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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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前从没想象过，我会如此平静的坐在这里看着那个男人。”
“我也同样。”
Nimueh和Edwin，两人优雅地坐在石桌旁，面前是水镜和冒着热气的茶。这里是Nimueh之前在Camelot附近的落脚点。
水镜在Camelot城堡中随着女巫的意愿变换着视角。
Uther王坐在椅子上翻阅着手中的公文，他看上去似乎憔悴了些，鬓角的碎发已经泛出了苍老的灰白，脸颊的肌肉也有些微微的松弛。
女巫轻轻摇头，“爱与恨，在你在意的时候是你可以为之付出生命，转身而错之后它们便一文不值。”
Edwin吹了吹手中的茶，细声细气的说道：“不……我对Uther的恨从没有半点减少。”
男巫从兜帽中露出的半张狰狞的面孔抽动着。
“我永远记得他将我的父母放在火型架上的样子……他的眼神犹如看待老鼠蟑螂一般，透过火光我看到了他的脸——”
“我从没有将谁的面孔如此牢记过。”
Edwin的声音极轻，似乎像烟雾一般在空气中漂浮着。
“所以我恨他……甚至于恨那个御医Gaius，我知道他也曾经是巫师。”
“他仅仅是那样袖手旁观。”
Edwin细声说着，指尖在水镜上轻轻点过，那上面出现层层涟漪……Gaius的脸浮现在其中。
老头儿孤零零的坐在阴暗的小屋，手中拿着一本书，但是眼神却并没有落在书上，而是虚虚的望向空气中。
他的眼珠已经有些混沌了，苍老的寂寥的，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Nimueh觉得她透过Gaius的目光追忆到了逝去的时光。
——
那时他们都还年少。
不……其实那个时候的自己也已经好几十岁了……不！请称我为永远18岁的Nimueh小姐。
就这样18岁的Nimueh邂逅了那时仍然青葱少年的Gaius。
哦~那时候她绝对没有想到有一天那个害羞寡言的少年会变成现在这个沉闷的老头儿模样。
她忽视了他们的时间是不同的。
她的时光永远的停留在了18岁，但是他们不一样。
那时的Gaius致力要成为一个最好的医生，于是莽莽撞撞的冲进了巫师塔。
魔法这种东西可以说是具有严格的灵魂限制性和血统性的。
当被告知了这个结论之后的Gaius很沮丧，他数遍了自己的八辈祖宗都没有发现有任何一个巫师。
Nimueh感觉这个傻乎乎的男孩儿意外的有趣，于是稍稍的进行了一个简单的检查，竟意外的发现Gaius竟然是有魔力的，虽然那个魔力非常的微小。
但是这个结果对于Gaius来说已经是意外之喜了。
少年留在了巫师塔。
每天扛着超厚版本的大部头钻研着，Nimueh有时候会在经过藏书室的时候探头去看他一眼。
然而有一次，Gaius恰恰在这个时候从书本中昏头昏脑地抬起头，Nimueh的视线与少年的正好相对。
于是Nimueh便看到了Gaius傻愣愣的盯着自己，最后变成了一颗火红火红的番茄。
女巫笑了。
如果日子一直这个样子或许到现在她不会如此后悔。
然而有一天。
Uther闯进了他们的世界，当然，这完全是属于偶然。
阳光灿烂的午后，骑着白色骏马的英俊少年带着倨傲、冷淡和三分慌张闯进了被施展了魔法的秘密花园。
Nimueh在看到他的时候第一次感觉到了灵魂的悸动。
女巫微笑，那时的自己真是如此单纯，或许是因为被保护的太好了？
永远18的少女Nimueh第一次恋爱了。
粉红色的泡泡在眼前漂浮，让她根本没有注意到那个男人眼中的阴沉和忌惮。
他在那时就已经是一个国王了。
他看到巫师施展出的巫术时的眼神现在想想几乎让人不寒而栗。
控制欲以及对于超出掌控的东西近乎偏执的排斥。
但是当时的Nimueh并没有注意许多。
那时的Gaius已经年过30了，他在魔法的世界滞留了那么久，他的个子长高了，他的眼角开始有细细的皱纹，但是却依旧如同当年一样，寡言而羞涩，总是用温和的眼神注视着Nimueh。
看着现在水镜中映出的老人，Nimueh回忆起那时Gaius的眼神几乎忍不住叹息。
对少年抱着好感的巫女送他走出了魔法密境，顺理成章的交上了朋友。
Uther希望能成为强大的王，Nimueh便帮助他，而Gaius永远默默地跟随在他们身后。
这样的日子不知持续了多久……有一天，Nimueh被Uther匆匆找去。
他说：“救救我的妻子和孩子。”
少女的初恋顿时破灭了。
但是Nimueh还是去了。
其实……那个女人还有那个奄奄一息的小孩儿都已经无药可救了。
Nimueh想了想，还是用了那个黑魔法……救下了那个孩子。
被称为黑魔法，是因为它需要另一个灵魂的献祭。
而那个女人的呼吸已经停止了，Nimuen没有想更多，便用那位母亲的灵魂施展了魔法。
当她告诉Uther，那个女人死了的时候，Uther的表情简直如同世界末日一样。
她从没有见他那样悲伤过。
于是，这一切变成了导火索。
Uther顽固的认为，是魔法害死了他的妻子——巫术都是邪恶的，现在想来这是一个借口更是一个契机，普通人们对于魔法的恐慌和排斥是早已积累的，只是在这一天终于时机酝酿成熟而已。
她曾经对此充满了怨恨，对Uther，对Gaius，对很多很多……
现在她依然怨恨，只不过很平静的怨恨而已。
“一个女巫不能因为爱情和仇恨而失去理智。”
女巫勾了下艳色的唇瓣，身边苍白的巫医阴惨惨的微笑。
“您能够这样想再好不过……”
水镜中山怪变身的女人给了Uther一个热情的拥抱。
巫医笑得极为恐怖，“真是个美人儿……不是吗？”
女巫在身边的盒子里捻了一粒樱桃放在口中，舒适地靠在椅背上。
“确实……很般配。”
作者有话说
第49章 第四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