终于做好饭了。她兴冲冲地端着饭菜送到楼上,没想到他却说,“我想下楼去吃。”
这次他的手由刚才的恣意妄为变成理所应当了,李艳心里对自己说,我忍,我忍忍忍,想赶我做门都没有。
李艳端来香喷喷的米饭和麻婆豆腐,他昂起坚硬的下巴,“这么久,我还以为做了什么大餐?”
“这不就是你想吃的……随便吗?”李笑本想说“这不就是你想吃的豆腐吗?”,想想算了,好女不跟男斗。
“好一个随便,我会好好享用的。”
滕飞说好好享用,可他没吃几口,没胃口。“扶我上楼。”
这句犹如五雷轰顶,这小子也太能整人了,他一百好几十斤体重压着她这个不足百斤的人,真是让她痛苦难耐。
李艳报以微笑,“你要不要先喝杯茶,不然,一会想喝茶是不是也想让我扶你上下楼啊。”
“我要咖啡,卡布奇诺。”
“卡布奇诺,速溶不好吗?”李艳觉得和这个财大气粗的家伙真是格格不入。
滕飞默不作声,只是摇摇头。
看到厨房的速溶咖啡,李笑眼睛一亮。李艳热情地喊着,“卡布奇诺来了。”
“这是什么卡布奇诺。”
李艳看蒙混过关不可能了,“你就凑合一下。”
“咖啡,我只喝卡布奇诺。”
李艳觉得他说得很像某句广告词,心里直笑。李艳连速溶咖啡都不喝,更别提去咖啡馆了。她只听过卡布奇诺,见都没见过,只好老实说,“我不会冲卡布奇诺。”
滕飞厉声厉色地说,“你不会学吗?没有一点能让我满意的,你还是走人吧。”
这句话等于在说她一无是处,李艳简直忍无可忍,大声说,“别老拿这个吓唬人。”
滕飞气愤地把咖啡摔到地板上,杯子碎了,咖啡四溢。
“NND,大不了不干了。”
滕飞又是不屑地哼了下,“随便。”
听到这个词李艳更气了,扔下一句话,摔门而去。“老子真的不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