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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原来她没有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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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在家也总帮弟弟换衣服,所以她也没有太过犹豫。但脱下这孩子的衣服之后她倒吸一口凉气,真的是太瘦了,而且全是旧伤。有鞭子抽的,有棍子打的,还有烫伤。
她虽然觉得自己不是圣母,但如今也有些落泪的冲动。
还好强忍着将他的衣服换了,在将人扶着坐起穿衣的时候却发现他后背也受了伤。又连忙给上了药,但因为是淤青所以没有办法包扎。
也不知道被这么打有没有受内伤,好想将人带回去看一下医生啊!
看了看那水缸再看看男孩,虽然很麻烦但她想试一下。
结果抱着他进到水缸后一点动静也没有,看来果然不是那么顺利呢,这男孩自己带不回去。既然带不回去那等这次回家后就给他买治疗内伤的药物带过来,希望可以将他治好。
吸了口气,林琳又将男孩儿的裤子也给换了。
心里一直在想,自己现在是护士,眼里没有男女只有病人。反正,母亲有时候会唠叨一些男病人。
好不容易将一切都做好了,她就坐在那里看着男孩儿。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还是两个时空的人竟然有这样的交集,真的是好神奇啊。
咳咳……
男孩突然间传来一声声的咳嗽,这不是啥好现像。
她将人放在炕上却发现坐着的地方冰冷,忙下去厨房,她记得里面有灶子还有柴,甚至还有水。于是就往里填柴想烧点热水,但是却发现根本没有啥点火的东西。最后在锅的旁边发现一个筒状的东西,她将帽拔出来一瞧竟然是传说中的火捻子。就是里面有个火芯儿,然后轻轻一吹就出了火苗,将引柴点燃后很容易就将灶子里面点燃了。
烧开了水将自己的水杯灌满,然后还用碗盛着水喂了那男孩少许。接着发现,他咳嗽的时候还带血。肯定是受内伤了,看来自己得回家去药店买药。
还要给弄点流食,不然以他现在的伤是吃不下去东西的。
她想也不想的回到了现代,然后看着父母和弟弟都要休息了就慢慢的,小心翼翼的出了家门直奔附近的诊所。
现在的时间已经很晚了,有点担心诊所会关门,可是到了之后却发现还有一位大夫在那里,但似乎也要走了,他已经穿上了便装,拿着钥匙。
看到林琳过来就抬头温和的笑道:“有事吗?”
哇,没有想到自家门前诊所竟然还有这么帅气的年轻的医生。林琳紧张了一下道:“那个,我弟弟突然间摔了一下,咳嗽还带出点血,怎么办啊。”
年轻的医生皱眉道:“不马上送医院吗?”
“不,不能送医院,麻烦大夫你给开点药行吗?”
“为什么不能去医院,你这样子……”那年轻的大夫才说了一句,就看到对面女孩很为难,甚至还有后退的现象,不由得道:“好吧,我给你拿点内服的药物。”
“嗯,多谢。”还想着如果这大夫要再逼问一句自己就去药店自己找药。没有想到,他竟然给自己开药了。
没一会儿,那年轻的大夫拿过来几种药,道:“一天三顿按时服用,如果两天内觉得不行就马上送医院。”
“好的,谢谢你。”林琳松了口气的道。
“不客气,如果有什么难处你就和我说。”大夫温和的说着。
林琳一僵,眼前这个大夫还挺火眼金晴的,竟然一下子就猜到自己有什么难言之隐。她很诚心的道:“嗯,我会的。”说完就付了钱拿着药飞也似的跑了。
到了家里之后她又慢慢的回到了屋里,哪成想被自己的父亲发现了,道:“大半夜的你出去做什么了?”
林琳心跳加速,道:“我,我我我去买冰激凌了,这个时候吃最爽了。”
“任性,过会我就告诉你妈。”
“别啊爸,你要告诉妈,我肯定会被教训一天的,大不了我以后不买零食了。”林琳马上向爸爸撒了个娇,然后将药藏在身后螃蟹走着回自己的屋了。到了房间将外衣一脱,露出了里面还沾着血的睡衣。拿了两盒牛奶,然后带着药就打开了大衣柜。
到了另一边发现人还没有醒,她就依次的将药都拿出来,费了很大的劲儿喂进去了。
终于都做好了,林琳松了口气坐在那里瞧着他。因为看来情况太可怕了,所以她也没有离开。
坐着坐着竟然依在一边的柜子上睡着了,却不知道躺着的赵嵘此时睁开了眼睛。但是他的头被磕的狠了根本看不清眼前的东西,却依稀的觉得眼前有个人,看身形似乎是个女子。
这个庄子根本没有女子,尤其是能进他屋里的只有那水怪精灵而已。
她没死?
赵嵘脑子一转终于想明白了原因,那条鱼大概是恩人听到了他们难为自己的事情,然后特意送来让自己交差的,可惜他将那只鲤鱼当成了她。
真是可笑。
竟然会有这样的误会。
可是赵嵘一边嘲笑自己的无知又嘲笑自己的无能,通过这件事他终于知道,自己不能总这样被人欺负下去,若他不强大那便无法保护恩人。哪一天,她要是来到自己身边,却仍是让她遭遇危险那还不如死了得了。
他伸手想拉住恩人,告诉她自己没事。
可是,伤的实在太重,刚伸出手就觉得全身无力,眼前一黑陷入了深深的昏迷之中。
林琳感觉到自己睡衣的一角似乎被人牵动了一下,她惊醒瞧了一眼那男孩儿,发现他仍然是昏迷着的,就是那只手向前移动了一下刚好碰到了自己睡衣的一角。
在她睡着的时候他醒了?
真的太好了,人要是醒了就证明没有被摔坏脑子,那她应该可以回去了吧?明天再来给喂药。
这样一想她用吸管喂了男孩儿点牛奶就回家了,可是这一觉怎么也睡得不塌实,第二天一早就过来,喂了他点粥和牛奶,又将伤口换了药还喂了他治疗内伤的药才走。
她走后不久赵嵘完全清醒过来,他按着自己的头眼中精光已不似从前那般凶蛮外露了,而是阴郁中充满着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