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直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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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川不是没考虑过林存的猜疑，但他亲眼看到过江亦宁后颈的痕迹，只能证明，他是个货真价实的Omega。
林存不禁碰了碰他，“叶大少，你不会来真的吧？”
叶川回神，“来什么真的？”
“你不会真看上会长了吧。”林存好心提醒，“你以前那种贵族学校怎么样咱不知道，但在二中这真不行。”
“别说兄弟没提醒你，好好活着，千万别找死去追他。”林存拍了拍他的肩膀，“否则，会变得很惨。”
“高二那会儿有个转学生跟你差不多，是个财大气粗的主。转来第一天就看上会长了，人家可比你牛逼多了，上来就强取豪夺猛烈追求，整个学校都闹得沸沸扬扬的。”
叶川好奇，“学校不管？”
“管啊，怎么不管。但校长你又不是不知道，讲道理的软柿子，他能管个啥。”
叶川拧开矿泉水，“后来怎么样了？”
“嗐，别提了，那个转学生爹娘都惯着，儿子喜欢的恨不得全拿给他。据说带着一摞子房产本都跑到会长家上门提亲了。”
叶川噗嗤，“之后呢？怎么婚没结成？”
“我不说会长不是一般人呢，最后也不知道怎么着，反正那小子屁股尿流的转学了，影都没了。”
叶川更好奇，“江亦宁做了什么？”
林存耸肩，“我也想知道，但谁敢问啊，问就是死。”
“叶哥，我真奉劝你，没事自己偷摸想想就行了，千万别对会长动真格。”
叶川推他一把，“你想什么呢，我好奇而已，对他没那方面兴趣。”
林存扯着嘴角，“真的？”
“骗你干嘛，我这么帅，至于贴他的脸？”
林存搓搓下巴，“这倒是，叶哥才是真绝色，不输会长。”
*
放学后，叶川坐在车后排。
马叔透过后视镜看叶川，“少爷，您转来二中这一个来月，变化真大啊。”
叶川的书包垫在腿上，面放着一张数学卷，正低头做题，没接话。
“叶夫人要是看到了，可多高兴啊。”
“我家闺女今年考高中，希望她也能考到二中。”
汽车平稳行驶，马叔喋喋不休，“我听说二中校规校纪非常严格，学校有位模范学生会会长，据说他上任以后，把学校管理的井井有条，少爷，这个会长您认识吗？”
叶川被烦得做不动题，“马叔，开您的车，少说两句。”
“哎，行。”马叔瞬间止住嘴。
*
饭后，叶川靠在客厅沙发上，盯着正前方的挂钟，直到时间拨至九点。
他抓起外套，找了辆低调的黑车开上。
夜晚的浅南市，路上没什么车，新铺的柏油马路带着呛人的气味，贯穿一整条街。
苏荷街是条悠长的巷子，尽头是本市最繁华的夜店，夜阑珊。
白天，巷子门庭冷落，到了晚上却灯火辉煌。
门口的霓虹灯晃的人心烦意乱。
叶川得车停在巷口斜对角，他下了车，掏出条口香糖塞嘴里，靠在车身旁。
这里能看到夜阑珊的后门。
叶川所处的位置没有路灯，黑色的车身连着他的身形，淹没在漆黑的夜色中。
时间一点点推移，最终定格在晚上十点。
叶川把手机攥在手心，目不斜视看着夜阑珊的后门。
不出五分钟，泛黄的老旧路灯下，清瘦的背景推开夜阑珊的后门，拖长的影子折向斑驳的青砖墙。
叶川划开手机屏，把在放学路上做完的练习题发了过去。
随后，他看到扶着墙的少年停下脚，斜靠在青砖墙上，掏出手机。
不到五分钟，电话打了进来。
叶川嗓音发疼，盯紧眼前的人，“喂。”
“总体写得不错，最后一道大题逻辑有点问题，我等下给你讲。”
“现在不能讲么？”叶川未转移目光，彼此有二十米左右的距离。
江亦宁顿了会儿才开口，“现在不太方便。”
“为什么不太方便？你在外面么？”
“嗯。”
“你在哪？”叶川边打电话，边从另一条岔路口往巷子走。这片巷子的规格成“井”字形，想要达到同一个地点，可以有多种方式。
江亦宁：“回去说。”
到了第一个分叉路，叶川左转进入另一个口，而后继续右转，在即将到达目的地时，他停下，“江会长，你不是生病了么，为什么生病还要到处乱跑？”
江亦宁的语气听不出破绽，“与你无关。”
叶川继续往前走，到达最后一个路口时，他迅速停下脚，“可我就喜欢多管闲事。”
随机，叶川从路口闪现。
还在通话的两个人目光相接，只有不到两米的距离。
昏暗的巷子，泛黄的路灯，除此之外，只剩下朗朗秋日的稀薄空气。
江亦宁右侧肩膀抵靠在墙面，昏暗的环境挡不住他苍白虚弱的脸。
叶川被利器刺中胸腔，却要假装毫不在意。他挂断电话，把手机揣进裤兜里，“江会长，真巧啊！”
江亦宁随之挂断电话，错开他，继续往前走。
叶川右跨一步拦住，“你就没什么想说的？”
四目相对，眼神冷得没有温度。
江亦宁连个心虚的神色都不屑给，“没有。”
“但我有。”叶川扣住他的手腕，骨节捏得咔咔作响，“如果其他人知道，平时高高在上的江会长，私下里竟然做这种事，你说……他们是惊讶还是痛心？”
那个瞬间，奇怪的想法在胸腔作祟。
叶川想换来对方的忌惮或者求饶，哪怕只有零星半点。
“你想表达什么？”江亦宁直视他，带着领导者固有的骄傲感。
叶川：“你这么着急走，不怕我把你的事说出去？”
“随你。”江亦宁猛地扯开被握得生疼的手腕，冷漠从他身侧经过。
“江亦宁，我都看到了！”
“你还打算装什么？”
“连聊聊的机会都不给？”
“江亦宁，你站住！”
可江亦宁都头不转，没半点回应。
叶川被彻底惹怒，“喂，你要是缺钱，不如找我。”
江亦宁微顿，后背冲着他。
叶川呼吸不宁，心跳加速，“他们能给你的，我一样可以。”
甚至，比他们更多。
叶川坚信自己疯了，但他无法控制冲动，也不愿去想这番话意味着什么。
他加深态度，“江亦宁，我诚心的。”
“你跟我，我给你钱。”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直面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