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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chapter26 真爱永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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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梧桐树下的我们
把幸福化成了永恒
说好要让未来变得更动人
或是你让生命更完整
给了我一生最甜蜜的责任
守护着永恒
——元卫觉醒《梧桐》
人类是很悲哀的两足动物,生命短暂、苦海无边。在人类发展史上称得上奇迹的不仅是两只猿猴如何衣不蔽体、食不果腹地以劳动改造世界,还有这场以爱为名的生命繁衍。躯壳随岁月而腐朽,真爱随时间而永恒。
在这颗蓝色星球上,分分秒秒如流星般坠落的爱情不计其数,大部分变作陋石躺在冰凉且人迹罕至的角落,被风沙掩埋。为数不多的有幸被发掘,如文物般被喜欢追寻永远的男女记录传颂。爱情的永恒与功名利禄无涉,俗世尘海中,这种美好的情感就像刚绽放的雏菊,清新美好、淡定从容,而最美好的流传便是将它贮存在一个叫做婚姻的容器里。
她开始深入了解他的生活点滴、喜怒哀乐,意会到两人如此贴近,领悟到爱可以让彼此如影随形,他也更为喜悦地将自己交给她去打造,女人是男人的未来,林簌郴觉得这与女权主义抬头没什么关系,这是实实在在的经验总结。
早上上班,林簌郴对镜臭美,小顾同志斜睨他一眼,受不了地转身。
“顾颦薇,来,过来帮忙!”他拉住她,垂下脑袋,递过一条酒红格纹领带。
“给点颜色还开起染房来了?”小顾同志皱眉,愣是没接。
“顾颦薇,男人的领带由女人系上,代表着他被你套牢了,不要当作琐碎的家务来做!”他一旁耳提面命,小顾同志鼻息忍耐,接过领带,几下就打好了去。
“我入少先队那天,是我妈给我打的,如今星火传承,大妞子,本该由你发扬光大!”林簌郴看着那能勾起年少回忆的“领带”,颇为感叹地说。
“传承也得有时间,快,要迟了!”她忽觉他话多。
“女人不会给男人打领带,他的男人得多遗憾!”他拆了重打,演示给她看。
“这证明我本质淳朴,知道吗?偷偷学习打领带的女人一般胃口比较大,心思比较深,且成熟老辣!”她虽耻尤荣地看他打了半天,依然一头雾水。
“顾颦薇,对我胃口再大一点,心思再深一点,当心我让别人吃掉了!女人该对男人有点心机,失恋那么多回,怎就不长记性?”林簌郴开始提醒她。
“因为小偷和强盗干不过杀手!”顾颦薇化掌为刀,自信地砍在他的脖颈上。
“徒儿,你才初入江湖,这年头干杀手这行的多着呢!”他箍住她,给他分析着现实。
“自投罗网的傻瓜也很多,杀掉你,我就金盆洗手,然后退隐江湖!”小顾同志得意洋洋。
“这可是你说的,大妞子,不杀尽我,咱俩没完!”他吻她,深彻缠绵。
日子上了轨道,林簌郴神清气爽地工作,母亲来电话的时候,他听母亲絮叨着他大姐那些可笑的典故,呵呵干乐。
“妈,咱家祖传的那个玉坠子,没被林美丽划拉去吧?”
“问这干嘛?想分家析产啊?”母亲一头疑惑了半晌。
“分家析产我也不找这下手,妈,您背着我爸攒的那些私房钱您不说了嘛,林美丽没份,那不得都是我的呀?”林簌郴电话这头算计着。
“谁说是你的?是留给我孙子的!”林簌郴的母亲王晓华电话里冷哼了一声。
“那还不是一样,你孙子也得伺候他爹不是?”林簌郴大笑。
“你天天在外头居无定所的,到现在连个媳妇都没有,还有脸说,我看也甭指望了,干脆给我外孙董笑得了!”
“妈,别自作多情,林美丽说她婆婆首饰盒里可有好货,哪一样都比咱家有底,我姐她正泛着歹意呢!我问你那玉坠子,不就想快点将她娶进门,给你们膝下尽孝,要不我怎么问呢?”
“先别说什么膝下尽孝的哄人话,你这孩子,一会儿叶子,一会儿金子的,哪个到了也没留住,老让我和你爸空欢喜一场,如今我们是不见兔子不撒鹰,人没见到,就将这玉坠子给了,天下也没这个理儿!”
“妈,人都在我这儿住了好一阵子了,说什么你那边也该有个表示不是?”林簌郴朝她母亲施压。
“怎么着?这话是怎么说的?你姐不是刚从你那儿回来,我怎么没听她提这事?哎呦,这个美丽,一遇大事她就崩盘,我真是指望不上她!你给妈交底,是不是欺负人家了?若是这样,我和你爸非得去人家父母那赔礼道歉去,老林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这几年在外你可没学好!”母亲一听,先是一愣,遂在电话里急开了。
“妈,你急,人家还没说非我不嫁呢!我不就想趁热打铁,那条道光年间的玉坠子到底在还是不在啊?若不在,我就想别的法子去!”林簌郴听着,暗自发笑。
“你真想好了?”母亲在那头迟疑地问。
“妈,想好了,就是她了,这个没我以前交的那些丫头漂亮,说好了,我喜欢的你们统统不许反对!”
“行了,漂亮的丫头也不靠谱,起码得会过日子,脾气得好,现在你们都到这步田地了,真让人操心!我前阵子买菜还碰到金子她母亲呢,说你没那个命,哎!”母亲叹息一声,缓了口气。
“我三姨说最近要路过这边,您就让她稍来得了,等我这边闲了,就带她回去!顺便你和我爸合计合计,这老林家的男丁大婚,怎么也得铺张一番?”林簌郴笑地开心。
“怎么也得比老董家办的好,冷清清地请了几桌,我到现在心里还窝着气呢!”
“妈,我姐当年那婚结的,想起来,我都一肚子气呢!那边董春秀据说计划和她那准老公去西藏办事,就他两个蓝天白云,爹妈全扔一边,你说邪乎不邪乎?这回咱热闹咱的,您和我爸尽管操持!”
“她母亲邪,她丫头也邪,哎呦,孩子贴不贴心,自己心里清楚!”林家老太太骄傲地抬起了下巴。
林簌郴放下电话,一颗心被幸福塞地满满的。在元旦的时候,他给他的火星大美人献上了第一捧玫瑰,知道他有节目,小顾同志将花放到茶几上,开始翻着他的衣服口袋,让他的小浪漫提早现了原形。
她从他的夹克内兜里摸出一天鹅绒的盒子,抬眼看他,嘟囔着问:“别告诉我是戒指?”
“师傅允你一看,要是戒指,你就嫁我,要不是戒指呢?你就非我不嫁!”他笑。
“不看,告诉你还太早,这才几个月啊?”她又塞了回去。
“真正算来可不短的日子了!”他嗔怪着,亲自为她打开,一根红色锦线下挂着一枚翠绿通透的鸡心坠子。
“怎么返璞归真了?”她摸了摸,温润的感觉,对着光看了半天,觉得不同凡响。
“道光年间的宝贝,就好过你一人了!我大姐都没这命呢!”
“那我可不敢要,快拿回去,我也没攒金戴玉的习惯,有捧花就得了,我又不会怪你!”她说着就要把坠子放回盒子里。
“这可是我妈给的,别告诉你不懂?”他按住她的脑袋,硬生生给她挂了上去。
“林簌郴,这几天你鬼鬼祟祟的,我就知道你有事,可这也太快了!”小顾同志埋怨。
“顾颦薇,这今年五一回去看父母,早一点定到十一办事,晚一点又推到明年了,你还觉得快啊?”他拿过日历给她算,想着还是越快越好。
“谁说要嫁你了?一天说风就是雨的,这个还你!”她不乐意,说着就要把坠子取下来。
“顾颦薇,老人家给的东西取下来不吉利,好好戴着,你怎么这么让人失望呢!”他承认没有给她充分的思想准备,可她如此拒绝,让他心里七上八下。
“林簌郴,婚姻又不是过家家,不能这么草率!”她偏过头去,嘴上连连说不好不好。
“顾颦薇,谁说要跟你过家家了?信不信我已想过上千次了,你只要相信咱俩在一起没错,其他的什么快不快的,那都不是理由!”他的声音冷了下来,杵在那里跟她怄气。
“林簌郴,我让你不踏实吗?”昨天赵明来电话的事她忘说了,想起这茬她不由地问他。
“顾颦薇,岂止是不踏实,而是……而是很不踏实……,每逢出差,就怕一回来,这屋里又没人了,有时候觉得现在像做梦,怕一醒来这全是假的!”他烦躁地骚了骚头。
“林簌郴!”她看着他,心里有些感动,一下搂住了他。
“我不是逼你,是觉得真到时候了!我给你时间考虑,你不愿嫁,我能怎么着?”他无奈地妥协,脸上挂着一丝苦笑。
林簌郴去超市的时候,小顾同志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思量,她给杨春打了电话,那头一个劲儿的恭喜,她觉得快,杨春说女人都怕嫁错郎,不嫁的时候天天盼着,等这好事来临,又感到恐惧。她交口称赞林簌郴,说什么好男人配坏女人,好女人配坏男人,她倒替林簌郴不值起来。
一想到杨春说自己是坏女人,小顾同志那早已消磨殆尽的自尊心又飞涨起来。林簌郴无非是社会大学上的好,是那些俗不可耐的评价标准,才把他哄抬到一个绚烂的高度。在她眼里,他的好,就是对自己的真心一片。他带给自己很多美丽和奇妙,日日相对,难舍难分。
嫁!她嫁定了!她勾唇一笑,相信直觉的她,对那些女孩子考验男人的花招手段不感兴趣。她不踏实是因为她不像他那般阳光,她觉得婚姻里出问题的肯定是她,特怕林簌郴被她毁了。
林簌郴提着抱着一堆东西进来,唠叨着过节超市的人跟抢似的,像平时一样忙乎着,她出来,看到他冲自己笑,阳光倾城的感觉。
“都占手了,我一个人来就好了!”她蹲下的时候,林簌郴赶她。
“都说要两个人过日子了,我来!”她垂头拿起脚下的水果和蔬菜放入冰箱中。
那边林簌郴拍了拍手,眼光怔怔地看她,站起来走到她身边,紧张地问:“真的吗?”
“什么真的假的?”她心中暗笑,一旁装傻。
“我分明听出你有嫁我的意思?”他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葵丫,告诉爸爸,他没听错!”她转过头示意葵丫两腿站立,扯出一个干巴巴的笑容,又嘟了嘟嘴巴。
“可这又是什么表情?”他关上了冰箱的柜门。
“嫁你,但不保证你真地幸福,你要有思想准备!”她替他掸了掸袖口上的灰。
“嫁了我,就得给我幸福,不能半途而废,不能三心二意,时刻要原地待命!”一截有力地胳膊将她带入了怀中,这些蛮横侵蚀到她的四肢百骸,让她生出了亘古的幻想。
在一个晴朗的早晨,她从睡梦中醒来,今天她显然起地迟,林簌郴早早上班去了,起床的时候,发现门框上挂着一枚戒指,没有繁复的装饰,也没有什么钻石,指环的内侧清楚地看到了我爱你的小字,她戴上,那根手指上据说有一条直达心脏的血管,她甜笑了半晌。给他发了短信,告诉他喜欢。
爱便要这样永恒下去了,一句我爱你,将两个灵魂绑定,不问归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