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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chapter 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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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病的感觉就是这样，无可自拔，深陷于此。
他是我的万物与慈悲，是我藏在伊甸园树冠上深红的苹果。
布鲁斯·韦恩，我的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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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见树梢，哥谭罕见的晴夜，哥谭首富布鲁斯·韦恩目前生命体征良好。
布鲁斯还没醒，或许是他太累了，我为他念了《爱丽丝梦游仙境》中下午茶宴会的片段，希望他在梦里感到好些。
生病就是这样，总会在不经意间爆发摧倒一个健壮的男人。蝙蝠侠带给布鲁斯的病太重了。
但布鲁斯有我，我咬着半边下嘴唇，伏案挑起笔，翻开孛朗日。
喔是的，孛朗日是我的日记，聪明的他总能回答我的疑问。
“孛朗日，布鲁西在睡觉，我现在应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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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韦恩没有如期被麻醉剂夺去意识，他掩着眼皮躺在过分柔软的布料上，尽管手脚脱力，但他还是能感觉到金属制的拘束链在牢牢地履行职责。绑架他的人似乎正在他旁边翻书。
接着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在布鲁斯的认知内，这柔和男声的主人现在应该在韦恩庄园内安睡。
而不是在这个诡异的场景内读童话。
布鲁斯一遍听着他讲童话，一边回忆自己被绑架前的细节。他照常作为小王子在韦恩大楼参与宴会，照常宴会被小丑袭击，照常尿遁打晕看守后去暗室准备换上蝙蝠战甲。。。
没错，就是在去暗室的路上发生了绑架事件，无论是绑架布鲁斯韦恩还是袭击蝙蝠侠，为他念故事的人都不应该出现在这种情况。
待他念完故事，布鲁斯听到了他起身的脚步声，同时被遮挡住的光芒重新露在他脸颊上，是月光，布鲁斯确定。那么现在自己到底昏迷了多长时间，可以推测出可能的区间。
接着布鲁斯便听见那个名字——孛朗日，但他未感觉到这不大的室内里拥有第三个人的气息。
“孛朗日，布鲁西还在睡觉，我现在应该做什么？”
【阿利亚，你身上佩戴着的心跳屏蔽器还在起效，布鲁斯身上也有一个。但是，】
“我知道，超级视力。这间房子在哥谭地下，建筑隔层含有铅，很明显，就像把明晃晃存在的珍宝藏在宝箱内，那只外星救难犬看得见宝箱。”
【.....却无法检测到，哥谭地下这么多宝箱，哪个藏着真正的珍宝。】
阿利亚笑弯了眼，但嘴角紧抿，这是小丑病毒带给他的稀有症状。他从连帽衣口袋里捞出一小块氪石碎片，举在眼前观摩，月光透过莹莹石体，折射出无双的绮丽。
假装昏迷的布鲁斯听不到孛朗日的声音，认为这段对话发生在通讯器之内，而自己的兄弟阿利亚正在被名为孛朗日的犯人控制。
哥谭小王子布鲁西不得不勉强自己这么想，但他作为蝙蝠侠的部分却清清楚楚自己哥哥的心思，他不该让阿利亚放任自流。
此刻阿利亚并未把超人的威胁放在第一位，毕竟外面还有个蝙蝠侠在活动。
不过很少见的，小丑劫持宴会时他未现身，而他的罗宾鸟在艰难控场。
难道布鲁斯的地位远高于那些权贵？
哈，自诩正义的蝙蝠怪物也会受情感支配，枉顾市民生命，只为了寻找自己的金主。
不过，布鲁斯值得。阿利亚骄傲地想。
他的弟弟是比银河还珍贵的宝藏。
可阿利亚却未曾想到蝙蝠侠和布鲁斯是同一个人，阿利亚为普通人布鲁斯准备的肌肉松弛剂与麻药显然不够让受过训练的黑暗骑士长时间倒下。
阿利亚下笔在日记上写了什么。与布鲁斯相同的蓝色瞳孔微微紧缩。写完后他沉思了很长一段时间，足够布鲁斯感受身上的定位器与小工具，但很可惜，注射进皮下的也被发现取走。
这个时候阿利亚发话。
“布鲁斯喜欢哥谭，可是我没有能力一起保护他和活着的哥谭，嗯....先把蝙蝠的小联盟和阿卡姆全部换掉吧，做成傀儡给布鲁斯玩。孛朗日，你说呢？”
身后传来布料摩擦窸窸窣窣的声音，布鲁斯假装醒了。
刚才阿利亚的灭绝言论明显刺激到了他，而且这个时候普通人布鲁斯也该醒了。
“唔...这，这是哪？”独属于布鲁西宝贝甜蜜的声音里带着惊慌，他被束缚在床上四处张望，转头看见未被束缚的阿利亚时，如同上好蓝宝石的双眸一亮，
“阿利亚，你也在啊，快，帮帮我，呃——”他想起身却被连着床头的颈环扼住了喉间，阿利亚很细心地在钢环内侧布置了层软革，不让布鲁斯受伤。
此时的韦恩兄弟都穿着参加宴会的定制西装，布鲁斯腕间还佩着阿利亚送他的绛色玫瑰花瓣袖扣，但二人处境却截然相反。阿利亚将座下椅子调整方向，坐在床头好整以暇地凝视着布鲁斯。对布鲁斯的求助默然以对。
阿利亚低下头，半长的黑发垂落，布鲁斯看不清他眼里什么情绪。
“布鲁斯，你还有多少瞒着我的小秘密？”
至少你不知道我是蝙蝠侠，麻醉剂的剂量是很好的证明。布鲁斯想。
这个时候装傻没有意义，布鲁斯即便是花花公子，公司也是卢修斯帮忙打理，但韦恩家族的基因不可能出傻白甜。
他不指望能骗过这个状态下的阿利亚，最好的方法是交代由真实删减构成的谎言。
“...你想知道什么，亲爱的哥哥？甚至不惜把我约到这种显然不适合亲亲兄弟谈心的地方。”
布鲁斯面上无奈，却想着怎么能套到阿利亚的话，问出这是哪。
以及，他失踪后，独自对付小丑的杰森......
自从阿利亚从外回到哥谭，还跟小丑待了一段不短的时间后，他就料到一定会有这么一天。
只是太早了，早到对付阿利亚体内病毒的缓释剂都未被研发出。
“我很喜欢Mr，J，他清楚我的欲望。”
并将你的欲望放大。布鲁斯在心里接话。
这也是他对待蝙蝠侠的手段。
“我的欲望是你，布鲁斯，父母把你托付给我，保护你的应该是我，我也有能力保护你。而不是，让那个啮齿类怪物在你的城市里四处横行，自从它出现，你身上的伤痕越来越多，至少极限运动不会出现枪伤。”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毫无疑问的肯定句，阿利亚突然异常生气。强硬的没给布鲁斯插话的机会。
“长兄如父，我年长你三岁。哥谭属于你，我在家族暗面支持着你。但不代表你的命属于你自己，布鲁斯·韦恩。你是一个韦恩，你只要顶着这个姓氏，我就依然是你的兄长。”
他站起来，双手轻轻扣在布鲁斯肩上。
“告诉我，你在守护什么？是什么把你压成这样？”
阿利亚越说情绪越激动，费心压□□内病毒的活跃。
布鲁斯沉默了，对于这个问题，任何话术都无效，这是他的血亲。坦白自己的身份这个念头几乎是临门一脚就要脱出口。
现在，他有保护好自己兄弟的能力吗
迪克走了，现在是杰森，还有阿福，他已经把两个孩子和一个老人拉入了危险。蝙蝠的翼翅还未成熟，他害怕再加一个知情者，会失去谁。
这是个艰难的选择。
布鲁斯，布鲁斯，你能承受这份责任吗。
“或者说，”阿利亚早一步比布鲁斯到了界限，他眼底转荡一座绿色深潭。
“啊，原来如此，孛朗日，你说得对。”
布鲁斯是我的玫瑰，我星球上唯一的神圣。
“现在我知道我该做什么了，到乖宝宝睡觉的时间了，布鲁斯。”
他抬手附上布鲁斯眼睛，抄着一只针管。
“晚安，梦里要梦到兔子先生哦。”
哥谭另一边，蝙蝠侠与阿利亚的失踪让蝙蝠洞炸开了锅。这次的小丑似乎对袭击兴致缺缺，也不在吵着要什么游戏，抓捕他简单的就像送迷路的猫回家，小红鸟几乎完好无损地回洞。
杰森还记得小丑被扔进阿卡姆说的最后一句话。
“我赌输了，蝙蝠侠最在意的并不是可怜的J先生。”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收起了脸上的招牌笑容，但眼尾翘起。
蝙蝠侠在哪？这个问题问小丑也毫无意义，小丑从来不会给他免费的线索。
不过，准备好的战甲未等来它的主人。那么，现在的疑问是，已非蝙蝠侠，而是布鲁斯·韦恩在哪？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没话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