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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勾指起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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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周三早上，帝释天在睡梦里听到下课铃声的时候，他瞬间惊醒了，原来是他的手机闹铃在响。
帝释天回想起了梦醒时分，他梦到自己回到了小学时，在体育课跳绳的时候，有一个男生注意到了他额间的眼睛，喊他为怪物。
接着，一个身影冲过来将那个男生打倒在地，并喊着：“我的帝释天不是怪物！”
“你是？”
“我是阿修罗，是你一辈子的英雄。”
就在阿修罗将他拥进怀中的时候，闹铃响了。
帝释天有点想闭上眼眸，继续刚才的美梦，不过他必须得起床了。当他穿戴洗漱完毕，吃过早餐后，乘电梯来到了公寓底楼。
只见阿修罗已经等在了公寓楼下，两人道了早安之后朝学校走去。
“昨晚我回去后就联系了校长，今天你已经不会在学校看到光明天了，他已经不是老师了。”
“……”
“从今天开始，我们一起吃午饭吧。”
“嗯。”
“你想去哪里吃？学校食堂？还是校园里找个没什么人的地方？”
“我带了便当，想去人少的地方。”
“那我带你去体育馆附近的那片树荫下吧，那里中午没什么人。”
“嗯。”
两人在教学楼底楼的鞋柜处换室内鞋的时候，阿修罗在自己的鞋柜里翻出了三封情书，他习以为常地将情书随手塞进了书包。
两人来到A班门口的时候，阿修罗并没有走进去，而是跟着帝释天进了D班。
“为什么阿修罗要跟来我的教室？”
“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待在教室了，太危险了。”
“那我现在就教你学习吧？”
“好。“
阿修罗将帝释天邻桌的椅子搬到了帝释天旁边，当他打开书包的时候，三封情书掉了出来。
“阿修罗果然好受欢迎啊。”
“我会全部回绝的。”
“为什么要回绝？”
“因为我的眼里只有你。”
“可我真的配不……”
“我已经听腻了。”阿修罗打断道，“那你有没有想过要改变一下自己，成为配得上我的人？”
“再怎么改变也没用，配不上就是配不上。”
“也就是说你有考虑过改变自己？其实你只需要多一些自信就足够了。”
“我除了学习，什么都做不好。”
“那么我先问你，你觉得怎样的人才是配得上我的人？”
“像你一样温柔，乐于助人，在人群中很耀眼的存在。”
“这些你都可以做到，其它要求呢？”
“和你有共同的兴趣爱好。”
“我们可以培养一个共同的兴趣爱好，还有吗？”
“至少得是一个身体正常的女生，反正不是我这样的。”
“你的身体只是稍微有些与众不同而已，我爱你的全部。”
“我……”
就在帝释天又要说什么的时候，阿修罗打断了他的话道：“你喜欢甜点，我就学习做甜点给你吃。你喜欢读书，我就看你推荐的书，和你讨论书的内容。你还喜欢做什么？”
“沐浴。”
“……”阿修罗想入非非了一瞬，随即道，“那等下次放寒假的时候，我们一起去哪里的温泉玩吧？”
“我不想去人多的温泉。”
“很多温泉旅馆的房间里就有露天的小温泉。”
“能不能让我再考虑一下，我害怕出远门。”
“慢慢考虑吧，现在才刚刚春天，连暑假还很遥远。除此之外，你还喜欢什么？”
“看星星。”
“那下次我们一起看。”
“阿修罗，你没有必要配合我的兴趣爱好。”
“你也配合我的话，我们就扯平了。”
“可是阿修罗喜欢运动，我不是很擅长运动。我不能陪你一起打篮球，跑步也追不上你。”
“那运动就先算了吧。我还喜欢旅行，等放假后要跟我一起去哪里旅行吗？我每年暑假都会去海外玩，我爸在海外做生意，常年不回来。你不想出远门的话，我们可以先去近一点的地方一日游。”
“近的地方可以。”
“除此之外，我还喜欢观赏歌舞。”
“观赏歌舞？”
“怎么？这爱好很奇怪吗？”
“是什么类型的歌舞？”
“什么类型都喜欢。”
“我幼儿园的时候学过芭蕾，小学时被同学们欺负之后就没再学了。”
“你喜欢跳舞吗？”
“我幼儿园的时候特别喜欢跳舞。”
“那下次跳给我看看吧。”
“我可能跳得不好，已经很久不跳了。”
“没关系，我就是想看你跳。”
“……那周六吧。”
“我昨晚梦到你了。”阿修罗突然话锋一转道，“我梦到我们去马尔代夫度蜜月了，你的泳装打扮真的是太美了。”
“……我也梦到阿修罗了。”
“真的吗！？你梦到什么了？”
“我梦到阿修罗把欺负我的男生揍了一顿。”
“你还记得哪些人欺负你了吗？我挨个去揍他们。”
“算了吧，阿修罗，我们开始学习吧。”
8
午休时间一到，阿修罗来到了D班的教室门口喊帝释天的时候，引起了一番骚动，同学们纷纷围上来问他们是不是在交往。
两人没有回答，阿修罗牵起帝释天的手，离开了围观人群，离开时身后传来了几声口哨，似乎是因为大家看到他们牵手，就认为两人默认了交往一事。两人来到了体育馆附近的一棵樱花树下，坐在树下的木椅上，打开了各自的便当。
“阿修罗果然好受欢迎啊，刚才那么多人来看你。”
“他们看的不只是我，是我们。”
“因为阿修罗离我近，正好看到我了，他们看的是你。”
“不说这个了，你这便当是你妈做的吗？”阿修罗看向帝释天丰盛的便当问道。
“是的，她每天都会早起帮我们一家人准备便当。如果我也能做的话，就想帮她分担一点了，可是我做不好，我中学放暑假在家第一次尝试做饭的时候，差点把厨房给烧了，我以为我妈会骂我，但她先来问我有没有事。”
“你好可爱。”阿修罗含情脉脉地望着帝释天的眼眸。
“我不可爱。”帝释天移开了视线，他觉得阿修罗的目光过于灼人，“我很笨拙，以后离开了我妈，我只能天天去便利店买便当了。”
“你就放心吧，婚后由我来做饭，不是我自夸，我觉得自己做得还是不错的，我这便当就是自己做的，你尝尝？”
帝释天闻言朝阿修罗的便当看去，只见一个格子里盛满了红色的辣椒，其余几个菜看上去也是浇了不少红色辣椒油，就连米饭上都撒了什么红色的粉末。
“看上去好辣啊，我吃不了辣。”
“那我以后不给你放辣椒，当然，如果你不想吃我做的，我们就天天去外面餐厅吃。”
“阿修罗，我以后不会跟你一起生活的。”
“那就先不说太过遥远的事了，先聊些距离我们更近的事，你有考虑过以后要考什么大学吗？学校水准高吗？是我能考得上的学校吗？我想跟你读同一所大学。”
“池袋的来良大学，算不上是特别好的学校，阿修罗应该也能考得上。”
“来良啊，好像大多数都是从来神高校直接升上去的吧，你为什么会考虑那所大学？那所学校离你家也不算近吧？”
“因为我有一个网友就是来神的，她准备直接升入来良大学。”
“你要去来良大学见网友？见网友可要当心啊，你要见她的话，我陪你一起。”
“我也不是要见她，只是觉得大学里有聊得来的人会安心一点。有什么事情的话，可以拜托她帮忙。”
“你那网友真的是女性？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她到底是不是女生我不知道，我们没有交换过照片，她也不知道我是双性，以为我是正常的女生。我们是在中学的时候认识的，她跟我同龄，我们都挺安静内向的，所以共同话题比较多，她的知识面也特别广，我们经常一起聊书的内容。”
“只是聊书啊？”
“最近也有聊到恋爱的话题，她说升入来神高校后遇到喜欢的男生了。”
“是吗？那你有跟她聊到我吗？”
“我昨天晚上就告诉了她我遇到了我的英雄。她还问了我光明天老师的名字，说要让他社死。”
“你没有告诉她我是你一辈子的英雄吗？”
“没有，因为我知道我不可能一直跟阿修罗在一起，我们迟早有一天会分开，可能是高中毕业的时候，可能是大学毕业的时候，也可能是阿修罗和其他人结婚的时候。”
“不会有那一天的，我不想跟你分开，你就那么想跟我分开吗？”
“……我也不想，但我们必须分开，我不能耽误你。”
“既然你也不想，那我就绝对不会离开你，也不会让你离开我。”
“可是我不能耽误你。”
“为什么你会觉得耽误我了？”
“因为我是怪物，我不希望阿修罗的后代也成为很丑的怪物。”
“只是因为这个原因？”
“而且我配不上……”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只是不希望我的后代多长一只眼睛？”
“嗯。”
“我遗传我爸挺多的，你要相信我的基因。而且多长一只眼睛又怎样？看得比别人更多了不是吗？视线比别人更广不好吗？”
“……”
“所以我们正式交往好吗？”
帝释天沉默了许久后才开口道：“……等到大学毕业后，阿修罗还没有遇到其他人的话。”
“那么等我们大学毕业就直接结婚。”
“你一定会遇到其他人的。”
“不会了，我已经遇到你了。”
“……你是真的打算娶我这种丑八怪吗？你会后悔的。”
“娶不到你这样的美人，我才会后悔一辈子。”
“……我真的可以相信你吗？”
“尽管相信我吧，我是绝对不会背叛你的。”
“那我也想尽量改变自己，成为配得上阿修罗的人。”
“那么从今天开始，你不准再说自己丑了，你要多一些自信，也不要再说自己配不上我了。跟大家交谈的时候，也要尽量抬起脑袋。”
“我试试吧……阿修罗，你觉得我需要去整容吗？你喜欢什么样的脸？”
“我就喜欢你现在的容貌。你的容貌才是别人的整容标准吧。”
“没有人会想来整成我这种丑……”
“刚才不是说好了，从今天起不准再说自己丑。你在幼儿园的时候一定很自信吧？快回想起那个时候。”
“那个时候大家都说我可爱，可世上没有不可爱的孩子的，所有的动物在幼年的时候都很可爱。”
“难道你亲戚没夸过你漂亮吗？”
“夸过，可那都是客套话。”
“我想让你意识到自己的美，不过等你意识到自己很美之后，会不会跑去找其他条件更好的男人？”
当帝释天刚想说自己并不美的时候，想起了刚才的不能说自己丑的约定，于是转口道：“只有阿修罗是我的英雄，我不会跑去其他人那里的。”
“那我们约好了，谁都不能背叛谁，我最讨厌背叛了。”
“嗯。”帝释□□阿修罗伸出了右手小拇指。
阿修罗勾住了帝释天的手指道：“你真的是又美又可爱。”
9
阿修罗和帝释天成为了校园内公认的情侣，虽然两人并没有正式交往。
短短两天时间，一年级几乎都知道了他们一起上学，午休时间也在一起，放学后一起参加社团活动，然后一起回家。
帝释天开始尝试着和人交流时多一些目光接触，课间时围到他桌边的人也变多了，女生们会问他跟男朋友进展得如何了，他对她们说阿修罗不是男朋友的时候，男生们问他那可不可以跟他们交往。
帝释天不明白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男生都想跟他交往，以为他们只是在开玩笑。
同学们除了问他阿修罗的问题之外，还会问他自身的喜好，以及他是如何保养皮肤的等问题，当然也有人会拿着作业来问他学习相关的问题。
帝释天在和同学们交谈的过程中，渐渐觉得和人交流似乎也没有那么可怕了，不过他依旧对自己的容貌感到相当不自信。
新学期的第一个周六早上八点左右，帝释天起床后不知道去见阿修罗应该换什么衣服好，于是他打开手机问他的网友甘乐：和之前说过的那个英雄一起出门吃烤肉应该穿什么衣服好？
甘乐很快便回复道：吃烤肉怕油渍的话穿深色的衣服，什么类型的都可以，不管你穿什么，你的英雄都会夸你的。
帝释天回复了一声谢谢，然后跑到衣柜前拿出一件绀色的针织衫，搭配上了半身长裙。
穿戴洗漱完毕后，他来到餐厅，吃着母亲准备好的早餐。
“你今天是要跟阿修罗一起出门吧？”坐在餐桌对面也正在吃早餐的哥哥问道。
“嗯。”
“注意避孕。”
“嗯？”
“不过我看他那么爱你，也不会让你意外怀孕的，应该不用担心吧。”
“嗯？？”
“你们第一次约会不做吗？”
“做什么？”
“当我没说，应该只是我想多了。”
吃过早餐后，帝释天回到房间坐在书桌前，对着镜子化妆，化好妆后，时间尚早，作业已经在周五晚上写完了，于是他重读起了莎士比亚的悲剧，不知道为什么，他自己很喜欢看悲剧的故事。
九点五十五分，他放下书本，整理了一下着装，准备出门。
当他来到公寓楼下的时候刚好十点，阿修罗也已经等在那里了。
“你刚来吗？”
“是啊。你今天也好美啊，果然美人穿什么都好看。”
“……”
“你是不是又在想自己很丑了？”
“……“帝释天突然想起了刚才哥哥说过的话，便问道，“阿修罗今天会对我做些什么吗？我哥让我注意避孕。”
“放心吧，我目前还不会对你做什么的。那我们出发吧，今天要去的烤肉店需要乘三站电车。”
“一定要乘电车吗？”
“那我现在帮你喊出租？我来付钱。”
“出租太贵了，我们还是乘电车吧。”
两人步行了五分钟左右来到了车站，稍等了片刻就乘上了一辆电车，帝释天平常基本不来这种人挤人的地方，所以他害怕地紧紧贴着阿修罗。
“我可以搂着你的腰吗？”阿修罗的声音从头上传来。
“我怕痒。”
“那我们牵着手吧？人太多了，防止被挤散。”
“嗯。”
三站路很快便到了，两人出了车站，来到一处热闹繁华的商业街。
“你现在饿了吗？不饿的话，我们稍微逛一会吧。烤肉店的包间我已经预约好了，预约时间段内随时都能去。”
“我对这里不熟，阿修罗想逛什么吗？”
“饰品店，我还买不起订婚戒指，所以想先送你一副耳环。”
“我还没打耳洞。”
“那我先送你项链吧，耳环等到大学时再说。”
“应该不贵吧？”
“那些饰品都不算贵的。”
两人边聊边走，帝释天还没有意识到他们依旧牵着手。两人来到了阿修罗所说的饰品店后，阿修罗让他自己挑选喜欢的项链。
在琳琅满目的饰品中，帝释天看中了一条穿着红绳的金色莲花项链，他翻看了一下价格，觉得有些贵。
“还是别买了吧，阿修罗。”
“你就要这条吗？”阿修罗将金莲项链拿起，准备牵着帝释天去收银台。
“真的不用送我了。”
“你就收下吧，这才一万円多一点，不算贵吧？”
“可是你还要请我吃饭。”
“我钱带够了，你不用担心，现金用完了还能刷卡，虽然我不想刷我爸给我的卡。”
“那我下次也送阿修罗礼物吧？”
“不用，你送我一个吻就可以了。”
“……是吻嘴唇吗？”
“脸颊就可以。”
帝释天有些顾虑地张望了一下四周：“那等到去阿修罗家之后吧。”
“你可别忘了，你还要去我家跳舞给我看。”
“我没忘，我还在家里练习了一下，跳了一下之后发现自己果然还是很喜欢跳舞。”
“你特地为我练习了吗？”
“嗯。”
“我现在高兴地想吻你了怎么办？”
“……手的话可以，啊……”
“怎么了？”
“我们下车后还一直牵着手吗？”
“你才意识到吗？”阿修罗牵起帝释天的左手，吻上了他空无一物的无名指，然后笑道，“你的这里已经被我预定了。”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