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五条家的老父亲》糖葫溜儿

31、第 31 章

　　临近东京咒高开学，悟就经常缠着我给他讲我高中时期的事情，他非常好奇我呆过的学校会是什么样子的。

　　东京咒高可以说是天元大人重点关照的一个地方了，外围的结界跟内部空间的塑成全都是天元大人的手笔，还保存有千年之前诅咒之王的手指若干根。
　　这也是当初父亲同意我就读东京咒高的原因。

　　我除了刚开始的那一学年是比较正常那样按部就班的，剩下三年都非常忙碌。
　　高专体系的咒术师注定受高层压制，我本来是可以靠着御三家家族的名头轻松些，可多亏了我那好哥哥，这个多多关照还真是“多多关照”。

　　“学校可以接触到不同的人，而且都是同龄人，很容易就可以聊到一起。”
　　“况且同班同学也会成为你的伙伴，与你一起战斗，一起玩乐。”

　　再说了，这个年纪的孩子没有太多弯弯绕绕，还很青涩单纯，大多数咒术师孩子们都是坚持“我命由我”的准则，不轻易认输。
　　我很喜欢，虽说我体会不到多少这样的情况，但我想让悟去体验一下。
　　更何况另个世界的他是被大家信赖的呀。

　　“东京高专很少有家族血脉的人，大家就没那么多架子摆着，都很可爱。”
　　“我的同学还曾以为我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大少爷，还担心我是个生活白痴，结果反而因为自己不会的问题比我还多，给闹了好一场笑话。”

　　说到这，悟感兴趣地提问：“欸——爸还有不会的事情呀？”

　　我好笑地揉了揉他的脸，“嗯。那时候我非常头疼衣服的事情，我是特殊情况嘛，每次领衣服都要登记还要表述情况，非常——的麻烦。”

　　“特殊学生？”
　　“嗯，我是危险人物。”

　　悟察觉到了什么，刚想开口就被我两手一捧脸，给安抚住了。

　　“由于登记麻烦，我有尝试过自己洗，况且大多数时候我汗都不流，只是有点洁癖就要换。”
　　“但是吧，真的太麻烦了……然后我就成家主了。”

　　虽然逻辑不对，但这的确占了一点原因。
　　到处都是拘束，摆明了就是恶心我，我那兄长就是想看这样的局面，自以为控制住我了，殊不知之后我第一个刀的就是他。

　　我没兴趣把不好的事情掰碎开来讲，反正悟也明白了“恶”，我就摇头不再多说了，将话题引到别的地方去。

　　我突然想到在我眼里哪哪都好的悟，他的性子可能在别人的眼里可能会不太正面。他不喜欢做什么面子功夫，在大环境下确实显得非常有个性了。

　　我最后叮嘱道：“他们会成为你信赖的伙伴，所以还是对他们好一点？”

　　是个问句呢。

　　*

　　夜蛾正道抬手看了眼手表，距离集合的9点已经过去了10分钟，然而迟迟不见前辈儿子的身影。
　　两天前是学生报道的日子，快速登记完后，除了让属下来布置宿舍外，父子两都没有多停留。

　　身边班级中唯一女孩的家入硝子早早到达，现在正玩着指甲打发时间，踩着时间到达的夏油杰已经看了好几眼夜蛾了，眼睛里的怀疑都快满出来了。

　　前辈超级靠谱，那么他的儿子总不会多离谱吧？
　　所以夜蛾非常肯定地说：“肯定是有什么意外吧，毕竟前辈一家现在差不多是咒术界的龙头了。”

　　所有家族在五条家面前都要避让三分，哪怕是高层都要闭上嘴听话，高层的存在仅仅是权力交接还未完全完成，以及当个反面教材。
　　五条家的眷属虽然还保留各自的姓氏，但已经都用上了代表五条家族的族徽。

　　“等你们毕业后，估计就是分配到五条家势力内，到时候福利之类的都会提高很多。”夜蛾的学生基本都与五条家挂钩。

　　硝子：“哇——好像很强的样子。”
　　杰：“感觉很有意思。”

　　然而现在事实的确是夜蛾最头疼的那种——迟到15分钟后，戴着小墨镜的白发少年才拎着一大袋零食突然出现，见着人了就懒洋洋得挥手。

　　“果咩果咩，路上遇到点事情！”他想起了父亲的叮嘱，举起手里的便利袋晃了晃，“这里面是我给大家都见面礼，就当是我迟到的赔礼呗？”

　　袋子里明显都是甜腻口味的零食，有一大半光是看包装就觉得牙疼，让人忍不住怀疑这个见面礼好像是临时准备的。
　　白发少年不等大家有所反应就将零食塞进大家手里，一边塞还一边小嘴叭叭。

　　首先遭殃的是硝子，她被塞了一手的棒棒糖，完后还得到了一句：“是女孩子耶～女孩子的话还是少吸烟吧？”

　　总觉得对方的语气轻飘飘的，显得有些轻浮，硝子问：“谢谢……嗯…女孩子就不能吸烟啦？”

　　悟疑惑得看了眼硝子，他的本意并非如此，犹豫了一小会儿决定还是解释下：“当然能啊，女孩怎么了？主要是我爸啦——”
　　“他说让我不要欺负女孩子，要多让点，还说要绅士点…真是的！我可是□□派欸？”

　　硝子一言难尽，感觉有被冒犯到。
　　说礼貌吧，这前言不搭后语的，见面第一天就暴露了不得了的东西，简直太轻浮了！
　　说不礼貌吧，带来了见面礼，还因为注意到她会吸烟给她可以替代嘴里的棒棒糖，这种细节的温柔很戳人心。

　　女孩认真看了眼对方，决定还是相信老师口中靠谱的一家子：“谢谢你啦。”

　　接下来是一旁沉默好一会儿的夜蛾正道，他分到了一盒牛奶巧克力。

　　“哦哦！是阿爸的学弟！我们好像见过几面了吧？”
　　“喏，脸这么黑的话就吃点巧克力，负负得正一下！”歪理。

　　夜蛾开始觉得头疼了，从五条悟登场就感到不对劲了，跟前辈的画风好像完全不一样！
　　虽然但是…不过他也是乖孩子对吧？都记得见面礼。

　　夜蛾告诫了一句：“下次尽量还是不要迟到了，咱们是一个集体。”
　　“嗨嗨～”敷衍得很，也不知有没有听进去。

　　最后是夏油杰，这一次格外的不一样，五条悟看了对方好久，久到大家都觉得要出事。然后突然非常没有距离感地贴近，惹得杰皱着眉后退了一步。

　　“果然我才是最强嘛！”
　　良久，白发少年如此说道，语气里充满了骄傲。

　　杰：“……╬。”

　　悟不顾杰的黑脸，拿出了一大盒甜到齁的软糖强硬塞到对方手里，“年纪轻轻的装什么正经？嘴巴苦就多吃点糖，不用感谢我嗷！”语毕，哥俩好一样搭着杰的肩膀。

　　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长了一张嘴呢？
　　杰深吸了一口气，他意识到对方话里透着点关心，这才是没有当场呛回去的原因。

　　——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这家伙很熟他的样子，还是先礼貌地感谢一下吧。
　　这么想道，杰缓缓开口：“谢——”音节都没结束，就被被毫不留情的打断。

　　“我也觉得我很体贴！不用道谢了！”
　　“……你这家伙还真是不客气啊！”

　　总之，夜蛾班第一次集合并不是多么愉快，夜蛾深感未来会有一堆麻烦。
　　他还抱着一丝“只是一两面而已，不能以偏概全”，“五条悟一定是个好孩子，只是有点活泼而已”等等的想法。

　　夜蛾摸了摸头发，给前辈打了个电话：“那个…悟是个好孩子我知道，但是，确定活泼……吗？”

　　前辈非常肯定：“当然，他是个外向的好孩子呀。”

　　“？”

　　*

　　硝子鼓着脸不满地看着手中的蟑螂口香糖玩具，刚刚真的吓到她了，差点丢脸地呛住。

　　硝子对杰说：“太过分了吧，这个。”得到了杰赞同的点头。

　　不知道八字不合还是最近犯冲，两个大男孩刚认识的几天就吵了好几回。与硝子就没有这么多风波，不得不说五条悟很听父亲的话。

　　五条悟觉得夏油杰不该这样假正经的，在另一个世界他们可是唯一的挚友呀，所以就该理所应当跟着他一起闹或者哄他。看看硝子，就很温柔（硝子：？）。
　　夏油杰觉得五条悟简直莫名其妙，莫名其妙的亲近（对硝子也很熟悉的样子），莫名其妙的在细节的地方突然暖了他一下，还非常奇怪得没有丝毫距离感。这才认识第几天哇？

　　你不迁就我，我也不迁就你。
　　看对方都不爽。

　　于是在某天中午，两人“友好切磋”时打坏了一个操场，惊动了一群老师，特别是夜蛾正道。

　　这已经不是“有苦衷、不得已而为之”的事情了，已经是不折不扣的问题学生的斗殴事件！

　　或许印证了那句“不打不相识”吧，两人的关系一下子亲近了许多，起码夏油杰容忍了五条悟的靠近，不过在贴上来过线的时候会毫不犹豫给对方一肘子。

　　刚开始切磋时夏油杰被压制住了，不甘心驱使着黑发少年在战斗中疯狂汲取着技巧，然后快速转换成自己的能力，速度之快、进步之迅速，让五条悟稍微理解了一下另一个世界自己。

　　谁都不认输，谁都不甘心被反超，最终导致因为收不住力而毁了操场。
　　然后就被老师勒令在教室面壁思过，特别是五条悟，他要被叫家长过来！

　　在听到“面壁思过”时，五条悟无趣地撇嘴，到底还是乖乖走向教室，但在听到“请家长”时，慢腾腾走路的动作变成了连蹦带跳的活泼模样，还哼着有点走掉的曲子，满满的期待感。

　　夏油杰突然感觉有点丢脸，瞬间觉得之前佩服以及看好对方的自己像个憨批，捂着脸跟夜蛾老师说：“辛苦老师了。”

　　硝子玩着小蟑螂玩具，这个恶作剧的道具最终没有被硝子扔掉，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留下来。
　　别说，看久了还觉得恶心萌。

　　低头走路的硝子不小心撞到了突然出现的人身上，硝子下意识警惕起来，而后看到对方的白发就了然一笑：“夜蛾老师说请家长还真的请呀？来得挺快。”

　　白发男人愣了一下，问：“家长？”

　　“对啊。”硝子比划了下她的头发，“你是五条悟的家长吗？那位五条家主？”不光发色，男人的脸型跟五条悟也很像。

　　男人很高，硝子需要仰着头才能看到对方的正脸，带着一副较大的墨镜，白发服帖极了。

　　男人似乎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他点头，递给了硝子一颗糖，这动作让硝子非常眼熟，以至于硝子没有多考虑就收下了糖果。

　　“我是五条家主哦。”
　　“五条悟小朋友犯错了啊——唉！这孩子多大了，怎么还这么调皮呢！家入同学放心好了，作为家长的我会好好教训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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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好，不愧是你！
完结还没呢！才写了一半左右呀！上章赶是因为我不想再多拖了qaq想进入高专惹。
接下来都是甜甜，剧情会慢慢来，节奏不会很紧的！会有大量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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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场·小父亲（3）
#大悟与小papa#
操场上可爱的学生们正在训练，搬来躺椅跟遮阳伞的五条悟非常嚣张地躺着看少年人们，还时不时发表一番令人血压上升的言论。
五条悟提着墨镜向上，眼前的场景突然转换成五条家族的老宅，见过两次面的小父亲再次出现，他看起来长大了很多，是个俊俏的少年人。
这边骄阳艳艳，那边枝丫流淌月华。
有趣的情况让五条悟有点兴奋，他依旧是坐在躺椅上，手里举着饮料，他挥手招呼了一声甜腻的“嗨～”，耳边却响起的是学生们嫌弃的不满。
面前的时空在扭曲，原本不相干的时间线此刻交错在一起，只有六眼才察觉到异常。
少年察觉到视线转过头来，却看不到任何人影，模糊的一声“嗨”似乎被什么给撕扯成断断续续的音节，难以辨认。
他歪头，仔细观察了会儿，忽地朝那边投掷了一枚附着他咒力的石子。石子破空而去，却如同砸进了水里一般，面前的空间泛起涟漪将石子吞掉，还传来了一声模糊地抱怨。
少年笑了起来，唤道：“是你吗，悟？”
“好久不见呀，已经五年过去了。”
总觉得发生了什么，但父亲修饰后的笑容没有暴露丝毫异样，温柔地看着另一边的五条悟，跟未来的父亲越来越像。
父亲总是如此，从来不会将不好的一面展现给他看，有时还会钻了牛角尖。
心底传来酸疼的情绪，五条悟捏了捏鼻子缓解下酸涩感，然后开开心心朝父亲那边伸手。
手穿过了空间伸到了小父亲的面前，被轻轻得握住，他听见父亲的感慨：“已经过去了这么久呀……”
两边的时间流速不一，小父亲在担心，他已经患上了焦虑症。
父亲总是这样想很多很多，担心这担心那，焦虑症的存在感满满。
六眼“看”到少年靠着墙面坐下来，朝着纸门外的夜景出神，手时刻握着五条悟的大手，像是要汲取勇气一般。
许久，小父亲才泄气地把脸埋进他的大手里，他的父亲总是高大的、无所不能的为他挡下所有，而此时小父亲脆弱的一面是他从未在父亲身上见过的。
他们是同一个人，时间沉淀的厚度将他们分开，相似又有些不同。
小父亲说：“我的父亲死了，他死前告诉我母亲的死因跟他有关，而我多亏了兄长成了一名十恶不赦的罪人。”语气中冷淡得就像陈述一件跟他毫无关系的故事，是失望到极点后的无谓。
“我该相信家吗？也许吧，因为我遇见被爱着的你。”
他不敢相信自己会是好运的，他在害怕那个充满美好的未来、他艳羡的家庭、他最爱的孩子会与他错过。
五条悟抿了下嘴，直起身撕开空间，耳边想起学生们的惊呼，但他此刻非常不好受，强行大面积跨越空间的代价呈现在他的身体上，又被一次次用反转术式治愈，血液浸满衣物。
高大的男人来到少年的身边，给了少年一个充满血腥味的怀抱。
“曾经是你给了我全部的爱，那么这次就由我来爱父亲吧。”
“我会为你扫除一切障碍。”
‘无忧无虑，向阳而生。’
“愿你无忧无虑，向阳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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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我嗷，正文28悟跟小悟抢阿爸，番外世界也有崽崽修罗场嗷。
不过小父亲篇不会修罗场，因为差不多身份转换嘛，再加上心态的不同。
最终的本意就是希望小父亲能够幸福。
“我很幸福，所以你也要幸福呀。”这个样子的。
我感觉父子两这方面比较相似的www悟子哥可是非常可靠的嗷！
不对，这么一来就是大papa与小papa的修罗场了。
大papa：我搁这儿这么大的儿子nia？
小papa：拿来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