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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树欲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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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诚带着妻子马如兰缓步走向礼堂中央。
身后跟着卢芒、付宇凡、卢小峰。
付振海,看着跟在卢诚后面的付宇凡与卢芒,眼底闪过一抹阴邪之色。
卢诚走上前行完礼转身站在一旁。
卢芒看着自己丈夫的黑白照片,悲从心起,一下扑倒在灵堂前,大哭起来。
付宇凡则是默默地走上前,看着黑白照片上父亲慈祥的面容。
默默发誓,誓要夺回自己的一切。
此时的付宇凡,没有大哭,没有说话,就这样默默地站在灵堂前。
不知过了多久,付振海,走到付宇凡和卢芒的身前,“大嫂,不是叫你在家里呆着,不要乱跑吗?”
“你身体本就不好,不要太过伤心,要保重身体!”
而后转身看向付宇凡,惺惺作态地样子,“宇凡,你这孩子,跑哪里去了,怎么也找不到你。”
付宇凡则是狠狠地瞪着,眼前这个看似关心自己的二叔。
冷冷地说道:“二叔,辛苦您了!”
“集团得有你坐镇,相信付氏集团会越来越好的!”
“父亲的丧事,也有劳你操持了。”
旁人没有听出这些话里暗藏的刀光剑影。
但付振海心里却是暗暗一惊。
平时只知道,这个侄子被闻家千金迷得五迷三道的。
却不曾想,还有这样的心性。
脸上露出慈祥的面容,“这都是二叔因该做的。”
在大庭广众之下他不敢对付宇凡怎么样,但心底却是一抹阴狠之色。
付宇凡上前,在付振江的灵前重重地跪了下去。
缓缓地磕了三个响头,而后扶起自己的母亲。
站在之前付振海站的位置,对前来吊唁人员一一还礼。
付宇凡这一举动,既是向付振海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同时,也是在告诉外界,付振江是有继承人的。
即使集团掌握在付振海的手里,也不能忽略付宇凡这个付氏集团唯一的继承人。
随着葬礼接近尾声,前来吊唁的人员逐渐离场。
本来是一场寻常的葬礼,却不曾想在接近尾声时暗藏杀机。
卢小峰也感受到了越来越紧张的气氛,于是走到付宇凡身边,附耳对付宇凡说了一句。
付宇凡则是转身笑着看向付振海,“二叔,葬礼已经结束了,我们是不是该好好谈谈了!”
此时除了卢诚夫妇及卢小峰以外,现场就只有付氏集团一众高管了。
听见付宇凡这样说道,有人暗暗吃惊,也有人暗暗点头称赞。
付振海见付宇凡主动提出要谈谈,心底更是翻起一阵惊涛骇浪。
疑惑着付宇凡到底要做什么,“我们是该好好谈谈了!”
说完,众人便乘车来到付氏集团总部会议室。
会议室里,一众股东分列两排,付振海朝着主座走去。
“二叔,这个位置我个人认为,不应该由你坐。”
付宇凡盯着,站在位置上而未坐下的付振海。
原本一脸温和的付振海,听见付宇凡当着一众股东的面这样说,心中更是一阵不悦。
站着的付振海,盯着付宇凡半晌没说话,整个会议室弥漫着火药的味道。
似乎只要一点火星便能引起一场巨大的爆炸。
付宇凡也是狠狠地盯着付振海,眼里刀光剑影。
一众股东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付振海率先打破寂静,“那你觉得该有谁来坐这个位置呢?”
“这个位置应该有德才兼备之人来坐!”
付宇凡扫了一眼在座的股东,而后毋庸置疑地盯着付振海。
声音不大,却是掷地有声。
原本在付振海的笑声中有所放松的众人。
听见付宇凡这样说。
有人不自觉地点了点头,有人则是一如既往地看着眼前地一幕。
付振海,见众人摇摆不定的样子。
心中更家气愤,镇定自若地坐在了主位上。
付宇凡见状,也不去和对方争辩。
刚才自己那样说,也只是想看看一众股东的态度。
现在目的达到了,也更加让付宇凡笃定了自己原本的计划。
付振海虽然暂时掌管着付氏集团,但也不是所有人都信服对方。
卢诚及卢芒也坐在旁边,看着眼前的一幕幕。
更是对付宇凡有了更加深刻的认识。
眼前这个看似从不管家族事务,更加很少出席相关大型活动的侄子。
展现出了让人佩服不已的心性和气势。
就连卢诚也不敢保证,自己在这样的场合能主导全场。
更别说,让对方有所忌惮了。
“二叔,你先说吧!”付宇凡也坐在次座,微笑着看向付振海。
“你父亲离世,但其所持股份,在之前就已经转在了你的名下。”
付振海镇定自若地看着付宇凡。
“你已经不是付家族人,更不是付氏集团员工。”
“是不是该将你父亲的股份,也就是你现在持有的,全部交出来呢?”
听着付振海一脸得逞地说着。
“呵……呵……二叔!交出来给谁呢?给你,让你一家独大?”
付宇凡嗤笑了一声。
“什么叫我一家独大,这是集团所有员工共同努力的结果,当然是给大家了!”
付振海也是被付宇凡这一手整得措手不及。
“你本就不是公司员工,你没有资格持有付氏集团的股份!”
付宇凡也不着急,就等着付振海将所有的底牌都说出来。
其他股东也纷纷点头,“是,你不是集团员工,就不应该拥有集团的股份。”
付振海见所有股东都这样说,更是底气十足,“交出来吧!宇凡,交出来了,还能让你体面地从这个家族离去!”
付宇凡见一众股东,在付振海的煽动下,纷纷议论着。
你一言,我一语地对付宇凡评头论足。
“你们良心都让狗吃了!”
付宇凡站起身,一扫众人。
“你们一个个的,哪个不是跟着我父亲白手起家,是我父亲一手提拔的干将!”
“今天却在这里,逼着曾经帮助过、提携过你们的恩人的家人。”
“简直就是不知廉耻!”
众人听着付宇凡一桩桩,一件件的数落着。
都不自觉地低下了自己的头。
只有少数振海党盯着付宇凡。
争锋相对地你一言我一语,“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今时不同往日了,付大少,识时务者为俊杰!”
“你本就不是集团职员,所以不能持有集团股份!”
付宇凡狠狠地盯着对面三十岁左右,最年轻的一位股东,“谁说我不是公司职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