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能不良卡》热绯

3、拉罐开出惊喜外挂

　　伊卡翻着白眼，“狼人才怕火，这些家伙……会怕的东西在上面。”
　　“上面？”
　　柯魏望着上面，除了看起来不吉祥的软天花，没有其他东西。他正想反驳，忽然想起一至六号车厢上面光秃秃的，只有七至十号车厢才有软天花。
　　这么一想，伊卡说的不无道理。
　　他找来一个软凳，踩在上面，举起烛台仔细研究了会儿，终于让他找到线索了。兽爪里面的图案是凤纹，要对付邪物需要祥瑞降临，只要把周围的兽爪除掉，祥瑞自然就会现身。
　　可就在柯魏准备跳下凳子找工具时，他眼前突然一黑什么也看不见，眩晕袭来，他身子一歪摔下凳子失去了意识。
　　梦里，他身处一片混沌区域，区域内只有一桌、一椅和一面镜子。
　　他坐在椅子上，不一会儿，悠悠醒来。
　　入眼是一面镜子，奇怪的是镜子没有反射任何东西。
　　他踢一脚桌脚，桌子撞上镜子，镜子岿然不动，也没有破损的痕迹。又试了两次，还是没反应。他眼珠一转，一口唾沫吐过去，这回镜子变红了，还在往外冒热气。
　　“糟了，玩脱了。”
　　话刚说完，镜子喷出一大口巨无霸口水，正中面门，差点没把他憋死过去。
　　柯魏闻到咸咸的味道，大致猜到了。
　　对着镜子，说道：“你是谁？”
　　“吾乃恶女的面具。”
　　银色的镜面生出波纹，漩涡中出现一副黑色面具，面具上有一副金黄的眼瞳，与它对视仿佛会被它看穿心灵。
　　“……外挂系统？这玩意儿不是很早以前就没了吗？”柯魏低声嘀咕。
　　人类世界诞生外挂系统已经是N年以前的事了，老人之间常常谈起系统，说是系统各种各样，功能也不同，有的buff加持，有的带着自毁装置，一旦任务没有完成很可能当场落地成盒。
　　这个面目脸一看就不是好货，怕有毒。
　　“恶女小姐，我可以申请取消绑定吗？”
　　恶女愠怒，眼眶纵向撕裂，黄金眼瞳竖了起来，瞳孔紧缩，眼眶里露出三分之一的白色。“契约在你左眼里面，想要解绑，可以，把你的左眼挖出来。”
　　柯魏面色一正，快速说道：“我刚才脑子不清醒，这会儿认真想想，绑定系统是我莫大的荣幸。”
　　“我不是系统，我是法玛雅定律里衍生出来的神明。”
　　“神？”还是神经病？“法玛雅又是什么？”
　　恶女：“你即将到达法玛雅世界，去收集四维码的同时你需要帮我做一件事，找一个叫赵盛余的人，找到他就可以终止契约。”
　　“等等！四维码是什么？为什么要去收集它？赵盛余又是什么人？我要去哪里……”
　　“咝咝咝——”
　　镜面忽然出现花花绿绿的乱码，类似电流噪音的声音敲击着耳膜。
　　面具受乱码干扰变得异常可憎，像是机械卡顿似的，影像还在抽搐着，恶女的声音也断断续续传来：“启动……一级技能……宿主努……力升级。”虚弱的、断断续续的声音，犹如冰冷不带任何生机的声音。
　　柯魏：“……”
　　妈的，没说清楚就下线，好想申请退货。
　　“卧槽！卧槽！卧槽槽槽！不祥的预感真的应验了！”
　　自己现在真的在另一个世界，而且又是历史书上没有的世界！法玛雅世界是什么东西？自己只听过玛雅文明，可是那不是已经消失两千多年了吗？！
　　还有那什么四维码？老子就只听说过付钱请扫二维码，虚拟实像体验请扫三维码，两代支付功能被政府取消后后，人们又恢复使用古早纸币RMB了，哪儿还来的四维码啊？
　　柯魏大脑都快炸了，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让自己清醒清醒。
　　可能是这个混沌区域听到了他的‘诉求’，于是开启了有求必应功能，成功满足了他的愿望。
　　耳边清脆有力的“啪”，右脸顿时火辣辣的，一个清晰无比的五指印盖在脸颊上。柯魏怒气犹如翻江倒海袭来，一下子从混沌区域回到现实中。
　　他一睁眼就发现自己平躺在过道里，车厢还是那个车厢，唯一不同的是车厢里亮堂许多，还多出许多‘人’，他们披着破布烂衫，摆着僵硬的死人脸在……做西餐给COS小哥品尝。
　　还有几个无所顾忌地直接踩着他的身体过去，虽然轻飘飘没有重量，可是被鬼魂穿体时会感受到刺骨的寒冷。
　　鬼魂倒是毫无知觉，甚至懒得低头瞧他一眼，自顾自端着用过的餐盘走开，透明的身影渐行渐远。柯魏又感觉身体内部传来又酥又麻的感觉，像极了触电的感觉，定睛一瞧，是一只烂了半边的枯手穿过自己的头颅，恶心他差点吐了。
　　一起身又碰到身后的骚红矮柜，桌上花瓶靠着支点来个托马斯旋转，柯魏赶紧转身去接，却又意外和一个两眼珠挂在外面的男鬼四目相接。
　　柯魏扇了自己一巴掌，“做梦，我一定是在做梦。”
　　事实证明自己打自己不光伤脸，还真疼。一扭头又看见伊卡盘子里的食物，这回他是真的受不了，跑到角落大吐特吐了。
　　伊卡厌恶地蹙起眉头。
　　柯魏吐得双腿无力，歪歪扭扭走过去，在对面坐下，问道：“我叫柯魏，你叫什么？”
　　“伊卡。”
　　“你在吃什么？”
　　“出血真菌。”
　　“这像流血的棉花糖是真菌？”柯魏惊讶。
　　伊卡淡定从容地吃下一块，又叉起一块递到他嘴边，“尝尝吧，味道挺不错的。”说着还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
　　他做着挑逗意味的动作，完全没意识到这个举动有多么该死的性感，柯魏扯了扯衣领，撇过头拒绝他的盛情。
　　柯魏又问：“他们怎么进来的？”
　　“我仔细想想，软天花上面的图案跟鬼魂没关系，于是试着打开门放他们进来，想验证我的想法是不是对的。”
　　“可是冒然打开门，这很可能害死我啊！”柯魏勃然大怒，气愤地捏紧拳头。
　　伊卡冷静说：“你现在死了吗？”
　　“……”柯魏嘴巴张了张，没有说出话。
　　伊卡吃完东西，用餐巾擦干净嘴巴，随即又对鬼魂挥了挥手，鬼魂们见状，都毕恭毕敬地退出了车厢。
　　一番操作看得柯魏目瞪口呆。
　　在鬼魂们簇拥下，姿态优雅的伊卡就像是西方宫殿中的王，而这里像是他为了短暂聚会所设立的精致小房间似的。
　　如此舒心而温暖的场景，让柯魏几乎快要忘却周围的危险了。
　　柯魏正想着，忽然外面喀嚓一声，开门的声音响起，二人惊讶有人过来，下一秒门外又安静了。
　　黑洞洞的门窗像极了深不见底的洞穴，盯得久了，总感觉会有东西钻出来。
　　这个想法令柯魏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
　　“他们还在搞什么啊？”他以为是那群不安分的鬼魂在故意作怪，于是也没再放在心上。“时间已经不多了，对于提示的地图，你有何想法？”他对伊卡切入正题。
　　伊卡：“地图在进制机上。”
　　柯魏一愣。
　　见他没有反应，伊卡微露不满，“快点把你的进制机拿出来，赶在进村之前我们要好好研究一下地图。”
　　柯魏：“呃，我觉得还是用你的进制机比较好。”
　　伊卡没打算隐瞒，直接对他摊牌，“我不是来自十夜国的人，我没有进制机。”
　　这回，轮到柯魏傻眼了。
　　“你也不是十夜国的人？”
　　“也？”伊卡显然没有想到这个可能性，“你不是十夜国的？”
　　柯魏兴奋道：“难道你跟我一样都是中国……”
　　突然这时又传来门把转动的声音，和之前一样，只有声音，却没有被打开。
　　柯魏快要气死了，每次都是快要说完的时候被打断，他过去愤怒地拍了拍门，冲门外大喊：“再敢胡闹，我灭了你们。”
　　此话一出，外面陷入短暂的安静。
　　正当柯魏已经自己的威慑起作用时，声音再次响起，可这回动静更大了，门把快速地不断转动着，仿佛外面的人非常急躁，迫不及待想破门而入。
　　柯魏吓得往后退了一步，想要离门远一点。
　　他和伊卡面面相觑，谁也没有说话。
　　过了几秒又陷入诡异的安静。
　　也如他们所料对方并没有罢手。
　　这次对方不再转动门把吓唬他们，而是用金属物体在门外地板上划拉，难听刺耳的声音在两节车厢中回荡着。
　　柯魏捂着耳朵，实在受不了了，他趴在地上透过门板底下的缝隙看，一只手握着一枚钥匙在地板上横着直直划拉过去，划到门板中间，又冒出一只手拿着另一枚形状不同的钥匙接力划拉。
　　看手掌大小，分明是个小孩子。
　　“谁家熊孩子跑这儿恶作剧？”柯魏一边骂骂咧咧，一边过去拉门。
　　当他握住门把即将开门时，身后一道光源打在门上的小玻璃窗上，上面浮现出了一个头顶。
　　柯魏心里一哆嗦，缓缓松开门把手。
　　他看着玻璃门，身为成年人的自己身高只是一米七九，还没超过眼前的玻璃门，可是外面的人却超过玻璃门不说，甚至头顶快要抵上车顶上，怎么说也有两米高了。
　　再回忆一遍，他很确定车上没有任何人身高两米。
　　那么也就是说外面此时站着的不是人，是新出现的鬼魂。
　　柯魏觉得疑惑，明明手在下面，头却出现在上面，难道门外站着一个高个子鬼，脑袋和手之间相隔一米多？
　　他脑海里浮现出鬼魂的样子，与此同时门外的划拉声也大了起来，似乎夹杂着愤怒和不满。
　　柯魏心想，既然鬼魂们不伤人，那外面这个应该也不伤人，于是壮起胆子想把门拉开。
　　身后，伊卡却说：“不要开门。”
　　柯魏感到疑惑。
　　这时门外有人喊着他的名字，柯魏身形一顿，这不是程平的声音吗？难道他和女朋友找到线索回来找自己了？
　　蓦然想起门外有鬼的事，他立马叫程平停下，不要再靠近了。
　　可程平没听，继续走来，听说话声越来越近了，柯魏顾不得许多坚持要开门救他们。
　　然而冷意袭上背后，他感应到危险来临，下意识朝旁边闪躲，他扑倒的同时，烛台砸在门上，火光瞬间照亮了贴在门上的身影。
　　那是柯魏生平头一次看见那样奇怪的身体构造。
　　不是天生畸形，而是人为的把两个生命体硬生生不协调地组合在一起。
　　上半身是圆溜溜的红色大头，找半天都没看见五官，黑色的头发歪斜着，像一块草地盖在上面，中间身体大约占据一米，下半身则算是比较正常，可是视线下移，那二十厘米宽的笔筒腿上绑着一个小孩，两腿一动，孩子从中间破开变成两半，血红的小嘴还朝他嘿嘿一笑，翻着白眼，手里挥舞着两枚钥匙。
　　柯魏呵出一口白气。
　　问：“外面到底是什么怪物？”
　　伊卡说：“那个不是重点，重点是你现在必须想办法弄一个进制机。”
　　在冷静的一问一答结束后，柯魏变得不再冷静，“请弄清楚先后顺序，先把门打开我才能去弄进制机。”
　　伊卡摊手示意随便。
　　可现实真的很现实，柯魏想出去，外面的怪物挡着他压根就出不去。
　　“难道真的没办法了？”
　　地铁匀速前进着。
　　突然漆黑的前方照进一道耀眼的光亮，地铁缓缓驶入光亮中。
　　适应了久违而刺眼的光芒，柯魏朝车窗外探去，原来之前车子一直在钻隧道，隧道里没有灯，难怪黑的什么也看不见。
　　他扭头的瞬间又看见车下空空如也，只有时而弯曲时而笔直的铁轨，车子上方是白云和鸟雀飞过，他深吸一口气。
　　敢情这不是地铁，是一架悬系浮列车，那些隧道不是在地上，而是建在空中，再转头一看，果然隧道口已经消失在层层掩映的云朵后面了。
　　天无绝人之路，真正的程平和文佳璇也赶到九号车厢与他们汇合，只是他们被眼前高耸的怪物吓了一大跳。
　　进入舞鞋村的时间越来越紧迫了，偏偏又有怪物挡道。
　　情急之下，程平把自己的进制机耐砸值调到最高，从怪物身边的空缺扔过去，进制机砸碎玻璃成功到柯魏手里。
　　进制机赶在最后一刻确定他和伊卡的身份信息，此时轰隆轰隆的车轮转动声也小了，很快刹车声响起，车子停了，竖在中间的怪物也消失了。
　　车子停在巨大的书页中间，五彩缤纷的图画向他们展示着别的世界没有的精彩。
　　五号车厢门打开，众人陆续依次下车，先下车的人刚踩在‘地上’立马张口呼喊救命，原来车门下面是蓝色的图画，那是一汪水池，而水池中间有石头搭成的小路，要想走到对面必须踩着画着石头的图片才行。
　　幸好池子水不深，那个人游过去了，后面的人有了经验，纷纷踩着石头平安过桥。
　　最后柯魏他们也下车了，车子关闭车门，拐上另一条轨道去往云层后面，轰隆轰隆的声音渐渐远去。
　　水池对面是游乐园，奇形怪状的游乐设施让人眼花缭乱，不过他们目前无暇玩乐，只想快点想办法去往地面。
　　一行人穿过游乐园来到森林，又穿过森林来到一棵紫色的大树前，树上有一个洞正好可以容纳人的体积。
　　小孩子好奇地把头伸进去一看，出来后惊喜道：“有好多书贴在里面，像攀岩一样！”
　　众人前赴后继挤过去想要一探实情，果真跟小孩子说的一样，树洞里隐藏着小型攀岩场，四周封闭的树洞里还散发着幽幽绿光，如同潘彼得探秘的神秘岛屿。
　　“通道在这里！”围在最里面的人大叫道。
　　胆子大的人先爬进去，确定书本可以承受一个成年人的重量后，他们开始排队一个一个钻进树洞里。队伍进行十分缓慢，后面的人等不及想要插队，有几个身材魁梧的男子一声厉喝，插队者不敢胡来了。
　　轮到程平他们了，他们远远对着柯魏示意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走进树洞。
　　柯魏无聊地等着，他前面还排了十几个人，刚打了个呵欠，感觉自己被人从身后大力一拽，回过神自己已经站在队伍外了。
　　“你有病啊？！”
　　柯魏气急了冲伊卡骂了一声，可能惹伊卡开心了，伊卡二话不说，沉着脸把他高高举起抛出去。
　　身下两只蝴蝶飞过，唰的一丛绿影闪过，待力道消失，紧接着又是自由落体运动，这回可不是一两米高了，而是几十米的高度，他一路下坠穿过黑的白的红的黄的云层，又穿过紫的绿的蓝的灰的大树，跌跌撞撞落在地面。
　　短短时间，心脏已经坐了好几回过山车了。
　　待柯魏吐出憋了许久的气以后，一声大骂，地动山摇，上方又掉下一物，不偏不倚正砸在他身上。
　　伊卡也跳下来了。
　　他不屑排队，更不屑去做效率极慢的事，在上面观察一会儿发现有一处地方下面阻碍物多，利于人跳下，于是他当机立断用柯魏做实验，见他下去没死，自己也安心往下跳。
　　柯魏骂骂咧咧扶着老腰站起来。
　　罪魁祸首竟然不理会他，只是自顾自从披风后面掏出一个拉罐。
　　柯魏看见拉罐，眼神一变，正想凑近看清楚，伊卡却没给他机会，抬手扔进向南的树林里。
　　“大哥，你咋手这么快嘞？”那很可能又是一个外挂，要知道外挂再鸡肋总比没有好，青铜变王者只需磨一磨嘛。损失一个外挂，柯魏怎么想都肉疼，他当即决定，“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找回来。”说完抛下伊卡，一瘸一拐钻进树林。
　　自己随手在车里捡到的神秘物品，想不到柯魏如此重视，难不成自己真的犯蠢了？一向自负的伊卡有生以来第一次自我反省，可是反省没几秒他心里又不乐意了，他不满柯魏为了捡那个东西竟然敢丢下自己不管。
　　说什么都是自己看上的猪，必须得找回来，可不能让他去拱别人家的白菜。
　　抱着如此这般的想法，伊卡也走向树林，只是刚到树林口就看见柯魏一瘸一拐地跑回来了，有所不同的是他去时镇定，回来的时候脸色发白，像是看见了极为恐怖的一幕。嘴里还不断喊着：“救命！后面有怪物！”
　　嗯？怪物？
　　伊卡猛地来了兴趣，抽出腰间阔刃，等着怪物出来。
　　不一会儿怪物总算出现了，是一只女丧尸，满身脏污，泥水浸泡过的头发湿哒哒的盖在丑陋的面目上，手肘脱臼，以极其怪异的姿势垂着……她也是一瘸一拐，速度极慢，如果以这个速度去攻击人，很可能她会被猎物落下很远。
　　杀这种东西太费剑了，伊卡顿时失去兴趣。
　　柯魏愣了，“你赶紧动手啊！”
　　伊卡把剑扔给他，“你自己上。”然后自己抱手立在一边，静静看着，似乎在等他解决掉以后就出发去舞鞋村。
　　这回柯魏傻眼了，长这么大一只蚂蚁都没杀过，杀个像人的怪物，不知道在这个奇怪的世界会不会被关进监狱？
　　正在柯魏举剑不定，伊卡呵欠连天之时，女丧尸动了，一脚踩在小石子上，然后整个身体扑进大地怀抱。
　　“……”
　　“……”
　　柯魏捂脸，深深觉得一点必要也没有。
　　女丧尸艰难地站起来全身骨头‘咔咔咔’的声音，最后头部转动三百六十度。
　　就在她转动头发甩开时，柯魏视线定在面具上，他记起混沌里看见的镜子中也出现一张面具，只是那个看上去很高级，这个木头面具就很low。
　　莫非……
　　柯魏两眼发光，惊喜地回头对伊卡喊道：“她就是你扔掉的外挂？”
　　听见他的话伊卡露出疑惑，女丧尸也激动不已，偏偏倒到连滚带爬跑过来抱住柯魏的大腿，笑脸面具的嘴里发出一个声音：“呃……”
　　颤抖的气泡音让柯魏虎躯一震。
　　“饿？你饿了？”他试探问道。
　　女丧尸没有点头。
　　他又想了想，女丧尸突然发声肯定是在给他提示，如果不是代表肚子饿，那么难道是……
　　他震撼地脱口而出：“你是恶女小姐。”
　　在柯魏不敢置信的目光中，她极其缓慢地点了下头。
　　柯魏一阵苦笑，终于明白恶女小姐口中的升级是什么了，看着山寨质感满满的外挂，他知道接下来的路任重而道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