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作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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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马车稳稳得停在四贝勒府门口，一群女人正等在门口，为首的就是四哥的嫡福晋那拉氏，后面就是年羹尧的妹妹年氏和弘时的额娘李氏。
“这是四嫂，四嫂，这是梦蝶，马尔汉大人家的二千金，现在是皇阿玛的义女。”一下车，胤祥就拉着我，向那拉氏介绍。我马上福了福身子：“给四嫂和二位嫂子请安，梦蝶第一次来府上，有什么不妥的还请嫂子们多担待。”
那拉氏马上扶起我：“妹妹说的什么话，什么担待不担待的，你就像老十三一样，把这里当自己家，啊。”笑着看胤祥挠挠头发：“四嫂，您就别说我了，回来蝶儿要是生气不理我了怎么办？”
见胤祥这个样子，李氏马上打趣道：“呦，老十三，这么长时间都没有看见你在乎什么，看来蝶妹妹真管用啊。”胤祥向李氏一抱拳：“嫂子，您可别这么说，回来蝶儿回到宫里和我没完。”
这三个女人拿着团扇娇笑了一会儿，我也就随他们到里屋，胤祥去书房找四哥，我不愿多和她们多说话，寒暄几句，就借故出来走走。“蝶儿，是你吗？”一个很温柔的声音从背后响起，打扰了正在看雪的我。随着声音望去，一个侧福晋装扮着的人正看着我。后面走上来一个老嬷嬷，见我先是行礼：“给蝶格格请安，蝶格格吉祥。”我点点头，她站起来，马上来拉那个和我差不多大的侧福晋：“熹格格，你您别在这里站着呀，您要是病了，爷饶不了奴婢。”
熹格格？难道是乾隆他妈，纽钴禄氏？听她的意思，她和蝶儿好像是故交。呀呀呀，对了，我听逍遥说过，梦蝶有个好姐妹，就叫纽钴禄·熹雅，难道就是她？四阿哥胤禛的侧福晋？太不可思议了！
“熹儿，是你吗？”我小心翼翼的问上去。对面的人先是一愣，马上抱住我：“蝶儿，你还认识我，太好了。”“熹儿。”“蝶儿。”两个声音同时响起，我和熹雅马上放开对方，转过身，都是一愣，马上福身请安：“爷。”
十三上前一把拉住我：“蝶儿，你怎么和熹儿在一起？”看着十三一脸担心地看着我，我笑了笑：“四哥、胤祥，我和熹儿是发小，你们知道吗？”
二位爷先是一愣，马上又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四哥点点头：“今个儿天色也不早了，你们就在这里用完晚饭再走吧。”十三又是一脸的调皮：“那我就谢谢四哥了，不知道四哥这儿有什么好吃的？”四哥笑了笑：“轻舟小菜，岂不妙哉？”
十三一愣，没明白过来，我马上接过来：“非也非也，如果是天天的轻舟小菜，虽雅致至极，但有损身体，身体已坏，哪来的轻舟小菜？”
四哥点点头，胤祥吐了吐舌头。晚饭摆在了耳房，我的旁边还是胤祥。“老十三、梦蝶，你们吃呀，别客气。”席间，那拉氏很照顾我们，胤祥倒是很平常的样子，只是不断地给我夹菜，弄得我的脸根本就没有恢复过正常的颜色，都是红红的。
“老十三，你千万别再给梦蝶夹菜了，她都舍不得吃了。”年氏打趣地看着我和胤祥，胤祥是个十足的厚脸皮，只是“嘿嘿”一笑：“嫂子，您可别这么说，我可受不起，我怕蝶儿搬到阿哥所后，我会受委屈。”我在桌子下轻轻的拧了胤祥一把，凑到他的耳边：“你小心点。”
吃过了晚饭，我们并没有多呆着，只是问了安，便坐上了回宫的马车。“蝶儿，你说等咱们出宫建府时，你说，会不会也这么和谐？”胤祥凑近我，紧紧地圈住我。我深吸了一口气：“不会！”“为什么？”“因为我不会跟着你！”
这句话说口，胤祥把我转过来，在我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狠狠地吻上了我的唇，肆意索取甜蜜。“咳嗯，爷，您该下车了。”小桂子在帘子外，轻轻的咳了一声。我推开胤祥，先跳下了车，胤祥随后也下了车。
没有侍从，只是我们两个人，十指相扣，一步一步向长春宫走去。“我到了，你还不回去？”门口，德妃还没有睡，我静静的望着胤祥。“去给娘娘请个安再走。”胤祥拉起我，走进了德妃的房间。
“胤祥（梦蝶）给额娘请安，额娘吉祥。”“快起来，说说你们去哪了？”德妃坐起身，拉我们坐在暖炕上，我这才发现，十四正坐在德妃身边，笑眯眯的看着我。“娘娘，十四弟今晚是不是住您这儿了？”胤祥拉着德妃的手，轻声问。
“嗯，怎么？”“娘娘，也让我住这儿吧。”胤祥没等德妃的话说完，便接了过来。“行吧，那你和你十四弟一起，住在偏房，就在蝶儿的旁边。”德妃好像是有意的。我一愣，也只是点点头。
胤祥和十四陪德妃聊了一会儿，就被德妃说得回去睡觉了，我也请安回了房。洗漱完毕，我只穿了一件单衣，躺了一会儿，翻来覆去的也睡不着，便起身到廊子内看雪。坐在上面，向着那天晚上，给四哥和胤祥唱《我抱着我》，好温暖。
抬眼向德妃的房间望去，灯已经熄了，再向胤祥和十四的房间看去，还是灯火一片。“呼”的一下，又是一片黑暗，仔细一听，德妃在房间里细细的咳嗽着。这里离德妃住的地方并不远，原来古代、现代的孩子都一样，还是怕自己的母亲。
母亲？这个词划过我的脑海，我先是一懵，暗自笑了笑。不知道妈妈和爸爸现在好不好，估计他们正在哭吧，从小到大最宝贝的女儿就那么没有了……手指触碰到木质的柱子，真的好想抱着吉他，像那晚妈妈和爸爸都没有在家，开着电脑抱着吉他唱了一个晚上的歌。真的不会有那样的时候了，不会再有了。
拍拍已经僵硬了的脸，现代的种种，觉得自己好孤独，但是想到胤祥的笑脸，还是发自内心的笑，没有一点掩饰，我喜欢这样的感觉。突然觉得自己今晚的情绪太低迷，想给自己找点乐子。想起在马车上给胤祥唱的《让我为你唱首歌》，笑了笑，自己也唱了起来。当然不是这首歌，是别的。
“第一天，在玻璃窗上出现你的笑脸，突然间；就点燃，我的天，彩虹一片片，环绕我身边。这些年，无论风雨晴天你都在身边，回首间；心里面，多温暖，灯火再阑珊，等你也甘愿。流星划过的夜晚，光芒是我的诺言，我学会勇敢。流星飞，带我飞，我愿意划过你的世界，让你的每个愿望都完美；流星飞，有多美，天空银河闪烁的光辉，是我们彼此爱的交汇。这些年，无论风雨晴天你都在身边，回首间；心里面，多温暖，灯火再阑珊，等你也甘愿。流星划过的夜晚，光芒是我的诺言，我学会勇敢。流星飞，带我飞，我愿意划过你的世界，让你的每个愿望都完美；流星飞，有多美，天空银河闪烁的光辉，是我们彼此爱的交汇。流星飞，带我飞，我把天涯海角刻在后背，你所有梦想都有我追随；流星飞，有多美，任时光多少四季轮回，我痴情的你有多完美。这场流星雨多伤悲，是生命中最美的点缀。”
忽然觉得身上一暖，接着肩膀有被重物压着的感觉，抬起头，胤祥的外衣披在我的身上，他正揽着我的肩膀，温柔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我。“为什么自己在这里唱歌？还穿得那么少？”胤祥拥我入怀，特有的芬芳环绕着我，我环住他的腰，胤祥的下巴抵住我的额头，抱着我的手臂又紧了紧。
“怎么还不睡？”在胤祥的怀里，好温暖，突然想到他正在陪着我，随口问出这么白痴的问题，“知不知道明天还有早朝？”松开他，整理着胤祥的衣襟，胤祥却握紧了我的手，柔和的目光跟随着我。
“梦蝶、十三哥好兴致，这么晚了还在赏雪景。”十四的声音从远处飘来，我放开了胤祥的手，对他点点头，胤祥马上会意，也点点头。
“十四哥，你怎么在这儿，没睡？”我走上前，望着十四。他的脸一红，腼腆的说：“本是要睡的，可转身见十三哥不我就出来寻他，没想到他竟然和你在这儿赏景。真是的，十三哥，下次带上我。”
转过头看看胤祥，他只是微笑不语。“梦蝶，十三哥的衣服怎么穿在你身上？”我一愣，才发现，只好笑呵呵的对十四：“刚刚十三哥见我站在这里，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就在这儿陪我。我忘了穿外衣，十三哥怕我冻着，就借给我了。”
走到十三面前，把衣服搭在十三身上：“别着凉了，我没事。”胤祥点点头，把衣服披好。“梦蝶，今儿个皇阿玛要我们没成婚的阿哥在除夕夜表演节目，我和十三哥都在其中，怎么办？”
十四的小脸一沉，不知所措的看着我。我上前拍拍他的肩膀：“我已经帮你十三哥弄好了，现在是你了，你可要仔细听好，否则记不下来词可别怪我。”把今晚唱的歌又唱了一遍，马上催十三和胤祥回房。他们倒是一脸的不愿，看我这个样子，也就没有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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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儿，起来啦！”“不行，我困，昨晚上好晚才睡……胤祥？你怎么在这里？”还是迷迷糊糊的我，听见胤祥的声音，猛地坐起来，看见胤祥正在系自己的衣扣，低头看了一下自己，只穿了一件丝绸睡衣！
“胤祥，你不要脸！”匆忙拉过被子来，遮住自己。胤祥已经穿好衣服，笑嘻嘻的坐在床边看着我。“干什么？我叫醒你也是不要脸吗？”胤祥一脸无辜的样子真想让我给他一拳！
“你，你流氓！”磕磕巴巴的说出这么一句话，胤祥微微皱眉：“流氓是什么意思？”OMG！我才想起来，现在是古代，是康熙时期，不是现代！
“要你管！”偏过头，不去看他。我的一世英名，就毁在了他的手上！“蝶儿，我一起床就好心来叫你，连衣服还没有穿好。就知道你不喜欢十四弟，所以我才来的，你还不让我管！”
“真的？”眼睛又重新有了亮度，都怪那个胤祥，大喘气，不会一口气把话说完。“真的！”胤祥拼命得点头，我长舒一口气：“拜托你老人家，能不能一口气说完话？”
又是一阵点头。我倒……
“行啦，你快出去吧，我要换衣服！”站起身，帮胤祥整理了一下衣襟，就把他推了出去。“呼……”长舒了一口气，今天好像是没有什么事。坐在梳妆台前面，把辫子解开，轻轻的梳理着。
抬起头，看着镜子中的我，虽然还是一样的面容，但换了一个灵魂，还是不一样的吧。要是兆佳·梦蝶，经历了这么多，也许会哭吧。但我是兆梦蝶，我不会哭，我会面对，和我爱的人一起面对。
要是今天装一次男人，怎样？这个想法不知怎么，从脑海里冒出来。暗自笑了笑，给自己编了条辫子，发尾绑上流苏，在身上缠了好多圈白布，从衣柜里翻出一件男装换上。到底是皇家，连衣服也那么好。
再一次站在镜子面前，看着身穿蓝袍的自己，把瓜皮帽向脑袋上一扣，“啪”的一下，打开折扇，嗬嗬，我就是个男的，而且是个清秀至极的男人。我要是这身打扮出去，许是会迷倒大片小女生吧。
从房间里走出来，来到德妃娘娘那儿，一眼就看见逍遥正在门口候着。走上前，对逍遥一抱拳：“这位姑娘，请问，娘娘可起身了？”就觉得逍遥的眼神不对，果不其然，逍遥对我福下身子：“这位爷，娘娘已经起来了。”
我笑了笑：“额娘起来了。”逍遥一愣：“格格，怎么是您？”把食指放在唇上，示意逍遥别出声，逍遥笑了笑，点点头。“给额娘请安，额娘吉祥。”走进屋里，单膝跪在地上。
德妃动了动，又是一个感觉不对的人：“你是……”我站起来，跳到德妃身边，摘下帽子：“额娘，是我，蝶儿。”德妃一愣，坐起身来，拉着我转了一圈：“蝶儿，快给额娘看看，今儿个怎么穿了身男装？”
“额娘，怎样？”转了一圈，轻声问德妃。“嗯，有男孩子的样子，就是太柔弱了。”德妃笑着说。我柔弱？！第一次听见人家这么说我。唉，大清朝的同志们可不知道，本格格从小就在老爸的带领下进行登山等女孩子不太喜欢的项目。中学毕业时还和班上的男生比了一把攀岩，竟把他们甩得一溜烟。在酷爱马术的老爸的熏陶下，偶从6岁时就和老爸学骑马，我敢肯定，我的马术绝对不比大清朝的格格们差。而且由于本人的视力极好，体育选修课选修的是射箭，还是校队的队员呢。估计，我除了布库外，大清朝的阿哥们学的东西，本姑娘都学过。
“娘娘，”逍遥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皇上叫格格过去乾清宫。”德妃点点头，我正想回去换衣服，李德全已经走了上来。见我的样子也是一愣，随即打了个千：“格格，今儿个皇上召得急，就别换衣服了。”
“就依公公的。”跟在李德全身后，走进了乾清宫。“梦蝶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吉祥。”以现在穿的这身衣服，福身请安是不可能的了，只好像在德妃那里一样，单膝跪下。
康熙抬头看了我一眼，轻声说：“嗯，起吧。”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一点波澜。站起来，退到一边，我才发现，昨天那几位爷都在，胤祥都快被笑憋成内伤了，老十一脸看笑话的样子，太子爷饶有兴趣地看着我。
也许是在人权社会呆的时间太长了，见他们的样子，把脸一沉，唇边的温度冷到了极点。见我的样子，这几位爷都是一愣。不知道怎么的，总觉得这抹弧度像极了老四……
“蝶儿，”康熙终于从折子中抬起了头，“今儿个叫你来，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和你们说说过节的事。”康熙顿了顿：“听说，老十三和老十四的节目你替他们想好了？”
我走上前，点点头：“回皇阿玛的话，蝶儿只不过给十三哥和十四哥帮了个小忙，也没有别的。”康熙笑了笑：“听老十四说，你很会唱歌。明儿个就听听你调教的徒弟怎样。”“皇阿玛，”又是该死的老十，“今儿个要不就叫梦蝶妹妹唱一曲给大家听听，可好？”
康熙点点头：“蝶儿，你就唱一曲给大家听听。”被这爷俩气得死去活来的，真是一家子啊……稳了稳神，抬头看着康熙的眼睛：“皇阿玛，蝶儿从小不喜读《女戒》之类的书籍，却喜欢到茶馆里听些民间的东西。有一次，就听见一个江湖艺人唱了一首写狼的歌曲，不知道可否。”见康熙点头，我也就放心去了。
“沉睡了千年的身体，从腐枝枯叶里苏醒，是夜莺凄凉的叹息，解开咒语；遗忘的剑被睡封印，追随着萧声和马蹄，找到你；最光荣的牺牲，是英雄的宿命，挥剑的瞬间心却在哭泣；生，是为了证明，爱，存在的痕迹，火，燃烧后更伟大的痕迹；杀，是为了歌颂，破灭前的壮丽，也是狼深邃的眼睛孤独等待黎明。”
抬起头，盯着康熙的眼睛。康熙努努嘴，听得饶有兴趣：“回皇阿玛的话，唱完了。”康熙愣了一下，站起来，看着我：“告诉朕，你阿玛怎样养得你这么个女儿？你除了和你阿玛一样随和，真的不像。”
我把双手抱在胸前：“皇阿玛，我自小是和哥哥长起来的，我哥哥是个怎样的人相信您也清楚，他也是一样开朗，我也就和他差不多了。”康熙点点头：“行啦，你倒是不像那些格格，太柔弱。”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四章 作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