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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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儿，未经允许撬门是不对的，会被抓住丢进锅里吃掉。”
听着安斯塔维轻快的语气，男孩儿面色一沉，这里可是哥谭的犯罪巷，面前一脸微笑的人可能真的会干出吃人的变态事来。他低着脑袋，飞快的撇了一眼安斯塔维，嗫嚅道：
“我很抱歉，我什么都可以做，请求您不要把我吃掉。”
安斯塔维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拎着男孩儿进了书店。
“坐下吧。”
男孩儿被丢进咖啡角的吧台椅子里，安斯塔维轻轻扣住男孩儿的肩膀。
“会做饭吗？”
说完指指烤面包机和煎锅，依旧笑嘻嘻的，“不会就把你丢进锅里吃掉。”
脏兮兮的男孩儿紧抿着嘴，扭头扫过几排书架，又盯着吧台上的厨具若有所思，沉默了几秒，小声说道：“我会做三明治，您看行吗？”
安斯塔维轻点了几下头，表示都可以，便没有在说什么离开了吧台。
空气安静了几秒后，男孩儿突然抓住吧台上的水果刀，紧盯着安斯塔维绕过几排书架，猫着腰躲在了门后的那个红木桌子下。
门口的安斯塔维左手拿着他扔下的洗的发白还带着几个补丁的背包，右手拎着一个黑色垃圾袋。
男孩儿的眼神闪烁，赶忙将水果刀藏好，轻巧的翻过书架，抽出安斯塔维留在吧台上的面包丢进烤箱。
金黄酥脆的烤面包片紧紧包裹着刚煎好的边缘微微泛着油光，香气四溢的培根以及光滑圆润，色泽饱满的完美单面鸡蛋。旁边放着一杯还冒着热气的咖啡。
他不会做拉花，只是稍微搅拌了一下，让咖啡里的牛奶看起来自然一些。
咖啡被端上了桌，晨光正好映射出咖啡里袅袅升腾的热气。
安斯塔维不敢置信，随手一抓的小孩儿竟然这么宝藏，她还在苦恼到是否有外卖员愿意到犯罪巷送餐，现在男孩儿一定要留下来。
“你叫什么名字？不准说假话。”
男孩儿慌张的将咖啡放好，小声嘀咕：“说了就放我走？”
安斯塔维将做好的三明治掰了一半儿塞到男孩儿手里，“不，书店缺个厨师，包吃包住，1000块。”
“真的？你愿意给我一个工作？”男孩儿半信半疑。
“只要你不给我的饭菜里下毒。”安斯塔维咬了一口三明治，满意的眯起眼。“现在能说你叫什么了吗？”
男孩捏住洗的发白的衣角，小声说：“我叫汤姆。”
“好，汤姆，从今天开始你就是这家书店的第一个员工了。”
汤姆不清楚如果今天安斯塔维没有给他这个工作机会，他之后要怎么办。吸毒的父亲已花光了家里最后一笔钱，开始逼着他出来偷窃了。早熟的男孩明白如果他真的偷了东西，那就可能一辈子都是小偷，但，要是不偷，他连做一辈子小偷的机会都可能没有。
安斯塔维将楼上的卧室分了一间给小汤姆，翻了翻系统商城，花了一个饼干币兑换了可以修改尺寸的员工服一套，告诉汤姆浴室的方向，然后将崭新的员工服丢给他。“去收拾收拾，我们的小厨师今天就要开始上班。”
没想到的是，汤姆只花了一天时间就迅速胜任了这份工作。
虽然他没有成年人的力量，但是书店的大部分工具都是电动的，不需要花费多大力气，而且汤姆灵敏勤快，尤其在厨艺上的天赋大概能比得上安斯塔维前世的国宴大厨。不过是两三天的时间，汤姆已经记得大部分甜点的菜谱了。
犯罪巷的书店没什么生意，安斯塔维摆弄着收银台上的装饰，五天只卖了三本书，买主都是看中了安斯塔维的脸，醉翁之意不在酒。
安斯塔维不在意这两个骚扰她的猥琐男人，只是忧愁犯罪巷破烂的情况可能让她第一个任务就打水漂。
而此时，忙碌的蝙蝠侠终于搞定了谜语人留下来的烂摊子，布鲁斯宝贝有时间去参加各种活动了，所以他决定来见见这个书店店主。
“为孤儿院置办一批书籍？”安斯塔维有些好笑，蝙蝠侠是想来打探一下书店的情况吧，又是一个醉翁之意不在酒的男人。
“当然，美丽又善良的小姐值得韦恩集团的订单。”哥谭小王子蓝色的眸子里泛起一丝笑意，沉醉于情场的哥谭宝贝丢下故作严肃的外壳，“甜心，为了你这不算什么。”
书店暖黄色的灯光晕出暧昧昏黄的光圈，谁能拒绝布鲁斯宝贝呢，反正安斯塔维不行。“哦，哥谭的王子殿下，谢谢您的慷慨。”安斯塔维端起唱腔，同样眨着绿宝石般闪耀的眼眸。
“先生，您的甜点。”汤姆恶狠狠的将装着泡芙的甜点盘子摔在桌子上，惊醒了正沉迷于布鲁西宝贝美颜里无法自拔的安斯塔维。
看到安斯塔维终于清醒过来，不用那种好像快要流口水的目光盯着布鲁斯看之后，汤姆的语气才缓和下来“希望您用餐愉快。”
安斯塔维回过神，不好意思的冲布鲁斯笑笑，“抱歉，自家孩子，他是在担心我。那么—为了感谢韦恩先生的订单，请允许我送您一个小小的礼物。”
系统在布鲁斯踏进门的那一刻就开了血条显示器，蝙蝠侠绝对在昨天晚上遇上了难缠的对手，血条只剩下70%左右。
但是蝙蝠侠多疑的性格不好接触，可天真风流的布鲁斯宝贝可不会推开一位美人儿。
少女握住布鲁斯的手，哥谭王子没有强大的反射神经，这就让安斯塔维抓住了空子。
“愿韦恩先生一生平安顺遂。”塞西莉亚身上散发出微暖的圣光，流过了蝙蝠侠伤痕累累的骨头和满是疤痕的皮肤。布鲁斯能清楚的感受到这几天不眠不休的战斗中留下的伤口开始愈合，就连之前的旧伤—一下雨就从骨头缝隙中传来的密密麻麻的疼痛都舒畅起来。
蝙蝠侠知道她不是普通人类，却没想到塞西莉亚能如此大胆。布鲁斯强行按下心里蝙蝠侠要扣住对面少女的手腕的冲动，迅速露出一个轻快的笑容：“甜心，你的能力可真是—天赐的礼物！”塞西莉亚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这只是少女的一个善意的帮助，布鲁斯想。
“韦恩先生，您值得这个礼物。”塞西莉亚眨眨眼睛，“您还帮助了一家快要经营不下去的书店！”
当然如果书店再卖不出去一本书，她就要去威胁犯罪巷的□□们一人买一本了。安斯塔维心里想。
布鲁斯又和安斯塔维闲聊了几句，找借口丢了几个监听器之后，匆忙的回了庄园，他要检查一下被治愈后的身体情况。
当安斯塔维把桌上的餐盘端回吧台，就看见汤姆闷闷不乐的戳着盘子里的面包。
这是怎么了？饭都不好好吃了。小孩子的心情真的不好懂。
她将餐盘丢进洗碗机，擦了擦手，问出声。“你怎么了？”
小孩儿戳面包的动作慢了下来，扭头盯着她，却依旧没出声。
到底怎么回事？这几天她也没有什么出格的或者能伤害小孩的心的事吧。
她干脆坐到汤姆身边，也不继续追问，只是塞给小孩儿一个橘子味的棒棒糖，示意他不要生闷气，吃点甜食开心一下。
汤姆盯着棒棒糖看了好一会儿，终于不情愿的开口，“你要和他在一起吗？”
“不，我当然不会和他在一起。”
犯罪巷出身的小孩总是有着敏感的性子，这使的安斯塔维有些难以理解汤姆的小心思。不过还好，汤姆又不是真的冷漠强硬，安斯塔维在孤儿院的育儿经历也十分丰富。
她摸摸汤姆的头，语气温和，“那你想上学吗？”
汤姆猛的抬头，惊讶的看着安斯塔维，右手无意识的摩擦着糖纸，摇了摇头。
那双温暖的手从头顶滑落至肩膀，阻止了他想找借口离开的身体。“今年下半年，哥谭小学要开始招生了。”
面前的女人微笑起来，低下头，给了他一个拥抱，“我的书店有小学需要的所有课本。就当是让我体验接送孩子放学的快乐。”
在哥谭上学，即使是小学都是如今的汤姆无法承受的经济负担，可他没有勇气拒绝第二次，安斯塔维的声音就好像前天他新学会的苹果卷，混合着葡萄干和杏仁，搭配一勺香草冰淇淋，香甜的馅料混合着暖意，让汤姆整个人都要飘起来了。
“学费从我的工资里扣，剩下的等我长大了我再还给你。”汤姆的脸贴紧安斯塔维的肩膀，声音闷闷的说。
看着汤姆终于兴奋起来，安斯塔维鼻子有些发酸。
男孩儿就像哥谭啊，生命里有难以抹去的痛苦，但也有不可能在哥谭存在，但又十分合理的希望。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十六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