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22章似曾相识燕归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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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小叶同学的背影远去。美人公子转过身来面带谦疚地对我说道:“叶儿年少不更事，方才冒犯之处还请您多多见谅，雪月代他向小姐您赔过!”他优雅的如天鹅般的脖颈微弯，露出一大片胜雪的肌肤，看的我心痒痒的。
“如果小姐要怪，就怪雪月管教无方之罪！”
“。。。。。。”
“小姐？”
我看得呆了，似是没听见他的话，依旧痴痴未语。
“小姐，你有在听我说话么?”见我总是不答，他语音稍稍抬高了些，眉头微微蹙了起来，一双妙目紧盯着我。
“啊~~”我晃过神来，见他似不赞同地看着我，顿时有点面红耳赤。心中暗忖道我怎么总是在他面前发傻？似这般目不转睛地盯着一个良家男子看是极为失礼的，他定会以为我很轻眺。
这么一想，心中暗自闪过一丝懊恼。
“嘿嘿，”我讪笑一声，按捺住心中的涟漪,慌忙回道，“在，在，我当然在听。”
我正色道：“只是公子风采动人，小女一时忘形，并非听而不答。”原来美人公子叫雪月，果然人如其名，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
“你呀，就会说这等好听的话哄我，”雪月轻嗔，但眉宇间那愉悦还是掩饰不住地溢了出来。
我嘿嘿干笑。
顿了顿，“那么方才所说。。。。。。”他用眼神询问着我刚才的问题。
方才之事？
哇卡卡，这么清雅如白云的人儿竟向我赔礼，这不是折煞我了吗？我伸手扶住他，盯着他的黑眸认真道，“不妨不妨！叶儿天真烂漫，我只当他童言无忌；何况他也是太过紧张于你，我又如何能责难他？”
“多谢小姐不怪之，”美人公子闻言欣然一笑，复又道，“他从小就跟着我，不是亲人却胜似亲人。他心思极单纯，也是一心为我不平有些气不过才会那样说您的!”他笑道，眼底却有丝苦涩一闪而逝，我再细看时，却只剩了无尽的温柔，那丝苦涩再无痕迹可寻。
我看错了么?我有点疑惑地想!
思及雪月对我的态度以及小叶同志对我的敌意，在脑子里串连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我沉默片刻后，挠了挠头，试探地问，“我们。。。。。。以前是认识的?”
雪月轻轻颔首，“嗯!”尔后又轻轻叹了一口气，神情却有些阴郁。
见此状，我脑中一念闪过，轻问:“你与我之前有发生什么事?是我侮辱了你么?”真可惜此等美人他认得我，我却不识得他，这是幸也是不幸！
雪月闻听我此言娇躯一震，神色变化不定，只是怔怔地注视着我，一丝打量闪过。半晌方勾起了唇角，声音干涩，慢慢答道：“嗯。”低垂的眼睑掩盖不了他眼睛里的伤痛。
唉，看这情形，我的猜测是对的。我心中划过一丝怅然，暗自叹息，又是辟月瘟的一笔风流孽帐，估计是这厮掠夺不成便硬把人家霸王了等新鲜劲一过就把人家给抛弃了！沉呤半晌，我终是再忍不住又问，“你能将我们之间过去的一切都告诉我么?”虽说揭人疮疤不大道德，伤害人家本来就伤痕累累的心灵。但此事起因因我，我怎么也得弄清楚，能弥补就弥补，能化解就化解，不至于做个糊涂人。
他沉默半响。良久，方才表情漠然的望着前方，哀伤淡淡:“都过去了！”他越轻描淡写，我却觉得字字沉重，话语苦涩，没有了先前的淡然，仿佛能说话对他已极为不易。
“那你为什么还要救我?”这是我的不解之处，人人都对我，不，应该是对月明都恨不得欲除而快之！只要他在危难时不计前嫌向我施一把援手，此等以德报怨大而化之的心胸，乃真正的菩萨心肠！
雪月语调平静而又轻柔地开口，“那时你在雪月眼里，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我不能放任不管。我救你，当时并没有想太多，也与你我之前的恩怨无关！菩萨说，教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只是从了自己向佛的心罢了！”
好个高洁的人儿啊！我闻听此言更是深深动容，一时之间敬佩之色交互涌现。
“雪月，”我深深吸了口气，一字一字道，“不管你相不相信，我不是之前你所认识的那个月明。”这句话，我从来没跟任何一个人说过，甚至亲密如烂桃花。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却是不想骗他。
雪月轻叹，“我知道！”他的双眼闪过一丝了然，“从你的醒过来到现在，除了身体，言谈举止分明判若两人。你眼神清明，她却浑浊；你举止不羁，她却放荡不堪。”
真是七窍玲珑心啊，观察得如此细微。我赞道，“纵然如此，你却能以已度人，不以怨报怨，这份心胸却是很难得！”
“不，”他却苦笑，“我并不如你说的那么好！只是你已忘记，我又何必非揪着过去不放?”
他莲步轻移，走至纱窗前，目光穿过纱窗不知落到何处，轻念道，“凌波不过横塘路，但目送，芳尘去。锦瑟华年谁与度？月桥花院，琐窗朱户，只有春知处。”他神情一片萧索。
我见此心里竟觉得无比复杂，辟月瘟可德何能，竟然染指如此伊人并有幸得他垂怜，姐我百般景仰一心倾慕的人她在得到之后不知珍惜却弃如敝屣，我从没有像这一刻如此憎恨过她。
“雪月，”我轻唤。
“嗯？”雪月转过身来看着我。
“对不起，我。。。。。。”
“傻瓜，我没事，只是思及一些旧事有些感触罢了！”
“嗯。。。。。。”虽然知道他为了安慰我在强颜欢笑，黑眸里却是一片深深的哀伤，可见辟月瘟伤他定是很深！“那，请你别把我当作是她，好么？”我困难地从嗓子里挤出这几个字，我知道我不能有什么要求，就算我不是辟月瘟，我于他也只是一个被施救者的关系。可我还是忍不住开口了，我并不是受不了有人把我当作是她，也不是不耻，而是不能忍受他把我当成她所以才对我这么好。
雪月叹息,，“傻瓜,你还不明白么?”
“明白什么?”我不解，说真的我真不知道我该明白什么。
雪月点了点我的鼻子，轻笑道， “纵使你不是你，对我来说，你只是你而已！”
纵使你不是你，对我来说，你只是你而已！我在心里反复咀嚼了几遍，心头一片茫然。什么你不是你，你只是你？请原谅我此刻的脑袋有些榆木，没能理解他真实表达的意思，到底什么意思嘛?我疑惑地看着他。
“不管以前的你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对我来说，你只是现在站在我面前的这个你！”他低笑着向我解释。
“你说的是真的么?”我大受感动，有点不确定地问。我没能奢望自己在一夕之间就能取代辟月瘟的位置，不管他们之间有过什么恩恩怨怨，这个想法都是不现实的！我只是希望，他别把我当作她就行！
“嗯！”他的眼睛温暖得要流淌出阳光！
得到雪月的应允，我有些欣喜，“那么，你能把过去不好的一切忘掉行么？”我继续恳求道。我知道我有点得寸进尺，凭我的身份也没资格提出这么过份的要求，一段感情怎能说忘就忘?而且伤害那么深！只是不能忘记又如何能开始新的生活？只能徒添痛苦而已，何况那个罪魁祸首已死?他这么美好的人，值得更好的生活和人。
“只要你愿意，”我说，“我们重新开始，好么？”我愿意做出一切补偿，甚至要我以媒妁之言明媒正娶我也愿意。我在心里补充说道！他是我在这个世界上第一个向我伸出善意之手的人！对于他，除了一份深深的感激夹杂着一丝同情，另外还有一份我自己也不了解的情绪，竟是看不了他那种难过的样子。也许，这是历史遗留问题，辟月瘟原是对他有情的，只是她为什么又要丢弃她他？难道当局者迷，这份心意她自己也并不知道。
冲以上几点，我不能放弃他！
雪月不语，只是用那双清洌如泉的凤目目不转睛地瞅着我，眼里闪过细思量，
我心中正忐忑，他忽地开口，
“好！”他漂亮的唇轻轻勾起，一双凤目光华流转，一扫先前的阴霾尽散去，有的只是释然的喜悦。
“雪月，”我一激动紧紧抓住他手，“你真好！”我说道。
他眼神深深，欲说还休，“月儿。。。。。。”他轻轻的叫着我的名字，缠绵而浓烈，玉葱般的手轻轻地抚上我的脸，再划过我的眼，鼻，最后落在我嫣红的唇上。
我只觉得心在一瞬间被那深沉的黑瞳吸入了海底，半晌都浮不起来，心里一片醉意。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第22章似曾相识燕归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