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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 ...

  •   “咦?”
      以为自己看错了,艾伦揉了揉眼睛。
      的确,有个女孩子站在隔了一条队伍的队列里,等待报名参加训练兵团。
      “艾伦,你怎么啦?”阿尔敏在身后关心地询问。
      艾伦不甚在意地甩了甩手,“没什么,只是有点眼花罢了。”
      对,只是这里人太多所以一时没看清而已。
      在粮食依然紧缺的现在,有时候小孩子在开拓地劳动一天也只能领到一块黑面包,因为饥饿身体偶尔出现一些不痛不痒的小问题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今天是本年报名参加训练兵团的日子,为了免费面包,为了名誉地位,又或者为了报仇雪恨,各种各样的人怀抱着各种各样的想法聚集在这里。
      艾伦和他的两个青梅竹马,阿尔敏、三笠也不例外。

      *

      向工作人员确认好到训练兵团报道的日期,艾伦三人离开队伍朝广场外的街道走去。
      他们还要赶回距离这里五条街远的地方找那些总是臭着一张脸的士兵领面包,不过因为很快就能和这样的生活说再见,所以大家的心情都不错,丝毫没有来时的沉重感。
      “啊,是刚才那个人。”
      一抹极淡的粉色从面前走过,正是艾伦排队时见到的女孩子。
      “阿尔敏,你认识她?”
      “艾伦……我怎么可能会认识那种有钱人啦?”
      “艾伦,太迟钝了。”
      “那你们干嘛突然说起一个不认识的人?就连三笠也是!”艾伦不满地抱怨好友们接连的否定。
      不过从另一个方面看也就是说他们三个人都注意到了这个女孩子?艾伦想起刚才的事情,但大脑很快又将那一瞬间异常判定为错觉。
      艾伦尝试加入到两个青梅竹马的话题。
      黑眸黑发,有别于墙内大多数住民的面孔,他能立刻想到的就只有这个——
      “因为她和三笠一样是东洋人?”
      “也不全是啦。”
      见阿尔敏“哈哈”地笑了两声,艾伦就知道自己想的和友人想的可能连十分之一的重合都没有。
      “以前在学堂老师不是说过吗?墙内虽然将‘东洋人’统称为‘东洋人’,但其实东洋人内部还分为两个民族,一个是三笠所属的民族,一个就是刚才的女孩子,因为被国王大人特别允许保留本民族的文化传统,所以就算只靠衣着风格也能轻松分辨出来。”
      三笠接着阿尔敏的话继续,“不过听说他们一般聚居在罗塞之墙东部的伊斯顿区,很少出现在其他地方,也很少有人会选择成为士兵。”
      “这种事情我还是知道的啦。”无谓的胜负欲让艾伦忍不住反驳。
      他当然知道,只是没能在短时间内将两者联系起来。
      伊斯顿是墙内最富裕的地区,领地中心的伊斯顿商业区更是墙内最热闹的地方,据说无论白天黑夜那条街上的店铺都不会打烊,也从不缺少光临的客人,不知从何时起甚至产生了“只要有钱就连长生不老的药都能买到手”这样不切实际却又偏偏不缺乏追捧者的流言。
      这部分东洋人当然也会在墙内从事不同的职业,但就像是大家都约定好了一样,一千个人里面有一千零一个人不会选择成为士兵。
      异类……吗?
      看着逐渐走远的背影,艾伦给女孩子贴上了带问号的标签。
      女孩子快步走到一个等在广场边上的男人身边。身着制服的男人和女孩同样有着少见的黑发黑眸,半长的头发在脑后被随意绑起,身后的自由之翼让艾伦既憧憬又心生敬佩。
      见女孩子过来了,男人低下头和她说话。但由于身高差距过大,前者还是必须仰起脸才能看到男人的眼睛。
      他们两个认识?
      东洋人只看外表不好判断实际年龄,男孩子只好在心里胡乱猜测。
      父女?兄妹?邻居?还是只是单纯的熟人?
      无论哪种关系,艾伦都对女孩子感到羡慕,如果相熟的人里面有调查兵团的成员,他一定会非常自豪,这是毋庸置疑的。
      艾伦想,这个他还不知道名字的女孩子也许是受到鼓舞,才会选择踏上这条充满困难的道路。
      另一边,女孩子已经结束了和男人的对话。身负自由之翼的黑发男人走在前面,背后的标志引来不少人侧目。
      女孩子小跑着朝那个背影追上去,没跑多远又停下脚步犹豫地转过身来。
      直到现在,艾伦才终于看清楚对方的长相。
      当然,得出的不是美又或者丑这样的结论,真要说,艾伦其实觉得黑发黑眸的人种相貌长得都差不多。只是和父母中只有一方是纯种东洋人的三笠相比,女孩子的长相更加贴合“东洋”这个词。
      糟糕……
      看过头了!
      见女孩子明显是在往这边看,抬起双臂将两只手都藏进宽大的袖子,艾伦在心里大叫不好。
      居然一直盯着陌生人看,对方一定觉得他很奇怪吧?虽然他也搞不懂她现在的行为有什么含义就是了。
      【滋啦——】
      耳边突然响起异常的噪音,仔细听又像是从脑袋深处传出的。因为只有短短的一瞬,还没来得及分辨就已经结束。
      手臂挽着一条紫色披肩的女士已经从艾伦视线范围的左边走到右边,原本站在广场边缘向着他作出奇怪动作的女孩子却不见了。她身边的黑发男人也变成一个穿着浅驼色风衣正在看报纸的男人。男人留着络腮胡,隐约能看到被压在帽子底下的金发。
      诡异的变化让艾伦忘记了呼吸——
      相同的噪音在脑海内闪现,冰冷的恐惧顺着血管和神经攀爬被截停在胸口。
      【滋啦——】
      再眨眼,一切又恢复如常。
      原本空无一人的地方再次出现女孩子的身影,那个黑发的调查兵也回来了。
      女孩子追着调查兵跑远的画面就像一只冰雪凝成的大手,紧紧地攥着艾伦的心脏。
      又来了。
      艾伦头皮发麻地想。
      就像最开始他在队伍里看到的一样。
      这个女孩子在一瞬间消失不见,但眨眼后一切又奇妙地恢复原状。
note作者有话说
第1章 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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