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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变故突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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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平浪静的海面,像轻柔丝滑的绸缎一样,海水是皎洁无比的蔚蓝色,偶有微风吹起极细极细的千万个粼粼的小波纹。天空也是皎洁无比的蔚蓝色,只有几片轻纱似的薄云平贴于天空。在冬日暖阳的抚媚下,湛蓝的海水闪起点点金光。
安晓垣却伏在甲板的栏杆上,很煞风景地吐啊吐啊。一边吐,一边想:难道自己莫名其妙地来到这个地方就是来受苦的吗?看他以前生活地太轻松了?如今好事没遇到几件,坏事几乎都被撞上了。
别人穿越到古代起码都是有原因的,还债的还债,恋爱的恋爱,实在没事还可以投身仕途或商业大展才能。那他到底是来干嘛的?也许只是老天爷的一个恶作剧吧。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一边吐一边抱怨?事情是这样的:
安晓垣在地牢中大概呆了两个星期,住的条件和平时差不多,只是不能出去。在这其中傅子欹也并未来过。
而当他再次出现,直接问安晓垣:“想不想出去?”
当然是很想,但安晓垣不知他是打的什么注意,所以并没有回答他。
“过两天带你去海上玩吧。”傅子欹自顾自地继续道。
“不要不要,我会晕船的。”
“就这么定了,过两天就来接你出去,不要太心急喔。”傅子欹丢下这么一句,拍拍袖子走人,完全无视安晓垣的抗议。
事情又其实是这样的:
在此的前一天,傅子欹被召到皇宫中,领了一道密令——去东南的岛国曼丽等调查它们是否有叛乱的倾向。
这些列岛小国与南修朝来往甚少,南修也未要他们仅供多少供奉,几乎是附属国中最少的,他们怎么会想到要兴起叛乱呢?
“这明显是萧妃他们的诡计,王爷三思啊。”叶青道。
“可这是皇上下的命令,本王也不得不去了,除了红莲,他们手下应该还没有可以打败本王的青羽卫的,至于红莲呢,本王自由办法。”
而安晓垣就是这所谓办法,看起来幼稚而又有风险的办法,有时候往往是最让人意想不到,而且有效的办法。谁会想到“深藏不露”的白王用一个“男宠”当保命牌呢?
所以才会有了安晓垣在甲板吐啊吐啊的一幕。
一袭白色的弱冠男子飘然而至,轻纱发带随风飘扬,面如冠玉,形似青松,乍眼一看仿佛天上谪仙般不似真人。
“还不舒服吗?”傅子欹面露关切之色“差不多就快回去了吧,甲板上风大,小心吹着凉了。”说完他脱下自己的外衣披在安晓垣肩上。
安晓垣转过来看着他,还是没有说话。
好像从上次的事情过后,傅子欹就对他格外温柔体贴,也没有要再轻薄他的行为,像是一位长兄般的关心,甚至有点像他妈了。只是安晓垣总觉得有一种小猪要喂肥了再宰了吃掉的不祥预感。
“那我在这里陪你聊天吧。”见安晓垣半天不回答也不动,傅子欹继续道:“想聊些什么呢?本王都陪你。”
“你……为什么会比较喜欢男人?”
傅子欹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问这种问题,他从来未思考过类似于这样的问题。只是因为霜炎的关系不能碰女人,理所当然地用男人当发泄的工具吧了,本没有多大区别,也谈不上喜不喜欢的问题。加上要扮作沉迷声色的败家王爷形象,久而久之就这样了。
想了半天才回答:“女人,太麻烦了嘛。”
安晓垣看向大海,道:“我明白了,你也并不是比较喜欢男人。”
“喔,何出此言?”傅子欹依然微笑。
“我看你根本就是那种不想负责任的臭男人,如果是对女人的话,不负责任总是会被谴责的,如果说男人的话就不用了,比如……”安晓垣突然想到自己,顿了一下,没有继续说下去。
“我倒是第一次听见如此说法。”傅子欹嘴角又闪过一丝坏笑“本王真的是所谓‘臭男人’?这个称呼真有趣。不过你的意思是什么呢?害怕本王不负责吗?如果是小白的话,本王还是愿意负责到底的。”
看着傅子欹越来越近的脸,安晓垣急忙推开他,心道:这个大变态兼自恋狂,跟他聊天简直就是自跳火坑。
傅子欹也不生气,反而微笑着看着他“好了,不难受了的话就跟我进去吧,虽然这里比樊京温暖,但真的着凉了就不好了。”
安晓垣听着他关切的话,想起以前的父母了凌之然,好像除了他们,没有人唠叨他这种小事了,心底一软,乖乖地跟他进船舱去了。
安晓垣跟在傅子欹身后,只见他一只脚刚踏入房中,便立即退出来,拉着安晓垣飞奔至甲板上,又翻过甲板的护栏,落在一艘小船上。
却没有把小船使走,只是和晓垣坐在上面。
“刚刚发生了什么吗?”安晓垣小声问道。
“没什么,只是死了些人。”傅子欹轻松的语气,以至于晓垣很难想象到那间房内血肉横飞的血腥场面。
“死了些人?”
“嗯,我正好出来找你,不然躺在那里的人估计就是我了吧。看来天不亡我喔,你还真是本王的福星啊。”
“那我们蹲在这里等死啊?”
“放心,这里从船上正好看不到的。”
这时甲板上传来脚步声,两人皆吓得不敢再语。
等到入夜,傅子欹才蹑手蹑脚地解开小船上的绳子,奋力向大船的相反方向划去。大船渐渐小时在他们的视野中,两人也渐渐松了一口气。
月明星稀,碧波浩淼,月光在水面上闪耀着淡淡的银光。风渐渐有些凛冽的气息,吹到人身上,,竟让人从毛孔中渗出凉意来。
“有人想杀你?”安晓垣问道。
傅子欹没有回头,不想回答这么类似于废话的问题。
“为什么?”
傅子欹看了他一眼,不想回答这种没有建设性又难以回答的问题。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听天由命咯。”傅子欹躺下身子,望着湛蓝的天幕:“和小白这样的美人一起死在这大海上也不枉美事一桩啊,此生无憾也。”
“但是我不想死啊。”安晓垣诚实地说。虽然在这里活得不算有趣精彩,甚至可以说是倒霉的,总是被误会和欺负,似乎在这里也没有什么羁绊,但是他的却不想死,谁知道死了会不会回去呢?活着总是好的。
“我们不会死的。’傅子欹突然冒出这么一句,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是真的有办法还是在安慰晓垣和他自己而已?但这句话却在此时此刻像一根救命稻草伸到安晓垣手中,让他的心情顿时明朗许多。
他转过来看着躺在船上的傅子欹,天上的明月和星辰仿佛都在他黑地比夜更纯粹的眼中闪闪发光,这时才觉得他的面容其实也是相当俊美的,如水的月光扫过他挺直的鼻梁、薄唇,再到完美的下巴……
平时间他的气势总是掩盖了这些美丽,此时整个人趋于柔和,才体现出来这些美丽来,一时间看得安晓垣有些出神,殊不知傅子欹也正看着他,在夜幕下美的这样惊心动魄。
见惯美人的傅子欹率先回过神来:“怎么突然发现本王其实很好看吗?那比起那个凌之然怎么样?”
被说中心事,安晓垣一窘,面上微红,幸好有暮色掩护,并看不出。
“你认识凌之然?”
“一面之缘,不过本王知道他和你关系不一般是吧?也是美男一个啊,不过你放心,他可不是本王喜欢的类型。”傅子欹看了安晓垣一眼,嘴角微扬,“本王比较喜欢你这样的。”
“你……”安晓垣不晓得该怎么说他了,难道他脑子里就没有点别的东西了?又过了好一会儿,安晓垣才琢磨起他的话,问道:“难道他跟你说了什么?”
“嗯,是这样的。”傅子欹露出一贯的坏坏笑容:“不过他可不让我告诉你喔。”
“啊,为什么啊。”
“我怎么知道。”
“那你就告诉我吧。”安晓垣不自觉间竟像是撒起娇来。
看他这个样子,傅子欹没有有来地有些不快,道:“你好没有回答本王比起那个凌之然谁比较好看的问题喔。”
“这个……不是一个类型的,不太好比是吧。”
“没想到你倒是把中庸之道学的比本王还精,那本王可也不太好说呢,等看哪天本王高兴了再告诉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