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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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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在玛丽安娜转身离开的那刻就已经后悔了,他觉得自己有了智慧后,便总是惹玛丽安娜生气。哪怕他只是想老老实实地呆在玛丽安娜身边,也会在难以抑制的嫉妒下做出过激行为。
玛丽安娜骂他毫无理智,学不会人类的克制,但是白雪却是真真正正的委屈。因为他觉得自己没有干掉对方,或是咬下对方的一截手臂,就已经称得上非常克制。
可即便如此,玛丽安娜还是对他有所不满,甚至想把他的赶走。
“欧斯特到底是怎么哄得玛丽安娜高兴的?”垂头丧气的白雪蹲在圣殿附近的湖泊旁,像是沉迷倒影的纳西塞斯,只是脸上并没有迷恋的表情,而是充满遗憾:“我要是长得和欧斯特一样就好了。”
虽然在世界意识的弥补下,白雪的基因缺陷得以弥补,但是他像野兽一样生活了十几年,其习性不是一两年就能扭转过来的,更是理解不了人类社会里的复杂情绪,只知道认识的异性里,那个卓尔刺客很会哄玛丽安娜高兴。
不过玛丽安娜最在乎的,还是一个白雪都忘了长相的红发男人。
奇怪的是,白雪在想起欧斯特时会好奇,会幸灾乐祸,但是不会对欧斯特产生嫉妒。可是在想起那个面容不清的红发男人时,他的直觉爆发出强烈警告,甚至提醒他一定要阻止玛丽安娜与对方接触。
白雪将脑袋沉进冰冷的湖水里,企图冷静下来,嘴边冒出一个又一个的小泡泡,像是要把无法倾吐的抱怨都排解出来。
“嗯?”因为非人血统的缘故,白雪在水下的视线不受影响,所以看到一枚做工古怪的硬币。
“这是什么?”从沙尘里捡起硬币的白雪将其放到阳光下,发现跟他之前用过的塔兰特截然不同,而是刻着一个身穿礼服的女人,并且反面还有一行小字:玛丽安娜一世,荣耀的奥布斯达女王。
“女王?”反应迟钝的白雪拧着眉头,恍惚了一会儿才想起玛丽安娜当上奥布斯达女王是上辈子的事,所以这枚不该存在的硬币是怎么回事?
白雪将硬币上下抛了会儿,本想交给玛丽安娜,但又想起对方还在生他的气,所以把硬币私藏起来。
而在圣殿的休息区里,玛丽安娜刚给某一寝室的孩子们读完睡前故事,老修女便匆匆忙忙地找了上来,满脸焦急道:“楼上有个十四岁的小女孩不见了,你有看见她吗?”
“没有,我与您分开后便一直呆在这个寝室里。”玛丽安娜把童话书架在胳膊下,拉住准备出门的老修女:“我替您去找巡逻官吧!”
“你?”急得满头大汉的老修女反问道:“你知道安妮长什么样吗?”
“如果是十四岁的那个安妮,我上个月还警告她不要和圣殿周围的混混走得太近,建议她像同龄人那样,要么去圣殿旁的小教堂学习医术,要么去附近的商铺找个工作。”
平心而论,圣殿作为非营利性的组织,对收养的弃婴不说是呕心沥血,但也称得上仁至义尽。不过碍于圣殿的人手常年不足,所以一些十二三岁的孩子会被送去附近的公益学校或是商铺学门手艺。毕竟圣殿的房间有限,也不可能养他们一辈子。
而安妮作为一名过几年就要离开圣殿的姑娘,仗着修女们对她的看管有所松懈,经常会在半夜里偷溜出圣殿,与些不三不四的人鬼混,弄得老修女异常头疼。
“您的眼睛不好,半夜出门容易摔到,所以还是我去吧!”玛丽安娜向老修女伸出手,对方犹豫后还是交出了圣殿与骑士团联络的信物。
“小心巡逻官的上头阿斯蒙蒂斯大人。”老修女在玛丽安娜出门前提醒道:“不知为何,自打阿斯蒙蒂斯大人接管王城的护卫队后,圣殿附近总是有怪事发生。”
“阿斯蒙蒂斯大人?”玛丽安娜的心里咯噔一下,脸上却露出茫然无知的表情。
“据说是个布列塔尼亚人,不知用什么方法获得国王的宠幸。”老修女并不想玷污玛丽安娜的耳朵,但是考虑安妮失踪一事有可能让玛丽安娜撞上阿斯蒙蒂斯,所以语气尴尬道:“但愿他和国王陛下没有不干不净的关系。”
玛丽安娜垂下眼帘,心想以阿斯蒙蒂斯的古怪性格,绝对看不上身材走形又十分无趣的奥布斯达国王。
只是老修女有点担心的很对,那就是玛丽安娜最好别跟阿斯蒙蒂斯扯上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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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我好像昨天见过这姑娘。”因为有老修女给的信物,所以巡逻官并未拒绝玛丽安娜的请求,而是客客气气地接过安妮的照片,仔细回忆道:“我今天早上看见她从深巷的地下馆里出来。”
或许碍于玛丽安娜的修女身份,巡逻官没有说得那么直白:“一些见不得光的企业都开在深巷的地下馆里,包括……”
“我知道了。”玛丽安娜很清楚巡逻官的意思,握紧的双手在手背上留下浅浅的指甲印:“顺带一问,您没有在深巷的地下馆里消费过吧!”
玛丽安娜说这话的语气非常的平静,脸上也挂着得体的笑容,但却看得巡逻官脊背发凉,条件反射道:“怎么会呢!我还有一大家子要养呢!深巷的地下馆就是个马蜂窝,沾上了就别想好过。”
说罢,巡逻官还露出忐忑的表情,小声请求道:“我劝您还是跟圣殿的负责人商量一下,走阿斯蒙蒂斯大人的路子,让他查查失踪的女孩是否在深巷的地下馆里,不然您与我都会很麻烦。”
玛丽安娜向巡逻官道了声谢谢,决定和老修女商量一下。
而在玛丽安娜离开后,巡逻官犹豫了一会儿,便将此事上报给阿斯蒙蒂斯。
“圣殿的女孩丢了?”国王的宠臣四仰八叉地坐在椅子上,听报告的同时不忘吞云吐雾:“这是今年的第几个?”
“第五个。不过深巷的人做事不干净,没等那姑娘离开圣殿,就着急着下手。”跪在下方的人吞了吞口水,生怕阿斯蒙蒂斯下一秒翻脸。
可谁料阿斯蒙蒂只是抖了抖指间的细烟,漫不经心道:“谁报的案?”
“一个有着棕红色头发的年轻修女。”
属下的话令阿斯蒙蒂斯拿烟的手微微一滞,漫不经心的眼睛也变得严肃起来:“棕红色头发的……年轻修女?”
阿斯蒙蒂斯想到看他不爽的王储殿下,十分愉悦道:“你确定是棕红色头发的年轻修女,而且还有着绿色的眼睛。”
“是的,就是她拿着圣殿的信物找上深巷附近的巡逻官,然后被我的手下劝了回去。”
言下之意就是您赶紧想想办法,别让圣殿记上深巷里的地下馆。
然而阿斯蒙蒂斯并不在意属下的焦急,他只在意那个棕红色头发的年轻修女能否将王储殿下引入局,让后者不要来找他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