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柔然突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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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说那个小兔崽子几日不在军营了？”营帐中，成宇泽隐忍着怒气双手握拳抵在额头上。
“回大将军，少将军……已经七日未归了……”被押过来问话的牧北一五一十答。
“他去哪了？”
“回大将军，属下不知。”
成宇泽头痛地捏了捏太阳穴：“那个医女也一起不见了，是吗？”
下属的默认让他忍不住叹了口气。
成烨虽然年纪不大看似桀骜不驯，可他骨子里却刻着同他父亲一般的运筹帷幄与能谋善断。
因此平日里成宇泽就算表面再如何气恼他的举止行为，也约莫能明白他到底想做什么，然后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只是这一次他却是看不懂，为了这个叫冉梓的流放孤女，成烨似乎上心太过了。
“报——”忽然一阵急促的通报声自外而来，打破了他的沉思。
“说。”
“禀报大将军，柔然……柔然突袭了我方侧守！”
“什么？！”成宇泽一掌猛地拍向桌子，太阳穴的青筋突突直跳。
“袁肃，传我命令，率一千轻骑兵上前迎敌，弓箭手后方预备，众士兵营前列阵！”
“属下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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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梓与成烨利用当初顺来的令牌顺利的出了城，却在出城的那一瞬间被城外的光景吓了一跳。
有许多柔然的百姓为了逃离税收，便同先前的尉迟策一般，住在这无人管辖的两国中间地带，而现在不知什么原因这些百姓齐齐在城外排着长队闹着入城。
看着不远处背着包裹的老妇人被一守城卫兵踹到在地，她皱眉正欲开口却被成烨拽回。
他的身体贴着她的后背，以极不可闻的声音在她头顶低语：“开战了。”
她身形一僵，半响才道：“同我们吗？”
成烨轻嗯一声，语气中听不出情绪波动。
“可我们在这里几日都未曾见到兵马调动。”
同朔北军驻扎在城池之外不一样，柔然的守城军没有地域优势，只能驻扎在城内，因此若是要进攻朔北必然在城内有迹可寻，可如今的达旦城却是异常的和谐。
“这才是最可怕的。”他剑眉紧蹙，薄唇微抿，眼底流露出一抹严峻之色。
因为蓄谋已久，所以不动声色。
而两军交战，这中间没有隶属的地盘自然是无人保护，所以他们都纷纷向达旦城涌来以求庇佑。
冉梓听着他的话，突然意识到了事情的不简单，成烨是朔北军的少将军，此刻却远在柔然……
“我记得回去的路，你可先走一步前去支援。”
他们走得很快，如今城门被避难的百姓围困，倒是没人注意到他们这边的动静。
成烨没有答复她方才的建议，只是在远离众人视线后忽然将她拦腰搂起。
冉梓惊呼一声抓紧了他的手臂，耳边的风呼啸而过，成烨踮脚凌空而起，借助树干几番起落最终停在了丛林深处。
没待她稳住身形，草丛一阵窸窣过后，头顶阴影闪过，一团雪白忽然落在二人身前。
成烨摸了摸魁月的头，然后将她抱坐到它背上对她道：“保护好你怀中的东西，先回去。”
“那你呢？”冉梓急忙抓住他的衣袖，生怕下一秒就被带走。
与她着急的模样不同，成烨那明亮的双眸中渲染着胜券在握的自信。
“若遇突袭，义父必会以轻骑兵对抗，再加以弓箭手辅助，柔然军为了扰乱我方军心定然趁此机会猛攻，你回去给牧南牧北带句话，四日后寅时三刻，火攻西南方粮草部。”
“你是想再烧一次他们的粮仓？”冉梓皱眉，“可先前在达旦城主府闹得那般大……”
“你且信我。”他忽的伸手覆住了她拉着他衣袖的手，这一突如其来的接触让二人均愣了一下。
成烨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下意识的做出这番举动，只是当他看到她那拧起的眉时就抑制不住地想要安抚她。
安抚？他在心中将这两个字反复斟酌。
对于恩人的女儿，是可以这样做的吧。
只是看着她咬唇沉默的模样，他忽然又觉得哪里不太对，于是率先撇开脸，收回手摸了摸鼻子，头一次面对她说话磕绊了起来：“我……我的意思是……”
冉梓敛下的目光闪烁了一下，安抚住心口的悸动打断他：“我会同他们传达的，你别死在那了。”
听言成烨剑眉微扬，正欲离开却又转过头看她，揶揄的嗓音将最后三个字拖地极长：“有空想些有的没的，不如多帮朔北军救几个人，冉医女。”
……
魁月跑的很快，快到冉梓回眸时便再也看不清他的身影。
她时常会觉得在很多时候自己根本帮不上他任何忙。
不论是去达旦城主府探听消息，还是这次他深入敌营，她都只能遥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在一个隐蔽的角落小心翼翼地藏匿着自己的忧心。
她也不能同牧南牧北一般与他并肩作战，唯一能算帮过他的还是那日弄到商队的通行令牌。
说来可笑，明明是他亲自指明的贴身医女，却除了最初他的刻意使唤，便再未有过实质性援助。
挫败感油然而生，但更多的却是不甘示弱。
她可是禹朝最厉害医师冉元正的女儿，既然她无法在对阵杀敌上帮衬左右，但军后医备也同样重要。
*
收到冉梓传来消息的时候，成宇泽正在主帅营帐中同众将领紧张探讨战术部署。
“你说他一个人去了敌营？”成宇泽双手撑在桌侧，垂下看布防图的眼底夹杂着复杂的思绪。
“回大将军，是的。”这是冉梓第一次见到镇北大将军。
和她想象中的彪悍魁梧不同，此人浑身散发着由鲜血浸染过的沉稳，若说成烨是一把出鞘的利刃，所过之处片甲不留，那么他便是尘封多年的宝刀，不怒自威。
“我知道了，你退下吧。”他随意摆动了手臂却并未等到她离去。
正当他疑惑抬首，冉梓已然先开了口：“大将军，如今我军医备匮乏，所能救助伤员之人实在少之又少，冉梓斗胆，可否请求大将军将那些有罪流放至朔北的人放出，一同医治伤患？”
成宇泽听着她的话心底隐隐有了猜测，他眯起眼眸，上下打量她一番：“比如？”
“军妓。”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柔然突袭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