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五条家的老父亲》糖葫溜儿

36、第 36 章

　　“秋田市是重灾区，一半以上的盈利设施关闭，景点也被封闭，要不是秋田县县长有些人脉，这次事件将会被媒体大肆报道，到时候其他事情不论，它产生的咒灵就会更多。”

　　硝子问：“既然你会来，那是不是代表着这次事件也有官僚的参与？”

　　“我喜欢聪明伶俐的女孩。”女人将资料递给硝子，“秋田县有14个市，虽然秋田县被视为左翼的钱袋子之一，但其中秋田市与北秋田市是中立的，他们会为两个阵营同时服务。”

　　“就算他们不中立，也会有人逼得他们中立。”

　　女人耐心地为硝子展开一个复杂又变化无常的世界，讲得越多，硝子就越好奇：“那么你呢？你是那一边的呢？”

　　女人俏皮地眨眼：“我在利益的那边——虽然我会这么说，可我其实会跟我的老师们一起，为了更好更轻松点的世界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

　　“我的老师曾说我是个正义又胆小的女孩，不过这么评价我的老师又觉得我的胆小很好，可以使我被动或主动去听更多的声音。”

　　她笑道，“老师还说，我的骄傲与固执支撑着我走到今天，我的成长依赖于这些负能量，而不是我天生的善良。”

　　硝子缓和了神情，她赞同的点头。

　　反转术式者通常都会被严格保护起来，而呆在后方并不意味着不见血，反而硝子早早就见惯了生死，如果不是两位同伴足够的强大，她或许会有一天站在手术室里看见安安静静的他们。

　　她的强大在于心灵与意志，磨练这些可不是靠着单纯的善良。
　　她想试着与伙伴们并肩，再不济也要成为伙伴们坚实的背后，让他们可以永远骄傲地走下去，没有顾虑。

　　*

　　秋田县靠山，同时也拥有水量丰富的河川和平原，森林资源丰富以及农业发达，且人口少。

　　可旅游业的发达带动了周边的人口流动，咒灵们会靠着本能会意识到这里有咒物和实力不小的咒术师，会避开这些。
　　所以就算温泉山庄建设在人烟稀少的深林或山腰都很少会出现事故，除非咒灵有意识，但目前为止还未发现这类有意识能动脑子的咒灵。

　　夏油杰拨开面前的藤蔓，他与五条悟来到了最初发生异常的位于山腰的温泉山庄。
　　短短两周，就有常青植物攀附而上，屋檐上还有鸟儿筑巢，外人的到来惊动了山庄里的动物们，不一会儿就跑得跑，藏得藏。

　　温泉山庄的大门半开，门后有一条长长的物体拖动的痕迹，从大门进去的喷泉边上一直到大门处，像是有物体从水中被拖出来一样，痕迹中并无挣扎的迹象说明如果是人的话，这个人是在昏迷的情况下被拖走。

　　奇怪的是，痕迹到了大门时候戛然而止，消失不见。

　　夏油杰跟五条悟分头行动，一个负责屋里，一人负责屋外，夏油杰正是负责屋内的调查，屋外的调查被五条悟主动接走了。

　　“屋里太小了，我连动都不方便，所以就交给你啦！”笑嘻嘻的。
　　夏油杰熟练得无视掉对方有点欠揍的话，随手挥了两下表示知道了。

　　沿着屋门往里是玄关，玄关往后就是服务台，左右两边都有走廊，走廊是前往住宿房间。

　　服务台的后面就是建筑的中央，中央是一处浅浅的露天的活水温泉池子，四周是房间，房门半开。温泉池子还冒着微微的热汽，由台阶围绕，边上还摆放着盆栽，整体风雅惬意，想来如果在平时，屋里溜达累了的时候可以泡着脚，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抬头又可以欣赏有着飞鸟云烟的天空，闲情雅致。

　　凉风袭来，夏油杰拢了拢衣领，双手揣兜里站在温泉池边上观察四周，他还不忘感概天气渐凉。

　　轻微的水汽附着在他裸露在外的肌肤上，他察觉到冷风并不全是上方空间而来，几乎是一瞬，夏油杰判断出周围有一间房间里的窗户没有关上。

　　毫不犹豫地大步进入房间，手时刻准备好手势召唤咒灵。果然，屋子窗户大开，一面墙上溅上了一些血迹，血迹已经发褐发黑，并呈现出一种有规律的迹象，初步判断是尖锐利器造成的结果。

　　不难想象这里究极发生了什么残忍的事情。
　　然而这点却没有在资料中出现，而且资料中对于现场的描写都是一笔带过，将重点放在失踪上。虽说如此，但夏油杰也没有怀疑是否是资料被纂改或伪造的，相信五条家。

　　夏油杰走到开着的窗边，窗边外是一条走廊，外边还栽着树木花草，走廊的一处栏杆上以及一棵树的树干上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咒力残秽。

　　现场与资料中都没有尸体，所以夏油杰先推测是被咒灵吞掉带走的，而且咒灵不会在屋子里，既然在外面出现痕迹，只要等五条悟回来后就知道什么情况了。

　　想到这，夏油杰稍微放松了些，他相信他的同伴能够发现事情的真相。

　　不过半个学期多，夏油杰嘴上不说，但内心早就认可对方的实力，关系虽然还没有特别好，时不时拌嘴和互相嫌弃，但大多数时候的默契与合拍足够让夏油杰信任对方了。

　　他放出一只咒灵在这间房间驻守，准备再好好检查一下其他地方。

　　然而突如其来的爆破声让夏油杰果断翻手越过窗户往外，不出意外的看见临近的一处山林秃了一片。
　　伴随着接连响起的爆破声，夏油杰飞速赶往。

　　“这家伙该不会又没放帐吧……”
　　他的视线内没有一丁点帐的痕迹，临近正午的阳光灿烂耀眼，有些刺眼，想着夜蛾老师的咆哮与“爱的铁拳”，他眼前一黑。

　　他发誓，这次对方再怎么求他帮他写报告，他都不会答应，连抄都不让！

　　不好的预感（指事后报告）在到达地点时达到顶点。

　　不光山秃了一块，还是一个坑洞，在外面看起来过于惨烈了。
　　坑洞里边是一片咒灵的巢穴，没有早早发现是因为母体——姑且称那里面一大坨深褐色肉山是母体吧，因为它看上去如同一只蚁后。

　　它肥大的肚子边有一排快要人那么高的卵，里面模糊不清不知情况，或许是这只咒灵的特殊咒术，如果不是靠近是无法察觉到咒力。

　　夏油杰：“难怪你主动提出要屋外的搜查。”
　　五条悟耸肩：“其实之前只是看出了点不同，哪知道这玩意这——么大。”

　　这座山里边被开辟出一处扭曲的空间，是半成型的生得领域，大概有一个别墅那么大，里面的咒灵庞大到（主要是那个诡异类人形的肚子，整体都非常的畸形）难以动弹，靠着一只小肉球般的咒灵喂食，虽然咒灵可以不吃，但满足自己的欲望是咒灵的本能了嘛。

　　夏油杰看着眼前一切，很快就明白那些失踪的人都在眼前的卵里边，很有可能被当成“温床”抚育咒灵。

　　大咒灵显然不是可以自主繁殖的，而目前也没有案例表明咒灵是可以自行繁殖的，他们更倾向于转化与制造同类。

　　很显然……
　　“很显然，这里面肯定有人参与，并人为制造咒灵。”五条悟说。

　　夏油杰撇了一眼边上的白发同伴，再一次为他们的默契感到咋舌。他们大多数都这样，可以与对方的思维接轨。

　　虽然有些时候夏油杰并不想这么合拍就是了。

　　很快咒灵被打败并化成灵球，给揣进夏油杰的兜里。
　　本来夏油杰是不想吃的，这肥大诡异的咒灵一看就倒胃口犯恶心，可那一手藏匿技能倒是很不错，不论攻守都很好搭配，最终少年还是眼睛一闭就认了。

　　“我还挺好奇，你的这个跟黑巧克力一样的球儿是什么味道呀？”
　　“……就是没什么味道，口感跟肥肉差不多。”
　　“噫，感觉好恶心。就算没味道也好恶心。”
　　“嗯。”

　　引起生理性不适和反感什么的……夏油杰可不会嚷嚷着博取可笑的同情。

　　他装作不经意地提起：“你没放帐的事情瞒不住的，这次自己写检讨，我可不奉陪。”又在五条悟抱怨声中问道，“你看出什么了吗？”

　　他指得是面前几颗巨大的卵，大咒灵被祓除后，这些混浊灰白的巨卵却没有消失。不过到底还是受到了点影响，巨卵随着时间的推移，开始泛着黑点，这些黑点又逐渐晕染开来。

　　“这个、还有那个…”五条悟指着那些偏大的黑点，“这些是人血。里面的人都死了，整体被腐蚀得像个面团似的，心脏部位寄生着咒灵。”

　　“大的那只被祓除后，小的这些就断了外来咒力的补给，就只能从宿主身上汲取能量，但普通人能有什么咒力，还是死人，就——大口吃肉大口喝血喽。”

　　夏油杰皱眉：“可是没有抓到幕后主使。”

　　关于这点，五条悟反而轻松起来，他说：“这个不用担心啦，我有预感我会有个超级棒的惊喜！”

　　“而且！对于幕后者我有怀疑对象。”
　　“谁？”
　　“凭经验啦凭经验，真相只有一个——本体是坨恶心巴拉的脑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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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夏油杰：一时间不知道这是不是玩笑话。
脑?这次啥事没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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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小父亲（5）》
——对于“父亲”有何认知？
“……打住，我知道你想表达什么。”
青年停下书写的工作，无奈地看着男人，近来对方思维跳脱到他都不容易跟上——上一秒他们还在谈论未来的一些琐事，下一秒对方就突兀得来了这么一句。
白驹略过，青年身形挺拔，容貌俊朗且夺目，也距离那个关键的“未来”已经愈来愈近。
“我想你应该没有忘记，在遇到你那一刻起，未来其实已经有所变动吧？”他撑着下巴懒洋洋的，为倾泻而来的暖阳感到舒适，“我还没有做好成为一个父亲的准备，我不认为目前的我可以给我未来的子嗣毫无保留地交付我的爱意。”
“责任…对于我而言，可不是什么能够简单舍弃的东西。”责任有时也可以视为一种难以挣脱抛弃的麻烦。
“当然，如果你只是想知道我对于这个词汇的定义是什么，我会告诉你，它是一份不能回头的道路与真诚的诺言。”
固然男人为他带来了那些“未来”的画面，可不代表他会乖巧地顺着道儿走下去。
再说了，这么早诞下子嗣，与周身环境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地位、人脉、利益……太多太多因素导致他会这么早选择一个“合格”的妻子。
现在可不一样，到底是承了随心所欲且肆意的六眼的情，一下子局面打开了许多，他也不需要收敛动作顾忌太多。
这样一来，可以选择的选项就多了很多，那么自然的，他就不会想再多一份沉重的责任。
是的，沉重。
见识过“未来”，得知自己的孩子是六眼，就算自己这个时空或许跟那边不一样，但拥有六眼的可能性过大，这会让已经患上焦虑症的少年感到烦躁。
——那可是六眼，我能教育好一个六眼吗？我能给我的孩子带来什么有益的？我的家族会不会有没有六眼而受到什么外来的侵害？
种种原因，以至于现在即位不久的年轻的家主大人可以心如止水地看着一位又一位女孩在他面前晃悠。
这很有五条征风格的回答，男人孩子气地鼓起脸，又很快释然。
他不小啦，都快比小父亲大一轮，不再像曾经那样霸道与不讲理…虽然他不觉得自己是个不讲理的人。
更何况，小父亲在他的影响下，已经“冲动”了很多，也很“活泼”，顾虑不小但总不会小心翼翼、如覆薄冰那样了。
这样，已经是他最大的满足了。
青年最后继续自己的工作，信誓旦旦道：“工作使我快乐！”
然而他这么想，不代表五条悟会安静待着，或者说安静从来跟五条悟不沾边。
那些可爱温暖的小故事不错，可讲得太多就不美妙了，脑子一天到晚嗡嗡的。
这也就导致，当五条征初遇那对名声不小的双胞胎姐妹时，脱口而出一句：
“夫人？”
“……？！！”
五条悟：“噗。”
他阴谋得逞般得比了个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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