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谈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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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之国，位处山岭地带，极高的海拔招来的是善于变脸的天公。
雨声绵延不绝，街道上的小贩早已收拾完摊上的商货，皆推攘着向街口远处跑去，原本热闹的街道变得极为冷清。斑身披黑色斗篷，怀里揣着薰给的厚信件，悠哉的步伐与四周格格不入。
天地昏暗，电闪雷鸣，斑独自逆着人流前行，就如同他原本的命运。
他来到一户瓦房人家前。
木门看上去年久失修，边边角角上总有一些破损，雨滴从门檐上滑落。斑偏头望向四米开外几棵的树木，面无表情。
随着令人牙酸的吱呀声，斑踏门而入。
“你便是薰大人派来的信使？”
已然有一秀气的短发女子持一黑柄长剑，站立在屋前等待。
眼前的女子着衣简单干净，一头青丝披肩，罕见的湛青色眼瞳里装着的是极冷极利的剑气。
斑感受到女子锐利盛人的气势，眉眼缓缓收敛，心底战斗的激情与热血在沸腾。
“这股气息，你值得跟我打一架！”
斑兴奋道，请求跟别人打架却用着极为傲慢的话语。
斑生性自傲且好战，他毕生崇尚力量，追逐战斗。他出生在战国，这个对他而言最好的时代，却只有千手柱间一人能和他匹敌，所以，他喜欢遇见强者，能接下他十招的强者。
而眼前的泷泽鸦栖，很明显，她有这个实力。
本来面部表情严肃的泷泽鸦栖，被斑的神发言打断了自己精心准备的最酷姿势，她眼神一呆，不可置信道，“诶诶诶？！！！”
“等等，你不是薰大人的信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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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这样。”
茶室里，泷泽鸦栖拿到信件后，一个利落的土下座，“万分抱歉！Madara Sama！！我竟然罪过地将您误认成了信使！！”
鸦栖沮丧道：“原本是打算给归来的薰大人一个‘我变得很靠谱了’的好印象的……”
斑捧起茶杯，“我确实是来送信的，所以打架吗？”
“斑大人，这是对您和薰大人的冒犯，是不和礼数的！！”
“好吧，”斑看上去十分遗憾，“你的剑很不错。”
“呵呵，他是‘以’。”
“是薰大人为我锻造的宝物。”鸦栖低头认真地抚摸着漆黑的剑柄。
薰总是喜欢鼓弄这些兵器，斑与泉奈幼年期的武器就是由薰亲手制作，品质精良，行动趁手。只不过随着年龄的增长、体型的变化，曾经再如何趁手的武器也早已失了用处，只能当做一个纪念故人的旧物，摆放在记忆深处，再在上面撒一层黄土。
“大人还为我的伙伴们各造了一把，各名为‘津、真和天’。为了他们的诞生，大人耗费了三天三夜，以查克拉铁与陨铁为底，烈火淬取，冰泉凝滞，千锤百炼过后最终成型。而大人她在铸完剑后因为耗去了大量的心血而修养了一个星期。”
鸦栖望向斑，欣然一笑：“薰大人是世界上最好的人了，不管是什么事情，只要是薰大人要求的，就一定是世界上最正确的真理。”
“我们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这条暗线上的每个人都受过薰大人的恩惠。不、说恩惠太过浅薄了，应该说，是薰大人拯救了在地狱中的我们。”
“所以，请告知薰大人，不要犹豫的使用我们吧！我们会成为她手中最锋利的剑刃！”
听完这一番话，斑却露出不赞同的表情：“我想你们搞错了一点。”
“母亲大人是个善良的人，我想她当初对你们伸出援手，也仅仅是出于她希望你们能更好地活下去的初心，毫无半分后续利用你们的企图。”
“如果你们的话被母亲得知，她的帮助竟然让你们自诩工具，一定会大声训斥你们。”
泷泽鸦栖怔愣。
她的眼眶不知觉地湿润，啜泣声响起。
“呜呜呜您不愧是薰大人的孩子，和薰大人一样善良。当初薰大人留下的这条暗线的名字，其实就叫救济会，本来便是薰大人想要帮助更多的人而成立的，只不过我们越搞越大，在我一不留神的时候就不小心把雷之国四分五裂了呜呜……然后别人还给我们起了一个乱七八糟的名字叫暗鹰，一听就神神鬼鬼阴气十足的一点都不好听，我还怕薰大人骂我呢……”
“哈？”
一不留神？
“是的，而且现在我们不仅掌握了东雷，西雷也受到我们暗处的把控，可以说雷之国的贵族现在除了一个名头，什么屁用都没有。可惜西雷仍然有一些势力在跟我们作对，不过这么多年来，在底下的平民中我们的声望已经越来越高，那些势力也只是在做负隅顽抗罢了。”
“所以请您放心，我们不会辜负薰大人的期望的！雷之国，两个月之内我们就可以彻底拿下！！”
斑难得有些震惊，一直以来，宇智波和千手的争端除了仇恨的催发不就是为了生存的资源吗？如今一个大国的资源都离开了大名与贵族的手上，让他有些怀疑过去的斗争到底有什么意义。
沉默良久，他干巴巴道：“很不错。”
鸦栖抹干眼泪：“辛苦您来送信了，斑大人，薰大人的任务，我们定会达到最好。”
说着，鸦栖拆开信封，仔细阅读起来。
静寂许久，她抬眼，安静的，眼中的泪珠缓缓滑落脸颊，原本就湛青的眼睛更为透彻明亮，“这些文章……真不愧是薰大人啊。”
她直起身，举起右手，在空中打了一个清脆的响指。
斑感知到数十人的气息落在了庭院内，是之前躲藏在树木上那些人。
有序的脚步声。
一个、两个……共三人往茶室这走来。
“斑大人，他们都曾经受过薰大人的帮助与指导，是救济会里最初的成员，我的伙伴。”
“他们都是值得信任的人。”
三个身影出现在斑的面前。
“哎呀呀，真是个漂亮的人儿呐～”一个矫揉造作的男声。
“闭嘴，海月。”轻柔的女声。
“白痴。”冷厉的男声。
鸦栖气得脸色发青：“海月，给我道歉！斑大人是薰大人的儿子！”
“嘛，真是对不起了，斑大人君～”黑发男子笑嘻嘻道，“一直听闻您的大名，原来您就是薰大人的孩子啊，可否与我打一架呢？我的‘真’已经蠢蠢欲动了啊。”
“我想知道，你到底有没有资格，作为薰大人的孩子！”
鸦栖捂脸：完了……
斑最讨厌别人夸赞他的容貌，更不是会隐忍怒气的人，他张扬大笑：“正有此意！”
镰刀亮出，煞气四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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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
宇智波族地，薰支着灯笼走在土忍用忍术铺就的大道上，摇曳的身影投射在铺满坚石的地面。
“忍术真是方便。”薰感慨，“通路这个在华国的大难题在这里却变得如此容易，可惜经济基础不行，问题太多了，以至于忍术难以发挥力量。”
“不过，最近木叶是不是出现了财政问题？可以考虑下修路引流，木叶这么一个大市场，那些商贾不可能不心动。”
就是怎么向千手柱间提出这个方法是个问题，后续资源还要跟上，而且贵族那儿对木叶现在那么敏感，没忽悠过去的话，很可能会玩翻车。
她思考着，走到一座家宅前，抬起手。
咚、咚咚。
“贵安，织田姬。”
开门的是大长老的家忍，“大长老已经等候多时了。”
在宇智波，大多数地位高的族人家中都会有家忍专门负责处理琐事，斑向来不喜这些，故在父亲离去后，为家中的家忍安排好后路，将其一并辞退，这倒为斑掩盖薰的来历省了事。
薰的样貌可骗不过曾经与她朝夕相处的家忍。
家忍恭敬地弯腰示意：“大人请往这边来。”
薰与家忍穿过长长的回廊，薰侧头，听见了庭院传来的水珠击打竹木的清脆声。
“水声……你们大长老是在院子里布置了山水景吗？”
那名褐发家忍回道：“大人慧眼。大长老布置住宅时，专门从土之国请来了极擅长布景的山本大师根据庭院布局特地设计。”
“原来如此。”薰眯眼微笑，“没想到大长老如此风雅呢。”
绕过漫长的回廊，他们行至一样式普通的门前。
“大长老大人，织田姬到了。”家忍双膝着地，跪下俯身请示。
“进来。”
家忍为薰拉开门，起身退下。
咯吱——
木制的纸门被推开，薰直接大踏步走进去，拉开了第二道幕门。
薰看着幕门后的身影，笑容灿烂，背景却充斥着阴森森的鬼气：“呦，溥介叔，好久不见啊。”
“没想到这么多年，你附庸风雅的老毛病居然还没改掉，还得寸进尺花钱叫山本那小子布局搞你那什劳子个破庭院？”
大长老今年岁近七十，与薰不是同辈，但说大长老是她的小伙伴也没什么大错，只不过，是处于被小孩捉弄地位、备受折磨的小伙伴。
大长老——宇智波溥介的瞳孔惊然收缩，一不留神，他眼眶中血色的三勾玉跑了出来。
“你、你，薰？”
“你还活着？怎么可能？！！”
作者有话说第12章 谈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