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位面系统后》楼孤

12、第12章

　　今天的热闹似乎是商量好了一样，一个接着一个来。

　　前有独眼男掉进粪坑摔断腿，后有疤脸家做饭把厨房烧了。

　　沈如风啃着不知道从哪里顺来的煮玉米，一边吃一边溜达过来，正好围观这场大火。

　　火势太大，过来帮忙灭火的村民对此束手无策，只能站在周围看着。

　　“做个饭都能把厨房烧了，疤脸家那口子不会是成心的吧？”

　　“哪里是她，疤脸昨天把人打了一顿，今早天才蒙蒙亮又被赶去收玉米，今天的早饭估计是他自己烧的。”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嘿嘿，回来的时候路过看到的。”男人一副‘你懂的’的表情看他。

　　“诶哟，这难道就是别人说的自作孽不可活？”

　　“可不是嘛。”

　　几个男人凑在一起嘻嘻哈哈说风凉话，旁边的人忍不住提醒一句，
　　“你们可小心点吧，小心被疤脸听到，到时候揍你们一顿。”

　　“揍我？他打得过我再说吧。”

　　通常厨房都是挨着房屋搭的，即使没有风，大火也很快蔓延到住的屋子。
　　明火一遇到屋顶的稻草堆，那火海瞬间高了一大截。

　　炽热的温度让围观的村民又后退了几米远。

　　一直到沈如风啃完玉米，村长才姗姗来迟。

　　村长看着眼前被火海吞没的房屋，皱眉：“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着火？”

　　看到村长，一直没什么反应的疤脸才沉声道：“村长，我家厨房着火不是意外。”

　　第二次听到‘不是意外’，村长面无表情地看他，“你想说这是别人干的？”

　　“对，我……”

　　没等疤脸解释，跟着村长过来的其他村民抢先一步给他提供措辞。
　　“你想说你的厨房被人做了手脚？”

　　疤脸愣了下，点头，“对。”

　　“你还想说，是木柴的问题？”

　　“没错。”

　　问完后，那个男人后退一步，笑嘻嘻地给村长让出位置，“村长，剩下的还是您来吧。”

　　疤脸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名堂，但他还是看向村长，希望村长能给自己做主。

　　毕竟房子被烧了，现在他已经没有地方住。

　　村长：“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别人做的？”

　　“厨房烧起来的时候，我闻到了汽油味，而且灶口的火蹿出来太快了，肯定是别人来我家厨房撒汽油，我怀疑其他房间也被撒了。”疤脸说道。

　　“疤脸你该不会是想讹人吧？”

　　“就是，现在汽油这么贵，谁舍得拿出来全倒你家里？”

　　“村里谁家有汽油大家都知道，你是想说他们几家有人想害你？”

　　村长家就有汽油，此时的表情自然是有些难看。

　　疤脸看到，出声反驳，“我可没这么说，也有可能是小孩偷来倒到我家。”

　　“比如呢？”人群中一个男人突然出声问。

　　“比如张铁蛋。”疤脸脱口而出，“偷东西他都是惯犯了，胆子还大，不是他还有谁……”

　　话音未落，就听到人群中来自张毛子暴怒的声音，“你找死！！”

　　待所有人反应过来，张毛子已经给了疤脸迎面一拳，然后两人撕扯在一起。

　　“我让你乱说我让你乱说……”张毛子说一句就给他一拳。

　　“我没乱说！这火就是人为的！”

　　围观的村民也看不下去了，纷纷吐槽道：

　　“明明是自己把厨房点着了，却想要讹人，真不要脸啊。”

　　“估计是看损失太大了，找个人讹能挽回一点吧。”

　　“只可惜脑子不好，讹谁不好偏偏去讹张铁蛋一个八岁的小孩。”

　　“而且村里有汽油的就那几家，谁家少了很快就能查出来。”

　　“估计是乱说的。”

　　“我也觉得。”

　　占不了上风的张毛子被打了几拳，看到他儿子就站在旁边看着，恨铁不成钢道，“张铁蛋！人家都污蔑你了还站着不动，你是怂蛋吗？！”

　　被cue的沈如风像是才反应过来一样，愤怒得脸都涨红了，一个箭步冲上去，朝疤脸挥舞着手里的竹条。

　　“啊！！！”

　　“嗷！！小兔崽子你看准了再打！”

　　大火在熊熊燃烧着，偶尔能听见噼啪响。
　　在这样的背景下，两大一小你追我赶，表情生动活泼，好不欢快。

　　围观的群众们还在看热闹。

　　“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张毛子和张铁蛋这对父子俩这么一致对外。”

　　“要不说上阵父子兵呢。”

　　“平时看他俩互殴看多了，现在还有些不习惯呢。”

　　围观的人嘻嘻哈哈你一句我一句，就是没有人上前拉架。

　　最后，还是村长出声制止，这场闹剧才结束。

　　疤脸坚持自己闻到汽油的说法。
　　于是，村长就带着他一家一家去有汽油的人家看。

　　其他人也跟着去看热闹。

　　几家都看完后，村长看他的眼神都变了，“现在，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可是我真的闻到汽油味了。”

　　“够了！”

　　*
　　沈如风拎着两条鱼，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走进家门。

　　“奶！中午吃鱼，一条油煎一条煮汤！”

　　正准备做午饭的中年妇女从厨房走出来，看到他手里的大鱼，罕见地开口问了一句，“你这鱼从哪里来的？”

　　“这你别管，记得都做完，中午我要吃。”

　　待在屋里看漫画的小孩，听到大哥哥的声音后也跑出来了。
　　“哇！哥哥这是你抓到的鱼吗？好大啊，哥哥好厉害！”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沈如风抬头挺胸，一脸得意道。

　　“两条都做时间来不及。”

　　处理鱼要花时间，更何况是两条大鱼。
　　做完估计都要一点多了。

　　“我爷呢？”

　　“出门了。”

　　话音刚落，张毛子和张老头父子俩一前一后从外面回来了。

　　“哟，儿子你哪来的两条大鱼啊？”

　　工具人回来了，沈如风把鱼放进水盆里，开始指挥起人来，
　　“你们两个，去把鱼处理了，今天我奶要做煎鱼和鱼汤。”

　　“这么大的鱼，吃一条就够了吧，另一条留着晚上吃。”张毛子说道。

　　其实是他犯懒了，不想处理鱼。

　　“那你别吃。”

　　“呵呵，到时候都做出来了，我还不是想吃就吃。”张毛子嘴欠道。

　　“行啊，那我把桌子掀了，看你还怎么吃。”

　　“你这是浪费粮食！”

　　“这是我抓回来的，我想浪费就浪费。”

　　“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

　　“说得好像你知道一样。”沈如风冷嘲热讽道。

　　“你！你……”

　　这时，张老头拿着刀从厨房走出来，见此，张毛子大惊失色。

　　“爹！不至于吧，这可是你亲孙子啊！”

　　虽说张毛子每天都把‘小兔崽子我要把你打死’这句话挂在嘴边，但这只是过过嘴瘾。
　　都养这么大了，就是一条狗都有感情。

　　沈如风朝他爹翻了个白眼，然后拉着小孩回屋里去。

　　而张老头，看都不看他儿子一眼，拿着刀蹲下，开始捞鱼刮鳞。

　　看到这儿，张毛子尴尬了。

　　屋里。

　　“哥哥，你看起来好像很开心。”

　　“怎么看出来的？”

　　“因为你的眼睛在笑。”

　　沈如风哼笑一声，不再说话。

　　他今天确实很开心，他相信明天的自己会更开心。

　　“哥哥，今天外面好像很热闹，是发生了什么事吗？”林枞有些好奇。

　　“你怎么知道外面很热闹？你出去了？”

　　“没有没有，”小孩摇摇头摆手，“是因为早上有很多人路过，我听到他们说话的声音了。”

　　“那就好，以后没有我在，你不许单独出门。”沈如风警告道。

　　“我知道。”林枞乖乖点头。
　　外面都是坏人，他才不会自己一个人出去呢，他又不傻。

　　见他这么听话，沈如风就给他讲今天村子里发生的热闹。

　　“哥哥，什么是粪坑？”

　　“就是一个坑里全都是屎。”

　　“咦~那他掉下去了感觉好脏啊。”小孩有些嫌弃道。

　　“何止是脏，还臭，粪坑里还有会蠕动的虫子爬到身上……”

　　“啊！哥哥别说了，好恐怖！”林枞抖了抖身子。

　　吃完午饭，沈如风又出门了。

　　林枞帮阿姨把饭碗拿去厨房，又跑进来继续早上没看完的漫画。

　　不知过了多久，刚看完准备拿出下一本，就听到外面响起脚步声。

　　小孩快速把漫画书塞进被子里，然后抬头，一脸警惕地看向屋门口。

　　张毛子走进来，眼珠子滴溜转环顾四周。
　　早在男人进来的那一刻，待在屋子最里面的女人就整个人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充满憎恨的眼睛盯着他。

　　“叔叔你有什么事吗？”

　　原本还四处乱看的张毛子，听到声音看过来，看到人后眼睛一亮。

　　刚才吃饭没注意看，没想到这小孩洗干净后长得又白又嫩的。

　　“我那屋有点脏，你去扫一下。”

　　虽然看不懂男人看他时的眼神，但林枞感觉很不舒服。

　　“我等哥哥回来了再去。”

　　“等什么等？就一点地，扫几分钟就干净了。”说着，张毛子直接上手拉人。

　　林枞被拉了一个踉跄，另一只手紧紧抓住床尾的铁柱子。
　　“我不去！你不要抓我！”

　　“嘿，你这小孩，扫个地而已，我又不会吃了你，怕什么？”张毛子咧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