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生日（三） ...
-
这真是个奇怪的名字，爱丽莎心想，歪头端详着男人。这个名字不仅冗长，而且还包括了字母，就像AZ叔叔。难道他也是古代的贵族吗？还是说这是当今世界起名的新风尚？
N没有和两位孩子过多寒暄，而是径直走向卡车车厢。他踢开车厢门，用小刀割破束缚豆豆鸽的渔网。重获自由的豆豆鸽们感激地啼鸣着，念念不舍地绕着N蹦蹦跳跳地唱歌，随后三五成群地展翅飞向蓝天。N抬头望天，嘴角噙着一丝笑意，温柔地目送豆豆鸽们离去。
“再见，豆豆鸽！当心不要再被抓住啦！”爱丽莎挥舞手臂与豆豆鸽道别。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到豆豆鸽，她立刻爱上了这群胖嘟嘟的小鸟宝可梦。豆豆鸽似乎是合众特有的宝可梦，她转身想要咨询阿铁关于它们生态环境的细节，却见阿铁惊愕地直视那只全身黑漆漆的高大宝可梦。
“您刚才说，这只宝可梦是捷克罗姆吗？”他向N确认。
男人没有回答。他一直望着豆豆鸽离去的方向，嘴唇一开一阖地说些叮嘱它们的话，就仿佛他听懂了豆豆鸽的叫声，此刻正在回应似的。
“捷克罗姆？！”爱丽莎吃惊地喊了出来，凑近黑漆漆的高大宝可梦，不可置信道，“嘿，阿铁！我好像在学校听说过这个名字！你难道是合众地区的传说宝可梦吗？你实在是太漂亮啦！不仅能使出那么酷炫的电系招式，甚至还会飞！”
“竹兰小姐提到过。”好学生阿铁肯定道。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捷克罗姆，本就喜爱电系宝可梦的他毫不掩饰对它的崇拜，“捷克罗姆和莱希拉姆是本地的传说宝可梦，很强大，是最帅气的宝可梦。谢谢你出手相助，你那招球状闪电很帅。电飞鼠，你的杂技也很帅！谢谢你出手相助。”
他蹲下，不忘向电飞鼠道谢。电飞鼠受宠若惊地抬起头，双眼明亮地注视阿铁。它抖开披风般的飞行膜，开心地原地起舞，双颊的电气袋噼啪炸响。它顺着阿铁的背爬上他的头顶，占据视野的制高点。阿铁起立，抬起胳膊抚摸电飞鼠，同时微微昂起脑袋，努力看清面前这只塑造了合众历史的宝可梦。
捷克罗姆身高超过了三米，臂爪和大腿孔武有力，如同一只直立行走的恐龙。爱丽莎的视线刚好与它的腹部平行，它腰腹部位被黑色铠甲包裹，青蓝色的电光在铠甲的接缝处流淌。
不知是不是错觉，捷克罗姆对待她和阿铁非常友善。它弯下脖子，用鼻子轻轻磨蹭两人的发顶，就仿佛它和他们不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而是分隔多年之后，得以重逢的故友。
“N先生，谢谢您的帮助。”爱丽莎被蹭得发痒，咯咯笑着抱住捷克罗姆，“您竟然和这样强大的宝可梦交了朋友，您绝对是出色的训练家！”
“评判训练家的标准并不是他的朋友是否强大。”N否认，走向阿利多斯们，笑着朝它们问了几句话。
距离太远，爱丽莎听不见他说话的内容。只见阿利多斯在他的三言两语下倒戈，改变了阵营，吐出白色丝线，将自己的训练家——那三位宝可梦猎人——禁锢在茧中。
爱丽莎：“！！！”
“做得好，这种人只会奴役你们，你们要勇敢摆脱束缚。”N赞许道，温柔地抚摸阿利多斯的毒刺。先前还对爱丽莎和阿铁面目凶煞的阿利多斯倏然平和，热情地用丝线绕住N的手腕，仿佛在和他打招呼。
“您能听懂宝可梦的语言！”爱丽莎惊讶地合不拢嘴。通过长年累月的学习，人类中天资卓越者确实有能力掌握某种属性的宝可梦的语言。眼前这位N先生不仅能听懂飞行系的豆豆鸽，也能理解虫属性的阿利多斯。这已经不是“天才”二字能概括的了。
“难不成您其实是一只宝可梦？”宝可梦变成人不是什么稀罕事，爱丽莎妈妈的百变怪就能变成人类的模样。她怀疑地打量N，揣测他究竟是只什么宝可梦。他的头发长而蓬松，可能是一只索罗亚克。
“或许吧。我从出生起，就一直和宝可梦生活在一起。”N轻笑，走向捷克罗姆，手掌贴上后者的背脊。捷克罗姆温顺地低下头，与N脸颊相贴。
爱丽莎注视着他们的互动，觉得这位N先生和她接触过的所有训练家都不一样。其中最大的区别是，他称呼宝可梦为“朋友”。丰缘联盟中的训练家对待自己的宝可梦均十分友善，但即便如此，他们大多数时候仍用“搭档”称呼自己的宝可梦。
朋友和搭档是不一样的。工作中的同事也是搭档，但你却可能不喜欢对方。只有志同道合的人才能成为朋友。缺少搭档的话可以随时找来一个新的，但缺少朋友就好像衣柜里丢失了一条最漂亮的连衣裙。爱丽莎明白这个道理，她懂得友情是难能可贵的。
“我和捷克罗姆还有事情要做。”N 登上捷克罗姆，向两位孩子告别，“很高兴认识你们，爱丽莎和阿铁。今后有缘再见。”
“您怎么知道我们的名字？”爱丽莎诧异地瞪大眼睛，阿铁也惊讶地停下和电飞鼠的互动。
“捷克罗姆告诉我的，很可惜你们听不懂。”N笑道，“人类总是一厢情愿地对宝可梦说很多话，但极少有人愿意倾听宝可梦，想想还挺遗憾的。”
“不过现在有了宝可梦语言翻译软件，相信会有更多人类愿意倾听。”爱丽莎信心十足，叫住准备起飞的N，“嘿，N先生！捷克罗姆还说了什么吗？它好像很喜欢我和阿铁！”
“它说……”N微微蹙眉，“很高兴再见到你们。你们之前见过捷克罗姆吗？”
“什么？难不成我们还是旧相识！哇！难怪我们都这么喜爱彼此啊！”爱丽莎兴高采烈地凑上前，给了捷克罗姆一个大大的拥抱。捷克罗姆肌肉僵硬、体温微凉，抱起来就像是在抱一尊雕塑。
“不过在我的印象中我们没有见过，我只在课堂上和竹兰小姐的古书上看过捷克罗姆的插画。”记忆力不太好的爱丽莎一时不太确定，侧头询问阿铁。阿铁满头雾水地摇摇头。
“我想也是。可捷克罗姆为什么这样说呢？”N呢喃。
思考中的他敛起下巴，安静得不发出任何声响。被森林荫郁的背景衬托着，骑在传说宝可梦肩上的他如同融入了一幅水彩画。外界任何噪音都无法干扰他。直到电飞鼠蹿下阿铁的头顶，站在他面前“电飞、电飞”地重复些爱丽莎和阿铁听不懂的音节，N才眨眨眼睛，忽然醒过来。
“这只电飞鼠说，”他微微一笑，将目光投在阿铁身上，“它喜欢你，想和你在一起。”
阿铁：“！！！”
“什么？！噢……我……”阿铁立刻站直，脸颊涨红，同时变得语无伦次。他双手摩梭着短裤，抬起来想要触摸电飞鼠，却又迟疑着收回，似乎不知道该放在那里。他迷茫地扇动睫毛，眼神在欢喜的同时却又多了一分犹豫。
“我也喜欢你，电飞鼠。听见你这么说我真的很高兴。可是……”他放轻声音，电飞鼠止住话头，疑惑地仰望他。
“可是我们才认识，你并不了解我不是吗？你这么强大，还会杂技，万一在日后的相处中我让你失望了怎么办？而且今天我刚满十岁，还在训练家学校上学，不是什么厉害的训练家，我不知道如何训练宝可梦。”他沉重地说。
“阿铁，你总是想太多。这样是不能成为独当一面的偶像的！”爱丽莎不以为然，教育道，“你和电飞鼠经此一战已经是朋友了，朋友之间不会在乎这么多细节。”
“你勇敢地挺身而出帮助豆豆鸽们，电飞鼠喜欢你的勇气。”N评价道，“宝可梦和人类不同。宝可梦很单纯，喜欢就是喜欢，不会顾虑什么，更不会去管它们认识了眼前这个人类多久，是否足够了解彼此，将来又是否会合拍。这些细枝末节的东西无法阻挡它们对某个人类的友谊。”
“过去的我也不理解为什么会有宝可梦喜欢人类，但是……”N抬头望着蓝天，笑容淡淡道，“我从我那位朋友抑或是劲敌身上学到，宝可梦和人类之间的确能建立亲密的牵绊，世界的未来还需要人类和宝可梦共同开创。祝你们好运。”
说完他不给爱丽莎和阿铁任何道别的机会，乘着捷克罗姆迅速飞上天空，消失在云端。
“电飞，电飞鼠。”电飞鼠再度上前一步，眼神真挚地凝望阿铁。它有点难为情，两只爪子交握着，害羞地半垂着头，在原地扭来扭曲。
“我喜欢电飞鼠，想和电飞鼠在一起。”阿铁笑容明亮。他蹲下抚摸电飞鼠，从包里掏出一颗精灵球，“你愿意被我收服吗？成为我的初始宝可梦？”
电飞鼠凝视阿铁，而后它严肃地点点头，伸出爪子去够精灵球的卡扣。
在一旁围观的爱丽莎总觉得她和阿铁忘记了什么。是斑斑马吗？阿铁之前的目标是斑斑马来着。但并不是所有愿望都能被顺利实现。阿铁没有如愿以偿地找到斑斑马的巢穴，可他收获了电飞鼠的友谊。
然而被她和阿铁遗忘的似乎并不是斑斑马。爱丽莎皱着一张脸，抱着胳膊思考，用食指敲打太阳穴。
“嘿！阿铁！电飞鼠！”她想起来了。今天出奇顺利，她没有让灵感溜走，“是巡护员先生！电飞鼠难道不是巡护员先生的宝可梦吗？这样你是不能收服它的。”
巡护员先生没什么存在感，乃至一时间被爱丽莎和阿铁抛在脑后。可怜的他现在还被绑在副驾驶座位上，嘴里被塞着双破洞袜子，整个人动弹不得。
“啊，对！巡护员先生！”阿铁恍然回神，歉然地望向副驾驶，“我们还需要确认巡护员先生的安全，拜托他把猎人抓走。对了，电飞鼠，你是巡护员先生的宝可梦吗？”
他紧张地看着电飞鼠，后者摇了摇头：“电飞，电飞飞！”
“我猜它说的是，电飞鼠是一只自由的宝可梦！”爱丽莎随性翻译，撒丫子跑向卡车。
阿铁松了口气，把电飞鼠揽入怀中，跟上爱丽莎的脚步。在经过被五花大绑的猎人时，他弯腰从他们的裤子口袋里翻找出一把钥匙串，用车钥匙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
巡护员先生仍在昏迷中，耷拉着脑袋，双目紧闭，眼底一片死灰。他大概十五六岁的模样，头发是深蓝色的，胸前的标牌上显示他名叫“风月”，目前是受聘于丰缘联盟的巡护员。他没比爱丽莎年长太多，她不确定应该称呼他为“先生”还是直呼名字。既然对方是保卫野生宝可梦的森林英雄，也当得起“先生”二字。
“嘿，好心又可怜的巡护员先生，猎人已经被解决了。该起床啦，已经快中午啦！”爱丽莎推推他的胳膊，不料用力过猛，后者一头栽倒在驾驶座上。
阿铁从包里取出一把小刀，割开巡护员先生身上的麻绳；爱丽莎摘下他嘴上的袜子。电飞鼠跳到巡护员头顶，抬起胳膊示意爱丽莎和阿铁后退两步。它的电气囊绽开花火，电流顺着皮毛传导至巡护员先生，后者一个激灵，条件反射地跳起，头顶磕在天花板上，顿时清醒，睁开了眼睛。
“你们休想毁坏森林的和平！”巡护员先生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当前的处境，记忆依旧停留在和不法分子搏斗的时刻。半晌他才注意到了阿铁和爱丽莎，困惑地挠挠头。
两个孩子上前，自我介绍后向这位名叫风月的先生解释事件的来龙去脉。风月听得啧啧称奇，后悔自己没有早些清醒，否则也能一睹捷克罗姆的尊容。
“风月先生，”爱丽莎指指他的胸牌，“您不是丰缘联盟的雇员吗？怎么跑到合众来了？您迷路了吗？”
“直接叫我的名字吧！你觉得我看上去像是会迷路的人吗？”风月叉腰，自信地大笑，“我为了保护合众大自然，向总部申请，这段时间心甘情愿来合众挥洒青春！奉献自己！”
阿铁和爱丽莎鼓掌，前者追问道：“电飞鼠是怎么回事？它是您的朋友吗？”
“它是我在村庄桥附近遇见的，当时它正在被猎人追捕，我为了帮助它暂时捕获了它。”风月解释。
“捕获是什么意思？不是收服吗？”爱丽莎不清楚巡护员的行话，“捕获”不就是收服的同义词吗？
“不是。”风月事无巨细地解答，“巡护员通过捕猎游标与宝可梦互通心意，建立一种临时性的互助关系，这种方式被成为“捕获”。我们借助被捕获的宝可梦的力量保卫森林。我的搭档宝可梦是一只负电拍拍，不过它今天和我的同事去执行公务了。最近合众不太太平，听说等离子队的残余势力有死灰复燃的迹象……”
他欲言又止，像是觉得不应该将世界的黑暗面过早展现给纯真无暇的孩子们。不过爱丽莎和阿铁的注意力也没放在合众的安全问题上。
“所以电飞鼠是森林协管员？！”爱丽莎张大嘴惊叹，对电飞鼠说，“你这么厉害呀！居然还混了个一官半职！你平常有俸禄吗？我可以抱抱你吗？”
电飞鼠飞进爱丽莎怀中。它的皮毛很柔软，但却油光水滑、滑溜溜的，大概已经很久没洗澡了。爱丽莎贴近闻了闻，电飞鼠散发着股烂苹果味，还混杂着电器短路后烧焦的糊味。原来这是一只个人卫生大有问题的宝可梦。不爱洗脸的爱丽莎决定好好向电飞鼠科普爱护个人卫生的重要性。
“风月，我喜欢电飞鼠，想和电飞鼠在一起。我会好好照顾它，与它一同站上舞台。”阿铁庄严承诺。
“你是新人训练家啊，我到现在还能回想起五年前我踏上旅途，收服负电拍拍时的壮举。我看这只电飞鼠也很喜欢你们。它居住的森林被猎人们毁了，我最近一直在为它找个新家。”风月握住电飞鼠的爪子上下晃动，“那么我们就后会有期了。”
电飞鼠举手向风月行了个礼，转头期待地仰望着阿铁。阿铁意会，拿出精灵球。他深吸一口气，食指颤抖地按下卡扣。
精灵球射出一道红光，电飞鼠被包裹在其中，阿铁和爱丽莎屏息凝神。红光下电飞鼠的身形越变越小，最后化为光束的一部分进入球中。精灵球落地，在草堆上摇晃了一圈，卡扣锁紧，电飞鼠被成功收服。阿铁怔怔地盯着红白球，迟迟没能回神。
“恭喜呀，你收服了电飞鼠！你是有宝可梦搭档的人啦！”爱丽莎欢呼道。风月正在吭哧吭哧地把猎人拖上货车车厢，见状他停下抹了把汗，笑着对阿铁道了声“恭喜”。
阿铁捡起精灵球，把他轻轻握在手掌内，像是在感受电飞鼠体温一般轻摩球的表面：“谢谢你选择了我。”
他说着像电视上那些帅气的训练家那样掷出精灵球，电飞鼠滑翔而出，扑向阿铁，和他抱作一团。
“阿铁，有兴趣加入我们的巡护队吗？”风月介绍起了自己的组织，“虽然工资不高，早出晚归十分辛苦，还经常被宝可梦猎人反杀……但是能保护宝可梦，是非常有价值的工作。”
“阿铁是未来的偶像！”爱丽莎欢快地替阿铁做起了宣传，“偶像为大家带去欢乐，也是非常有价值的工作。”
“没错，我的目标是成为偶像。”阿铁对风月说，低头看了看电飞鼠，也是在向它介绍自己。
“是这样啊，挺不错的。”不知是不是猎人们太重，风月累得上气不接下气，手脚并用地从后车厢爬下来，“爱丽莎呢？你这么喜欢宝可梦，一定很想成为像我这样帅气又强大的巡护员吧！”
“这确实是很棒的职业，但抱歉我暂时还不能给你答复，我要好好规划一下未来。”她甩着马尾，婉拒了风月的邀约，“更何况，我只有九岁，连初始宝可梦都没有。成长岁月可真是漫长又难熬啊！”
听爱丽莎提起年龄，阿铁忽然望了过来：“对了，爱丽莎！你猜怎么着？”
“嘿！有话可以直说！”爱丽莎不介意口头禅被别人学去，毕竟好东西就是要和朋友分享，这个可爱的口头禅能助阿铁向偶像事业迈出一大步。但是她实在猜不出来，百爪挠心。
“哈哈哈哈，我被你传染了。”阿铁干笑两声，认真地提议道，“我有六颗精灵球，收服电飞鼠用了一颗，还剩五颗。爱丽莎你想收服宝可梦吗？我愿意帮你。我们还有五次机会。”
“哇，谢谢你！”爱丽莎很感动，但九岁的小孩子是不能成为训练家的，很遗憾好学生阿铁缺少这个常识，“可是我还没到年龄，没有收服的资格。”
“我可以替你收服保管，在你十岁生日那天再将宝可梦交给你。”阿铁给出新方案，这是爱丽莎未曾设想过的道路。
爱丽莎：“！！！”
难道她也能在今天拥有自己的宝可梦？她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快乐。这个夏天比她预想得更加金光闪闪。说起来这一切都要归功于她遇见了阿铁，并和他成为了朋友，两个人在一起比果然独自一人美妙多了。爱丽莎无法派遣心中的喜悦，开心的绕着阿铁兜圈子。
“你的提议真是太好啦！那我们还等什么？赶快去收服宝可梦吧！今天我会和什么样的宝可梦相遇呢？”她激动地拽过阿铁，高兴得破了音，“我完全没考虑过该收服什么样的宝可梦！”
森林广袤，里面栖息着数以万计的宝可梦，包含了无穷无尽的可能性。对未知的向往缠绕着她，她的心脏飞快跳动，渴望知晓她会在这样一片浩瀚的树林里有怎样的邂逅。
“我昏迷前在森林巡逻时，在这附近发现了一个隐藏洞穴，你们不妨去那你碰碰运气。”风月建议，“一直朝里走就能抵达。”
“什么是隐藏洞穴？”爱丽莎疑惑。
“合众地区有许多茂密的森林，隐藏洞穴是森林最深处的林间空地。由于被高大的树木掩映，见不到天空，也很难被人类发现，因此被称为‘隐藏洞穴’。隐藏洞穴里往往居住着稀有的宝可梦。”
博闻强识的阿铁解释道。被爱丽莎用崇拜的眼神直勾勾地看着，他忽然移开目光，用电飞鼠遮住猛然红透的耳根，嗫嚅道：“顺便说一句……我什么都没有隐藏。”
爱丽莎嗅到了一股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气息，但是她无暇管这些，她等不及要奔赴命中注定的相遇了。她拉着阿铁，两人向风月挥手道别。接着她如同忽然想起家里煤气忘关了似的，着急忙慌地跑进更茂密的树丛。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生日（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