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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第24章花落云梦在谁家 ...

  •   离那天过去了好多天,我还有点反应不过来,有犹在梦中的感觉。
      我还记得那晚云曦出的最后一道考题是,他当众把头纱取下来的那一刻,那头云一样的发丝如水银泻地般惊艳了众人的双眼,也凝结了众人的思维。亮丽的灯光仿佛都洒在少年明净光润的额头上,反衬出五官的精致,线条异常的流畅纤细,肤色细腻而透明,带着一丝柔弱的无助,反而更为他添了几分美丽。
      真是衬托的人闲静时如姣花照水,行动处似弱柳扶风。
      可尽管这样也掩饰不住众人的集体的惊恐与厌恶,有人脱口而出,“白发倾世,祸国殃民,血以咒之,厄降我世!”
      好似平地的一个惊雷,猛然炸在众人之中,众人面色齐齐一变,投向云曦的眼神中更带了几分恐惧!
      月女皇眉头紧蹙,但目光却不是看向云曦,她微微侧过头,冷眼看着出声的人,眼内锋芒毕露,似有所思。坐在她身边的柳妃也敛起了笑靥,肃正了姿态,端坐着静看事态的发展。而观星滦国国主,闻言眉头紧锁,眼底好似有风暴顿现,她猛地转过头,紧紧盯着云曦及那头银丝,两条眉毛几乎皱成一团。
      就连刚刚信誓旦旦跟我说无论云曦怎样只爱他这个人的何叶青也眼神复杂地看着云曦,沉默不语。
      云曦色苍白却又带着丝坚决,那双像琉璃一样的黑眸涌着一阵淡淡的雾气,让他看上去是如此的脆弱。
      我心中一紧,如此柔弱无依,纯洁无暇像小兔子一样怯生生的少年怎么能沉担如此大的罪名了!
      果不其然,云曦面色登时变成惨白,他直愣愣地看着众人,嘴唇动了动,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他惊慌失措的四下扫视,却找不到一双可以告诉他这只是一场噩梦。
      而众人当中的我,正垂眸思索着,并没留意到云曦投过来求救的眼神。
      “陛下,臣有话说。”人群中有人罗列而出,那人跪伏在地,声音却分外响亮。
      月女皇手轻轻一抬,道,“卿有何话说?”
      那人抬起头来,面色极为严肃,她一字一句的说道:“今虽星滦国国主在这,但事关我苍月国国体命脉,臣拼的一死也要大胆起奏。云皇子虽是皇子,但千百年来相传拥有一头白发的人,都是受过诅咒的人,谁承之国将必亡。”
      月女皇这回没有说话,反倒是坐在她身侧的柳妃带着丝严厉缓缓开口了,“徐卿是我朝重臣,当明白兹关体大,有些话说出来的后果!当明白事有可为有可不为,你今这话既然摊开来说了,本君问你,你可有依据?”
      “是!”那人恭敬应道,又抬起头来问道,“陛下可知十年前的狼烟国为何会亡国?就是因为一白发少年,狼烟国国主原本有两个女儿,本来极其和睦,妹恭姐爱,可后来就是因为这个少年导致姐妹反目,大打出手,而老国主调解之下无用一气之下吐血离世。老国主离世之后两姐妹之间的关系更加恶劣,彻底倒戈相向刀兵相见,最后分城而治,却仍然争抢杀戮不断,弄的民生极不安宁。后来竟被日照国都打到了国都之下,而国都的民众竟偷偷打开城门让日照国士兵进入,就这样,日照国不伤一兵一卒就完全取而代之了。那两姐妹也死于战乱之中,而那引起一切纷争的白发少年也自此消失不见了!”这人娓娓道来,眉目间竟是凝重。
      “故此,臣冒死进谏,恳请陛下三思与星滦国的联姻!”
      月女皇面色冰冷,目光锐利,而星滦国国主面色陡然变得铁青。
      而我瞠目结舌,眨巴下眼睛,居然想笑。
      可是我抬起头望向云曦,却笑不出来了。
      云曦站在高台上摇摇欲坠,可单薄的少年站在那,紧紧咬住颤抖的嘴唇,硬是撑着不让自己倒下去。苍白的脸,没有一点血色,可眼底的悲伤与苦涩却是那么的浓烈。这冰冷的一切,那些话和众人的神色像是一个霹雳瞬间劈在了他的身上,绝望像海水一样汹涌地狂涌上来,几乎要将他浸溺。
      没有人救他!
      该怎么办?他该怎么办?这是宿命,还是无法逃脱的梦魇?因此他的白发而取消联姻,这是一件多么大的耻辱呀!这些人还说他是受过诅咒的,是亡国的祸水,是挑动天下战乱的源头!
      他终于明白为何母皇要长年累月把他藏于冷宫,不让他见人,更命他不能轻易地打开头巾,原来是这么回事。
      可今天,他却连累了母皇在另一国的大殿上颜面无存,威严扫地,或许还会引来更严重的后果。这一切,他该如何自处?是不是只要他不在了,那么一切就会恢复原样呢?
      他目光一转,缓缓凝视着殿中的的众人,四周的繁华景致渐渐变得模糊,唯有那些眼神里蕴含着的阴沉的好似最幽暗的黑夜,似要张口将他吞噬。这些平日里对他百般讨好说着比蜜糖还要甜蜜的话的女人们,如今见了他的真容,一个个对他如避蛇蝎躲而不及,要不是顾忌他是星国皇子的身份,恐怕会对他除之而后快吧!
      原来什么都是假的!
      那个人曾对他说这世上总有一个真正不介意他真容的人。可是如今却证明她错了。她现在也在这殿上,她也看到了这一切,可是她又在想什么呢?
      唉,他还奢望什么呢?
      他叹了口气,下意识地握住袖子里藏的一个冰冷的东西,正待要拿出来。。。。。。
      忽然一声轻晰的嗤笑响起,打破了这片停滞的凝重。
      众人惊讶地扭过头去看去,那情绪正亢奋激昂的徐姓女官更是两眼直冒火。
      只见一个衣衫华彩,丹唇外朗的年青女子,却比男子的服饰还要来得繁复花哨,金线绣边,大朵绣花,极其艳丽。
      哪有好好的女子家做如此妖冶的打扮?可气的是她并不以为自己如此有何不妥,神色极为悠然自得,好不自在,却与她那身艳丽的打扮相得宜彰,再自然不过了。
      众人齐皱眉。
      那徐姓女官瞪着我,微怒说道,“月侍郎对在下的话要有何见教?”
      之前狠剜了我一眼的尚书令苏醒手握酒盅,淡淡道,“月大人何是有名的惜玉怜花之人!昔日在红月楼一掷千金只为博头牌青妓一笑,后来更是冒天下之大不讳休正夫欲娶此男妓入门。今儿个听了徐大人狼烟国两姐妹冲冠一怒为红颜之事,想必是引起共鸣了!”
      那徐姓女官闻言作恍然大悟状,她眼睛微微一眯,语气阴沉道,“本官倒是忘记了,月大人是这般的风流不羁博爱之人,我等指责男颜,坏了月大人的心头之好,月大人自然是听不过耳了!”
      “哈哈,”一声放荡不羁的笑声不合时宜地响起。此女子,也就是区区在下我,却似听不出这二人话中的冷嘲热讽般样,我坐在座位上,朗声笑道,“两位大人果然是在下的知音。天下人只道我月明风流浪荡,沾花惹草,却并不知月明其实骨子里是个极怜花惜草之人。今日里承蒙两位大人这么个一宣扬,月明我的美名誓必会流传开来。如此一来,我月明今后便不愁佳人相伴,逍遥快活了!”
      说完,我朝两席间的男子们挤眉弄眼道,“各位美人,你们可听到了,连徐大人与苏大人二位青年才俊都极为艳羡月明我的风采,你们可要把握好机会,此等良人走过路过可千万不要错过!”
      话音一落,席间的男子皆捂唇轻笑。
      那徐姓女官却是胀红了脸皮,勃然大怒,“好个不知轻重道德败坏的月明,你当这是酒馆么,大殿上岂容你在这胡言胡语!来人,把她拉下去!”
      门口的侍卫听了眼都不眨一下,更不用说进来把我拉出去了!
      切,这姐妹气过头了,她当这是她家后花园么?想拉就拉,皇上的月华殿中,什么时候轮到她来发号施令了!
      尚书令苏醒眉梢一挑,双眼冰寒似雪,她冷冷道,“你今日里这番言语,就不怕寒了圣子的心么?”
      “唉呀,尚书令忧心忧民,如今竟还要为月明的家务事操劳。虽是多事,但月明也深深感动,有劳了!”
      “你这个草包,想我朝竟有你这等厚颜无耻的泼皮之徒,实乃我等不幸。”苏醒闻言大怒,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指着我厉声骂道。
      话音刚落,就意识到自己失了言,果然见女皇眉头缓缓皱起,刚才的话虽是针对性我的,却暗地里有指责她所用非人的意思。
      我见苏醒眼观女皇的反应一惊,就要出言遮掩,哪能给她们这个改错的机会,三番四次做人身攻击,我也太仁慈了。
      我也不动怒,颔首回礼道,“多谢尚书令大人夸奖!”
      “你。。。。。。”
      “尚书令大人有何指示?”我谦和地应道。
      “很好很好!”那苏醒怒极反笑,重新坐了下去,不再多言,却难平心中的愤恨,端起酒杯狠狠地灌了一口,却由于喝的太急不幸呛住了,一时狂咳不已。
      我暗暗摇了摇头,到底是太年轻了!
      女皇坐于高台将底下的明潮暗流皆收入眼中,终于沉下脸叱道,“尔等两人为朕所倚重之人,可今日里竟像个市井泼妇在大殿上嘉宾面前公然吵闹,实乃大不敬。月明,这事由你挑起,你今日若不将细由说清道,朕将不饶你!”
      我从座位上站起身来,施施然来到殿中,对着王座上的女皇昂首跪拜,朗声说道,“陛下!月明自知声名狼藉,劣迹斑斑,身无长处。可承蒙陛下宽仁大量,过往不究委以重任。陛下的心胸广阔如那汪洋大海,胸中装千山百岳,四方国土,天地乾坤。方才徐大人的话月明有些浅见,陛下若是愿意听,月明就斗胆说出来,请陛下评判。”
      女皇面沉如水,淡淡说道:“你且站起来说吧。”
      我谢恩站了起来,昂首说道,“臣虽是惜花怜草之人,却并非色令智晕善恶不辩。徐大人对狼烟国的典史精通,月明有几个困惑,望徐大人能一解惑。”
      徐姓女官闻言微微一扬眉,沉声说道,“什么困惑?”
      见她搭腔,我很恭敬地行了一礼道,“徐大人为官多年,功绩多多,见多识广,更是熟知他国历史。月明想请教徐大人,狼烟国那白发男子除了一头白发,其他有可有异与常人的地方?”
      徐姓女官见我向她行礼,有些倨傲地答道,“这倒没有!”
      “那他是否在后院仗着宠爱无事生非兴风作浪呢?
      “呃。。。。。。好像没有。。。。。。”
      我继续问道,“那他可又故意在两姐妹之间左右逢源挑拨离间呢?”
      “这个。。。。。。这个本官不大清楚。”徐姓女官支吾起来。
      “最后一个问题,”我含笑道,“那白发男子是何出身?”
      一听到我这个关于出身的问题,徐姓女官刚才被我一连番追问压下去的气势又上来了了,她精神一振,嘴角微挑,带着明显的不屑道,“不过一个下等的平民罢了,要不是有几分姿色被两姐妹看上,否则以他的身分,哪能有幸侍奉在储君的身旁!”
      我轻笑,转过头去恭首对着堂上说道,“陛下,柳君,各位大人,臣问完了!”
      我留意到,在我说到那白发男子时,星滦国国主面色极为复杂,有愤怒,有难堪,还有惊谎,在我为那男子辨说时眼中居然闪过一丝感激。她这般反应定是为了云曦,世上哪有母亲不爱自己的子女,她其实也是心疼云曦的吧!
      女皇的面色已经缓和很多,她轻睥了我一眼,淡淡道,“说你的看法吧!”
      “那白发男子一平民出身,与那两姐妹也没有直接的历害关系,这种锦衣玉食,生活无忧的富贵生活又怎会轻易破坏?所以这非蓄意!
      “自古亡国之人都将罪责推到男子身上,想他一个妖弱的男子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却要被人说成妖孽媚主,那两姐妹觊觎于他,心生贪恋,都妄想占为已有,从而引发一场鹬蚌相争,鱼翁得利之事。而那男子只是拥有一头异于他人的白发,便要生生承受这莫大的罪名,他又何其无辜?”红颜祸水这个词在哪个朝代都不新鲜,这是于美女的一种至大的悲哀。长得美丽也是一种负担,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我总结道,“美丽不是一种错误,也不能成为随意承担错误的借口!”
      那徐姓女官便面色阴沉地道,“好一番巧令说辞!可那狼烟国确是从那白发男子出现开始便开始了战乱,因此,他便是不祥之人!”
      我也懒得与这迂腐陈旧的人多废口舌,道,“是否曲直陛下自有远见卓识!”
      徐姓女官却不死心,跪下再次叩首道,“陛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为了苍月国千秋大业,请陛下放弃此次联姻!”
      这个徐姓女官还真不是一般的愚蠢,她没瞧见女皇那已扭曲的脸,也没瞧见星滦国国主那愤怒的表情,还有柳君那眼中略闪过的一丝不忍,以及众人那饱含同情的眼神。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就是为了苍月国的千秋大业,这次联姻才非进行下去不可。
      星滦国国处沿海,掌握着天下的盐业与漕运等两样至关重要的民生大业。一旦闹翻,将直接影响到苍月国的安宁与发展。
      我暗暗叹息了声,向左侧高台上的云曦看去,他已在侍人的搀扶下坐于原位,已经平静不少。他白衣如仙,眼若碧水,面容清丽,无邪而透明,干净的像是清晨的露水。可是他目中的那一抹悲伤却让人有种明珠蒙尘的感觉。
      我对着女皇说道,“陛下,既然徐大人如此坚持,臣还有一个办法,让大家来个见证,到底云皇子是不祥之人还是蒙福之人!”
      女皇点了点头,我环顾了下四周,见人群中不乏有人向我投以赞许的眼神,可见一部分还是知道利害关系的!
      我道,“臣的办法便是灵兽认主!”迷信的说法还得用迷信的手段去解决!
      “凤凰于飞,翙翙其羽,亦集爰止。蔼蔼王多吉士,维君子使,媚于天子。月明此前与灵兽沟通方知,它乃是凤神座下的守护兽,此次受凤神之命,不远千里从蓬莱岛来到我月都,为两国联姻降下祥瑞。月明将再次请出灵兽,请它去辨认真正的凤神所庇佑的人!现在,请大家鼓掌欢迎灵兽出场!”
      一阵掌声响起,雪白的和平鸽“扑”地一声从打开的笼门里飞了出来,沿着大殿飞了一圈,我一声口哨,它停落在了我的敞开的手上,一双黑眼珠灵活地四下转动着,看到殿上热闹的场景,也不惊谏,反而欢喜的很,不时啾啾地叫两声,。这副精灵的样子很是惹人喜爱!
      我轻抚着它头上的羽毛,轻声说道,“灵兽啊灵兽,现大殿之上真凤与凤之子在此,请你速速认主去吧!”说完,我手往上一送,道,“去吧!”那和平鸽伶俐的点着小脑袋,十分通灵地振翅一飞,就冲上空中。
      众人的目光紧随着它的飞动而移动着。那和平鸽一个盘旋,却是落在了月女皇的龙椅上。
      我连忙跪在地上,大声情说道,“恭喜陛下,贺喜陛下,灵兽认主,我皇是天命所归之人。祝我皇声威望传四方,垂范天下万民随,苍月国传承千秋百代生生不息!”
      众人见状纷纷跪下,口呼溢美之词齐齐拜下!
      月女皇凤心大悦,仰头饮了一杯水酒,然后将手中酒杯递给一旁的内侍,笑着道,“诸位爱卿平身吧!朕今日方才知原来朕的身边有这么多贤才良士辅佐,实乃朕之大幸!月明,你说的话很中听,朕很高兴,就赐你朕的御杯,以后除了朝堂议政,皇家家宴,你都可以上殿!”
      我本来听到有赏赐是很开心的,心道这马屁没白拍,谁知道一听赏赐内容,心里直犯苦。这不是给我没事找事吗?所谓伴君如伴虎,再加上一帮勾心斗角的宫妃们,我还有好日子过吗?一不小心沦成炮灰,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更何况眼下还有两个仇敌在。这女皇呀,分明把单纯如小羊羔的我置于凶险万分的狼窝!
      心里不情愿,但还是跪下来谢恩道,“陛下仁德有如明月千里,能时常聆听陛下高论,是臣三生修来的福气!”
      眼见女皇举杯,其余众人连忙举杯庆贺。我面色如常,从容应对,不张狂也不畏缩。反倒是那徐姓女官脸色发青,过了许久,方才咬牙切齿的在我耳边寒声说道,“我还真是小瞧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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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番热闹过后,进行的是第二轮的灵兽认主。
      而这回和平鸽降落的地方是星滦国国主的座席,我照例又是说了一堆阿谀奉承的话。
      二轮过去了,众人见和平鸽极通灵地降在二位国主座上,原本的怀疑也信了七八分,如今只剩最后一轮了,真理在哪即将分晓。
      我对停留在手中的和平鸽郑重地托付了一番,对着它默默念道,“鸽子呀鸽子,看在我平日精心喂养你的份上,还有最后一轮,你可要看仔细了,切莫给我开小差呀!”
      和平鸽啾啾地叫了二声,我自动认为它同意了。便一个抛的动作,让它朝预定目标飞去。它在大殿上空转了两圈,就在大家认为它要朝云曦飞去时,它一个转身,却是朝着我直直飞来,停落在了我的肩头上。
      我大惊,这小家伙关键时候掉链子,可真是致命呀!不顾它的反抗,我一把抓住它的两条腿,把它从我的肩头揪下来,对着惊疑的众人讪讪掩饰道,“嘿嘿。。。。。。灵兽是忽然想起了还有话未对我交代,于是又飞回来了!”
      说罢,极小声地对那和平鸽凶眼道,“你这回再不乖,小心我回去把你做红烧乳鸽吃!”话一落,那和平鸽似是打了个寒战,这回不等我放手,它自己先挣脱了我的手,径直朝云曦飞去。
      在众人的哗然当中,它稳稳地停在了云曦的肩头上,啾啾地叫着跳着,似是对自己完成了任务极为得意!
      见此情景,我趁热打铁道,“陛下,诸位大人,可都瞧清楚了,灵兽也跟大家证明了。云皇子并非不祥之人,恰恰相反,他乃是真凤之子,身含纯正凤血,乃是被凤神庇佑之人!”
      短暂的沉默过后,人群在有异声,“自古鸽子作为信使,只要好生调教一番,能使它往既定的目标行去这也不出奇!”
      他娘的,这是那个家伙在唱反调呀!
      我眼睛微微一眯,沉声说道,“这位大人有这样的疑惑很好!大家且看看我它与普通的鸽子有何不同?”我一个招手,那和平鸽又飞到了我的手中,此时有侍从从殿外取来了普通的信鸽,两两相比,一比果然大有不同。
      这和平鸽的块头竟然比那只普通信鸽大了二倍不止。而且它全身羽毛通白,没有一丝杂质,可在前额那,竟然有一撮红色的毛,在一片白色中显得相当扎眼。就如同美人额前的贴的金箔,华美而高贵!
      它的足脚甚高,两条脚趾也全然是红色的。
      而最令人感到惊讶的是,那信鸽一见了和平鸽,竟然四肢张开头垂在下,再也不肯抬头。这有点像人类对皇帝的俯首称臣的模样!
      而那和平鸽此时头高昂神态倨傲,竟有几分王者之气。
      这下没人有话可说了!
      我大喜,心道这和平鸽果真给我长脸,也没枉我平时好肉好菜地精心喂养它。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1章 第24章花落云梦在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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