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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忆初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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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胸口流血,却感到脚步异常的沉重,毒性不猛烈却使人昏睡,看来下毒的人不是要至自己于死地,而是想使自己昏迷而已!
凌尘枫强迫自己振作,黎明前的小道极其的寂静,身后追兵伴着火把把半个芙蓉城照的通亮,皇帝败到临头,侍卫到是不少,他左右看看,闪身跳进一家院子里。
这家小院极其的独特,正房是金色墙壁,而其他两间分别是蓝色和绿色,与周围的极不搭调,凌尘枫此时哪有心情看房子的奇怪之处,随便选了一间推门而入,趁着月光看的不真切,他凭直觉寻找可以藏身的地方,终于摸到床边,凌尘枫犹豫着,想自己也算是堂堂皇帝,却要钻到床下躲避,被下属知道了一定笑掉大牙不可,绝不能那样做,他正要转身,忽然听到耳边有人说话!
“谁?”
凌尘枫身子一颤,怎么会有人,转念一想自己跑到人家家里来了,怎么会没有人,他没有动,抓着床铺的手忽然被一只手压住,随即猛然松开,床传来嘎吱一声,床上之人仿佛已经起身,又是那声音说话了——
“谁?”
声音缓慢平静,没有恐惧,更多的是询问,而凌尘却觉得这五个字两句话是平生听过最好听的声音,犹如溪水流过潺潺细语,浑圆,干净,没有一丝杂质,而此天声的主人却隐藏在床铺的黑暗中,犹如一道影子一般模糊。
杀了他!
凌尘枫想到这三个字,哪知那暗器到底是什么,却带有如此有效的迷药,自己已经站不稳了。天光已经返白,如果住家发现自己或者有侍卫查到这里,必定难逃一死,想到自己,他向前翻身,借着月光一只手抓住床上之人的手臂,把他置于身下,另一只手摸出窑间匕首,向着身下之人的胸口便刺!
不要怪我!
匕首向下,却在离他胸口一寸的地方停下来了,凌尘枫一时楞了神,脑子里一片空白,趁着窗口发白的月光,本是这家的主人不在是黑暗里只有声音的影,真实的,在他的身下。
古诗云:所谓美人者,以花为貌,以鸟为声,以月为神,以柳为态,以玉为骨,以冰雪为肤,以秋水为姿,以诗词为心,吾无间然矣。
又有诗云,楼上看山,城头看雪,灯下看月,舟中看霞,月下看美人,另是一番情境。
真的是一点..不错!而这个人,大概就是那样子的,也许诗里的词都无法描述,而用美人这个词,更是大大的亵渎。
此人,是个男子没错,美也是男子之美,无女子般妖娆,却如水仙般美好,在月光下白净的一挫既破的肌肤,倒印着月之光芒的双眸,以及稍有弯度的唇,五官都极美,却不乏英气,而眉间一点朱砂把这英气柔和到最佳状态,不失纯净,不缺华美,犹如仙人一般不食人间烟火!
凌尘枫松开压着身下之人的手,伏上他眉间的朱砂,很光滑,却不舍得松手,身下的人没有躲开,转头看了看他手里的匕首,把目光重新转回凌尘枫的脸上。
“可否从我身上移开?”
凌尘枫忽然回过神来,正在此时,院子外一片混乱,想必是侍卫追踪至此,他暗叫不好,却怎么也下不了手,于是翻身把他抱在怀里,捂住他的嘴不许他出声,眼前却已经模糊!!
“将军,有人看到黑衣人跳进这个院子。”
“这里是贵人主子以前居住的地方,要进去搜吗,打搅了贵人主子家人不好吧。”
“不抓住他,我们以后谁都可以不用打搅,直接去打搅阎王爷,敲门!”
凌尘枫靠着墙壁,他怎甘心,却感到怀里人的碰碰他的手,指指自己摇摇头,意思是绝不会大叫,凌尘枫点点头,缓慢的松开了手,此人大口呼着气,相必自己捂的太紧了,凌尘枫心底忽然涌上一阵内疚,他下了床点着了蜡烛,凌尘枫想要抓住他,却被他躲开,仰起嘴角,仅此一个微笑,却如黎明滑破黑暗,照射在心里,信任陌生人,这是凌尘枫做梦都不甘想的事情,如今却成事实,甚至有一丝安心,正在这时,门忽然开了,慌慌张张跌进一个小侍童样的人,一进门就跪在地上,声音却很大!
“公子,是谁这么不懂礼数,我们要不要出去教训他们,否则人人都这样——啊!!你是什么人!!”
侍童看到凌尘枫吓的跳了起来,话语接不到一起,挡在快口中公子前面,大义凛然!
“你怎么进来的!不许伤害我家公子。”
身后的人轻轻的笑了,拍拍他的肩膀,烛光下他眉间的朱砂红的耀眼,“没事的,跟我出去看看。”
“是。。。”
侍童急忙打开房间门锁,公子回手在桌子上拿起什么,凌尘枫看的仔细,那是一具银白色的面具,手工质地精良,戴在脸上,遮去美好容颜——那眼却带着笑容,没有看自己,向外走去。
凌尘枫朝着门口愣神,听着脚步声,大门已经打开,于是紧握拳头,做好拼死准备,闪身来到窗台,侧目观察着——
灯篓火把把小院照如白昼,一群大内侍卫把其围了个水泄不通,凌尘枫强打精神,他这才看清,被侍卫包围的两人,小侍童一身短小打扮,而他旁边的公子身穿深蓝色长袍,头系蓝色丝带,乌发顺着肩膀披下少许,随风轻微摆动,看似梦中人无比虚拟,有一种说不出的高贵与纯净之气。
在灯光下,小侍童看似极其紧张,而此人却把容颜隐藏在银色面具之下,虽看不到他的面容,但是凌尘风总觉得面具下尽是微笑,。
“重要钦犯逃进你宅,遵皇命要搜查这里,不相干的人站到一边去!”
刀剑出鞘,寒光闪烁,侍童立刻挡在他公子面前,指着看似首领的侍卫,大声责骂:“居然敢在爷面前动刀,瞎了你们的狗眼,还不滚出去,否则项上人头不保!”
说出这句话,引得一群人哄堂大笑,有几个侍卫笑到身子打弯,侍童的脸色随着他们的笑声变的青紫,忽然,侍童对着笑的最欢的侍卫抬脚便踹,侍卫倒是被这个动作惊呆了,忘记闪躲,踹了个结实!
笑声骤然停止,他哪里受过这样的窝囊气,虎目圆睁,举刀便砍,毕竟是经过训练的武人,侍童哪里躲闪的开!
屋内的凌尘枫倒呼口冷气,说是迟那是快,站在侍童后面不语的蓝衣公子一把将其向后拉去,侍卫刀走落空,侍童跌坐在地上,两腿不停打颤,却大睁着眼,一点也不示弱。一刀落空,侍卫咬咬牙,又举起刀,凌尘枫的心忽然提刀嗓子眼,心中忽然涌上一种紧张之感,犹如宝物即将失去的心情倒是使他大吃一惊,如果这刀真的砍下,自己便冲出去,誓死也要保外面之人的安全。
刀本是无情物,不会有情,刀本是钢铁制造,不随人的意志为转移,却偏偏在离青衣公子脸仅一存的地方停吓,下一秒,侍卫已经把刀抛在地上,表情转换之快也是凌尘枫无法想象的。
凌尘枫定神观看,只见地上的侍童手里拿着一明晃晃的盘子,在泛青的黎光吓发着暗黄的光,他认得,那是皇朝专用令牌——
据说全国只有三块,一块随过世的皇后葬入皇陵,其余的两块,一块已经被皇帝销毁,还有一块,就是自己七岁时随父亲进攻赴宴,皇帝手中拿着的便是这犹如皇上亲临的金牌,如今在此处见到,多少还是有一丝吃惊。
“你们这帮东西,还不下跪?”
侍童从地上站了起来,拿着手中的牌子,高高举过头顶,在侍卫脸前晃来晃去,不停踱步。显然侍卫们认得它,左右为难起来,刀捡也不是,站也不是,吼叫更是不敢,表情甚是可笑,犹如过时的茄子,青紫打蔫。再也无人说话,侍童更加神奇起来,声音高了许多。
“你们认清楚这里的是什么人,何等身份,容的你们在这里撒野,现在滚出去免你们死罪!”
有几个侍卫向后退了几步,大部分留在原地,侍童身后的蓝衣公子无奈的摇了摇头,抓住他高举着金牌的手轻轻放下,侍童惊讶的回头望了一眼,蓝衣公子微微向前,冲侍卫拱拱手,侍卫们急忙把刀剑纳回刀鞘,欠身还礼。
能试如狼的侍卫变的老老实实的,除了侍童手里犹如皇帝亲临的金牌以外,还有这位蓝衣公子身上显露出的气质,凌尘枫感觉那是一种无形的压力,仿佛高高在上,却由似春风扑面,使人敬畏而温暖——
“各位侍卫大人,不知你们找的是什么人 ?”
“是叛军的首领凌尘枫。”
“凌尘枫。。“
“他已受伤,跑不远。”
“各位,我一直在屋子里,没听到什么动静,更未见过你们要找的人,如你们所说,他已受伤,若真的进入我的屋子,不可能一点声音都没有,我想或许是往别的地方跑了。”
“可是我们看到他进入了这个院子,莫非你们想屋藏侵犯?!”
侍卫首领吧手放在刀把处,猛然抽处刀来,忽然架在蓝衣公子脖子上,气氛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