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君》千年宅妖

54、第27章夫君的青梅

　　出了御书房，我径直向英华殿走去。心中百般思绪齐翻滚，脚下走的飞快，只恨不得马上走到那人面前，问个一清二梦。
　　我心里煎熬着，只觉得这九曲宫廊长的没完没了，怎么也不是个头。
　　他奶奶的，这是哪个蠢家伙修建的这么长一条宫廊，走个路也得累死人！
　　女皇的话犹如睛天霹雳犹在我耳边炸响，直炸的我到现在还回不了神。我脚下不停顿，脑子却在飞快地转着，把这几日里发生的事一来一由整个地在脑子里连成一串，然后细想一遍，顿然醒悟。
　　原来。。。。。。是这样。。。。。。
　　云曦庐山真面目在月华殿一现，引起众人惊骇，以徐方为首的保守派必定以白发不详为由力谏停止联姻，而做为我这样的怜花人必定不会袖手旁观。。。。。。
　　自古英雄救美，美人一感动以身相许，成就一段传讼佳话！云曦感动我于危难中出手相救，舍众青年才俊毅然择我而下嫁，于是女皇赐婚便是水到渠成。
　　明面上看起来一切自然而然，可用心一想，不难发现其中端倪。
　　女皇必定是早知道我已知晓云曦白发之事，也知我性格使然，然后对之下饵，不怕我不上钩。
　　我说我隐隐觉得不对，但当日也没细想。
　　对着那样一个纯净如水又柔弱无依的少年，谁都会英雄主义澎湃。
　　我最是看不得美人受苦，伤在他身痛在我心！我那月相的娘还真了解我，她曾说过我色心不灭，总是一日要吃大亏，没想到这么快就验证了！
　　他奶奶的，咱就这么一丁点爱好与优点，也被人拿来加以利用大做文章，果然是人善被人欺，真是史无前例的杯具！
　　说来说去，是我该检讨！
　　可我也得发一句牢骚：
　　丫的古代真不好混，丫的古代的官场很不好混，丫的被皇帝瞅上的人更不好混。。。。。。一系例证明，这女皇果然其奸无比，我要代表月亮鄙视这阴险狡诈损人利已的不人道作为！
　　她知道我不会甘心娶云曦，便让雪月一起下嫁于我，两人皆做我的平夫。这种捆绑式销售，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要想娶得如意郎君，必定不能推辞。
　　自古帝王的心术，果然诡谲难测。端看在我这个小人物身上所花的心思便可见一斑。
　　如此的用心良苦，她的目的是什么？
　　我再重要也不过是一个臣子的女儿，官不过二代。莫说我没有叱咤风云的野心；就是有，我自己的资历我是知道的，充其量最多做个正三品就不错了，我目前这侍郎的官职要不是走后门哪里轮得到我？
　　两国需要联姻，我的身份我的性格无一不说明我并非是最佳的人选，何叶青的各方面条件就要比我更适合，且不说其她青年贵女们。
　　所以我觉得费解，女皇这般费尽心思选择我又是为什么？

　　我忆起那一日在御花园后山，那如迷途的精灵般的云曦就这样进入了我的视线，睁着湿漉漉的黑眸好奇又略有戒备地看着我，那般干净单纯柔弱无依，却有着那堪比小白菜般凄惨的身世，激起我母性柔情大发，并随之有了在月华殿全然相护之事。莫非那日的相遇也是刻意为之，早就安排好的？还有他对我说的话都是假的？这个针对我而来的苦情戏，云曦在其中扮演的是个什么角色，他是知情还是不知情？
　　我宁愿相信，那个纯白如纸的少年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我宁愿相信，这世上还有一些未泯的人性。
　　可是雪月却是参于其中的！他居然瞒着我，就算是女皇威迫他，君有命不可不从，可也应该告诉我，有什么事两个人一起承担一起面对！
　　我的爱人呀，这一次，我是失望的！无论你的初衷是什么，却伤害到了我！
　　这些人呀，为什么都是这么自以为是？
　　思及这一切，不禁有几分惨然，
　　看吧看吧，我多像只被人耍来耍去的猴子，而这身边的一个个都是演戏高手，将我耍的团团转。
　　我一路心急火燎的，两条腿恨不得变成四条腿用，一时伤心一时愤怒，心里是冰火两重天，极端难受。

　　好不容易来到英华殿门前，却是见到宫门紧闭。
　　我望了望天色，日头尚在天空上高高挂起，怎么这家就一副大门紧闭关门歇息的模样了？
　　难道我的白天是他们的黑夜？敢情这里面住着的都是一群猫头鹰？
　　当然，我家雪月是仙郎！
　　英华殿是位于皇宫以南的一座宫殿，是历代圣子专门的住所。但自从雪月嫁人之后便搬出了宫殿，被辟月瘟休了之后只带着一个小童低调地住在宫外，鲜少回宫。
　　这次是因为正值良辰中秋，需要圣子主持祭月大典，故雪月重搬回英华殿。我在工作之闲也曾偷偷溜到这里过，二人甜蜜幽会过几次。
　　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我岂能白白浪费了这么上佳的近水楼台先登月的良机？
　　不会偷腥的猫决计不是只好猫！

　　我在门口发呆了一阵，遂轻轻推开宫门，抬脚进殿，可一只脚跨进门口时又收了回来。
　　对了，等一下见到雪月要怎么说呢？我是去兴师问罪还是干嘛？
　　以我目前的心思，对雪月是有怨的，到时恐按捺不住一时头脑发热言词过激，伤了雪月的心就得不偿失了，爱人的心本就是细腻而脆弱的！在这种敏感的时候，我怎能单听女皇的一面之词，这样怒气冲冲地跑去不分青红皂白地苛责他呢？
　　我爱人却不能以已心去度之，哪我又谈何爱他？
　　有谁会愿意与人分享自己的爱人？爱情本来就是自私的，也容不下一粒沙子。
　　定是女皇将其中的利害一一说给他听，威胁利诱，像雪月这般善良的人，定会委屈自己而成全大局。
　　说到底，是我做的不够好。
　　原本是二个人的爱情，却变成了两个国家用来权衡利益的道具。
　　是我做的不够好，我承诺的，迟迟却不能实现。

　　我整了整思绪，定下神来，终于拾起步子，向殿内走去。
　　一路行进，心里疑惑更深，这么偌大的一个英华殿，竟然这般静悄悄的，人影全无，竟然半个宫侍都看不到，这青天白日的都去哪呢？要是偷懒被我抓到，哈哈，他们死定了！丫的这是哪个用人单位请的这样懒散的工人，这属于严重的监工不力用人不当，今时今日竟还有这样的服务态度服务水平，这是严重破坏和谐，赶明儿我得去严厉批评下！
　　若换了其它的宫殿发生这样的事，我懒得搭理；可是他们也不仔细掂量下这里面住着的是谁？可是我礼部侍郎月明心尖尖上的人，区区不才，正是他们顶头大BOSS，这些人员调配都是咱管的，这回抓着他们如此服侍我的雪月，真是不想混了！
　　可恶，他们居然敢这样怠慢我的雪月！
　　好在也没几天了，否则我得当不饶！一个个发配去做挖土机，你想偷懒，我就偏要你做个不停，哼哼，累死你们这群狗眼看人低的兔崽子们！

　　想到这，我无比阴险地笑了，一抬头，呆了。
　　那人一身清爽的白衣，站在那绿叶成荫的大树底下，笑容淡淡的，嘴角温软，长发随风自舞，好像一副水墨画一样霎时间晃花了我的眼睛。
　　树下繁花似海，暖阳如水，整个世界在一时之间都安静下来。
　　我原本起伏不定的心忽然沉静下来，仿佛之前的千年万年长途漫漫只为走到这个男人身边。而很快，他就要属于我了！
　　我忽然觉得什么都不重要了，只要他还在我身边就好。我想留在这个清淡如水的男人身边，用尽我全部去让他幸福，再也不要离开。
　　世事无常，变幻莫测，可是我们还能在一起，我还能够这样的看着你，亲爱的，这一刻，我有多欢喜！
　　我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的走上前去。

　　忽然，我一滞，
　　从雪月右边绕出一个年青女子，
　　我先前注意力全部都放在雪月身上，竟没注意他右边站着的那个人。
　　由于离的尚有几方距离，加之那女子站的地方背光，我一时也没看清楚她长的什么样子。
　　他们神态自若，言语亲昵，似在低声交谈着什么。

　　不能让他们发现我的存在！
　　脑中飞快地闪过这句话，等我反应过来，我已经躲在一根柱子后面了，正探头探脑的向前望去。
　　呸，我这是嘛行为呀？
　　用得着这般鬼鬼祟祟吗？又不是背着爱人同志偷偷爬墙，我干嘛一副心虚的样子？
　　我暗暗有些唾弃自己，原来我竟有做地下党的潜质，单是这行身体快过大脑的反应便说明我潜力无限。
　　我离的距离不远也不近，他们的声音也不大，全收进我伸长的耳朵里。
　　青天白日，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那刻意压低的声音，这一切莫不叫人生疑！
　　想来之前我进来时看到空荡荡的宫殿，必是所有人被他们打发走了。
　　“雪儿，”这个声音有点耳熟，我蹙起眉头，脑中似乎有一丝光亮闪过，迷迷茫茫，一时没抓住。随及愤怒涌上，我家雪月的魅力我是知道的，他奶奶的哪来的狂蜂烂蝶，老子几天没来，这么快就撬我的墙角了，让我知道是谁一定打的她满地找牙！
　　不过看他们那熟悉的样子，看样子是旧识，莫非是那个什么青梅之类的。。。。。。我脑中闪过一丝危险讯号，敌情出现，于我方小有不利，我身子缩了缩，耳朵竖的更直了。
　　“雪儿，你都听说了吗？”那女子问道。
　　雪月点点头，淡淡道，“听说了！”
　　那女子急道，“那雪儿，你可有何打算？”
　　雪月依旧淡淡的，“她会给我一个交代的！”
　　“你就这么相信她？她这样到底置你于何地！她一次次负你，弃你于不顾。你到底在想些什么，竟然还相信她？”
　　靠，哪来的长舌妇，居然挑拨离间，在人背后说人坏话，卑鄙下流无耻，他奶奶的毁人姻缘不得好死！我弃不弃雪月，是我说了算，你丫的算那颗渣！
　　我滔天怒火，正欲冲上前去把那女子大骂一番。雪月话轻轻响起，阻止了我前冲的脚步，原本的满腔怒火瞬间变成丝丝甜意。
　　雪月说，“我相信她！”
　　爱人的信任，还有什么比这更重要？还有什么比这话更动听？他既然信我，我也是信他的，你这般费力挑拨，却是讨不了一点好，这么想来，心中不免泛起一丝得意。
　　那女子却怒了，“那个不学无术的浪□□，你居然还相信她？你之前说她已经洗心革面了，她心里还有你，说是要重新迎你回门。可是等了这么久没娶你却娶了那个星滦国的皇子。以她那风流成性的性子，有了第一次必定有第二次，不说其他人，那个红韵楼的流苏你是知道的，那天在大殿上她看到他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你也见到了。你把握不住她，说不定以后还有乱七八糟的男子，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我原想只要你幸福，你让我离开我就离开，你让我去参加那皇子的选妻，我也去了，可居然被那个浪□□居先了。我真是不心甘，虽然我并不想娶那云皇子，可是那天的情形你没见着，视众人如无物，一整晚她与那个云皇子眉来眼去的。说不准，她与那云皇子早就勾搭好的，然后在人前演的这一出假情戏！”
　　靠，我气的直想骂人，这厮信口雌黄的本领真是高，白的被她说成黑的，我要是早与云曦好上了，那还轮得到你们这群猴子在他面前窜来跳去得瑟了那么久，我追求一个人，那种迂回式手段我是不屑用的。
　　但见雪月不语，想是说中了雪月的软肋，心底暗暗有些着急，只希望雪月莫要被她这番话给动摇了才是。
　　那女子见雪月不语，抓住雪月的手，柔声道，“雪儿，你知道我所言都是真实的！我们从小一直长大，你知道我一直怜你爱你敬你，这么多年心里只有你一个，你便不要再想她，嫁给我好不好？我保证会好好待你的，不让你受一点委屈！”她殷殷看着雪月，眼中满是热切。
　　我两眼喷火地望着这一幕，拼命克制才稳住自己想要冲上去一把打掉那只可恶的爪子，他奶奶的，居然敢拉我雪月的玉手。听到那女子向雪月求婚，我心蓦地紧缩成一团，我憋住呼吸，紧张地看着雪月。
　　雪月抽回手，微微含笑的脸，却透着一种疏离，一种凉，他淡淡道，“好了，你所说的我都知道。不要再说了，你回去吧！”
　　“雪儿？”
　　“我已认定了她，今生决不会更改！”
　　“你。。。。。。”
　　那女子停顿了一下，见雪月丝毫不为所动，终于气急败坏地拂袖离去。
　　她面对我的方向走来，待我完全看清她的脸，却不由得大吃一惊，居然是在月华殿处处针对我的那个尚书令苏醒，我说她那日吃错了药无缘无故为难我，原来是情敌相见分外眼红。
　　当她走至我身边时，我身形一缩，好在她只顾像根要爆的火竹般恼羞成怒地往前冲，倒没留意到柱子后边的人。
　　等苏醒走的不见身影，我方从柱子后面闪身而出，对着她远去的背影竖中指。我本来想弄块石块放在路中间让她跌个狗吃屎，但想想凭她还不值得我用这么高端的手段对她，一整个跳梁小丑！爱人的心本是无可厚非，但理应光明正大与我竟争，而不应这般小人般在背后污陷对手，这有失道德。苏醒看来长的人模人样的，行为却这般不入流，实为我所不齿。
　　所以她后面说的话，我也不气，只当作疯狗发作乱吠一通而已！
　　这样的人品，我是看不上，雪月自然也是看不上的，青梅又能如何！
　　但有另一个意外收获，却是终于听到雪月的心里话，知道他对我的心意，心中不免暗暗欢喜。冲这个，我便不与苏醒计较了，否则，小女子是有仇必报的！
　　我又凝目想了下，方才装做刚到的样子，踏门而入。
　　雪月仍站在原地，背对着我正在远目而眺。
　　我蹑手蹑脚地走近，打算从背后来个偷袭。
　　雪月却转过身来，“月儿，你怎么来了？！”那清浅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开怀几分温存，还有几分乍见的喜悦。
　　怎么就是糊弄不到他呢？我撇了撇嘴，
　　却在听到这熟悉而温柔的话语时，心中的郁闷顿时消散，这么多日心里压抑的思念行动见证，我三步化作两步向他奔过去，向他飞身扑去。
　　在他反应过来之前，已张开双臂将我紧紧拥住。
　　他显然也是行动快过头脑，原来我们真的有夫妻相！
　　我歪头看着他的窘迫，忽然贼笑。
　　“月儿。。。。。。”他无奈地叹了口气。
　　“嘻嘻，”我乐不可支，头在他肩窝处蹭啊蹭，不停地偷着香，嘴里含糊道，“雪月，我真高兴！”
　　“你呀，这样被人看到是要说闲话的！”
　　察觉到他身体的僵硬，我索性搂的更紧了：“怕什么，我们就要成亲了，做这些都是光明正大的！”
　　“嗯？”
　　“雪月，我已禀明陛下，陛下也同意了，我们下个月初八大婚！”
　　“嗯，我知道了！”依旧是那清清淡淡的声音，但我腰间那紧紧收拢的双手，却证明手的主人那喜不抑自的心里，我抬起头来，那素来温柔似水的黑眸中此时情意无限。
　　清风吹过，带起阵阵花香，钻进鼻中流淌至心底，深深地吸了一口。此时此情无限好，我微醺，禁不住凑过去，在那含笑的唇上吻了一下，“雪月。。。。。。雪月。。。。。”我低唤道。
　　“嗯，什么事？”
　　“没什么，就是想叫你，”
　　我浑身暖暖的，被他抱在怀里，嗅着他身上好闻的莲花清香，心中几乎像被温水滚过一般，酥麻而柔软。
　　雪月的眼波像是三月的湖水，清澈而温润。

　　忽然想起一事，心又沉下来。我望着一片柔色的雪月，思索着怎么开口。
　　云曦的事，虽是一个意外但木已成舟，他也已经知晓，但那是从别人嘴里说的，我觉得应该由我亲自挑明了，否则就算他信我，以后难免会有一层隔阂在。
　　我视线与他相对，他嘴角轻挑，笑了，“怎么？有话跟我说？”
　　我不自在地摸了摸头，期期艾艾地说道，“是、是的？”我挣扎着。
　　我仔细端详着他的神色，他也不动，迎着我的目光，凤眸幽深，一如往常，似乎那双眼中所纳情绪太多，太深，已经化成一波清池，任何风吹草动也惊不起一点涟漪。这样的雪月，我是看不懂的，正因为看不懂，我才愈加慌乱，我拉住了他的手，轻声说道：“对不起！我。。。。。。”话并不是难以启齿，只是我觉得从我嘴里说出来，终究是残忍的。前一刻还在浓情蜜意的爱人，转眼却要对他说出同时迎娶的还有另一个男子，这不可谓不残忍。
　　只是雪月，你又怎么知道，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所有的计较不是计较，所有隐忍不是隐忍，只为经营我们将来的家，保护我们的爱情。
　　年华似水，如穿指流沙，我只愿有你陪伴在身边，你可知晓？
　　但必须有你在，一定是你在，只要、是你在！
　　雪月抽回手，微微叹息道，“你说吧！”
　　我的心又紧了起来，不由分说地抓回他的手，死命握住，他轻抽了几下也没抽出来，只得放任我握着。我这才心安一点，鼓起勇气道，“雪月，那日我一并娶的还有云梦！”说完紧张地看着他。
　　但他清俊的眉眼，依旧一片温和，一丝难过也没有。
　　我的心慢慢往下坠，我放开手，苦涩道，“我知道你已经知道了！”
　　“是，陛下已跟我说了！”
　　“那让你与云梦皆做我的平夫，你也是知道的？”
　　“知道！”
　　我愣愣地看着他，轻声问道，“你同意？”
　　“云梦皇子身分高贵却性子温良，的确是良配。”雪月淡淡地说道。
　　我只觉得胸口一团怨闷积压，拳头紧紧攥握，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雪月，我为此事多日来焦躁不安寝食不安，唯恐伤了你的心毁了我们的爱情。可你居然在我为我们二个人的爱情谋求争夺时，你却早已经放弃努力，任我一个人苦苦抵抗，你究竟在想什么，难道一切全是我一个人一厢情愿？
　　我对上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问道：“雪月，你跟我说实话，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你把我当什么？你到底在不在乎我？”我想起那个尚书令苏醒心中更是燃起了一把叫嫉妒的火，心中又是酸涩又是痛楚。
　　“月儿，你是不相信我还是不相信自己？”雪月轻轻叹道。
　　“可你为什么这么云淡风轻？女皇说你早就知道了我还不愿意相信，你居然不早告诉我，如果我早知道了说不定。。。。。。你们都知道了，让我一个人像个傻瓜一样，心里难过的要死，一直觉得对不起你。。。。。。你若心里有我，怎么可能这么大方地同意与人分享一个妻主？”
　　“我大方，我云淡风轻？”他抬手，指腹轻轻扫过我的脸颊，低低一笑，笑容却是那么苦涩自嘲，“你可知道当女皇跟我说起这一切时我有多愤怒，后来看到你对他笑时我多难过，听到他们说起你和他的一切我有多痛，我恨不得。。。。。。”
　　他抬眸，眼中带笑，暖暖的，似五月阳光，却有种说不出的凄凉，“可是我又什么怎么办呢？我若不同意，我又自能再入你家的门？”
　　我心中微疼，“什么意思？”我追问道，“是女皇威迫你的？”
　　“不，没有人强迫我！”雪月轻轻摇了摇头，“月儿喜欢他呀，我不能不同意。”
　　“我不喜欢他，我不是很喜欢他。。。。。。啊，我是说，我是喜欢他，不，我是说我不是不喜欢他。。。。。。”完了，越说越乱。
　　“雪月，你知道我说的意思。”我巴巴地望着他道。
　　雪月没有回答，却反问我道，“月儿，你可明白自己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 我。。。。。。”我一怔，这个问题我还真没仔细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