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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领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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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亦白恍若做了一场梦一般,回到了自己的家,那个神秘出现的小正太,给了他一只试管,其中装了大约五分之一的暗红色液体。
小正太说,只要夏亦白将这液体给陈洁喝掉,陈洁就会对他言听计从,别提只是做他女朋友这样的小事。
夏亦白原本根本不相信这样的说辞,这一看就是骗人的把戏或者小孩子的恶作剧。
说不定这孩子还知道自己的身份,想借机坑害他或者讹他点什么,但是当他的眼眸直直对上那小正太栗色的眼眸时,突然就有个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像恶魔的低语:“相信他,你会得偿所愿。”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小正太已经消失不见了。
夏亦白思考了几乎一整晚,将这管液体扔进了书桌下的第一层抽屉:“这不知道什么鬼东西,万一用了出人命,就得不偿失了,我还有大好的人生呢。”
但他自己也解释不清,为什么不直接扔掉这管东西,也许潜意识里是觉得,有一天终会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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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一度高中生围棋大赛开始了。
对于像初夏和希和这样的贵族学校来说,每年都会举办各式各样的比赛,文化课成绩必须优秀之外,也一样着重学生的方方面面。
云澈从小身体不好,其他竞技项目都是和他无缘的,棋类他几乎都精通,甚至通过了围棋定段赛,只是他并没有想要在围棋这条路上走下去,成为职业选手,所以段位不算太高,但这成绩拿到高中生围棋赛来说,也已经是极其优异的水平了。
不过云澈这次前来,倒不是代表初夏参赛,他只是被庄星文这个学生会主席拖来充场面的。
庄星文摇着代表初夏的小旗帜,悄悄地和他咬耳朵:“澈澈,你就坐在这,什么都不用动,只看着就好。”
云澈双手插在校服兜里,摊着一张脸说道:“你硬要拉我来这里干嘛?”
庄星文勾住云澈的肩膀,整个人都歪在他身上,小眯眼更是弯成了一条缝:“这次我们参赛的几乎都是娘子军,你这么一个赏心悦目的男神坐在这里,可以给她们增加士气。”
云澈无语地看了他一眼,被强迫做好吉祥物的本分。
对面看台,陈洁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看到云澈,自从他被赶出家门又转学后,想见他一面都很难。
陈洁第一次见到云澈,是在刚入学的校会上。
校长满脸自豪,仿佛自家儿子一般介绍他,说他是本届中考理科状元,说他小小年纪就斩获了好多个国际竞赛大奖,说学校非常荣幸他能进希和就读。
她记得云澈那天穿着和大家一样的校服,却仿佛整个人都闪着光,他语气平淡又简短地说了一句:“大家好,我是云澈。”没有过多的表情,没有过多的言语,仿佛只是漫不经心地吐出几个字,却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陈洁从小到大都是校花,围绕在她身边好看又优秀的男孩子不计其数,但在看到云澈的那一刻,她竟然感觉到心脏一记猛跳。
这是她从来没有过的感受。
在那一刻,她突然明白了,什么叫“一见杨过误终生”。
从那以后,她就悄悄地把云澈放在心里,知道云澈是学生会主席,她就也申请加入学生会,只为了和他接触的机会能多一些,但云澈对所有人都一视同仁,没有谁能让他偏爱一些,也没有谁,能让他厌恶。
陈洁不甘心,她不能接受自己在这个如画般美好的少年心里,只是一个同学的代号。
她表面显得知书达礼、温柔大方,但却暗里一直纠缠着云澈,甚至还不惜利用夏亦白对自己的好感,去刺激和逼迫云澈。
她认为少年总是争强好胜,当原本属于自己的倾慕者突然转而不再关注自己,而是和其他人亲近的时候,总是会感觉到不舒服的吧?
那时候,云澈就不能保持这么云淡风轻的样子了。
可现实再次让她失望了,她幼稚的举动,没有任何的回响。
于是她开始在云澈放学的必经之路上堵他,少年被她堵在半途中有些错愕,一双漂亮的紫眸浮现出了深深的不理解,没有一丝一毫的惊喜。
陈洁记得自己立刻就红了眼圈,抽泣着质问他:“你为什么老是这样云淡风轻,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你就没有过一丝一毫的心动吗?”
云澈没忍住微微蹙眉,纵然他性子再淡然,被这样多番纠缠,还是会有些厌烦,他声音带上了少有的冷意:“感情的事情没有办法勉强,我不喜欢你,夏亦白对你那么好,你不应该这样。如果你对他没意思,就不该给他错误的希望。”
陈洁含着泪:“就像你拒绝我一样吗?”
云澈不想欺负女孩,于是放缓了些语气:“我希望这是你最后一次这样来找我,这些事我也不会告诉任何人。”
往后的日子里,云澈确实说到做到,装作那些纠缠都没发生过,装作不认识她。
再接着云澈骤然被退学,陈洁再次鼓起勇气,通过江晴川转告他,她想要照顾他,陪在他身边,但还是被拒绝了。
陈洁原本已经打算接受现实,接受这座冰山永远不会因为任何人而融化,决定正式做夏亦白的女朋友。
于宸公布了和云澈的恋情。
直播里的少年脸色绯红,好看的让人心醉,那是一种和他以往截然不同的好看,恍若雪遇骄阳,雨后初晴,好一道世间绝色。
原来他是会爱人的,只是她不是他爱的那个。
但他既然会爱人,陈洁就不想放弃。
也许他和于宸会没有结果呢?
于宸这样的人,明摆着是花花浪子,不过是看他小孩子不懂事,花言巧语玩玩罢了。
男人和男人在一起,能有什么好结局呢?
边上的姑娘赶忙拍拍失神的陈洁,调侃道:“你别发呆啦,看你,看云澈看得眼睛都要直了。人家都名草有主了,你还放不下呢?”
陈洁只是笑了笑,没有做声。
云澈自然是不知道自己莫名其妙又被盯上了,他认真地在看着比赛:“这步挡太着急了,不应该下在这里,这一步扳不错,胜负应该在半子.......”
场上的局势完全按照云澈预测的发展,庄星文惊叹道:“你怎么这么会啊?我是听说你围棋上造诣平平,早知道就给你报名参赛了!”
云澈回答:“是造诣平平,过了定段赛以后,就没打过比赛了,几年前和一个职业七段下棋,胜率对半,所以就没有去挑战九段了。”
靠!庄星文想立刻跳起来申讨云澈。
谁都知道围棋定段赛说千里挑一都是保守估计,甚至在某论坛还有人提出“围棋定段和考上清华”哪个更难的讨论帖,能够通过定段赛的棋手都可以说是天赋超群了。
他竟然还和职业七段打的不相上下?要知道职业七段都是国手水平了。
更何况这家伙从小到大都是正常升学,甚至连道场都没有去过,不经过道场能通过定段的,更是凤毛麟角好不好?
庄星文语重心长地说:“澈,是我错了,我先前是觉得你高攀了宸少。”声音透出几分沮丧:“我现在觉得,是他配不上你。”
正在办公的于宸:“?”
比赛进程终于行进到了决赛,初夏这边的洪涛过关斩将杀到了最后,他的对手是希和的夏亦白。
洪涛把不耻下问发挥到了极致,备赛的时候就一直缠着云澈:“云哥,夏亦白你熟吧?指教几招,知己知彼嘛。”
云澈倒也没拒绝,拿过了他递过来的围棋定式,葱段般白净的手指,指在其中一个定式上面:“夏亦白起手一般喜欢用这个定式,他这个人性格其实很冒进,你不要被他一开始激进的攻势吓到,按照自己的布局慢慢走。”少年侧颜如玉,长卷的睫毛像洋娃娃,表情温柔又专注:“能走到决赛,你们两个水平上应该是不相伯仲的,但你有个缺点是不善于纵观全局,一定要记得把目光看到整个棋盘,切记心态千万稳住,不能崩。”
洪涛下场比赛前认真地对着云澈说:“云哥,先前你刚入学的时候,为难你,对不住了。你和传言中的一点都不一样。”
云澈:我怎么能有那么多的传说?
局势果然如云澈所料,夏亦白的攻势一开始又猛又犀利,和他表面温润如玉的形象完全相反。
洪涛如云澈所言,一招一式稳稳地做着防御,不骄不躁,慢慢地布局。
洪涛开始一步一步占据优势,夏亦白本就是一个骄傲自大的人,一开始完全没有把这个对手放在眼里,没想到洪涛那么难缠,等夏亦白终于开始认真对待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已经陷入困境。
骄兵必败,棋才下到中盘,他的心态就已经崩了,输的毫无悬念。
洪涛赢得了这届高中生围棋赛冠军,这货也是个实诚人,领奖的时候,直接奖杯高举起,对着看台上的云澈大喊:“师傅,我赢了。”
搞得云澈尬笑一下,起身就默默地离开了会场。
云澈实在不太想,后面还要被这群二傻子围着转,甚至来个把他举起来,抛上天的那种古早庆贺方式。
没曾想,他刚下了一层楼,面前的景色骤然一晃,他竟然出现在了一片一望无际的玫瑰田里,空气里撩人的玫瑰香让他有些失神。
云澈听于宸说过,高阶龙族都拥有领域,可以无视空间的距离自由穿梭任何地方。
他这是,被套进某条龙的领域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