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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不老的村庄 ...
大唐长安,国师王之远经多年查访,从上古传说中消失已久的石湖带回一名神秘女子,献给皇帝,皇帝大喜,即行封赏。
坊间传言,石湖之人乃天神后裔,故有长生不老之血脉,常人若与之交合,亦可得长生。
然。新婚之夜,新贵妃神秘失踪。龙颜震怒,下令全力搜捕,凡胆敢藏匿人犯者,其罪同诛……
一
少女叫红袖,有清澈的双眸和灵动的表情,白皙的脸上朱砂一点,一副温顺怯懦的模样。
重墨看见她时,她正蜷缩在自己书场后台的衣箱里,睡得香甜。连窗外的疾风骤雨,也未能惊扰她的美梦。
看见了她,重墨墨色的瞳就又黯淡了几分。
红袖,所有人都知道。全城通缉的钦犯;皇帝的新妃子;也是长生不老的良药……
所幸的是,重墨对长生不老没有什么兴趣。他所担忧的,是这个女人为自己招徕的杀身之祸。
皇帝的长生不老药已经轰动了整个长安城,此时,任何人的风吹草动都有可能让自己身首异处。而自己终究只是个穷说书的,又有什么本事,担得起这份罪过。
重墨很是犹豫……
也许是天意,少女睡梦中无意间的一个翻身,露出深藏在暗色斗篷下的艳色衣裙。鲜艳的红色,就这样飘飘然跌落进了重墨心底的最柔软处,惊起一群白色的飞鸟,一掠而过。就像若干年前,曾有一个女子,为自己落泪……
十九年前,瘟疫横行,重墨的家乡也未能幸免。
洪水,山崩,大火,瘟疫……纷纷接踵而来。让原本贫瘠的山村更加一贫如洗。抱着“看得见常人不能见之物,必为妖魔,妖魔必为灾祸。”的信念,三岁的重墨被生身父母当作全村灾祸的根源抛弃在深山雪谷中。
隆冬十月,积雪及腰,断无生还的可能。
命,这东西,重墨原是不信的。
眼看着双亲的背影消失在重重雪幕里,重墨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被肆虐的风雪所吞没,最终也没能说出口。
他曾想,也许自己这样死去也好,反正没有人牵挂自己,而自己也没有可以牵挂的人。忧伤而无望,任凭自己在积雪里越陷越深。昏迷之前,却突然凭空生出一种对生的渴望,他奋力的冲天穹挥挥手,又挥了挥,却最终像石头那样沉了下去。斑驳的视线里,只见一袂红衣将自己包裹,然后转瞬陷入了一个荒凉的梦境。
重墨还记得,梦里,有无边的曼佗罗花林。青石板上绿意苁蓉,乌鸦在树枝上拍打着翅膀,阴霾的天空里有花飘落,凄凉肖艳。
夏水蒙胧处,红衣女子立于树下,红衣翩然,却唯独看不清她的脸。她说重墨,你恨我?
对,我恨你。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陌生而冷漠。
你一直恨我?
我一直恨你。
可我一直爱你。
最后一句她说得很轻,轻盈的水滴无声陨落。连同失色的孤寂悄然深入骨髓,灼人至伤。
醒来后,重墨便被白云观的观主灵虚子收养了。白色的肌肤上盛开着大朵的曼佗罗花。灵虚子告诉重墨,自己是在白云观的门前发现他的,而此地与重墨故乡的雪谷,已逾千里。
“好特别的眼睛。又黑又亮。你就叫重墨吧!”
没有人再见过那个女人,重墨墨色的瞳便一直黯淡了下去。
因为想见那个女人。
也许,面前的的就是那个女人。
也许与她有关。
也许不是……
无数个也许便堆积成了必然。
所以,在官军带来钦犯的画像让重墨辨认时,重墨静静的摇头。然后侧身挡住从箱隙绵延而出的一角嫣红。
“箱子里是什么?”
“宰相大人昨天赏的几本杂记。”
他适时的搬出一个强硬的保护伞,一众官军只得悻悻的走了。
而箱中的人月依旧睡得安稳,重墨端详了很久,细细想来,连自己也说不清究竟是为什么?自己想救的,究竟是这个女人,还是这件红衣……
二
今晚的书场异常的热闹,熙熙攘攘,挤满了来听书的人。
自从长安谣传起皇帝找到不老的村庄之后,书场中总是座无虚席,人人都想起了那些沉寂已久的上古传说和长生不老。而总是知道生死阴阳之事的说书人重墨也伴随着这些故事而每每被提及。
“石湖的事你多少知道些吧?”台下总有人问到。
“不知道。”
重墨回答得不带丝毫的犹豫。确实,他也曾尝试问过往来的幽魂,有关石湖旁那个长生不老的村庄的事,而那些似乎总是无所不知的幽魂却也只能苦着眉摇头。就连长安城最老的柳树也只能无奈的叹息……
难道真的没有丝毫线索,那至少也要找到让她回去的方法。
重墨又想起了红秀、醒来时茫然失措的眼神
除了名字和一个叫子兰的男子,她几乎什么都忘了。
三弦琴明亮的音色割开夜的锦绣繁华,惆怅低吟,寒风里幽幽飘荡起一只鸟爱上一个人的悲哀。
一曲毕了,一片浮云飘然而至。细看之下才发现,那是个白发白瞳白衣的俊逸男子,周身包裹在淡银色的光华里。
人世间是不可能有这样的人的……
重墨不动声色,他却对重墨伸出手,白色的瞳弯成柔软的弧。
“在下有一个故事,不知先生可否赏脸?”
最终,他借走了重墨的三弦琴,走上台去,用一种从未听过的优美语调唱起了亘古的山和水。
白石,飞雪,石湖和长生不老的人们,就这样突然鲜活的出现在人们的脑海里。
“人真的可以长生不老?”席间,有人问他,他的嘴角就漾起了迷样的微笑。
“那里曾是我的故乡。”
他说,然后转身把琴还给了重墨,并交给他一朵花。说道“先生的困惑,无叶斋的家师可解。”
然后在众人的追问下翩然离去。
血色的曼佗罗就这样悄然绽放出它的血色妖容。白衣退却的瞬间,重墨分明听见了梦境中的潺潺流水,竟是如此的暖人心脾……
三
红秀依旧昏沉的睡着,梦里反复叫着一个人的名字。
她总说:“子兰,子兰,你等等我,红秀会听你的话……”像在追逐一掠而过的飞鸟。
醒来后重墨问她:“子兰是谁?”
“她是红秀的夫婿,红秀和他一起来长安的。”她说,目光里满是晴朗。
“那他住在哪儿?”
“不知道。”
“他长什么样子?”
“我忘了……”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很久,红秀的记忆时好时坏,再能想起的却是那个叫子兰的男子曾说过的传家玉佩。
“那个玉佩有这样大,翡翠的,还有一对仙鹤……”红秀时常对着重墨比比划划。清秀的五官,神情异常的专注。
找到这个男人,或许红秀就有希望。
重墨开始在偌大长安城中穿行,却依旧一无所获。眼看城中的官兵越查越紧。直到红秀将那朵几乎被他遗忘了的花戴在发上,他才猛然想起那个白色的男子。
这时,曼佗罗花已然凋残了大半。
无叶斋的路,重墨并不觉得难走,仿佛似曾相识,可是每每有人跟踪,到最后,那人却定然会莫名迷失在并不茂盛的树林里。
朱漆的大门,散发着清晰的水香,远远的,重墨听见有女子用一种苍凉的调子,反复唱着“如梦如幻月。若即若离花……”
门菲洞开,那歌声,便立刻停了。
“重墨公子,在下早已恭候多时。”门内站立的,是一对一模一样的白衣男子。他们冲重墨温和的微笑,阳光洒在身上,竟有一种不真实的透明感……
不知道为什么,这幢红色的庭院之中,就连那株遮天蔽日的曼佗罗花都令重墨有种似曾相识的熟捻.只是彼时,阳光明媚,红衣女子捻花含笑.
白衣男子沏上一杯好茶,递给重墨。茶很香,无味,回甜。听说叫曼陀林。却不禁让重墨心底的某处钝钝的痛,不知觉间竟湿润了眼眶。
“为什么?”他没来由的问,白衣男子的瞳露出柔软的目光,声音沉静而温暖。
“那是因为先生和家师还有一段缘。”
“我可以见见他吗?”
“还不是时候。”
说罢,白衣男子的目光就转向了庭院。在那里,红袖赤脚坐在荷花池边,将水踢得四处飞溅,脸上是一种重墨从未见过的通灵生动的表情。她不断的和另一个白衣男子笑闹着,白衣男子也不恼。像久已熟识一般。让重墨不由咯噔了一下。
“他叫什么?”重墨指向那个白衣男子。
“我叫熙,他叫正。”
“字呢?”
“人们叫我们玄冥。”
“不叫子兰么?”
话一出口,重墨便发觉自己唐突了,转身却迎上对方宽和的眼神。
“不,他就叫正。”他缓缓地回答,像海潮的回音。
“先生的担心,其实家师早已料到了,今日就是要给先生一个交代。”
“交代?”
“先生要找的人,在宫中。”
闻言,重墨的眼神微微一敛道:“有何凭据?”
“家师早有安排,今夜二更时分,就会有人执双鹤玉佩为信,前来接红袖姑娘。”
“双鹤玉佩。”重墨想起自己从未向别人提及红袖说过玉配的细节,心底,就越发觉得这深沉的无叶斋深不可测。只见自称熙的男子抬头看了看微暗的天色,说道:“天色不早了,山路难行,无叶斋就不留二位了。送客。”
而一路走来的正,又自顾在后面跟红袖说了什么。红袖的眸便突然黯淡了。
刚刚步出无叶斋,暮色里,就飘荡起那女子苍凉的歌声让人的心头,笼罩上一种莫名的哀伤。重墨正暗暗思忖该如何开口。熙白色的瞳孔仿佛能洞悉灵魂的深处一般。
“在下明白先生所想,家师名叫千叶。”他先开口。重墨转身,却有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再回身,身后的门扉旁却已是空空如也,只有荷花池里有两尾白色的鲤鱼,摇摇尾,自顾消失在荷叶下。
从无叶斋回来之后,红袖就出奇的安静,只是一言不发的坐在那里,怔怔地流泪。
二更鼓刚过,门外就如约响起了敲门声,一个大户管家打扮的人手执玉佩,恭谦的行礼。
“请问可是红袖小姐住处,小的奉公子之命前来接引。”管家恭敬的递上拜帖,拜帖上只有三个字——“无叶斋”。
不等重墨回答,红袖就自己站起了身子走出去,末了,又回身向重墨一拜,说道:“恩公救命之恩,红袖无以为报,只求来世当牛做马来报答恩公。”声音是绝望而嘶哑的。重墨张了张嘴,想说几句安慰的话,却最终也没能说出些什么。只能眼看着印着“王”字的灯笼在夜色里越走越远,重墨才回过神来。
这样便结束了?!……这些日子的担惊受怕……
良久,重墨却像突然惊醒一般,疯了一样向软轿消失的方向追去。但当他追出巷口来到朱雀大街上时,那顶软轿早已消失了踪迹。但重墨却依旧没来由的追逐着,向着皇城的方向。就在眼见那高高的红墙时,一匹飞驰而来的马匹将重墨的身体带到了半空,然后划了一道弧线,重重的落下了。失去知觉之前,重墨依稀记得的,是马上那张苍白的年轻男子的脸和腰间荧荧的玉佩。
当夜,梦境中的曼佗罗花凋残了大半,红衣女子失色的泪水也越发模糊起来。重墨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天色微明,长安城里的大街小巷果然不出重墨所预料的那样,传来了解禁和皇帝准备和新贵妃完婚的消息。而当一队戎装的皇城卫出现在白云观宣读捉拿重墨的手谕时,重墨并不惊讶。
没有人,会让知情者活在世上……而他也早该料到,即使是为了哪个荒芜的梦境,他也不该那么轻易的相信别人……
又湿又冷的天牢里,几只吵闹的老鼠不时跑过人的脚面争食,并不惧人。从不明之处发出的莫名的腐烂味道充斥着空气。黑暗中,不是穿来穿着沉重的守卫的脚步声,和着不时暴戾的呵斥和审讯时的惨叫,久久回荡。
而重墨只是垂着头,死死盯住自己掌心的纹路。脑海里,一直停驻着那盏黑暗中印着“王”字的灯笼。摇摇晃晃……
良久,远远传来一种呢喃,如同叹息一般在重墨耳边吟唱一种重墨听不懂的字眼。四周就立刻陷入了一个静谧的梦,如同喘息都会听到回音。
当绵密的海潮声响起时,重墨不必抬头,也都知道,定然是那个白衣的熙站在自己的面前。
“熙,为什么?……”他问。
“我不是熙,我是正。”来人的瞳仁有一种更为深沉的色彩。嗓音也更为浑厚,如同静夜下的深海。说道:“师父让我来救你。”
“那么她呢?谁又去救她?”重墨的声音安静而绝望。不是乞求而更像质问。
“那是她自己的选择,我们都无能为力。跟我去一个地方。”正伸出修长洁白的手指握住重墨的手,细腻而冰冷,散发特有的水香。两人似在一片虚空中行走,四周模糊而空寂,之后一种古怪的“咻咻”声伴其左右,又不时有什么,一次次从两人身边飞速地一掠而过。
“到了。”
直到耳畔传来正的声音,重墨这才发现,自己已身处一片晶莹的白雪之中,山野漫漫,像极了重墨记忆中被抛弃的雪谷,只是眼前的不远处,一面如镜的冰湖和许多围湖而建的简陋草屋,不时发出一种古怪的声响。
“这里就是石湖”
正牵着重墨的手,缓缓前行,只要越靠近湖水,那种古怪的声响就越清晰,那是从草屋之中传来的类似野兽的咆哮声。令人不寒而栗。
“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不要放开我的手。”正说,重墨点头。这时,两人已经置身湖畔。
渐渐的,草屋中的咆哮声渐渐低了下去,从黑暗的屋内走出一个个面貌俊秀却衣裳褴褛的男子和孩童,一一在湖边汇集,呆呆的望着冰封的湖面。对近在咫尺的重墨和正视而不见。
不过多时,平静的湖面竟泛起了波澜,一个身披降红轻纱的妙曼女子自水中摇曳而出。只是修长的手指间有了一层透明的蹼。她的身后,是七个同样装束的女子,微笑着,向湖岸边的男子走去,然后立刻交缠在一起,像情人一样相互拥吻着。正当重墨看得面红耳赤之时,男子却纷纷翻身将女子压在身下,以一种讯雷不及掩耳之势咬住了女子的咽喉。殷红的鲜血在雪地上分外刺眼。女子只能痛苦的挣扎几下,便断了气,蹲守在一旁的孩童和男子立刻一涌而上,张开布满尖牙的嘴,享受起了女子的皮肉……
这是一个极为血腥荒蛮的场面。重墨看得瞠目结舌,几次强压下呕吐的欲望。
“这……这是……“
“这就是石湖人不老的真相。”正的声音平静得几近冷酷。“石湖之中自亘古以来便盛产一种鱼,这种鱼的寿命很长,刀枪不入,煮之不死,昼在水中,夜化为人。但只要用乌梅和它同煮,便能将其杀死。这也是这万年冰霜之地唯一的食源。”
“食源……你是说这些女子?”
重墨吃了一惊。
“不错,她们正是这里最后的八条横公鱼。这里的人类离群索居,自古便被冰霜困在此地,人丁单薄,不得不利用与这些鱼交合来获得后代,他们的体内也流淌这鱼的血脉,实际上他们已经不能被算做人了。”
正的眼睛,默默的注视着那些人布满尖牙的嘴:“世代与鱼交合,有以自己的血亲为食,鱼人混种的后代越来越多,鱼却越来越少。为了捕猎刀枪不入的横公鱼,他们都似乎练就了更可怕的身体……然而他们也越来越无法控制自己体内嗜血的本性。”
重墨的冷汗,早已浸透了衣背。只看见许多没有吃到鱼肉的人,居然开始趁某些正在专心进食的人不注意,抓起身边的一个孩童便用尖牙撕裂,美滋滋的享用起来。
“那么红袖……”
“她并不是鱼人,而是湖中横公鱼所化。王之远发现了石湖自认看透了石湖人不老的秘密是与横公鱼交合,却并为看见你眼前的着一幕。于是才有了这出所谓神血后裔的戏码。而红袖口中的子兰,正是王之远入道前的亡妻所生,叫王子君。碧玉双鹤佩也是一对,也是王家的传家之宝,其中一个作为定情信物给了王子君的生母。之所以是鹤的图纹,也正因为王之远的字是‘鹤之’。”
“那他是……”重墨的大脑中浮现出那个骑马男子苍白的面孔和腰间的玉佩的模样。正只是瞥了他一眼,便以了然在胸。
“先生说的可是那个在朱雀大街骑马撞倒你的男子吧?不错,他正是王子君,正是他潜入了石湖将红袖诱走,却不想当真爱上了红袖,那晚就是他的父亲答应,只要他能再寻到一条横公鱼,就能和红袖离开长安。而现在,他就在你的脚下。”
重墨顺着正的目光望去,果然见到白雪下渐露出的一具光洁的白骨,碧绿的玉佩此刻就在雪的映衬下发出荧荧幽光。
“他们已经抑制不住他们嗜血的本性了,能诱走红袖是他的幸运,可同样的幸运不会有第二次。”
“那红袖怎么办?”重墨的心像沉到了湖底。
“她离开石湖太久,又要保持人形,再与常人交合必然会现出原形。但是为了再见王子君一面,她还是决定去了。王之远是活不了了,而她……”正的微微一顿,像在叹息。“你也是知道,本朝处决妖物的手段。”
那夜,重墨不知道是在无叶斋怎样度过的,因为即使是在梦中,也没有了红衣女子的身影,只有漫天飞舞的花朵和簌簌的落花声。
寂寥得可怕。
第二天的清晨,久未现身的熙出现在了庭院里,告诉他王之远被秘密处决的消息,并亲自送他下了山。
“不会有人在来找你麻烦了。”
临别时,还给了他一把伞,安慰似的说了句“天命亦无定数。”重墨看了看清澄无云的晴朗天空,一再拒绝。但在他的一再坚持下,也只好无奈的接下了。
才刚刚入城,就看见城门上挂着曾经显赫一时,手眼通天的国师王之远的人头。而一旁的城墙上也用皇榜昭告今天正午处决被封为贵妃的新贵妃。
“听说新贵妃是妖孽呢!”
大街小巷里,人们都议论纷纷。
重墨沉着心,无奈的走了。回白云观的途中,晴朗的天气却突然大雨滂沱。重墨撑着熙给的伞路过牡丹亭,看见远远走来一个红衣女子,重墨无心细看,擦肩而过。却被扑面而来的妖冶花香裹挟了嗅觉。回身的刹那,红衣女子抱琴驻步,嫣然一笑,满室怒放的牡丹立刻黯淡了色彩。
你一直恨我?
对,我一直恨你。
可我一直爱你。
“千叶……”重墨听见自己情不自禁的呢喃。如凝血的眸子便笔直落在了心底的最深处,清晰了那个红花漫漫的梦……
次日,重墨在无叶斋听到宫中传来的消息。说雨妃被斩之时突然天降暴雨,一条金龙冲天而上。算算时辰,正是自己路过牡丹亭的时候。而石湖旁那个不老的村庄,也在这场大雨中销声匿迹。自此,那个关于不老的村庄的传言便突然断绝了。
大雨……金龙……
总是让决心自此记录故事的重墨回想起了什么。而谜底最终在自己停驻在笔下的字眼中显露……
玄冥,不正是上古水神的名讳么?!……
不远处的荷花池边,荷花早已凋残殆尽,白衣兄弟中的正,正用手指轻轻抚摩一条罕有的赤色硕大鲤鱼露出水面的背鳍。
见重墨在看它,鲤鱼竟冲他摇摇尾,像早已相识……
[横公鱼
中国古代异兽
生于石湖,此湖恒冰。长七八尺,形如鲤而赤,昼在水中,夜化为人。刺之不入,煮之不死,以乌梅二枚煮之则死,食之可却邪病。]
《神异经(北方荒经)》有载。
不老的村庄END
这是我的第一篇习作- -有点像草纸一样荒芜的内容.........各位看官多包涵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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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 1 章 不老的村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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