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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四爷番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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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绪渐渐平静下来,他蓦地想起李太医曾说若曦病在思虑过重,连忙收拾心情,换了喜庆的话头,笑着报喜道:
“绿芜为十三弟生了个女儿。”⑺
若曦果然立时转悲为喜,兴奋地连连追问消息真假。
他心中好笑,这个傻丫头,这种事难道还能拿来骗人吗?但看着若曦久违的笑脸,自己也不禁笑起来:
“以后寻个机会,让你见见她,已经八个月大了。”⑻
若曦又惊又喜,止不住地笑了又笑,他近乎贪恋地凝视着她唇边的笑意,柔声道:
“十三弟和绿芜的意思是由你取个名字,皇阿玛听闻后,也同意了。”⑼
若曦顿时高兴得像个孩子一般,低头咬唇琢磨,在他面前转来转去。他目光眷恋地望着她,这一刻的若曦,完全沉浸在十三弟的喜讯中,好像浑然忘却了自身的一切烦恼。
她本该就是这样无忧无虑的。
他心中酸涩,忍不住再次劝她:
“若曦,皇阿玛还是惦记着你的,你只要回心转意……”⑽
只要回心转意遵旨嫁给十四弟,就能结束眼下这一切苦楚。
而他前途未卜,不知何年何日才能救出她。
只要若曦放弃他,就能过上比从前更好的生活。
她为了他已经遭罪了三年,什么情义都做得太多做得太够了!这一份深情,他此生都无法忘怀。
如果对他的爱只能给她带来苦楚与厄运,如果他与她终究有缘无分,如果这段情注定悲苦……
那么,比起两人相守,他更希望她能好好的活着,而不是只能眼睁睁看着她香消玉殒而无能为力。
他宁愿独自承受这份相思苦果。
他宁愿她放弃他。
若曦却恍若未闻,只兴致勃勃地一个接一个想名字——
“‘冰心’如何?”⑾
“好,‘一片冰心在玉壶’,以此喻十三弟。”⑿
“‘云英’如何?”⒀
“好,”
……
若曦专心致志地想名字,他专心致志地看着她,再一次清楚知道她心意已决、绝不逆转,心中不禁感动又酸痛。
这个看着温婉的傻姑娘,却如此情比金坚,执着得比任何人都傻气……
得其所爱,他何其有幸?而爱上他,她又是何其不幸!
他想,这一世,他就算负了自己,也绝不负她!
若曦一个接一个想名字,他一次又一次地点头附和,心想只要是她起的,都很好。
若曦却自个不满地一一否决了。
两人说了半天,若曦忽地顿住,咧嘴大笑道:“有了,就叫‘承欢’!”⒁
他一怔,蓦地反应过来,含笑开口:“承欢膝下,就用这个。我定会让承欢将来承欢膝下。”⒂
这一名,既是期许,也是承诺。
只是当时他绝没想到,多年以后,他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离去,幸福如流沙转瞬即逝、得而复失,陪伴成孤寂,最后他身边真就只剩下一个小小的承欢。
承欢膝下,一语成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