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二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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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verus在一夜好眠之后的清晨，推门而出。
Corney猫咪团在扶手椅上洗着脸。
老女巫柯林斯夫人换了一身洋灰色的长裙，腰上绑着一只洗得泛白的围裙，整个人显得精神了不少。
老太太看到男孩儿从屋子里走出来，冲他点了点头。
Severus向她道早安。
老女巫扫过男孩儿略长的头发，招手让男孩儿坐了过来。
Severus微微感到别扭但是却不忍拂人好意，于是男孩儿僵硬地挺直了腰背坐在那里。
将脖颈交托于他人手中的感觉实在不怎么美妙，但是老太太冰凉的手指穿过severus油腻腻的发丝时，男孩儿带着些微的不好意思——他从以前一直以来的油性发质，一天不洗就变得好像打了鞋油一样——男孩儿掰着手指算了下，三天了……下意识就想给自己这颗头一个清洁咒。
想着这些，那些由经年的紧迫和战争带来的条件反射淡了很多，男孩儿的肩膀微微放松，发丝间穿行的手指舒适得让人昏昏欲睡。
老人细细整理了这些光滑油腻但是丰柔厚密的黑发，将它们打理成一根辫子，用墨绿色的绸带绑好……男孩儿苍白瘦削的双颊被露在了外面，那双眼睛从刘海儿下挣脱出来低垂着眼帘，属于孩子的柔嫩细致的脖颈耿直的扬起来。
老太太轻轻拍拍男孩的肩膀，“好了。”
从头发的地狱中挣脱的肌肤有些不适应外面冰冷的空气，severus不适地扯下两绺刘海儿，遮住眼睛，低声咕哝一句，“非常感谢您……夫人。”
抬头时却看到老太太灰白的头发散乱地披散着，男孩儿挑了挑眉，“需要帮忙吗？夫人？”
老太太脸上的肌肤微微松动，似乎露出了一个极浅的微笑，点点头，坐在了男孩儿刚刚的凳子上。
severus站在老人身后，有些紧张地触碰那些头发。
呃……手感不像海妖的毛发，也不像波利亚水獭的尾巴，更不像独角兽的尾毛……well，是一些更软的，柔软细密得让人忍不住放轻手脚的物质。
缩水版魔药大师手法依旧干练，灵活的手指飞快地将那些纠结在一起的长发理顺，犹疑了一下轻轻念了一个咒语，那些平直的如同枯草一样的头发在咒语下变得柔滑，弯曲出了漂亮的卷。
Severus轻轻捻着一只发卷，松开看它再次卷起来的轻轻弹跳——在很久很久的从前，他的母亲在一个特殊的日子里，带着一丝喜气和期盼，用一根小木棍念诵了奇怪的语言，将她的那头长发变得莹润卷曲，仿佛灰姑娘的咒语降临在他母亲的头上……但是咒语尚未消失童话便已经破灭了。——severus微微叹息，试图去回忆那个将发色改变的咒语，却始终没有想起来，于是男孩儿放弃了那些，转而将长发盘成了漂亮的发髻。
【您看起来如同湖中仙女……severus出乎意料的擅长这个。】
黑猫晃着尾巴，眯着眼睛。
老太太温和的看了一眼severus，随即对corney猫咪低声说道：“感谢您的恭维。”
猫咪抻了个懒腰，【我可不是在恭维……Cornelius有恭维过任何人吗？对了……柯林斯夫人，您真的决定留在这里了。】
老女巫的眼神晃动了一下，“是的，一旦战争开始，我们需要准备的东西还很多……况且我不能回到Camelot……”
“我担心我会忍不住杀了Uther……这会坏了大事。”
老太太在提起uther的名字时眼睛无可控制地变成了金色，桌边的火苗猛然窜起，在空中化成一只骷髅的形状然后迅速崩溃。
老妇人低声呢喃，“愿自然之神宽容，我的心中有鬼栖息。”
男孩儿和黑猫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开始整理起回去Camelot的行装。
老太太在一边搭手，一边对于不能用扫帚载他们回去深感遗憾——天知道severus和猫咪有多么庆幸这件事！
拿回去的东西大多是corney猫咪的遗物，黑魔法物品比比皆是——任其中哪一样拿出来，在原来的世界就可以直接去阿兹卡班与摄魂怪香艳一把了。但是这些在这个时代，似乎很是平常，连柯林斯夫人这个老太太那身破旧的长袍下抖落抖落，都满是可以与dark lord那只让dumbledore早死了多少年的黑曜石戒指相提并论。表面波澜不惊的男孩儿内心着实惊悚了一把，尤其是看着黑猫大大咧咧用嘴叼，用尾巴甩，用爪子刨……把一众危险等级堪比护着蛋的母龙一样的黑魔法道具扫进袋子里，还要求男孩儿给那只袋子施加一个缩小的咒语……
Severus揉着太阳穴，抱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心情念了句咒语，黑魔法道具们安安稳稳缩小成一小袋儿，放在带回给Gaius老头的颠茄里面一起带回去，毕竟severus当时离开时用的借口是采集药材。
男孩儿接过那一小篮子药材，眼神暗了下，轻轻用手指捻过。
很新鲜……甚至能够嗅到草叶的香气。
据传这位猫先生已经有了三位数的历史……那么这座跟随他同样尘封的城堡里为什么会有新鲜的草药？
Corney猫咪对于这个问题欣然解答。
这个问题就是Cornelius之所以成为了黑巫师，之所以成为了魔王的症结所在。
少有人记得Cornelius在被称为史上最强的黑巫师之前曾经被誉为最被自然所眷顾的巫师，天赋、努力、和创造力具备其中的任何一样都可以让一个人不凡，恰恰Cornelius都具备了，然而一切获得的过于平顺，让少年成名的男巫不甘，他坚信着终将有什么是他还没有获得的，于是他踏入了一个禁地，那是一个永久的禁忌——时间停滞。
经历了很多很多，巫师用灵魂与黑暗做了交易，获得了巨大的力量，将时间停滞……然而获得的与失去的永远是相等的——黑猫轻描淡写地说完最后一句话，便住了口。
Severus看着那个百年后依然还在运转着的复杂的法阵，皱了皱眉，对于猫咪的一语带过不置可否，只是捻起放在法阵中的大批量的面包香肠，轻声细语，“后来……这个伟大的发明便成为了食物储存设备？”
哦……还记得麻瓜曾经有一种电器叫做冰箱……
男孩儿虽然感慨良多，但是思维不可控制地飘向不着调的地方。
【咳咳……】黑猫有点尴尬，比比猫爪，【只是顺便，顺便而已——这里的这一个是初次实验成功的产品……放在这里闲着也是闲着……】
男孩儿飞快地反应过来，轻声道：“真正的成品……被你用来存放你的尸体？”
黑猫点点头，猫眼眯起来，【亲爱的severus……我真应该赞赏你的聪明，但是……你犯了一个错误，那并不是尸体。】
男孩儿挑了挑眼眉，“还具有生命体征的身体——”
【没错！】黑猫舔着爪子笑得很是张狂，【这是一个黑巫师的智慧，与黑暗订立的契约：‘直到Cornelius的生命终止，他的灵魂将归属于魔鬼。’】
Severus低语：“我更情愿你称之为一个黑巫师的狡猾无赖……身体的时间静止，你的生命将永远不会真正终止，即使你的灵魂消散。”
黑猫斜睨了大殿角落里蒙尘的魔鬼塑像。
【当然！即使是灵魂变成碎片，Cornelius的灵魂也是属于自己的，永远不会属于任何人……】
黑猫这样说，然后话锋一转，慵懒地眯起猫眼，【当然……情人除外。】
男孩儿不屑地喷了口气，用怪异地腔调做了下点评——“情种黑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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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Camelot。
Merlin少年正在进行与大型蜥蜴的每日一谈活动。
Camelot举行的比武大会上，出现了奇怪的事情，进行比武的骑士晕倒在了比赛场上，但是晕倒的原因却是因为蛇毒。
而Merlin在瓦立安特而来的骑士先生的房间里亲眼所见那只很具有地方风格的盾牌上钻出了三条活着的蛇，或者是一只三头的蛇？
Merlin甚至砍下了其中的一个头，如果这个头消失能够让盾牌上的蛇头也消失一只的话……或许就不需要其他的证据了，可惜往往不能如愿以偿。
不论是出于所谓的命运还是出于母亲的教导，都告诉Merlin他不能就这样束手旁观，Arthur那家伙如果被咬一口可能会让自己的工作泡汤~
在费劲千辛万苦说服Arthur相信这个事实并向国王禀告的时候，唯一的人证，那个被蛇咬伤的骑士被俏然灭口了。
一切的努力化为泡影，Arthur蒙受了屈辱，自己差点没命。
Merlin少年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做人微言轻，没有人会相信自己，说起来Arthur在当时竟会相信自己的话，他对此表示十分震惊。
当然只是当时而已……现在的Arthur……他说了：我不再需要你了，请从我的眼前消失。
好吧好吧好吧！！！
这就是命运？
在他得知他的命运之后，所走的每一步都好像是一张事先拉好的网，天知道在网的那一次等着自己这只小虫子的是不是蜘蛛！
少年带着愤怒、不平、更多的迷惘与恐惧再次来到了巨龙的洞穴。
龙不见踪影，只能依稀看到那条闪着银光的锁链。
Merlin的心忽然有些发凉。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