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鸿鹄》无萧羽悠

13、二、

　　二、

　　原来是母亲娘家的孩子，裘鸿鹄。当我得知他的身份的时候，便有了笼络他的打算。当年驰骋沙场的外公早已故去，裘家也在母亲逝世后不断衰落，若是想要让家族重新掌权，辅佐一个带有自家血脉的继承人成为帝王是最保险的途径。

　　母亲留下的不多，却赠与了我最重要的东西。世人皆知裘老将军一生峥嵘，却不知他老人家训练得最出色的并不是军队，而是暗影。这把利刃一开始便属于裘家，母亲成为皇后后，用它帮王室铲除了不少异己。父王知，又或许不知，无论如何，利刃已经属于我。

　　郑淑妃的骄奢世人皆知，然而我生活在这深宫之中，韬光养晦是唯一的生存之道。我想我在等，是的，等待时机的到来。无尽的等待让人烦闷不堪，市井传闻根本无法对郑家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痕。雨不停地下着，淅淅沥沥的，我记得很清楚，那天在雨中，我又一次看着了他。

　　掌灯时分，他仍在御花园里乱逛，没有撑伞。

　　“今日天色已晚，不知裘大人在这御花园中，所为何事？”我撑着伞走了过去，初夏天气尚没有那么炎热，感染上风寒可不好。

　　我有傍晚散步的习惯，一是因为这时候父王定是在郑淑妃的寝宫用膳，不容易见得到，二也是因为这个时段内侍们也用晚膳去了，园子里出了几个必要的守卫不会有人。事后我才得知，裘鸿鹄得知了这一点，竟是连连几天在园子里驻足，而宫门，对外臣是老早就关上了的。

　　他见着我，也不说话，接着一把把我抱住。我不由得一惊，伞掉在了地上，雨点很凉。“裘大人可是认错人了？我可不是什么娇人。”

　　“不，我等的只有你而已。”气息吐在我的耳畔，“你清减了不少。”好在他终是放开我了。

　　“在这里，你认为我该是如何？”

　　“跟我走如何。”刚刚已是失言，我不敢再去看他的眼睛，生怕让他发现我所想。这句话或真或假都与我无关，离开这里就等于逃避，而我的路并不是这一条。

　　“大人若是可以为我违背律法，为何不替我重书它？”调整了下情绪，我正色道。

　　“你的意思是。”他的眼神变了，倒是反常的一本正经。忽然回忆起而是月桂下的场景，他那般痴迷的神色。雨水打在眼中，和着泪水滑下，母亲，这是你在意识我该怎么做么？

　　对啊，目前的我的确需要这么一个外廷的棋子。暗影可以办到的事情有很多，但他们无法统一每个人的意志。

　　“鸿鹄。”我轻声出口道，“你还记得我的母亲么？她有一个愿望，是我一个人无法完成的。而我，希望你是那个可以帮助我的人。”什么愿望，不言而谕。我虽说得隐晦，猜他也看透了十分。

　　的确是个聪明人，知道他不会拒绝，我轻轻地靠在他身上，“无需立刻做出决定，我许诺你无尽的财富和荣耀，只要，你明天还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