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清秋漠漠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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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月弯弯，勾勒了一夜静谧。宫殿里，在忽明忽暗的烛光下，一个女子望着眼前的交错纵横的棋盘，浅笑。纤长的手拈起一枚黑玉棋子，却久久不曾落下。
“真是无法无天啊，”这位女子，也就是当今太后夏侯夷央冷笑道，她的面容在寒月银光的折射下越发华美绝伦。
“我已经无法容忍了！”手中掂量着那枚尚未落下的棋子，夏侯夷央的笑意显得愈发浓厚：“吾可从来不是什么大度的人呢！”
“那，大人，此事要如何去办？”她的对面骤然响起了一个男子的声音，冰冷如同铁戈，不参杂任何多余的情感。
“非除不可，按原计划执行。”夏侯夷央果断下令，声音不容辩驳。‘啪’的一声，那一枚棋子自她手中滑落，在棋盘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寒冷彻骨。
满满一盘白子，七零八落，已了无生机。
—————————————我是让龙傲天穿女仆装的分界线——————————————-
陆府，暗尘阁。
十六扇落地窗齐齐打开，天青色的窗纱被拢在一边。浅金色的阳光流淌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里，馥郁的清香洒了一室。
一切都宁静而美好。
———————如果忽略那个眉头拧成个疙瘩不知何时进来的教习嬷嬷。
“呦，”陆云集懒洋洋地斜靠在墙边，试探着向这位不请自入的贵客问道，“请问你是....?”虽用了敬语，言辞之间却听不出半点恭敬之意。
“奴婢是相爷派来教导两位小姐的教习嬷嬷。”那教习嬷嬷道，神情阴沉，语气生硬：“不知另一位小姐如今在何处？”
“哦？原来是教习嬷嬷，失敬失敬。”陆云旋从被窝里探出半个头，虽是笑着，但分明是一副还没睡醒的样子：“不知嬷嬷如何称呼？”
教习嬷嬷眉头紧皱，踱着步审视了一番室内的情况。
却见她神色更加阴沉，仿佛深山里道行高深的千年老妖。
“奴婢高氏。”嬷嬷沉着声，生硬地回答。“看来今日来二位小姐的府中，奴婢可是责任重大，”她先扫了扫门边的陆云集，最后将目光定格在披散着头发的陆云旋身上，“奴婢的教习在这京城中是出了名的严格，但总归是为了两位以后着想。所以啊，还请二位小姐多多担待些。”高嬷嬷眯起了眼睛，别有深意地笑了笑。被她的笑意扫过，顿时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充斥着陆云集的全身。
“高嬷嬷说的哪里话，”陆云旋半坐在床上，漫不经心地望着教习嬷嬷，许是冷了，她用棉被把自己裹成了个大大的球，只露出一张脸：“高嬷嬷为我和云集好，我俩自是明白。嬷嬷的教导，我和云集定会铭记在心，还请嬷嬷放心。只希望嬷嬷莫要嫌我俩愚笨，不得要领。”懒懒地打了个哈欠，又紧了紧身上的被子，露出陆云集熟悉的招牌笑容：“不知嬷嬷今天要教些什么？”
“能否先请云旋小姐下床梳妆一番，奴婢不想耽误两位小姐太长时间。”高嬷嬷望着陆云旋，板着脸道。语气中能让人感觉到她的明显不满。
“云旋姐啊，看看看看，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啊！~”陆云集嘴角微勾，如往常一样，不怀好意的插嘴道。
高嬷嬷凌厉的目光骤然射向靠在墙上的陆云集，脸色阴沉得可以渗出水来：“云集小姐，凡为女子，当知礼数。站姿不正，为大不雅。还请云集小姐莫要靠在墙上。”
说完，似乎还意犹未尽，又板出一张严肃的脸：“择辞而说，不道恶语，时然后言，不厌于人，是谓妇言。还望小姐铭记。”
陆云集瞪了对方一眼，很不满地将身体从墙上挪开。
“哈哈哈。。。”陆云旋很不给面子的大笑起来，满意地看着高嬷嬷越来越黑的脸，向陆云集投过一个眼神：“七妹，嬷嬷的教导可记住了？”
“还有你！”高嬷嬷转过身，火气蹭蹭地往上蹿，已经越发忍无可忍，“云旋小姐还想在床上坐到几时？！凡为女子，习以为常。五更鸡唱，起着衣裳。莫学懒妇，不解思量。日高三丈，犹未离床。望云旋小姐铭记在心，切莫违反。”
“还有，”高嬷嬷顿了顿，又补充道，“喜莫大笑，怒莫高声。立身端正，方可为人。这次念二位小姐年岁尚幼，就不多追究了，下不为例。如若再犯，定不轻饶。”
“云旋知错，”陆云旋一边从床上慢吞吞地站起身来，一边轻声道。高嬷嬷看到陆云旋的举止似乎有知错之意，总算松了口气。没等高嬷嬷庆幸多久，陆云旋突然抬起头来，和她对视，认真地道：“云旋有一事不明，还望嬷嬷解答。”
“小姐请说，奴婢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但还请小姐先将头发梳理好。”
“喜莫大笑，怒莫高声。这是对女子言行的要求，无论喜怒，言均要轻声，行都需端庄。不知云旋理解得可对？”见高嬷嬷点头，陆云旋轻轻一笑：“那嬷嬷对我和云集高声训斥，岂不是也有违反《女戒》之嫌？”
“唉，可惜啊！没有带分贝测试仪过来。”陆云集小声地嘀咕了一句。
高嬷嬷气得脸色发青，她虽然不知道分贝测试仪是什么，但她肯定那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她紧紧地咬住牙关，恶狠狠地挤出两个字：“你们。。。”陆云旋几乎可以听到她咬牙发出的咯咯的声音，但她却不以为意地一笑，一副懒散的样子。开玩笑！就凭这满口‘歪理’的无知老妇，也想教训她们？若是她早几日来，她或许还不敢和她正面冲突，可现在司马湘燃长住陆府，且答应帮她们解围。想来司马湘燃也不敢拿自己的声誉开玩笑，以司马王府和陆府的交情，这区区小事，陆钟不至于不给面子。没有人撑腰，谅这教习嬷嬷也翻不出什么波浪来！
云旋云集二人满腹兴致地观察着这位高嬷嬷的神色变化，看她气得脸色发青，只觉得暗爽不已。
“教习操行，算不得违反！”高嬷嬷努力为自己找辩护，但一低头，就看见两人不以为然的表情，顿觉大失面子。
“今天的教习就到此为止。”高嬷嬷顿了顿，又道，“奴婢这里尚有两本《女戒》，望两位小姐好好研读，待奴婢明日来考查前二章的内容。”她伸出蜡黄干枯的右手，从自己的怀中摸索出两本破旧的小册子，放在了屋内的台几上。
“容奴婢告退。”高嬷嬷最后一次向陆云旋陆云集行了行礼，拍了拍衣裙，拂尘离去，并无一丝回头之意。
还没等她走三步，身后就传来了陆云旋的声音：“嬷嬷慢走，嬷嬷今日的教导，让我们姐妹俩受益匪浅，云旋万分期待嬷嬷明日的教授。”
“谁跟你姐妹啊！”之后又传来了陆云集不满的声音。
高嬷嬷闻言，不禁加快了步伐，只当什么都没有听见。
高丽啊,你什么都没有听见，什么都没有看见，今天的一切只是一场梦，回家就好了，回家就好了！高嬷嬷一边继续前行，一边在心里不住的安慰着自己。
等高嬷嬷的身影远去了，陆云旋顶着披散的头发，又坐回了床上，盖起被子，蒙上头，开始睡回笼觉。“看来那高嬷嬷的忍耐力还需加强啊。”不一会儿，被子里传来了陆云旋懒懒的声音。
“什么鬼教习嬷嬷啊，简直就是教习魔魔！”陆云集摊开双手，感叹道。“啊，好累啊，那我也小憩一会吧！~”陆云集打了打哈欠，搬了张圆凳，卧在了台几上。
不出一时半会，两人渐渐没有了声音，空旷的屋里寂静的仿佛能听见落针的声音。
“喂喂喂，六小姐，七小姐，请醒醒啊，教习嬷嬷应该马上要过来了啊！”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耳畔传来了急切的喊声。
陆云旋不满地睁眼，眼前渐渐浮现出自家侍女的轮廓，她无可奈何道：“红杉，教习嬷嬷已经来了。”
“咦，已经来了？怎么会呢？！那她人呢？”红杉显得很惊异，“教习嬷嬷都来了你们怎么还睡的着？！快把云集小姐喊起来啊！！”
“啊，这么吵，是红杉吧，已经回来了么？”还没等侍女将言论付诸行动，陆云集就已经被屋里的动静给吵醒了，还没睡醒似的道。
“恩，七小姐，奴婢才回来。”红杉答道，突然想起了什么，她又惊了一下，呼道，“哎呀，不说这个了，请两位小姐先起来好么！教习嬷嬷还在门外等候吧！完不成今日的教习，相爷怪罪下来也不好啊！”
“她来了，但是，已经走了。”陆云集向侍女摊摊手，表情平和，淡淡道。
“啊？来了，又走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听着陆云集的回答，红杉有些摸不着头脑。
“可能是因为嬷嬷觉得我和云集学得很快，而且又对教习充满兴趣，所以留了很多时间给我们自我领悟吧。”陆云旋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扯着鬼话，然后又耸耸肩，指着桌上的两本《女戒》，对红杉道：“嬷嬷吩咐我们，要熟读《女戒》，但我和云集想，光熟读不行，还要思考。所以，如你所见，我和云集正在思考这本书的深刻涵义。”
陆云集满脸黑线地偏过头去，只当什么都没听见。她可是做不到陆云旋这样“不知廉耻”的地步。
“云旋小姐，此话，当真？”红杉满脸狐疑地看着面前不过六岁的孩童，她又不是不了解自家小姐的的底细，这位六小姐，虽年纪尚幼，却是懒得紧啊！
“自然是真的。”陆云旋面上一本正经道，心中却无力道：拜托，为睡觉找个光明正大的理由还要分辨真假？大家心知肚明不就成了，用得着这么严肃么？她正准备用些义正言辞的话来说明自己对《女戒》的‘热爱’，但看着红衫的脸，却陷入了深思。
眼前的红衣女子，确实是红杉，但那鹅蛋脸，弯弯的柳眉，还有薄薄的唇，竟和三夫人洛景姝有七八分相似！但因两人气质截然不同，平日里倒看不出端倪。这可不像是巧合。。。
“是真的便好。”红杉没有注意到陆云旋望着自己的眼神，也懒得去深追什么。
侍女望了望窗外，又惊道：“呀，糟了，时辰不早了，还有急事要去办呢！”又回头看了看两位小姐，露出了不放心的眼神。
“放心，红杉姐。”仿佛知晓侍女心中的想法，陆云集露出了难得乖巧的表情，“云旋姐偷懒，云集自会叮嘱她，红杉姐大可安心。”装乖巧对云集大小姐来说可谓是一件很麻烦的事，只不过现在她想赶快把红杉打发走罢了。
难得的，陆云旋没有接陆云集的话。她坐在床上，看不清在想些什么。
“有云集小姐这番话，奴婢便是放心了。”红杉其实知道这位七小姐也不是什么多勤快的人物，但总比云旋小姐好一些。现在事务要紧，她也不想再耽搁时间了。
“两位小姐，切不可偷懒啊。”红杉留下最后的叮嘱，便匆匆离开房间。只留下心思各异的二人。
“请问云旋小姐，您老还想在床上坐到几时。”陆云集偏过头望着仍未回神的陆云旋，学着高嬷嬷的语气一板一眼道。“下来好说话，关于红杉的事想与你讨论一番。”完了，陆云集又压低声音补充了一句。
“老实说，我现在觉得陆府的水还真是不浅，连个侍女身上都有说不清的秘密。”陆云旋又一笑，带着调侃的口吻道。“红杉有问题，她的长相和三夫人颇为相像，稍微改改气质，就是扮演三夫人也不是问题。我怀疑不是有人要对三夫人下手，就是她和三夫人有问题，巧合的可能性不大。”
“有意思，继续。”陆云集轻声道，陆云旋的分析调动起了她的兴趣。
“简而言之，红杉是三夫人的代替品也大有可能，至于是代替什么我就不太清楚了，”陆云旋淡淡道：“现在我有两个猜测，一，红杉是大夫人、二夫人或四夫人的人，那么我们小心些便是；二，红杉是朝廷上某人的探子，且和三夫人沆瀣一气。如果真是这样，不仅我们，整个陆府可能都有麻烦了。”
“你分析的有道理，”陆云集点头，“但是一个红杉，这么明目张胆的出现在三夫人府中，不是太大胆了些么？这么相像，难道就没人会起疑心？她到底是何种来头？！是我看，这暗中必有某种力量在扶持，这力量定来头不小。还有陆钟和三夫人这看上去“若即若离”的关系，三夫人好像留府的时日也甚少。哎，这陆府，到底还藏了多少不为人知的玄机？！”听罢陆云旋的话语，陆云集摇摇头感叹，也大略地把自己的想法供之出口。
不分析还真不知晓，经二人这样猜测，陆府已是暗波汹涌，还不知藏了多少秘密，未来会迎来什么危机，谁也不能预料。
难道，落入这陆府，就非得听这天命安排不可？透过暗尘阁的翠色纱窗，陆府高墙里的天空也是蓝的正灿烂，仿佛带着久违往昔的温暖色彩。转念又想到如今三人险恶的处境，陆云集有些忿忿。
会不会，我们都想多了呢？！这个念头在陆云集心里一闪而过，但转念又想到，穿越小说可不会这么轻松放过主角的，但前提是，我们是主角？！
我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陆云集摇摇头，理清自己的思路。
“我们现在的处境只能以危机四伏来形容了，陆府里既不得陆钟的宠爱，也没有三夫人的庇护。本身陆府又是各方势力混在交错，要是别的还好，就怕现在的情况是小说中描绘很常见的桥段————功高盖主。还记得我们刚来的那一日么？陆相爷的四十大寿，何等的繁华热闹！可现在想来，真让人心惊胆颤。不得不说，现在我们的当务之急是找到了解事情走向的渠道和做好跑路的准备。”顿了顿，陆云旋眼神黯淡了一下：“这件事先不要告诉陆云如，在四夫人是敌是友还不清楚的情况下。”
“其实啊，云旋姐，陆钟自己恐怕也是知晓现在陆府处境的，”望着窗外天色的陆云集想到了什么，自语道，“不然，这几天陆钟为什么会急着迎司马湘燃进府，他恐怕是预知不测，想找后台呢！我们几个也许陆钟也早有布局，只不过，陆云歌应该是要子，看看咱们的“父亲大人”对她的种种宠爱，可见其用处不一般呐。”
“恩，”陆云旋点点头：“不过，我们自己一定要有所准备，第一，我不愿意把命运交到陆钟手上，第二，陆钟也不一定能全身而退，没有军权，也没有世家百年所积累的暗处势力。他想反抗也难！第三，”陆云旋眉上拢起阴霾：“如果连陆云歌都是棋子，那我们呢？下场恐怕还不如陆云歌吧！”
“虽说我不愿承认，可事实应该就是如此。”陆云集也皱起眉，郑重声色，“下一步，该怎么走？”她转过头，望着陆云集。
“首先，在陆府里该干什么干什么，别让别人瞧出端倪；其次，得找个时间溜出去，解决消息渠道的问题；再者，尽可能的敛财，想办法。。。。”
“到此为止。你快起来。”透过菱形的窗户看见不远处的青石板小径上有侍女的身影，陆云集赶忙打了个暂停的手势，压低声音暗示陆云旋。
“七妹，嬷嬷今天的教习可真有趣呢！”陆云旋会意的点头，站起身来，随手拿起桌上的《女戒》，装模作样地看着。
“恩，有趣极了，可惜云集资习尚浅，不能完全领会。”陆云集也放高了声音。“还有，云旋姐的《女戒》好像拿反了。”她“善意”地笑了笑，望着一旁的陆云旋，补充道。
“是么？我是在心里默背，所以没注意。”陆云旋这厮的脸皮厚度已经不能以常人论处了，她泰然自若地笑着，不动声色地把《女戒》拿正，然后道：“倒是七妹果真厉害，全部内容都掌握了。连书都不用了。”
陆云旋殊不知，在她回敬陆云集的时候，对方早已将《女戒》稳当当地持在了手中。
向陆云旋挥了挥自己手中的小册子，陆云集不紧不慢道，“六姐所言过重了，云集的资质远不如六姐，怎敢称厉害。既然云旋姐已经在默背了，那小妹想请教一下《女戒》的第二章第二节是什么内容呢？”挑了挑眉，将陆云旋的厚脸皮全然搬来，陆云集微笑道，等着对方的答复。
“哦，过奖过奖。”陆云旋抱拳，神态自然，不见半点窘迫：“要比《女戒》，六姐怎么比得上高嬷嬷。况且，六姐也不过是刚刚入门，自己尚不透彻。哪里能为别人解惑。”
“哎，”陆云集撑着下颚，感叹道，“真有些想念高嬷嬷。。。。。。”
“两。。两位小姐，相爷召二位小姐前去冬桦楼用餐，奴。。奴婢已经在这里等候了一会儿”，在两人扯得热火朝天时，那素衣侍女已然守候了半天，听着二人的谈话，侍女露出了窘迫的表情，怯怯道，“还请问二位小姐，准备什么时候动身？奴。。奴婢是相爷派来的，就算小姐再对高嬷嬷的教习感兴趣，也请体谅一下奴婢啊。。”
“哦，我和六姐没注意到，蓝袍你先等一下，我们马上准备好出门。”这才注意到素衣侍女，陆云集向对方致以歉意一笑。
“奴婢并无催促二位小姐的意思，还有，云集小姐，奴婢名蓝裳，不是您口中的蓝袍。。。小姐不会把奴婢和柳总管的别号弄混淆了吧。。奴。。奴婢并无怪罪云集小姐的意思。。”听着陆云集的话，自名蓝裳的侍女脸上的窘迫表情不见消退，反而显得更甚。
“其实蓝袍较蓝裳来说也许还好听一点，我只不过是尝试尝试罢了。”陆云集自知说错了话，但还是嘴硬道，想给自己找台阶下。
“蓝裳，七妹不懂事，你别跟她计较。”陆云旋耸耸肩，其实她觉得和一个侍女这么客气完全没必要，但在那个世界的习惯也不是那么容易就改了的，况且，在情况允许的前提下，拆拆陆云集的台她可是乐意得很。
“还真是谢谢云旋姐的提醒呢~”陆云集表面上虽这么说，暗中却狠狠地踩陆云旋一脚。
“七妹，咱们是一家人，有什么好谢的。”陆云旋笑笑，温和道。突然脸上神色一变，身上失去平衡，往陆云集身边靠了一步，手肘也不小心捣了陆云集一下。“哦，抱歉抱歉，我不小心没站稳。”陆云旋诚恳道歉，脸上一副不好意思的表情。
“六姐，咱们是一家人，有什么好道歉的。”陆云集淡淡道，轻轻“揪”起陆云旋，将她扶稳。
“七妹说的是，倒是我见外了。”陆云旋转过身，向蓝裳道：“让父亲等久了，我俩也过意不去。我们走吧。”
蓝裳却神色大变，眼神望向远处，惊得说不出话来。
两人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也一惊。一个锦衣华服的小少年大摇大摆的向三人的方向走来，这不是重点，关键是，跟在司马湘燃身后的中年男子，不是陆钟是谁？！
陆云旋苦笑一下，和陆云集对视：这下麻烦大了！
还不是你拖延时间！陆云集恨恨的瞪着陆云旋，真是有苦没处诉，她可没做错什么！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清秋漠漠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