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四爷番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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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怒之下，准奏放若曦出宫。
十三弟很快知道了老八坦白之事，匆匆赶来向他解释。
雍正恍然大悟，原来这么多年，十三弟对若曦与老八的事一直知情，甚至帮着若曦瞒他！
他心中有气，厉声喝止了十三弟的解释。
他不想再听到任何关于若曦与老八的事情！
雍正特意下旨不许行大婚礼，而且不让若曦的名字写进宗谱。在他心里，若曦此行是离宫休养，绝非任她另嫁他人。
时间是最好的良药。
等若曦身子好了，等若曦心里不气了，等他处理完这些糟心事，他依然期盼着两人重聚的那一天。
躲在城楼上悄悄送别，不敢被若曦发现。她既然执意离开，最好毫无牵挂地走，这样对她的病情最有利。
目送马车一路远去，与若曦在一起的回忆一幕幕掠过脑海，巨大的悲伤漫上心头，心中的不舍覆盖了所有的情绪，雍正只觉得，他的心也跟着飞走了。
尽管他自私地期盼着若曦终有一日会回到他身边，可是当这一刻真的眼睁睁看着她离开，雍正心里隐隐觉得，他们很难再重聚了。
派了密探去监视若曦起居，得知若曦在老十四府上极不守规矩，整日闭门不出，连一点场面功夫都不肯做，显然是根本不欲与他们相处的。而允禵也从未留宿若曦屋中。
看来十三弟说的没错，若曦果然只是想出宫，并不是真的要嫁给老十四。
他总算可以稍微放心了。
若曦虽然离开了，但是两个人的心还是在一起的。
这样的想法令他感到一丝安慰。
他每日都会看遵化传回的密信，以此纾解心中对她的思念。
老十四府邸重重监视，传入传出的消息都被严格管控。加上若曦如今闭门不出，对外界消息概不关心。
雍正心想，他要趁此机会加快整肃朝堂，处置了八爷党之后，他和若曦之间横着的最大矛盾就算解除了。
那时，只等若曦身子一好，他就可以设法接她回京！
然而，情深难敌不相见，雍正最担心的变故终究还是发生了。
“允禵侧福晋马尔泰氏观允禵舞剑，为允禵拭汗，允禵替其暖手，两人说笑，不顾忌世俗牵手而行。”
这一封密信，仿佛一个噩梦的开始。
雍正心中震恸！
心想，来了，这一日终究还是来了。
十三弟在旁安慰他，说若曦自小对男女之防看得很淡，越是坦荡反而越不在意；密探只听到笑声看到动作，并不知晓他们究竟说什么，牵手说笑，外人看着亲密，当事人未必这么想……
他勉强相信了，心里却还是存下了怀疑的种子。
老十四对若曦一往情深，如果她真的不愿意，老十四真的会勉强她么？
又过了一月，密信的内容更加惊心——
“十四爷允禵夜宿于侧福晋马尔泰氏屋中，时闻欢娱笑声……”
雍正看到这一句，仿若雷击。
若曦……终究是接受了允禵。
心底最后的一丝期盼都彻底落空了，他还站在原地等着盼着，若曦却已经有了新的开始……
愤怒、妒忌、悲伤……种种情绪轧过心头，他甚至恶毒地想，不如就此把她抓回来，无论生死，都要把她锁在自己身边！让她再也看不见别人，眼里心里都只能有他！
他们曾经那么相爱，本就不应该分开！
把她抓回来……把她抓回来……把她抓回来……
“若曦姑娘病结在心，身体已是积重难返，即便一切细心调理，臣亦只可保十年无虞……”
是让她好好活着，即使她选择留在别人身边，即使她变了心……
还是明知她会死，仍要逼着她回来，令她再次伤心，让她走投无路呢？
眼睁睁看着她移情他人，雍正只觉得心都要痛的裂开了。
可是如果迫她回来，回到他身边的很可能只有一具尸体……
若曦的尸体……
如果若曦死了……
如果他的爱，只能逼她去死……
一想到这里，雍正就觉得自己简直无法呼吸！
不！他不要这样！
他宁愿她对他绝情，宁可看着她移情别恋，也绝不要她从此在世上消失！
再怨再痛再心伤，至少若曦还好好活在这世上。
从爱上她那天开始，他就没了退路。
她再伤他，他都不想再逼她了。
上天对他从来吝啬，母后的怨恨、皇阿玛的偏心，他都忍了。如今若曦也放弃了他，他再忍着便是。
大概命数如此，他注定孤独。
雍正想到这里，迅速返回屋中写下密旨——
“从今以后，尔等只需报奏允禵相关事宜，其侧福晋马尔泰氏一概不许再奏！”
字迹潦草，“不许”二字下笔尤其重，无论用词还是落笔，都泄露出书写者极不平静的心绪。
雍正写好密旨，立即发出。他怕再晚一步，自己就会忍不住改变主意！
面对若曦，他再一次克制住自己的骨子里的阴暗与暴戾，再一次放低姿态，卑微地、艰难地选择了成全。
他宁可忍受被她抛弃的结局，只希望她能好好活着。
这是他现在唯一能为她做的事情了。
这也是他祈求上天施舍最后的一点仁慈。
可是这么小的心愿，仍是落了空！
作者有话说第143章 四爷番外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