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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木马岛与三岔路的遇见 ...

  •   小木马的故事:

      一个叫穆麻的女孩,她有一个家,家里有妈妈、爸爸和弟弟。

      弟弟总是不听话,家里人又老是以穆麻是姐姐的理由要穆麻让着弟弟。

      穆麻是个好学的女孩子,隔壁有一个姐姐,每天晚上的灯都亮起,幽幽的。

      穆麻晚上起来上厕所的时候总能看到,穆麻是个坚强的女孩子,不怕黑,怕黑的孩子不乖,妈妈这样说过。

      穆麻是个乖孩子,所以穆麻不怕。

      有时穆麻会因为好奇而时不时地向隔壁的房子看一看,像每一个4岁的孩子一样,她有着旺盛的好奇心,即使她是一个小姐姐了,一个一岁小男孩的姐姐。

      比起弟弟穆麻更喜欢称他为小屁孩,因为弟弟总是穿着开裆裤把白生生小屁股露出来。隔壁的杰克伯伯也常在他们翻墙进入他的院子摘桃子时这样扯着嗓子喊他们。

      “为什么隔壁的灯总是亮着的呢?不费电吗?”穆麻问过抱着弟弟的妈妈,妈妈用手轻拍着弟弟的背,正垂下眼,睫毛在妈妈的脸上盖上一片小小的阴影,午后的阳光斜射在窗子边的木桌上,撇上一笔温暖的白黄色,把黑白划分的分明,连带着坐在桌子边的妈妈的发梢也被渲染上了一些颜色。

      窗外是一条马路,整天都有数不清的车从这里经过,特别是在这样的下午,车就特别的多。但这又没有什么红绿灯或指挥交通的,到现在还没有发生什么车祸之类的可以说是一个奇迹。于是也就常常有汽车的鸣笛声和引擎的振动声,当然也有很多的尾气。空气也就变得污浊起来了。

      所以穆麻不喜欢坐在这个窗户边上,但妈妈喜欢,因为那儿能看见路旁为了隔音和净化空气的一排排深绿色的树木。

      呼吸这污浊的空气穆麻的心情有些烦躁,一阵鸣笛声从各处的缝隙中挤进小小的屋子中,她只看见妈妈的唇角勾了勾,又很快的塌了下来,又像是只动了动嘴、皱了皱眉,具体什么声音穆麻想了好久都没有回味过来。

      当汽车驶过,小屋里又安静点了,妈妈半晌都没说话,穆麻开始怀疑自己有没有把那个问题说出口或是妈妈是否回答。

      正犹豫时楼下传来对面杂货店老板女儿的声音,女孩子稚嫩的声音划破了不同以往的沉默气氛。

      “穆麻,我们对面对面的那一条街有一个新搬来的一家子呢!我们一起去看看吧,听说有很多被那一家人收养的孩子,和我们差不多大。我想这一定会很有趣的!”

      孩子是贪玩的,因为长大后他们要承担很多,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同时他们也是健忘的,这实在是太可爱了,也很方便。

      穆麻匆匆的转过头,睁大眼睛,把嘴抿起,手很是郑重的背在身后,一副小大人样。

      之后她又微微偏头注视着妈妈,语气有些小心翼翼:“妈妈......”

      “去吧,早点回来,你至少要赶上晚饭,不然就会饿肚子了。路上小心点~”妈妈也学着穆麻的样子偏了偏头,伸出一根手指,点着穆麻的鼻子。在最后一句,语气被拖的很长。

      穆麻飞快的往下跑去,鞋子在木质地板上,发出“啪啪”的声音。

      这只是个小屋子,可现在却显得特别的空旷。

      穆麻刚下楼就看见对面杂货店老板女儿坐在沙发上晃着腿,笑嘻嘻的,灰色的短发随着她的动作也一晃一晃的,长得很白,但脸上,特别是鼻子周围有许多的小雀斑,这让她看上去更显得调皮。

      对面杂货店老板的女儿是个开朗的人,因为隔得近所以常常找穆麻玩,又也许是因为家里是开杂货店的,这又是一个小镇子。所以镇子里又来了什么人呀、哪家又有喜事了呀以及“大事情”她总是比较了解。

      “我们的小大人终于来了,真慢,装淑女也不应该是这个时候吧。”她把嘴嘟起,但由于嘟的太狠使得她的下巴像一个核桃。

      穆麻捏着她的脸,“好啦,你也别装了,谁不知道你的鬼心眼多着呢!男人婆,以后会嫁不出去的。”

      “你才嫁不出去,你全家都嫁不出去!”小姑娘把头一侧,闭上眼睛下巴高高扬起。

      “是呀,我爸爸就嫁不出去,而我妈妈嫁给我爸爸了,所以也嫁不出去,我以后要嫁给爸爸,爸爸最好了,小屁孩么,我不喜欢那个只会哇哇的孩子。”穆麻说完就跑了出去,不再给她说话的时间和机会。

      “等等我,你还不知道在哪呢!”说着自己也跑了出去,由于太急甚至在门那里差点摔了一跤。

      午后的阳光依然温暖,但墙角的苔藓却总是享受不到。

      当乌云遮住了太阳时,阳光也无法照射。

      当穆麻和对面杂货店老板的女儿到新搬来的那一家时,本是晴空,却开始有轰隆隆的雷鸣......

      乌云遮住了太阳,所以人们的眼睛变得朦胧。

      新搬来的那一家人看起来很和善,由于下雨,穆麻和小女孩在那呆了一会,看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打在窗户上,模糊了视线。手里捧着热茶,白雾从纯白的瓷杯冒出来,再蒸腾着往脸上扑去。

      但...穆麻最终还是没有见到对面杂货店老板的女儿所说的孩子。

      穆麻她们在雨停后告别屋主,可屋主却坚持说两个孩子,特别是女孩子这样不安全,最后是由屋主把她们送回去的。

      “再见,住在黑房子里的先生。”两个女孩一起招手,无屋主的背影越来越远。

      “你又骗人了,明明没有孩子!”穆麻抓着对面杂货店老板的女儿的袖子扯了扯。

      “哎呀,穆麻,别这样,松开,我亲爱的可爱的小袖子要被你扯坏了!你那该死的淑女风范被谁吃了!”

      “还能有谁?不就是你吗。”说着又扯紧了她的袖子。

      “我真的没骗人!下回、下回吧,我们一起再去看看!真的我保证!”女孩子把脸对着穆麻,另一只手举的很高,像是课堂里听话的乖宝宝回答问题。

      爸爸,好像是听到了声音,啪啪的脚步声传来,他下楼看见了穆麻和对面杂货店老板的女儿。

      “穆麻,回来了吗。你又贪玩了,快吃饭去。”

      又看了看对面杂货店老板的女儿“丽娜,你父母刚才还在找你呢,快回去吧,他们一定担心了。”

      于是一天又过去了。但不知明天见到的是一片崭新还是旧我。

      过了几天,穆麻有和丽娜去那一家,主人却变了样,问到时却得到“这就是我家”的回答。

      屋里有一些孩子,很安静。

      丽娜一进屋就叽叽喳喳的,很是兴奋。

      而穆麻却靠在沙发上看着,虽然是在离街道不远,可这却很安静,进屋前的喧嚣好像是一个不切实际的幻觉。

      她总觉得那些孩子的脸呆呆的,像是有一次进城时在玩具店里看见的木偶娃娃。其中有一个男孩子有黑色的眼和发,很少见,不禁多看了几眼。

      丽娜的说话声在此时好像成了催眠曲,麻醉着穆麻的神经。

      穆麻眼前的世界一明一暗,眼皮不停的睁开又闭上,最终还是敌不过睡意。

      再醒来,眼前已完全变了样,穆麻看看自己的手,怀疑自己成了“爱丽斯”。

      再闻闻...臭臭的...这真脏!
      .
      .
      .
      “哟~小鬼你醒了!”穆麻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沙哑的,像是夏天的虫鸣。一股酒味也窜入了穆麻的鼻子中。

      之后过的日子和以前是有天上地下的区别的,穆麻听说这里是流星街,是从那个男人那听到的。

      那个男人喜欢喝酒,喝醉了却总说还要喝,也常常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但他是这里几十个孩子的管理者,喝酒容易忘事,孩子们老是吃不饱,又容易出意外。

      在一次喝醉后男人很是不平的说:“那群龟儿子,把老子调到这鬼地方来管小鬼,疯了吗!这种圈养的孩子能有什么出息!还要送给□□,妈的!过不了一天就都死光了!就算不是流星街的也不能这样浪费呀!孩子可是资源...今天又跑了一个......”

      后面的话语有些吐字不清,好像只是一些无意义的单词。

      那是穆麻最后一次见到那个男人,因为之后他被杀了。血流了一地,穆麻仿佛能听到血流出来时湍湍的水声,凶手的脚踩在他的头上,眯着眼。

      还是安静,这件事发生的突然,孩子们还没来得及尖叫。

      “一群孩子,真好。你们就归我了。圈养的小绵羊们旅途开始了...鲜血将会为你铺路。”
      他把嘴角勾起,嘴唇上沾着鲜血,红艳艳的,晃得刺眼。

      之后是训练,准确说是放养,新的统治者是这样说的,当时他用白色的手帕擦着手上的鲜血,刚刚他在用餐。桌上摆的是那男人的血肉。

      他和孩子们坐在同一张很大很长的桌子上,穆麻从没有见到过这样的桌子,同时他纠正这孩子们的用餐礼仪,有些不听话急着拿桌子上的面包,但由于不听话,他们都缺少了身体的一部分。

      穆麻就是在这样的放养中变得面无表情。

      但穆麻更关心的是那个跑掉的孩子,她想那应该就是有这黑发黑眼的男孩。

      然后是遇见,黑发黑眼的孩子坐在尸体上,血湍湍的从他身下的尸体流出,穆麻在聆听那种水流的声音。

      孩子问“你说我到底是谁。”歪着头,这让穆麻想起了那个午后。

      之后穆麻也会时不时的去看他,不过做的最多的事是把受伤的他拖回他的窝里。

      穆麻认为这是个不正常的地方,男孩是唯一正常点的。但之后穆麻很后悔这样的想法,男孩很健忘......

      但有总比没有好,即使男孩还没有告诉穆麻他的名字,在这自愿交换名字即为伙伴,不过穆麻想他八成连这也忘,最近还有写精神分裂的迹象,不过你不告诉我,我也不告诉你——穆麻是这样想的。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木马岛与三岔路的遇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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