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诺米的情人》夜剑逍

4、第四章 意外

　　第四章意外
　　雪菲亚还是发现了怪异的黑衣人。他不再带安吉出来逛街。
　　安吉也没有强求，他好像不是很喜欢到城中去玩，更喜欢在塔诺米这个小镇。
　　当安吉上初中的年纪时，雪菲亚发现了一件很糟糕的事。就事开始看见安吉被女生包围着时心中很气愤。开始在夜间做变态的春梦，一碰到边上睡的安吉就有很难控制自己。常常半夜悄悄起来自己解决生理问题，而且越来越平凡。他叹气自己也会有这么一天，会有为一个小孩冲动的欲望。变态！变态！
　　终于强烈要求下逼安吉分床睡，安吉不是很情愿的样子。安吉也感到了一点奇怪的氛围，可是他什么都没说，小孩也是很敏感的，他可以感觉，却还是不会表达，还是太年轻……
　　“太年轻啊～～”回忆结束，雪菲亚叹了口气。自己是太老了吗？也不是啊，别人说他十几岁时像二十几岁，现在都要赶三十了，还是看起来只不过二十一二岁的样子，他的年龄成了医院年轻护士们心中永远的迷。
　　安吉很不高兴，本想是到白鸽广场去等雪菲亚的，可是黄昏时白鸽广场都是人，小孩多大人也多，肚子又饿了，于是先用雪菲亚给他的消费卡到边上的餐厅去解决肚子的问题。安吉是想帮雪菲亚定个位置的，可是服务人员要他出示身份证。鬼知道定个位置都要满16岁，安吉只好放弃，他还没拿到身份证呢。找了个靠窗的位置，边吃边开着窗外雪菲亚是否出现。
　　安吉看到了许多的情侣，并且看到了班中的一个卷毛的小子搂着两个拉拉队的波霸进了餐厅，还故意炫耀似的表演接吻给他看。
　　安吉不看他们低头吃自己的饭。吃到一半对面就坐下了一个穿西装的中年大叔。
　　“对不起，我这位置有人。”安吉平静的说。
　　“服务生说这儿没人，如果您的客人来了，我就让开好了。”大叔礼貌的笑着说，微笑时嘴里的黄牙都露了出来。
　　安吉觉得一阵恶心，低头快速的吃完饭结帐。
　　“嗨，Perter先生，我来完了。咦——这是呢儿子？”一个化浓妆的女士走过来对着大叔打招呼。
　　“怎么可能，只是刚认识的小伙子，我才二十七，哪来的这么大的儿子。”男子马上解释道。
　　安吉心里暗骂道：“还占我便宜。谁他妈呢儿子。”
　　气愤的出了餐厅，开门的人还道：“欢迎下次光临，先生。”
　　下次再也不来光临了！安吉要把讨厌的事都丢掉。
　　什么二十七，雪菲亚二十七还美的像少年一样，这个看起来快四十的大叔还说自己是小生，我怎么可能是他儿子，恶心，讨厌的老太婆。
　　无意的联想突然到了儿子的话题，安吉有点默然了：“儿子？我到底是谁的儿子啊，谁又是我的父亲……”
　　往事再想淡忘，还是记得的，以前疼爱自己的父母，像许多大街上的父母一样的也曾关心着自己，可是他们永远的不要他了，都10年了，他们的脸已经在脑中渐渐的模糊了……
　　安吉慢慢的走到白鸽广场，景观灯都亮了。白鸽也没有了，人也少的只见一两个清洁工了。
　　安吉看看表，已经7：00了，雪菲亚还没有来，安吉坐在长椅上，远处是繁华的城市夜景，河面上的晚风吹来，吹起了黑色的刘海。
　　安静使安吉难得的在这个等待的寂寞中思考许多以前没想过的问题。当过完今年生日就可以拿到身份证，自己就正式成年了，将要面对许多的成年的问题。和生活的，和升学的，和雪菲亚的许多许多的问题都要解决。
　　他有点难过，该死的病人，害雪菲亚还没来。
　　安吉像个女生似的开始生气起来，这算是约会吗？
　　他终于懂女生生气骂迟到约会的男友的心情了，也理解了上次在校中看到一女生用网球拍打花心男友的举动。那时还觉得很恐怖，但是现在如果也有一球拍，他也会揍雪菲亚。虽然不一定打得过，但还是要惩罚他。
　　安吉手在空中试着挥挥，以前从来没见雪菲亚生气打人过，雪菲亚很气愤时最多也只说“Shit.”
　　靠近得脚步声打断了安吉得思考：“嘿～！小妞，一个人等人吗？”
　　不知哪来几个的痞子围住了安吉，安吉抬头，抽烟的青年振了一下：“哇～～～是个小哥！我还以为是个妞呢。小哥，有钱吗？接点老子花花。”
　　安吉很吃惊，他是第一次遇到流氓，以前从来没有过。有一点的兴奋。呸，奇怪的兴奋，安吉冷冷道道：“我没钱，我要叫警察了。”
　　痞子没有吓倒的样子，安吉现在心情本就不好，手握成了拳头，有点冲动，想找人打架发泄。
　　“你吓谁啊？又不是娘们，叫个屁Police（警察）啊？兄弟们又没对你怎么样。”流氓看起来不过都二十几岁的样子，却很老道的好像谁都不怕的样子。
　　“嘿，我看他不像本地人。天啊，他的头发是黑色的！老兄，你染的？”一个流氓说着伸手要碰安吉的头发，安吉嫌恶的恨恨拍掉。
　　“呀！你竟敢打老子！”流氓大有随时动手的架势。
　　安吉迅速的站起来，不对，自己的高度不够，而且他们有四个，都很凶恶的样子。不行！不能害怕，自己可是在学校击剑比赛拿过亚军的，才不怕他们呢。应该没问题。
　　问题就在安吉不知道击剑与打架是两马事。
　　“妈的，又不是女人，这么怕人碰你啊？！”
　　“我看事人妖吧？哈哈～～”
　　“老子限你10秒拿出钱或金卡，不然扒了你确定姓别……”
　　安吉后退，在痞子还在嚣张的时候伸出快速的一拳，一个痞子哇的大叫了一声捂着中弹的眼睛。剩下的三个丢了烟就对安吉干架了起来，安吉应付着还击，可是三对一，他很吃亏。
　　“Oh, my god!”我看到了什么？开车赶来的雪菲亚一眼就看到广场暗处被四个流氓教训的小小身影。血液直冲头顶。
　　雪菲亚跳下车，冲上前吼道：“你们这些猪在干什么！——”
　　雪菲亚拔开他们，流氓一听人声先是一惊，可看只有一个人，马上凶恶的骂道：“你他妈别多管闲事！走你的路，老子要阎了这个小子，竟敢打老子的鼻子！”
　　“我先阎了你们！”雪菲亚的动作和声音一样快。
　　说话的痞子还没反应过来下身就中了一脚，倒在地上不起。
　　趴在地上的安吉也吃了一惊，看着痞子痛苦的只嚷嚷的只叫。是雪菲亚！雪菲亚可是穿皮鞋的，这一脚一定很痛。
　　安吉第一次看见雪菲亚打架，而且是这么的帅，抬脚挥拳都是这么的矫健。只攻要害，几下就放倒了深下的几个，不像自己，看都是血磨破的手掌，只有被人按着打的份。
　　安吉叹了口气，他一个人还是什么都做不了，还是小孩子。
　　“滚！不要让我再看见你们！”雪菲亚吼道。
　　三个痞子挣扎的爬起，驾着一个晕过去的屁股着火似的亡命的逃了。
　　雪菲亚骂人也很帅！“啊～～痛痛痛～～”安吉出口的话变成了痛呼。雪菲亚小心的扶起了他，但安吉还是嫌雪菲亚手脚重。
　　“现在知道痛了？前面在干嘛！”雪菲亚严厉的责备安吉，摸摸安吉流血的唇，拿出手帕，帮安吉擦惨不忍睹的脸。
　　“你竟然和痞子打架！塔诺米贵族学院的学生竟然和痞子打架！”雪菲亚讽刺的骂道。其实自己心中很痛很痛，真是该死的自己，来晚了让安吉变成这样。
　　“我以为我可以的，可是打起来才知道打不过。”
　　“你根本就不该打架！像什么样子！”雪菲亚突然的吼道。把安吉吓的底下了头。
　　雪菲亚在心中骂了自己一句shit。怎么还是对安吉发火了，可是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终于压下自己的失态。叹口气道：
　　“我们回家吧。”
　　“啊？不去剪头发了？”
　　“你这个样子要马上包扎。回去吧，我帮你剪头……”
　　一路上雪菲亚开着车都没再说话，安吉知道他是气得话都不想说了。安吉很内疚也说不出话。
　　怪自己的逞强，现在约会也泡汤了。最不好的是惹雪菲亚生气了。安吉越想越伤心。
　　都怪你！安吉心中骂自己。
　　“对不起。”
　　“你知道错了？——”声音没有温度。
　　“我不该打架。”
　　“要打架就一定要打得过才打！打不过逞什么强？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打架的害处吗？”
　　“记得，雪菲亚就是因为打架惹祸才躲到塔诺米来的。”
　　“对。那时打的爽啊，不想后果。而现在，你看，我又得到了什么？天天躲着仇人。”
　　不过我是很感激因此可以遇到你啊……安吉心想着，可是当然不能火上浇油的说出来。
　　“菲……我……”
　　“我没有在责备你。”雪菲亚的声音很沉，夜市的灯光使安吉看不清楚雪菲亚的表情。
　　“我是在责备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