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A A A 他是个恶魔。 他是个随意搅动人平静心绪的恶魔。 在我好不容易忘记了两年前的那些个记忆后,那个无故消失的恶魔又出现在我面前。 我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一整夜我辗转反侧,脑海里尽是他度进我口中的红酒的酸甜和留在我唇上的冰凉触感。 苏亦堂—— 一个烙在我的心头无法磨灭的烙印。 我还依稀记得,在我十三岁前,他不是这样的,他是爱说爱笑的,是我的好哥哥。什么时候,他变了,变得情绪阴晴不定,变得冷漠绝决,变的用那种逗弄猎物的目光跟随我? 好像,从那天开始,从那天——
A A A A “优华小姐,你是否愿意嫁给‘汇英集团’的继承人为妻,并且一生忠诚于他、爱他无论贫穷、富有、健康、疾病?” “谁?” “那么,优华小姐,你是否愿意嫁给著名政要的独子江翰先生为妻,并且一生忠诚于他、爱他无论贫穷、富有、健康、疾病?” “……” “好吧!最后一次,优华小姐,你是否愿意嫁给您的表哥苏亦堂先生呢?” “苏亦堂?” “亲爱的,我在这儿!” “天哪,这是我的婚礼,你来干什么?我的新郎呢?” “宝贝,我就是你的新郎啊!” “不,不对。我的新郎不是你,是,是——” “是谁啊?是我,就是我!” “不,不是你,不是你……”
A A A A 有半年的时间,我没有再见到苏亦堂。我频繁的和杨贯宇约会,与他一同建立那个婚姻的“更坚实的基础”。 我开始遗忘,忘记苏亦堂的吻,忘记苏亦堂的狂放,忘记那个叫苏亦堂的男人。 昨天,杨贯宇来我家正式提亲(虽然这么说有些土气,但是我实在找不到其它的词汇来形容他此行的目的。)我的妈妈在看到长达十六页的礼单后,就兴奋地合不上嘴,但凡是杨贯宇说的话、提出的建议她都当作是圣谕。 婚礼订在十月,枫叶如火的日子。 妈妈一开始十分反对,说是秋天万物凋零,此时结婚不吉利。 我固执己见,而杨贯宇为我出头,“妈妈,我们在十月结婚,那漫山遍野的红得热烈的枫叶便是我们的爱情象征!” 老妈被他的蜜语甜言哄得喜滋滋的。 那枫叶红的如斯热烈,殊不知那时它最后的灿烂啊! 可我没敢说出口,也许是怕这段婚姻会出什么差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