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五条家的老父亲》糖葫溜儿

45、第 45 章

　　对于家入硝子来讲，自从升入三年级后，伙伴们的中二程度直线上升，相对的也更加忙碌，还好这份忙碌也在伯父当选盟主后得到了极大的减轻。

　　去年2006年，高专二年级的夜蛾班完美完成护卫星浆体的任务。
　　保护星浆体直到与天元大人同化成功，这份任务不难，也没有多少麻烦。

　　那时是五条家主亲自将任务交到他们手中，并带着点严肃地告诫他们：“不要做多余的事情。”
　　接着家主大人详细地告诉他们天元大人结界的重要性，奈良时代起就以身化为结界守护九州，保护年幼的咒术师们至今，祂是咒术师们的一道重要防线，也是咒术师与咒灵“平衡”下的结果。简单来讲就是，天元大人的存在就是人族的一个砝码，祂也是构成如今双方达成微妙平衡的重要之一，另外的重要存在之一即是六眼，这位出生便改变格局的六眼。

　　少女成为“祭品”的确是令人同情的，可现如今无法找到可靠的方法替代天元大人，那么他们就不能因为同情而破坏本就脆弱的“平衡”了，电车难题最后结局显而易见。
　　热血上头不管不顾的逞英雄，其代价就是至少几年的动荡，直到世界再孕育下一个可以替代天元大人的存在。
　　当年六眼诞生之初无数势力想要除掉带来咒灵强化的六眼，直到六眼锋芒毕现才让平衡稳定。

　　家主大人说：“强者可不是生来就是如此强大，他们都有幼小的脆弱的时期，期间就需要其他人填补他诞生的代价。”
　　“投资嘛。”五条悟得意道，“显然，我的存在就是哪怕一只猪都可以躺赢。”
　　这话古怪得伯父都无语，偏偏人家还将伯父的沉默当成赞许，得意洋洋地摇头晃脑。
　　之后在伯父的安排下，一行人与星浆体接触甚少，且人家女孩可能得到了什么嘱咐而安静极了，偶尔的任性大家都没有放在心上，与女孩的关系也不过是能说的上话的陌生人。

　　任务结束后，硝子摸出根烟也不点着，就这么叼着看大家，她有那么点感慨。
　　“其实我还以为夏油会……不赞同？挣扎一下什么的…”她点了点夏油杰，她意外这位跟白发同伴偏执程度不相上下的同学。
　　夏油杰无奈地耸肩，“现实点，我不赞同也没用啊。再说了，孰轻孰重我也是分的清的。”
　　“这点倒是。”五条悟接过话头，“老早前我就觉得杰这人太容易钻牛角尖了啊——特别是还非常坚持正论，倔得很。”
　　“彼此彼此。”

　　硝子眨了眨眼，笑着看两人闹腾，直到不知道谁拉了硝子下水，就变成三个人你一句我一句互相抖黑料，最后纷纷笑嘻嘻地靠成一团。

　　硝子忽然说：“我决定了，以后留校当校医了……别看我，我知道如果我想要游历世界都是可以的，现在不比以前，但是吧…”她收了话，似乎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好。

　　五条悟变出颗糖果抛到硝子手里，“我和杰肯定呆不住嗷。等我成年正式接过位子后，我就要再准备接手我爸现在手里头那些新的工作了。”他无所谓地一摊手，“对于我来讲肯定都很简单啦——可我到底也会没那么多时间。”

　　夏油杰点头，他赞同道：“我想我会成为旅行家？或者赏金猎人吧？我想多走走、多看看，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
　　硝子咋舌：“啊，其实我总觉得夏油是我们之间最大的良心了，这格局大了。”
　　五条悟附和。

　　所有人都会大步向前走去，硝子也同样，只是她选择停留在这个充斥着她青春的地方，她想要成为伙伴们闲暇时的一站。

　　星浆体任务后，五条家大刀阔斧地整顿了咒术界，撕破半张“温和”的皮子大口吞并了一大批家族，并时不时借着五条悟“被冒犯后不得不”揍一两个高层进医院的由头，将冗杂的高层去除，换成了名头好听的“咒术盟”。
　　说是盟，其实是以五条为主导的政治体系，以及会培养和扶持散人咒术师。

　　外面的风风雨雨自然跟还是未成年人的孩子们无关，连少许几滴雨滴都没有溅到他们，聪慧敏锐的孩子们也明白究竟是因为谁才有这般益处。

　　“啊。”夏油杰晃了晃手机，抬头告诉伙伴们，“京都那儿据说有场大变动。”
　　五条悟推了推墨镜，施舍般地将目光从公文上移开——他认真、安静地批阅公文——这个堪称大阳从西边升起的场面在他们升上三年级后越来越多，到现在，大家（包括夜蛾）都已经习惯了，只是每每看到后都有点儿复杂情绪。不过，总归是好事没错了。

　　“的确要有变动了，而且又是我老爸的手笔。”
　　“伯父？难怪那边的基本都没有几个反抗的。”

　　硝子突然想起了一个小事情，她好笑道：“五条有说过你已经是掌权者了，而且之前还比较强硬得表示让伯父养老……现在这样委委屈屈地看公文也是稀奇。”
　　白发小伙伴傲得很，眼界也高，中二时期嘛，在禁了伯父那一段日子时，可是既得瑟自己本事不俗又恼自己老被伯父当成没长大的孩子呵护。

　　五条悟闻言撇着嘴，不情不愿的：“这哪真的会嘛？再说了，我爸肯听话呆家里那是他想，不然我怎么都不好使！”他叹了口气，“小时候吧，怕我嗝屁儿，现在吧，又担心我会一时大意被人算计……太辛苦了啊。”

　　“所以喽，我就只能多主动给自己揽活干嘞。”

　　夏油杰忽然开口：“话题有点歪了。为什么我个跟京都八竿子打不着的会收到京都的消息？为什么他们不顺便告诉悟？”
　　五条悟：“……”
　　硝子：“乐。”

　　一年级时从京都转学过来的加茂小姐，在她升上四年级时，也就是夜蛾班升入三年时，她已经很少会到学校里来。
　　据说这位励志的女孩已经在加茂家获得了不少的话语权，不过因为曾经与六眼牵扯上一点关系，让她经常被麻烦缠上而很少有空余世界花心思于五条家（准确来讲是她心水之人的身上）。

　　五条家主身上的桃色绯闻没有人敢拿到明面上讲，且看好戏的家伙居多，所以这也就间接导致五条少主五条悟每次看公文总会有些不爽。
　　不过他永远是父亲的乖孩子，所以五条悟把气撒在别人身上，例如每隔上一段时间就进医院的老顽固们，又例如被六眼噎得烦不胜烦的禅院家。

　　五条悟撑着下巴，“对于家族来说，除了命根子的家族颜面与荣誉，最重要当然是子嗣，这可是家族的未来啊。”他咧嘴一笑，“嘿，其实禅院家的十影已经降世了，不过嘛，这消息禅院家的人都不知道。”

　　“十影的父亲是我爸的徒弟，算得上是有知遇之恩了。虽然来往较少，但关系还不错的。”
　　“我爸的徒弟是个无咒力的天与咒缚，体术强悍且一般的咒术师奈何不了他……你说好不好玩，这样的强者却因为没有术式被家族嫌弃与排斥…现在他没有全然脱离家族，不过也没有回去了，跟着妻儿住在外边。”

　　术式是天生的，十影靠着本能的操纵影子，很快就暴露了存在。哪像赤血操术，其局限高，必须要自身的血液，所以一时间还真不好找。

　　五条悟想起了耐心温和嘱咐的父亲。
　　他们一家子受了上天太多的垂怜，岁月很难在他们身上留下什么痕迹，算不上年轻的家主大人如果跟五条悟一个穿着然后双双并肩出去，总会有人以为他们是双子而非父子。
　　明明靠着脸就可以迷惑人心的老父亲偏偏喜欢谨慎的排兵布阵，从青年时期掌权开始一贯老成稳妥的做派总让五条悟觉得自家父亲的心态逼近爷爷辈。
　　父亲在他面前从来是一切正向词汇汇聚的形象，他也同样如此，将最好的一面给了最爱的家人。

　　五条悟突然神经质地笑了起来，引得伙伴们侧目汗颜，他不在意地挥了挥手，“让一个家族断了传承那也太可惜了——所以我爸选择了影响他们的下一代，去掉糟粕、融合整合，然后达成五条家族最好的期望。”

　　他开始期待这届据说是最后一届姐妹校交流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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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发出鸽子的声音.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