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
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8、【夜闯香闺,女真美男】 ...

  •   李晓能揽镜自照,镜中女子柳眉微蹙,脸上似乎挂着淡淡的烦恼。恰逢丫鬟静竹进来添茶,晓能问道:“静竹,我美吗?”
      静竹打量李晓能,小心翼翼笑道:“姑娘容貌古今少有,纵是天上的神仙儿下凡也不过如此吧?”
      李晓能嗤笑一声:“天上神仙?我小时候与娘去庙里拜神,那龛上的神仙无不张牙舞爪,眼似铜铃,两耳招风,面黑如炭,丑陋不堪。你这是骂我还是赞我?”
      静竹闻言捂嘴一笑:“姑娘明知道静竹心意,偏偏要曲解。”
      李晓能也不由失笑。
      倒是凝荷进来见二人笑作一团,见李晓能心情不错笑问:“静竹,你哄着姑娘笑什么呢?说来也让我笑笑。”
      静竹笑道:“姑娘照着镜子问我她长的美不美,我说她美得赛神仙,姑娘偏说庙里神仙俱是张牙舞爪丑陋不堪,说我骂她。”
      凝荷闻言也是一笑:“这满城的爷们儿赶着往姑娘身边凑,递贴子想从姑娘这儿垂询些仙气儿,姑娘若是不美能让爷们儿们这般趋之若鹜?”
      自打那日首次挂牌演出之后,牡丹阁牡丹姑娘的的名头一下子成了京城焦点,满城的男人无不以见到牡丹姑娘为荣,牡丹姑娘俨然成了京城的花魁娘子。
      李晓能倒是觉得老鸨子芙蓉的手段了得,拿乔拿段的俱是捧了她的清高,轻易的不见个客人。没个千八百两银子想让她陪着芙蓉那关都过不了。等这些男人真是见了她又自家先晕了,她说什么都是香的。没多久李晓能便收了不少的稀罕玩意儿,她趁着新鲜摆弄一番便使了凝荷拿去当了,换成银票收起来。
      可见她的容貌应该也算是美的。
      于是李晓能得出一个结论,这个时代的审美情趣与现代不太一样,女人只要端庄秀丽便是美人。若是美的不够协调就成了折桂那样的反倒成了男人们随意押玩的目标。要不怎么说娇妻美妾,坐享齐人之福,这个时代的男人当真是好命。
      送走今天的客人刘公子,李晓能倚在榻上,随手把玩着一个晶莹剔透的翡翠白菜扇坠儿。这是李公子留给她的“定情之物”。说来好笑这个李公子本不是京城人士,是从他省慕名而来的。在京城的最好的客栈贵宾楼,一日十两银子的包间里住了有一个月,才见到了李晓能。见了她眼里便满是惋惜,特别是听说她是被拐卖的就更加的义愤填膺。直说李晓能是误落红尘,一定要给李晓能赎身,当天下午就回家筹钱去了。临走留下个扇坠儿,李晓能将闲暇时候雕刻的一个小金佛赠与他,取个金玉奇缘的隐意。
      凝荷进来见了李晓能手上扇坠担忧道:“姑娘不会是真的信了他吧?”
      李晓能眼也不抬,四仰八叉的躺下,随手将扇坠丢到凝荷手里:“拿去当了。成色不错,就是雕工比我差些,应该能当五百两银子。”
      凝荷有些犹豫:“可是姑娘,万一……”
      李晓能翻个身以手支头:“凝荷,你记着,这风月场上的话若是做了准,母猪也能上树。这刘公子不过是个老子赚钱儿子花的二世祖,他上有高堂下有妻儿,他老子死了也不可能让他拿着十来万两银子将个窑姐儿赎出去。”
      凝荷有些不解:“可是姑娘卖艺不卖身啊!”
      李晓能哼了哼:“卖艺不卖身?凝荷,你看豆腐清白不?一块豆腐掉到沙子堆儿里滚一圈儿,你就是再怎么冲洗煮熟了也牙碜。或许先时会因为口感味道鲜美囫囵咽下去,可时间久了便都成了你的错儿,窑姐儿的身世就成了那豆腐里的沙子,让人家食不下咽。咱们这样的身份,能花的起钱给咱们赎身的,都是有钱有势的高门大户,你进去了便先低了人家一等,连仆佣们都会踩你一脚。你以为那主母奶奶都是好相与的?或许你觉得找个小门小户的人好些,可是那样的人又用什么给咱们赎身呢?”
      凝荷惊愕的张大了嘴:“可是……可是真就把咱们往死路上逼吗?”
      李晓能终究心软:“凝荷,你与静竹不同,我知道你的心思,以后无论是客人也好我也好,赏给你的钱你好好收着,别乱花,找个机会我求芙蓉妈妈放了你出去。”
      凝荷噗通一声给李晓能跪下:“姑娘,您的大恩凝荷一定涌泉相报。”暗暗下定决心以后对李晓能一定要更加忠心。
      那刘公子果然没有再回来,过没三五个月,李晓能终是借了个恩客的名儿给凝荷赎了身除了贱籍放出去。临走的时候二人在李晓能房里密谈很久,谁也不知道两人说了什么。只见凝荷出来的时候是一步三回头,眼睛红红满脸是泪,李晓能却没有送出来。
      李晓能少了个大丫鬟,就从小丫鬟里挑了个还算伶俐名唤忍冬的做了大丫鬟,倒也对她忠心,嘴也严谨,于是李晓能近身的事儿便都交由她去做,这牡丹楼里的事情便很少传出去了。
      李晓能独身惯了不喜欢丫头们在屋里上夜,卧房里便从来不留人。再则她也一直期望自己的内力早日恢复,每晚总要打坐两个时辰,这个样子让丫头们看见了也是隐患。
      这晚李晓能的打坐已经到了尾声,她总觉得自己体内那股气不上不下的有些难受。这种打坐的方法其实一直是丽姬所采用的。但是李晓能有自己的理解,她觉得这练气就要潜移默化,随时随地,在行走说话睡觉吃饭等等日常中就融入其中。不过,也只能慢慢来,她现在这个身体看似不错却不很理想,总觉得好像有什们堵着,内力只能从缝隙里缓缓流淌。或许就像小说中所描写的那样,打通任督二脉也需要契机。
      李晓能收了气正想躺下,窗户上却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响动,好像衣料摩擦的声音。如果她是普通人这个响动是绝对听不到的,可是她体内却有两成内力。这使得她不由自主的警觉起来。
      可是还没容得李晓能翻身爬起躲到床下,就觉得脖子上一凉,脖子上顶着一把软剑。颤巍巍反射着森冷的月光。
      一个黑衣蒙面的剑客正持着这把软剑站在她的面前。
      李晓能抬头看了一眼这个黑衣剑客,又看了看剑客握剑的手,突然笑道:“不知十九郎夜闯妾的闺房是何用意?”
      两人正僵持,忽听园子里变得嘈杂起来。
      十九郎握剑的手紧了紧:“你要敢叫我就宰了你!”
      李晓能也不理他,揭开被子道:“不想被抓住就赶紧上来,今天门外是静竹值夜,我管不住她的嘴!”
      十九郎闻言一愣,他想不明白这个女子为何要救他,但是肯定不是畏惧她手上的剑。果然门外伺候的丫鬟好像听到院子里的叫嚷从床上惊醒,外间传来踢踢踏踏穿鞋的声音。十九郎不再犹豫,翻身滚进床里,由得李晓能将被子蒙到他身上。
      不一会儿就听到楼下有人敲门,然后是蹬蹬的上楼声,然后传来静竹的惊呼:“妈妈,深更半夜的出什么事了?”
      “姑娘楼上可见着进来什么人?”
      “未曾,姑娘今天早早便歇下了。”
      李晓能听到二人对话,再不出声怕惹人怀疑,故意用不耐的声音问道:“静竹,何人在外边喧哗?怎的如此吵闹?”
      静竹忙答:“姑娘,是芙蓉妈妈!”
      芙蓉听到李晓能说话,这才轻轻推开半扇门,提着个灯笼探进半个身子在卧房里上上下下打量一番也不进来。李晓能故意掀开八步床一角的帘子,让芙蓉能就着灯笼的亮光往里望上一望,只见一些被褥堆在一旁。
      “妈妈,这是出了什么事了?”
      芙蓉见无人这才放下心来:“无甚,姑娘好好休息吧,就是一个小毛贼惊扰了恩客,我带人搜上一搜,怕吓着姑娘。”
      李晓能故作惊讶,一手捂着心脏慌忙道:“妈妈,可不能跑了贼人。”
      芙蓉安慰道:“儿啊,妈妈自会安排护院给你守门,你安心睡下吧!”
      “谢妈妈!”
      说完芙蓉蹬蹬下了楼,吆喝着护院打手的在楼外好好看守,不可惊扰姑娘云云。
      李晓能见外边没有动静了刚想掀开被子,一转身正对上十九郎盯着她的眼睛,吓得抽了口气险些叫出声来。
      此刻他已经取下面巾,脸颊涨的微红。
      片刻他从怀里摸出两个药丸,自己服下一粒,另一粒交给李晓能示意她服下。
      说实在的李晓能自打来了这里就对药丸一类的有障碍,她两次涉险都和毒药有关。不过形势比人强,十九郎自己都吃了,没道理她还犹豫。所以也没推辞便也服下了药丸,十九郎看她的眼神里便有了些欣赏。
      十九郎在她耳旁轻声道:“让静竹进来守夜。”
      李晓能眨了眨眼,不知道这个十九郎打得什么主意只得掩好床上小帘,这才喊外间静竹:“静竹,你进来睡吧,我今天总觉得心神不安的。”
      静竹显然也因为听了闹贼的事情有些害怕,正巴不得能两人作伴。于是忙卷了铺盖进来,在床下收拾了躺下。
      “姑娘你说那贼人可抓到了不?”
      李晓能哼了一声,瞟了瞟一旁十九郎,见他依旧脸红,笑了笑道:“谁知道,说不定早就跑了。真要遇上了也莫要怕他,值钱的玩意儿系数给了他。”
      “可是,姑娘,万一是采花贼可怎么办?”
      李晓能好笑的看了看十九郎,这家伙脸上已是红的出血。于是便生出了捉弄之心:“采花贼的话就躺好了让他采。据说这等人功夫了得,能让女子□□的。”
      静竹吃了一惊:“姑娘怎能这么说,我就是嚼舌自尽也不能让这等人毁了清白!”
      李晓能自嘲的道:“哼,咱们做窑姐儿的哪里来的那么多清白。好死还不如赖活着呢!”
      这十九郎听二人对话越来越不堪,慌的就怕静竹再问出什么,连忙从怀里掏出个小瓶子拧开。里面一股烟喷出来,不一会儿静竹便没了声音。想来里边装着的应该就是迷药了。
      李晓能叹了口气,这些人怎么就都认准迷药了,这玩意儿在古代不是下三滥的东西吗?这十九郎看起来一身正气的怎么也用这个?心里便有三分不喜,说话便带了些刺儿。
      “呵呵,采花贼的行头你倒是带的齐全。”
      十九郎一下黑了脸:“我不是采花贼!”
      李晓能鄙夷的看了一眼:“不是采花贼你在我床上赖着干什么?还跟我一个被窝儿?”
      他低头一看两人果然圈在一张被子里。而且李晓能明显穿的比较单薄,她坚信晚上睡觉的时候穿胸衣会影响胸围的发育。所以薄薄的睡衣里面颤巍巍若隐若现的两点,清晰的将丝绸的睡衣支起了一个诱人的弧度。
      十九郎跟被烫到了一样噌的一下窜到了床角:“我……我才没有你们秦国男人那么无耻呢!你们秦国男人都是采花贼!”
      李晓能一下抓住重点:“咦?你不是秦国人,怪不得你带着软剑。”
      十九郎一下子抿紧了嘴不说话了,软剑一下子又横在了李晓能脖子上。
      李晓能捏着他的剑尖毫不在意的推开:“你少拿这个来吓唬我,我既然救了你就不会出去说,你当我是什么人了?实话告诉你,我也不是秦国人。不过是到秦国游山玩水谁知到就被拐到这里来。”
      他有些怀疑,终是收回了剑:“你南山派的人,怎么会沦落到这里?”
      李晓能暗暗惊奇,南山派向来少和世人接触,这个十九郎怎么会知道她是南山派的人?而且那天她舞剑时用的招式也是南山派里比较隐秘的,非南山人绝不可能看出来。她倒是也不想隐瞒,苦笑一声:“虎落平阳被犬欺,南山派的弟子再厉害,没了内力连这百花楼里的护院也不如。无计可施只能在这里委屈着。”
      十九郎将信将疑的捏住她的手腕好一会儿才凝重道:“你莫不是受了什么内伤?怎的内息好似被石头堵上了似的?”
      李晓能摇摇头:“不知道,有可能是拐卖我的人给我下了什么药。算了,这种事情也急不得,在老鸨子安排我接客以前总要想办法逃出去。不过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我是南山派的人?”
      十九郎道:“你用的剑术和我一个朋友很相似,他很小就上了南山学艺,拜在南山仙翁大弟子易堃名下。”
      李晓能有些好笑,那岂不是她的师侄?这南山仙翁座下底子有十来个,可是年龄差距却很大,大师兄易堃都五十多岁了,可是丽姬今年却只有十六岁。
      她搜寻了一下丽姬的记忆,发觉易堃名下的弟子确实有一个经常会说秦国的男人无耻的弟子。于是有些吃惊的抬头问十九郎:“你不会是女真人吧?”十九郎眼里立时便又有了杀意,看这意思应该是让她给蒙对了。
      她之所以这么吃惊乃是她突然发觉这个女真国简直就是这个时代的奇葩。首先这个女真和她认识的那个女真完全是两个概念,音同意不同,简直就是时空大逆转。
      根据丽姬留给李晓能的记忆,这个女真国在他的邻国眼里,那就是蛮夷。不知因为什么莫名其妙的的原因,女真国的男女比例几乎是一百比一,所以兄弟七八个娶一个老婆的比比皆是。而且根据法律规定,你就算是皇帝老子最多也不能超过三个女人,否则会引起暴乱,反之女主继位的话却可以嫁百八十个丈夫。
      除此之外女真国对女人的宽容真是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比如一个男人杀了女人不但会被砍头还会被鞭尸,但是女人杀了男人却只不过被打几板子了事。如果有人肯出钱赎的话连板子都可以免了。所以在女真国宁可得罪小人也不能得罪女人。
      女真国和邻国打仗不抢牛羊,不抢金银,专抢女人,谁家抢回去就是谁家老婆,而且向战败赔偿国索要的第一项就是女人。所以像这样男尊女卑自以为是礼仪之邦的秦国女人简直就是谈女真色变。
      李晓能越想越乐,这女真国简直就是给她这种穿越人士准备的啊。坐拥美男无数还要受到法律保护,天底下哪里还有这等美事儿?
      所以也顾不得十九郎要杀人的眼神一把拉住就问:“十九郎,你们女真国美男是不是很多?”

  • 昵称:
  • 评分: 2分|鲜花一捧 1分|一朵小花 0分|交流灌水 0分|别字捉虫 -1分|一块小砖 -2分|砖头一堆
  • 内容:
  •             注:1.评论时输入br/即可换行分段。
  •                 2.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             查看评论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