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月珏》陈灬小五

17、动乱伊始话别离

　　仙后的尊荣无人得见，龙栖阁早在大婚前就放出消息，仙后有孕需静养不接见任何人，众人深知这未出生的孩子对于龙栖阁甚至对于整个仙族的分量，在这个节骨眼上没有人敢触霉头，但萧静如却万般确定，仙后的身份一定有问题。
　　众人关注的目光都停留在仙君大婚与仙后有孕的事情上，却忽略了一个问题，一个虽然不会在意但是却尤为重要的一个问题。

　　“你的怀疑依据仅仅就是你的眼线告诉你南悬慎身上有一个印记？”萧家长老一脸不屑的看着萧静如，最近萧静如越来越让人失望了。
　　“并非如此，难道您都没有察觉到龙栖阁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么。”萧静如鄙夷的看着自己的父亲。
　　“哦？”萧家长老挑了挑眉，等待着萧静如能提出什么有价值的见解。
　　“福泽。”萧静如跟看白痴一样看着自己的父亲，若非这是自己的亲生父亲恐怕萧静如早就跟着脑子不灵光的老匹夫分道扬镳了。
　　“福泽？”萧家长老一脸困惑。
　　“仙后有孕，龙栖阁理应有福泽庇佑，可是仙后入主龙栖阁都这么久了，福泽依旧没有降临龙栖阁，这事您不觉得奇怪么？”萧静如冷笑着跟父亲解释着，心里早已嫌弃他数百遍。
　　“难道，仙后不再龙栖阁？”萧家长老的智商依旧没有回归。
　　“恐怕龙栖阁自始至终就没有南鸾舞这么一个人出现。”萧静如真想一巴掌把父亲的智商扇回来，平时不挺聪明的么，今天这是什么了。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萧家长老有点不能理解萧静如为什么会这么想，虚构一个有孕的仙后对楚忘忧毫无益处，这个谎言不出一年就会不攻自破。
　　“如果，他娶的仙后是那位南公子呢？”萧静如有点心累，果然跟智商欠缺的人交流是一件相当困难的事情。
　　“你是说，楚忘忧这小畜生···”听了萧静如的话萧家长老气的面红耳赤，仙君怎么能做出这么有辱斯文的事情。
　　“是不是，姑且一试便知。”萧静如心里早已有计划，鉴于父亲此时智商不在线她也不想多费口舌。

　　福泽，是仙族特有的一个结界阵法，守护有孕的女子直至平安生产。在仙族没有人敢去有福泽庇佑的人家找晦气，但凡有不长眼的人冲撞了福泽，那么他将受到剥皮抽筋般的反噬，这个反噬是不可逆的。
　　既然仙后已有身孕，龙栖阁的福泽应该更加浓厚才对，自从仙后入主后，龙栖阁仅仅是加固了保护结界，并未有释放福泽。这么看来，要么仙后并不在龙栖阁养胎，要么仙后并未有孕，不过根据现在已有的情报萧静如更加倾向于第三种可能，真正的仙后是那位南悬慎公子。
　　既然如此，那这件事就有意思了。
　　萧静如迅速写了一张纸条封好之后交给了黑暗中的一个人，一丝阴森鬼魅的笑容从她的脸上一闪而过，既然没有人注意这个细节，那么就让自己来撕开这一层伪装。

　　一夜之间，有关仙后的留言在蓬莱境肆意流窜。
　　仙后南鸾舞并名门闺秀，与其兄长南悬慎其实就是一人。
　　这一消息传出一大早就有不怕死的好事者来到龙栖阁附近想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有幸得知流言的真假，仙族的一众长老的得知此事后不约而同的来到龙栖阁找楚忘忧要个说法，但楚忘忧早已下令龙栖阁闭门谢客。
　　楚忘忧听到流言后并没有说什么，也没有让人去平息流言，毕竟这件事迟早是要让所有人知道的，南鸾舞的身份终究还是要大白于天下的。
　　“我的祖宗啊，您是觉得您的身份是可以堂而皇之的在仙族的领地溜达么？”路沐泽着急的原地转圈圈。
　　“我的身份怎么了，仙族的仙后怎么就不能大摇大摆的出现在仙族的领地了。”南鸾舞慵懒的靠在榻上一脸不在意。
　　“魔尊私自从极北苦寒之地出来这本就违背了当初的约定，你们要怎么向他们解释你跟仙君怎么勾搭上的？”路沐泽恨不得将南鸾舞暴打一顿，为了自己的感情就要把整个魔族的安危之于不顾，那么当初为什么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坐到这个位置上。
　　“我不会忘记我肩上的责任，在他们得知我真实身份之前我会了结这里的事情。”南鸾舞的脸瞬间沉了下来。
　　“我没有干涉您私事的意思，我只是想提醒您别忘了自己的身份。”说完路沐泽怒气冲冲的转身离开。
　　南鸾舞揉了揉太阳穴，自从来到蓬莱境这路沐泽就开始喜怒无常，不过南鸾舞的行为着实有些出格了。原本这次从极北苦寒之地出来的目的就是寻找魔族的圣物西月珏，出来这久了西月珏一点线索都没有，但魔君大人却把自己给嫁了出去，种种迹象表明，魔君大人已经深陷爱河大有会舍弃魔族的趋势。
　　要不是路沐泽跟南鸾舞从小一起长大深知南鸾舞心中自有沟壑，他才不会陪着南鸾舞这么瞎折腾，冷静下来的路沐泽释放出一个信号召唤随行而来的暗卫，这一次出行就带了一个小队，若蓬莱境真的有什么事情要发生这些暗卫还是少了些。
　　“今晚你们派出三人把思衣送回极北苦寒之地，让三队跟六队留在家里看家，剩下的暗卫都带出来。”路沐泽将暗卫令牌交给前来领命的暗卫。
　　“是。”接到令牌后暗卫行完礼后迅速离开。
　　任务安排完毕后路沐泽回屋给南思衣收拾行李，得知自己要就要被送回极北苦寒之地南思衣没有哭闹，乖巧的跟路沐泽一起收拾自己的行李。这一刻，南思衣无比后悔自己没有好好练功，如果这个时候自己的实力足够强，那么也不会危险降临前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送回安全的地方。

　　“三长老，我回去一定好好修炼。”南思衣红着眼抱着路沐泽。
　　“放心，我们会很快回去的。”路沐泽轻轻拍了拍南思衣的后背，这孩子真的长大了。
　　夜色降临，暗卫如约来到龙栖阁秘密的将南思衣接走了，路沐泽目送南思衣离开，这场面还真有点像倚门送子的老母亲，直到看不见踪影路沐泽才回过神。
　　“又不是见不到了，怎么还哭上了。”不知什么时候南鸾舞来到了路沐泽的身边，看着路沐泽难受的样忍不住损他。
　　“我只是有点唏嘘罢了。”路沐泽抬头看着漆黑的夜空心里无限惆怅。
　　“我宁愿当初死的人是我。”南鸾舞低声嘟囔着。
　　路沐泽轻轻的拍了拍南鸾舞的肩膀，这些年南鸾舞的日子过的苦他很清楚，他最希望的就是南鸾舞能够从往事走出来放下过去放过自己，有很多时候他很想去找楚忘忧，想让他让南鸾舞记起那短暂而美好的时光，如果心里有那么一个人，清苦的日子会不会泛起一丝甜。
　　两人默默的在院子里看着月亮，楚忘忧走到南鸾舞身边给他披上了一件外衣，轻轻的将他拥入怀里。倘若没有别的什么事情，这将是多么温馨的一个场面，但跟即将要发生的事情联系起来，这又是多么心酸的画面。

　　龙栖阁闭门谢客使流言愈演愈烈，对于仙后的各种猜想也众说纷纭，长老们不断的传信楚忘忧，但楚忘忧丝毫没有想要解释的意思任由流言满天飞。流言不断发酵，加之幕后有人煽动，越来越多的人聚集在龙栖阁前想要一个真相。
　　他们也并非关心事情的真相，只不过闲着无聊，不闹腾一下就显不着他们的存在。对于萧静如来说她并非真心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是真的也好假的也罢，她要的只不过就是一个契机，一个能让楚忘忧心甘情愿废后的契机。她有很完美很周密的计划，只是她的计划里漏算了一点，她从始至终都忽略的楚忘忧的真心。
　　流言传出的第五天，众长老们带人强制破了龙栖阁的结界，在付出巨大代价之后终于见到了他们心心念念的仙后，看着一袭红衣小腹微微隆起，周身有浓厚福泽环绕的仙后，一群人紧张的大气也不敢出。外界的谣言传的有鼻子有脸，这让一向激进的长老无法对此视而不见，加之有关仙后种种不寻常的迹象，他们很容易就信了谣言。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他们心照不宣的私心，每个世家都有适龄的嫡出女儿，对于仙后的位置他们依旧没有放弃，仙后之位怎能让一个不知名的女子占了去。
　　更主要的是，蓬莱境再也容不下一个新世家的出现，特别是，楚忘忧唯一仙后的家族。可是他们忽略了一个问题，即便他们见到了仙后，怎么才能证明仙后不是女子呢，难道要大庭广众之下让仙后□□的供他们查验么。

　　“诸位长老是要让本君的仙后当众验明正身么？”楚忘忧一脸怒气的看着眼前的不速之客。
　　“吾等不敢。”长老们被楚忘忧的威严吓的纷纷下跪。
　　“龙栖阁的结界都敢破你们还有什么是不敢的？”楚忘忧冷笑的看着跪着一地的人。
　　所有人的头都埋的低低的，这个时候谁也不愿意成为出头鸟。
　　“这些天你们不是很能说么，这回怎么都哑巴了？”楚忘忧释放自己的神识，不断的给他们施压，修为尚浅的人头疼欲裂在地上打滚。
　　“仙君饶命。”
　　“仙君饶命啊。”
　　一时间惨叫声响彻整个龙栖阁。
　　“怎么就怂了呢？”楚忘忧饶有兴趣的看着满地打滚的人，仿佛造成这一局面的人不是他，
　　“仙君息怒。”修为高的长老们咬着牙，神识压迫不同于一般的伤害，这样的压迫会使体内的玄气躁动起来肆意冲击筋脉，严重的可能会爆体而亡。
　　“息怒？如果本君带着一群人冲进你们府邸，让你们的夫人女儿□□的站在所有人面前验明她们的身份，你们会对我笑脸相迎么？”此刻楚忘忧的笑容无比瘆人。
　　“不敢。”一众长老汗流浃背，他们都知道这一次他们触碰到了楚忘忧的逆鳞。

　　楚忘忧没有打算轻易的放过他们，不断的加大神识压力，躺在地上打滚的人也越来越多，仙族的长老们瑟瑟发抖不敢抬头，这是第一次见到盛怒的楚忘忧，他们都以为楚忘忧是一个很好拿捏的毛头小子，可谁能料到人畜无害的外表只是他的伪装，真实的他是个恶魔，一个不折不扣的恶魔。
　　他们都忘了，仙族的前身本就不是什么善类，黄泉忘川最深处孕育出来东西骨子里都带着邪恶，这份邪恶之能压制不可去除。脱离黄泉忘川久了，他们都忘记了自己的根在哪，他们想要淡忘那段不堪的往事，到头来不过都是自欺欺人而已。
　　南鸾舞抱着手看戏，他没打算劝楚忘忧收手，教训一下这些个老匹夫让他们学乖一点也不是什么坏事，虽然外界的谣言是真的，但是放出谣言的人绝对动机不纯，无非就是觊觎龙栖阁，有些东西不是什么人都能惦记的，即便有幸拥有，也会无福消受。数千年来，想要推翻楚家统治的事情不是没有发生过，但楚家依旧屹立不倒，那些想要将楚家取而代之的世家都湮没在历史的洪波中。
　　“本君念你们是受人蛊惑，所以大发慈悲的给你们一个机会，限你们三天之内将罪魁祸首送到龙栖阁，否则，你们都自戕谢罪吧。”说完楚忘忧扶着有孕的南鸾舞离开，一地的人心有余悸的松了口气。

　　“这件事你怎么看。”南鸾舞卸下伪装偷偷的揉了揉自己的后腰，奇怪，最近怎么总是腰酸背痛的呢。
　　“他们想要闹腾我就顺水推舟好了。”楚忘忧拿来一个靠垫让南鸾舞靠着。
　　“算算日子，暗卫这两日便能抵达蓬莱境，那件事你找到合适的人来做么？”南鸾舞眨了眨眼睛，果然自己的小动作并没有瞒过楚忘忧。
　　“这件事我会交给白鹤，让其他人来我不放心。”楚忘忧轻轻的握着南鸾舞的手眼神里流露出不舍。
　　“之前你倾尽一切帮我扫平魔族的动乱，现在换我帮你守护仙族。”南鸾舞冲着楚忘忧笑了笑，轻轻的在他的脸颊上留下一吻。
　　“我不应该把你牵扯进来。”楚忘忧将南鸾舞拥入怀里紧紧的抱住。
　　“如果让我选择，我依旧会选择有你的选项，即便前方是万丈深渊我也毫不犹豫走向你。”听着楚忘忧的心跳南鸾舞十分安心，能拥有这么一个人，此生无憾。
　　“好好照顾自己。”楚忘忧怜惜的吻了一下南鸾舞的额头。

　　暗卫到的那天，傍晚楚忘忧便带着他们悄悄的前往渔舟夕照，局势尚未明朗，为了避免不必要的恐慌楚忘忧决定将事情的真相隐藏下来。
　　当楚忘忧再次来到渔舟夕照，眼前的一切让他无从适应，才不过数日，原本悠然自得的渔舟夕照已血迹斑斑，往日闲适的小渔村被一团团死气笼罩。
　　楚忘忧立刻封锁了整个渔舟夕照，安排暗卫对渔舟夕照进行仔细的探查，眼前的一切太过于诡异，这里特有的烟火气息一丝也未感受到，楚忘忧释放神识，神识能涉及之处没有任何生命的波动。他心里的不安越来越明显，渔舟夕照的村民，应该是凶多吉少了。
　　“启禀仙君，整个渔舟夕照都空了。”探查回来的暗卫毫无表情的向楚忘忧汇报结果。
　　“没有一个活口了？”楚忘忧虽然已经猜到会是这个结果，但听到暗卫的汇报还是一时无法接受。
　　“整个村子没有一丝活气，这里的人不知所踪。”暗卫没有关注到楚忘忧情绪的变化，依旧不卑不亢的回话。
　　“扩大搜索范围。”楚忘忧叹了口气示意暗卫退下。
　　暗卫得到许可向楚忘忧行完礼后转身离去。
　　楚忘忧继续释放自己的神识探查着渔舟夕照，这么一村的人集体消失太不寻常，就算他们集体迁移了那也会留下痕迹，眼前的景象，就好似他们正做着手头的工作，突然间一道强光闪过，众人毫无预兆的消失，一切恢复正常后，似乎这里他们从未出现过。

　　楚忘忧带领暗卫离开的转天，尚未破晓，龙栖阁的结界受到强烈的攻击，坐在院中的南鸾舞坦然的看着结界一点点的被打破，似乎他在等着自己的结局。随着进攻越来越猛烈结界的裂缝越来越多，就在太阳升起的那一刻，龙栖阁的结界化为碎片。
　　白鹤带着一群黑衣人冲进了院子，看着院中端坐着的南鸾舞白鹤一愣，瞬间来到南鸾舞的身边，一把剑毫无感情的架在了南鸾舞的脖子上。
　　“魔尊大人可是好雅兴，死到临头能面不改色的坐在院里看日出。”白鹤怒气冲冲的看着南鸾舞。
　　“阁下可认错人了？我怎么可能是魔尊呢。”南鸾舞嬉皮笑脸的看着白鹤，轻轻的将架在自己肩头的剑推开。
　　“魔尊大人可真是能说会道，老老实实守着你们的极北苦寒之地不好么，蓬莱境不是你们能惦记的东西。”白鹤并不在意南鸾舞推开了自己的剑，仿佛他已经成为了自己的阶下囚。
　　“你这孩子，非要给我按一个魔尊的身份，你这让我很难办啊。”南鸾舞无奈的耸了耸肩，打定主意装傻到底。
　　“那我就看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白鹤轻哼了一声，将玄气满满注入手里的剑中，剑得到玄气的滋养开始发出刺耳的鸣叫。
　　南鸾舞见势不好即刻拉开了与白鹤的距离，就在他离开的那一刻，一道剑气将他刚坐着的石凳炸的粉碎。南鸾舞从袖中拿出一颗烟雾弹，这个时候还是溜之大吉比较好，虽然跟这群人有周旋的余地，但他不忍在龙栖阁里动手，这里毕竟是楚忘忧的家，一草一木都默默的见证了楚忘忧的成长，所以，这里不能被波及。

　　借着烟雾的掩护南鸾舞迅速的离开了龙栖阁，本想摆脱白鹤的追击，没想到误打误撞的遇到了萧家家长老的围堵。对方乌泱泱的百十号人，南鸾舞只有一人，无法跟他们硬碰硬，他只好收敛神识，小心翼翼的逃离包围圈。
　　不过事与愿违，在他即将离开包围圈的时候，不幸的被发现了。南鸾舞之好跟他们大打出手，这次萧家长老带来的都是萧家的精英，与之敌对还真有点麻烦。
　　“好一个南鸾舞，好一个魔尊，既然把我们玩弄于股掌之中。”萧家长老得知南鸾舞真实身份后气的牙根疼。
　　“看来本尊的名号还是很响亮的嘛。”南鸾舞丝毫没有手下留情的意图，一道道剑气在人群中炸裂，尘土飞扬。
　　“既然魔尊那么喜欢蓬莱境，那就留下来吧。”萧家长老的剑果断的刺向南鸾舞。
　　“都说仙族重礼，哪有你们这样留客的。”南鸾舞灵活的跳出了跟萧家长老的战斗圈，现在还不是跟他们激战的时候，毕竟还在仙族的领地，自己客场作战还是处于劣势。
　　南鸾舞再次扔出一个烟雾弹，脚底抹油的跑了。
　　萧家长老杀红了眼，脑袋停止了思考，未作停留带着人向南鸾舞逃走的地方追去。白鹤也在追南鸾舞，但他总是满了一步，等他到的时候留给他的只有一片惨烈的打斗痕迹。白鹤通过留下来的痕迹确定跟南鸾舞交手的是萧家人，白鹤加快了自己的速度。

　　南鸾舞带着一群小尾巴往极北苦寒之地跑，一开始南鸾舞还在发愁怎么能让他们乖乖的追着自己来到极北苦寒之地，没想到萧家长老是个没脑子的，一路上只知道追南鸾舞丝毫没有注意到他们追击的路线有什么不对劲。
　　一路上南鸾舞负责对付萧家，路沐泽收拾白家，期间大大小小的摩擦数起，双方都没捞着什么好处，就这样你追我赶，到了第四天，他们来到了极北苦寒之地的边界，这时萧家长老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被涮了，但为时已晚。
　　早已在极北苦寒之地边界等待的暗卫看到乌泱泱的一群人越来越近时突然发起了进攻，在萧家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白家人也赶到了，他们原以为是援军，但不曾想身后的叫喊声成为了他们催命的战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