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指环战争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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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说给东美队听的“你们要做的，就是等待”一样，其实楚轩也只有等待。
交易完成后，天神队没多久就走了，楚轩也没拦住他们，只是让霸王、王侠几个人看紧东美队的家伙，就走到一旁。
本来这种时间楚轩一定是会拿来研究资料的，但目前从物理的角度来说他已经死了，很多从主神空间那兑换而来的道具因而也都处于被封印状态，只靠脑内的资料思考并非不行，不过楚轩此时最想研究的是自己的身体。
（可惜没有仪器啊……）
“我们要站到什么时候啊？”突然站到楚轩旁边的昊天仿佛什么也没发生一样，有疑问就直接冲口而出。
众人已经认定昊天跟楚轩是同一类的人，更何况这家伙还是个背叛者，于是监视的工作没人要他做，也没人敢靠近他（之前众人毕竟吃过他的亏），昊天只好悻悻然自动站到楚轩身边。
而这人似乎也是真的不怕死，都落到这等田地，普通人不说崩溃，却也不会如此开朗地跟准备要杀自己的人说话。
“等赵缀空回来领回这些人，或者，主神扣掉我们六分。”看了昊天一眼，楚轩回答得很直接。
幸好两人站得远，这番话除了他们没人听到，不然中洲队其他人是否会暴动，是个未知数。
“嗯？那个变态去杀中洲队的人了？……喂喂郑吒这个时候应该顶不住他了吧？毕竟罗应龙可不是吃素的……但你说赵缀空会回来，难道中洲队里还有能跟那变态一较高下的人物？哦不对不对，是那个小女孩吧？我好像记得她跟那变态有点什么过去之类的，这就是你有恃无恐的原因？太冒险了吧？”昊天像是发现什么新大陆一样，同时因为自知死期将近也不在乎爆出自己研究过中洲队队员。“真不像你。”
“那我该是怎样的？”意外地，楚轩没有任何反驳，而是询问。
“呃……我承认智上是不如你啦，不能想到什么逆天的布局，但只把中洲队的命运寄托在一个小女孩身上有点儿戏了吧？……我能理解你刚才不敢动赵缀空，毕竟亚当他们在旁边嘛，但是现在双方既然都走了，我们再追上赵缀空，困住他不就好了吗？追踪者这么强大就算是那个变态也不可能一时半刻全部搞定吧，而且趁困住他的时候再培养新的追踪者，基本也就可以拖到团战结束了。天神队那边，即使亚当想来个回马枪，但是现在天神队的实力毕竟被削弱了一大截，掐好时间点的话他们也没办法做什么手脚吧？天神队又不是NPC，我们这边还有三个完整的战斗力啊，甚至你还可以命令我不要命地封住宋天的刀势……啧啧，不像，太不像你了。”
“七成。”楚轩又看了昊天一眼，“你的方法操作起来会很麻烦。”
“那交给那个小女孩呢？简单是够简单的了，成功率又有多少？”昊天似乎誓要找到最终答案。
这次楚轩托了下眼镜，没有说话。
赵缀空遇上赵樱空是否会收手，在没有更深入的资料支撑的此时，几率五五开。
但是楚轩破天荒地，没有赌几率更高的方法。
——因为某个人对楚轩说过，他有队友。
那个人说，这些队友，并不是没有感觉的棋子，他们各自有各自的感情、经历，是一起争取胜利、在危急关头可以把后背交给彼此的伙伴。
那人还说，自己应该理解、并且相信伙伴。
能私下见赵缀空一面，应该对赵樱空有帮助，至于最后结果是否皆大欢喜，取决于赵樱空的成长和赵缀空对前者的在乎。
虽然，这会让中洲队的存活几率大幅下降，也很可能让他这次布局完全付之流水，甚至导致中洲队全灭，但是楚轩到最后，还是没对赵缀空出手。
他有些拿不准这是否是自己异变的一个征兆，所以才会间接向昊天询问自己与以前是否不同。
而对方居然直接就把那另外一个几率更高的方法指了出来。
真的……改变了吗？
抬头看着茫茫的天空，楚轩难得地，觉得脑内有一点自己也说不明白的奇妙感受。
一直到赵缀空回来领回自己的队员，他才像从梦中醒来一般，呼了一口气。
而一旁的昊天看着这位中洲队的首席智者，惊疑不定。
（这……这算什么啊！！！）
他看得很清楚，刚才楚轩并非是思考什么问题而默然不语，那种眼神游荡放松的状态，明显是……在发呆。
发呆！那个从来没有一分钟是休停下来的楚大校居然在发呆！
与其他人不同，昊天不但接触过以前的楚轩、而且还曾经从队友及敌人的立场上研究过这位基因上的“祖先”。
但今天之前，他很肯定，他从来没有见到过或者感受过这么……这么……人性化的楚轩。
也许对别人来说，楚轩很可能只是做了个迂回的决定，或者站在那里看了天空一会。但昊天了解之前的楚轩，他是绝对不会做任何降低胜率的事。并且昊天相信就算是手上一张纸一个字都没有，像他们这种人凭着自己脑内的资料都可以自动去推算各种研究结果。
但……都没有！楚轩什么都没在做！像个普通人一样，在发呆！
天啊！人性化的楚轩！
还有比这个事实更让人惊栗的事吗？！
你能想象一台超级计算机突然有了情感吗？！
没错，就是这种感觉！可能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甚至可能楚轩本身都没有察觉到这事，但这件事本身就让人觉得活见鬼！
昊天觉得自己浑身上下的鸡皮疙瘩，都因为这个认知而竖立了起来。
他跟亚当组合成神仙盗贼团，自然知道亚当与楚轩的关系。当初与亚当分析他们俩对上楚轩是否有胜算时，两人曾经很绝望地发现对方无论如何都会压着他们一头。
唯一也许有希望的，就是楚轩……没有感觉！
是的，没有感觉，所有人都觉得这是个优点，亚当甚至因为这样被鄙视怪罪。但当神仙盗贼团两个人坐下来专门研究那个男人时，却觉得这反而应该是楚轩的一个缺点。
至起码，没有感情的楚轩，绝对不懂得“爆发”这个词。
他不会为任何人、任何事而失去理智，自然也就没有办法发挥出人体内，那200%、300%甚至无限的潜能。
没错，楚轩已经站在一个普通人不可触摸的高度，但是普通人可以依靠各种事物突破自己的极限并得到进化，这一点对楚轩来说，除非出现奇迹，否则几乎没可能。
就像电脑一样，运算速度比人类快不知道多少倍，但没有人类的编程，电脑永远不可能升级。
在现实世界里，也许楚轩真的是无敌的，但是这里是主神空间！
兑换各种的血统、各种能力，经历过各种剧情，获得一个又一个的突破后，是否有那么一天，即使原本是一个普通人也能够超越楚轩？
退一万步来说，即使普通人追不上楚轩，只要他们这种本来就只差一线的人能追得上对方的脚步，也足够欣慰的了。
昊天知道这种猜想一直是亚当的寄托，而他自己也十分认同——毕竟从出生开始就带着某个人的烙印、还不得不一直跟他比较、最糟糕的是从来没有赢过的滋味实在太坏，就算昊天天生乐天从不计较，也很愿意看看是否有人、有办法把楚轩从那高高在上的位置拉扯下来。
——这也是他愿意帮助亚当的原因。
但……
也许他们都忽略了。
主神世界，是让人类进行突破进化的空间！
他有机会进化、亚当有机会进化……楚轩，自然也有机会进化！
昊天相信自己在这一刻，已经看到了对方身上那简直可以称为奇迹的可能性！！
楚轩此时已经与郑吒交流完毕，回头却看到不知为何似乎十分震惊的昊天。
“走了，我们要去和郑吒汇合。”
但对于一个将死的无用之人，他不会浪费精力去思考对方的想法。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指环战争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