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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卖唱 ...


  •   他们要去的地方离这里不远,两个人走了一会就到了,是一个酒店的二楼。
      在楼下的时候瞎子闻了闻道:“嗯,有酒,有菜,还有女人。”
      老言奇道:“你怎么知道有女人?”
      瞎子道:“我能闻到她们身上的香水味,不过这次的香水味也掩盖不了天生的体香,看样子还是处女呢。”
      老言忽然说道:“不准再闻了!你这个好色的瞎子!”
      瞎子奇道:“为什么?”
      老言骂道:“上面的女人是我的女儿!你这个死瞎子!”
      瞎子马上道:“啊啊!对不起!对不起!”
      但是瞎子小声道:“老言,我就想不通你怎么能让玲玲陪酒呢?”
      老言道:“你就别管了,为这事你劝我好几次了。”
      瞎子点点头,轻声叹道:“玲玲,玲玲。”
      瞎子和卖唱接触时间较长,认识玲玲也很久了,时间一久他发现自己比较喜欢玲玲这个姑娘,今天听到玲玲可能陪酒,他心中难过。
      现在老言把瞎子领到酒店二楼的VIP房间里,只见房间里的气氛和正常吃饭不太一样,因为里面全是一群□□人士。
      每个人都光着上身,身上都有纹身,像是在办画展。
      一群纹身男人围着一个长桌子喝酒,这个长桌子是无数小方桌一个挨一个拼起来的,纹身男当中为首的老大自然坐在长桌子的尽头,老大一脸的横肉,看起来很凶,他身边还有一个女人陪酒。
      这时候屋里一个像服务员一样的妇人看到了卖唱的,说道:“就等你了。”
      瞎子一听她说话,便知道这个妇人叫金妈妈,她现在和老言生活在一起,两个人像夫妻一样已经生活了好几年了。
      老言连忙去那个像小舞台一样的地方,瞎子道:“你嗓子行吗?我来唱吧?”
      老言沙着嗓子道:“没事,椅子在下面,你坐吧,我们就开始了。”
      于是那王瞎子摸到了舞台边上的椅子,他坐好将导盲杆靠近自己那端扭了下来,原来这段竟然是乐器萧,王瞎子吹起了萧。
      呜呜的萧声响起来了,屋里的众人听了都欢叫起来,一群大老爷们干喝酒实在是没劲,有曲子听最好了。
      这种场合通常都是要唱一些淫曲助兴的,王瞎子吹得就是《思春夜》,这首曲子就是描女子夜里思春想找男人发生一些什么关系的曲子,是这种场合很受欢迎的曲子。
      王瞎子吹了个前奏,他吹得不错,□□成员们都放下酒杯听着,前奏结束,该卖唱的了,卖唱刚唱第一句,“好哥哥你在哪,妹妹我睡不着……”
      那领头的骂道:“这个破沙嗓子难听死了!闭嘴!滚!”
      那卖唱的老言急忙道:“对不起各位大哥,我这两天嗓子不好,唱春曲是不成的,但是我可以唱点别的……”
      那领头的骂道:“老子就要听春曲,你给我滚!”
      领头的发话了,小弟自然有表示,坐在桌子末尾的一个青皮小弟道:“他妈的,老大说什么你没听到吗?”
      他走过一脚把老言踢下台去。
      低层人挨上一两脚已经是家常便事,王瞎子叹道:“你别踢他啊。”
      那青皮小弟回头看了瞎子一眼,扬手也打,瞎子马上抱住头,这小弟并不知道他是瞎子,骂道:“再说话就连你一起打。”
      瞎子忽然站了起来,他一站起来竟然比小弟高一头,身上充满了威势,小弟只觉得害怕起来,叫道:“你要干什么?”
      王瞎子叹了口气,只见他放下萧,走到老言的身前扶起了他。
      王瞎子道:“老言你怎么样?”
      老言沙着嗓子道:“没事,没事。”
      他揉了揉被踢的伤处,又爬上台去,陪着笑哑着嗓子道:“既然大哥们不喜欢听别的,那我就唱春曲,我再给大家唱一首《夜夜情》。”
      瞎子连忙抓起萧要配乐。
      却听老大骂道:“谁要听你这破锣嗓啊!”
      那小弟上来又过来打老言,老言被一拳打倒在地。
      那老大旁边的年轻的陪酒女“唉呀”地叫了一声,这个女人是老言的女儿,瞎子光知道大家都叫她玲玲,估计应该是叫言玲或言玲玲,其实老言第一次挨打,言玲玲就轻声地叫了一声,别人听不到,但瞎子可以。
      老大□□着对玲玲道:“小美人心疼了?”
      玲玲年纪虽然小,但很机灵,眼睛一转后说道:“李大哥,不要打老人家,传出去的话影响你的威风。”
      瞎子心道:“这个玲玲很会说话。”
      果然那李老大点点头,接受了玲玲的说话,便对小弟说道:“小美人心软,老子今天就饶了这个老头子,让他学两声狗叫给大家听听。”
      众小弟哈哈大笑。
      那舞台上的青皮小弟马上对老言道:“老不死的,跪下学狗叫。”
      老言并没有放弃唱歌,因为不唱歌的话到时候算钱的话就少一分收入,仍然赔笑说道:“我给大家换一首我新学的小曲,《女人身上哪最好》大家看好不好啊?”
      青皮小弟骂道:“妈的,叫你学狗叫你没听见吗?”
      瞎子也知道老言为什么坚持要唱,就是为了钱,而且他也知道万一学了狗叫,就彻底的没钱拿。
      面对青皮小弟的责骂,老言依然不肯叫,还想唱,那青皮小弟见他不从,就绕到他后面,给他膝盖上来了两脚,直接把老言踢跪下了,青皮小弟道:“快叫,快叫!”
      瞎子又听到玲玲捂住嘴的轻呼声。
      老言趴在地上,不肯叫,小声说道:“我是来卖唱的,不是来学狗叫的。”
      那青皮小弟大怒,正挽起袖子要打老言,这时候这时候老大旁边陪酒的玲玲用清亮地嗓音道:“大哥,他唱的不好,不如我来唱两声。”
      青皮小弟听到后停手了。
      瞎子也松了口气,他怕那青皮小弟再打老言。
      老大道:“小美人也能唱?好好,来一首。”
      小弟们见老大同意,大家便一起鼓起掌来,并伴上起哄声。
      这时那金妈妈凑到玲玲身旁,,小声地对玲玲道:“你行吗?你爸不准你学唱的。”
      玲玲道:“没事,我偷偷学的。”
      瞎子已经把老言扶了起来,见玲玲要唱歌,便从导盲杖上又抽出一段,这一段是笛子,递给了老言,老言也会吹笛子。
      玲玲走上前来,站在台上,说道:“我给大家唱一个《夜里就想哥哥陪》。”
      老大当先道:“好!”
      众小弟马上跟着鼓掌,掌声居然很响亮。
      老言和瞎子赶紧吹前奏,只见玲玲清了清嗓子,悠悠地唱了起来,瞎子觉得她的唱功没有老言好,但她的嗓子好,声音甜。一曲下来满堂喝彩。
      老大赞道:“不错!再来一曲!”
      小弟们也跟着喊,再来一个,再来一个!声音整齐洪亮,酒店外面的人都听得到。
      玲玲笑了笑,又唱了两个,博得众人的欢心。
      气氛缓和多了,玲玲喝水休息的时候,老言放下笛子悄悄地上台,趁机唱一些沙哑伤感地歌曲,这时就没有人骂老言了,瞎子也松了口气,他的曲调也变得平和了,趁机偷会懒。
      那边宴会喝酒喝得凶了,金奶奶也来回倒酒,金奶奶真名叫金洁,才四十来岁,但这种工作使人老得快,她的脸已经不年轻了,但是身体还是又白又嫩的,所以她扬长避短,总穿低胸的,露出一对……
      因为这种露出白嫩胸部的行为,她又姓金,所以才有金奶奶这一不雅的称号,玲玲当陪酒女也是她的主意,她对老言说只陪酒不卖身,成功地把老言说动了,再加上老言的确是穷,于是这半路夫妻加上老言的女儿三个人专门接这种活,聊以生存。
      金奶奶想尽办法在老大面前晃来晃去,但李老大对她并没有什么兴趣,偶尔伸个手摸个一下半下,她便陪笑,盼老大可以更进一步,结果李老大不愿意跟她更进一步,但她久经“沙场”也并不气馁,便加卖力地推销自己。
      酒喝得差不多了,已经是后半夜了,众人都要睡了。
      李老大问道:“兄弟们喝得差不多了?”
      二当家便回他道:“大家都喝好了。”
      李老大道:“我再喝完这杯我们就走。”
      这时那一直没怎么说二当家又对老言一招手,老言和金奶奶二人便高兴地凑了上去。
      二当家拿出二百块钱往地上一扔,说道:“拿着!”
      老言哑着道:“不是三百吗?”
      二当家道:“你他妈的嗓子都这样了还有脸要三百?再废话我他妈的打你!”
      他扬手要打,金奶奶连忙对二当家的道:“他蠢,他蠢,钱哥你别跟他生气,二百挺好。”
      金奶奶推开了老言,低头把钱捡了起来了。
      老言叹了一口气,走到王瞎子旁道:“瞎子,今天没有一百了,只有五十了。”
      瞎子都听得清楚,便道:“五十也挺好。”
      老言道:“唉,瞎子,不是我说话不算话,实在是因为约定的三百人家只给了二百。”
      瞎子道:“我知道,没事。”他伸出了手。
      老言从自己兜里掏出五十放到了瞎子的手上,瞎子轻轻地捏住了五十,说道:“我收到了。”
      老言转身走向金奶奶,瞎子听到他走开了,马上仔细地摸了摸,虽然知道老言不可能用□□骗自己,但他还是生怕会收到□□,摸了好一会确定是真钱后,他露出笑容,把钱仔细地收好,笑道:“明天的饭钱也出来了。”
      这时候老言道:“玲玲,过来帮收拾东西,过会一起回去。”
      忽然听到那老大道:“还回去什么?今晚陪老子。”
      老言走过去道:“我家孩子只陪酒不卖身的,您要是有兴趣,我现在就出去给您找几个保您……”
      老大骂道:“老子不要别的就要眼前这个,这个小嗓子,过会在床上叫得肯定动听!”
      老言慌了,他赶紧捅了一下金奶奶,金奶奶马上道:“李哥,她还小,要不今晚让我来陪你,我床上可厉害了,保你满意。”
      那老大骂道:“老子有嫩得不玩,玩老的,你当老子是傻子吗?”
      王瞎子在远处一听,心悬了起来,老言唯一的希望就放在女儿身上,他还指望这个女儿能嫁入好人家,早日摆脱这苦海,所以他坚持不准女儿学唱歌,不想女儿抛头露面,为得就是让女儿在婚姻市场上卖个好价,但他的辛苦竟要被那老大给毁了。
      只听老言一直在苦苦相求,老大不仅不允许,还抬手给老言两个耳光,老言挨打了还得继续陪笑哀求。
      这时候玲玲道:“李哥,今天小妹来月事了,不方便,等方便的时候就来陪你。”
      王瞎子心道:“很好,很巧妙,也许玲玲能逃过一劫了。”
      谁想到那老大道:“嘿嘿,老子就好这口,更滑,老子喜欢!”
      王瞎子只觉得一阵恶心涌上心头,他想去骂这大哥,但话到嘴边,停住了,变成一声叹息。
      那边一家三口在拼命地向李老大哀求,李老大已经不耐烦了,手一挥,那二当家的就带人过来把老言打翻在地,随后老大强拖着玲玲,就把她往旁边屋子里拽,哭声,殴打声取代了之前的音乐声。
      瞎子叹了一口气,他抓起了导盲杖,略微一摇动,导盲杖的两端就刷地一声露出两截刀尖,他站了起来,长叹一声,心道:“又要出手了,老言的事,自己不能不管。”
      那老大已经把玲玲拖到了旁边屋子,正在解自己的裤子,老言在门外哀求,二当家在殴打老言,这时,一个小弟跑过来在门外大声道:“老大,找到那伙强盗了!”
      老大一听,把还没来得及脱掉的裤子一提,说道:“找到了?走!追!”
      老大当先跑出去了,众小弟跟在后面,这伙人忽然就从酒店的二楼跑掉了。
      瞎子松了口气,心道:“玲玲的身子保住了。”
      瞎子再次摇动导盲杖,刀尖又收回去了,他摸到那支笛子,把笛子装回导盲杖里,又把萧也按回去,这支杖似乎除了变成兵器外,还能变成很多乐器。
      收好导盲杖,瞎子慢慢摸到桌前,摸到了几瓶剩酒,轻轻一掂,里面还有一些,但想到这群人对玲玲和老言做的事,心生厌恶,他把酒瓶推倒了。
      那边玲玲还在哭,金洁在哄,老言爬起来说道:“快走吧,万一他们回来怎么办。”
      玲玲是个聪明的女孩,马上止住了哭声,金洁帮她穿整理好衣服,老言回过头拉着瞎子的导盲杖,说道:“我们走吧,今晚你去我们那睡吧。”
      瞎子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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