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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牛车赴宴 ...

  •   国舅爷四十岁上老来得子,前面一直连生9位女娃,老怀安慰。大肆排场一番,连亲妹妹宫里的曹贵妃带着小女儿当今九公主,也亲自来贺。这事在京城早就传遍了。原本这种宴席轮不到只有六品的杨家,但据说这次国舅爷大喜,把进城六品以上的都请了,这样杨家刚刚好压线进入贵圈。为此杨府上下忙着团团转,胭脂铺子、绸缎庄的伙计里里外外忙活了一个多月。

      杨思月盯着为大姐准备的牛车,美眸微讶,对母亲说:
      这牛车赴宴是不是有些不妥啊?
      杨府大夫人一想到自家的庶女要坐着个牛车去赴宴心里也觉得别扭,可是:

      她做不得马车,一作就吐,让她做到你们车上,吐得到处都是,月儿还怎么去赴宴,就让她自己坐着牛车吧
      杨无忧见马就吐的怪病,杨夫人也是亲自见识过的,如此也确实不能让她同乘马车,但又不能不让她去,毕竟她是姐姐,不能再这个时候落得苛待庶女的恶名,影响月儿的亲事。

      我知道你和月儿都心高。哎我们月儿确实是美人痞子,又难得有才,可是纵使如此,切切不可忘记,我们的出身是不能攀附过高的门第的。女子实则最易低嫁,这样在婆家才有好日子过。这点你我最有体会。不过我观月儿怕是万万不愿走你我的老路。那么,你一定知道有些人不是你们能肖想。只有无忧,那孩子看着憨痴,又做了那番蠢事,但我到觉得看不懂她,不知为何我心中到对她反而更加放心。这话等我再琢磨琢磨再和你说吧。不过这次主要是为月儿相看,莫让无忧耽误了,到时不行找一家正派的小门小户嫁了了事。你别在我这儿磨蹭啦,快去崔崔哪两个,今日路上一定人多得很,还是早点启程,去晚了失了礼数可不好。

      杨夫人闻言,心中也不得不认同老夫人的话。知女莫若母,月儿的心思她怎会不知,她也不是没劝过,却总也没有什么效果,这丫头似乎铁了心要嫁给那个人。说来也怪,这杨家的女儿一个两个的不知道犯了什么邪祟,都对那人如痴如醉。那无忧都未曾亲眼见过那人,居然就相思成疾,也不知在哪里看了什么邪门的书,居然闹自杀要化蝶化梅地与那人在梦中相会。真是歌姬出身的娘,教不出好女儿。
      想想自己年少时候,不也是被杨奇胜的容貌所惑,才闹着要嫁给杨家,杨家虽然也是高门大姓,但是杨奇胜这一只却认定单薄,她当年一样是冒着家族的压力非要嫁给他。

      杨夫人绕过荷塘,向女儿的临水轩行去,远远只见一片轻柔的粉色徐徐向她走来,来人身姿曼妙,明眸鲜唇,肤如凝脂,她太满意自己的这个作品了。自己自从嫁到杨家发现这个杨奇胜并不是当官的料,什么官场门路他也摸不清楚,还是她拖着爹爹哥哥生拉硬拽,好不容易给弄了一个礼部六品的闲差。好在这个女儿却着实让她满意,不但容貌淑丽,且才情绝艳,在美人云集的京城闺女圈子里都是数一数二的人物。到今天她有些心高气傲,也是再所难免,只可惜要是老爷能争点气,把官位往上提上一提,自己女儿的那点心思或许就能实现了,现在要做很硬生生让她放弃,她该多心痛。看看自己娇艳欲滴,比池中荷花更娇美的女儿。她心中暗暗下了决心,不管结果如何如果女儿想要争一争,我要在一旁护着她,帮着她,若能遂了心愿最好,若是不能如愿,那至少试过了。
      打定主意,杨夫人的脚步也比刚才坚定了许多。

      母亲,母亲,那边车驾可准备好了,街上人多咱们

      杨夫人很少看见自己这位京城出名的才女这么紧张,这么焦急。她对着女儿露出慈爱的笑容,杨思月看到母亲的笑容,心知自己有些失态,不好意思地一低头。

      月儿放心,母亲已经一切都为你准备好了,月儿你今日尽管开怀,一切有母亲。
      杨思月没想到母亲会对自己这样说,有些愣住,但下一秒她就知道母亲这番话的弦外之音。鼻尖一酸,有一滴泪就要从脸上划过。她的心思从来没有敢和母亲说过,但她这一刻才明白母亲早就知道。

      杨夫人携着女儿走到大门口时,无忧和两个丫鬟早在此恭候了。
      杨夫人看见身着新装的无忧时,觉得这个女儿也比平时清丽了许多。虽然容貌上和自己的思月无法相比,但这丫头长了一双好眼睛,也就是凭着这双眼睛,她的相貌才可算是中上之姿吧。不过在这美人如云的京城贵圈,这丫头真是没啥存在感,可叹她还想要嫁给那人,真是痴人说梦。

      无忧,你做了牛车一到国舅府,立刻来找我。宴席上你只在我身边,哪里也不要跑。

      是,无忧谨遵夫人之命。

      这孩子虽然有点憨痴,毕竟她也知道今日的重要,必不敢闯祸。

      于是,一辆蓝绸马车,带着杨夫人、杨四小姐还有丫鬟婆子,后面一辆牛车拉着无忧和两个小丫鬟。

      无忧知道今天会有大热闹看,但没想到这热闹居然这么大。
      赶在这天来看热闹的人,占了满坑满谷,密密匝匝。
      加上牛车轿子走得慢,很快就前面的马车甩得不知踪影,后来干脆这牛车被堵在离国舅府还有三条街的巷子口。这大夏天,轿子走起来带风,还好,如今一停下来,整个轿子闷得能孵小鸡。

      墨梅拿出娟帕,为思悦擦拭小姐,问道:小姐,这可怎么办啊?这大日头底下的不把人给人坏了,小姐又没法掀了帘子出去。如今前后都有轿子,咱们就算退回去都没地方去。

      无忧倒是不急,不慌不忙,用扇子轻轻挑起轿帘一角,然后对小桃、墨梅努努嘴,邪魅一笑,说道:你们两个美人,给小爷我去把那个人的衣服脱了!

      他们三人改装之后的走出一阵子,无忧才觉悟到自己这脑子真正是转得太慢了,像今天这样的日子,哪有什么人会在乎一个礼部五品官员家的庶出小丫头,这路上的人都趁着脖子朝一个方向张望。本来以为下了车走小道搞不好会赶在嫡母他们之前到国舅府。结果一直被人群赶着往主道上走,若想逆着人流那是绝无可能。
      小桃年纪最小,脾气也最急,生得脆生生的鲜藕似的小手上都是汗,使劲儿想把夹在人群夹缝中的包袱给拽出来,一面嘴里嘟嘟囔囔道:“公主的轿子密密匝匝,透不得一丝缝隙,这些人都挤在这又能看到什么啊,到把咱们的路给堵得严实。”旁边一个正被她挤到的一个姑娘,白了她一眼,道:“哪儿来的蠢丫头,谁来看什么公主的?你这么拼着命似地往前挤,还不是和我们一样,想看御前侍卫总管斛律大人。”这姑娘话声一出,周围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来了,大家都盯着这里看。小桃有急又脑:“什么狐狸大人,谁要看狗屁狐狸大人。我们家小...”这话还没说完,周围的空气忽然凝固。只听那边骑在爸爸脖子上的五岁女娃娃正用一根手指,向她指来,开口又脆又响地道:她说斛律大人,是、狗、屁。
      见势不妙,站在小桃身边的无忧和墨梅,急忙和众人一起齐齐扭头,一起对着兰香挤眉弄眼,兰香手心的汗更多了,气势顿时下去不少,声音降了八度:你自己说是狐狸、狐狸的,这狐狸和狗也差不多嘛狗、狗它不也得放屁吗?
      无忧听了这话,当时没被打气晕过去,是不是傻啊,给你一顿挤眉弄眼,让你闭嘴认怂,你怎么小刀子嘴叨叨不行,这会儿大家情绪全都酝酿到极点了,给个火星子都能炸,您老直接上一个二踢脚。
      那个糯米丸子似的小女娃,再次抬起小手,指着兰香道:她骂斛律大人是狗,还放屁!然后哇的一声哭起来。
      随后人群就炸开了,队伍里大姑娘小媳妇都冲着她们指指点点,你这个死丫头,什么居然敢说我们的斛律大人,那是可是咱们大晋朝第一美男子,这哪儿来得小丫头居然敢这么说。说话间人群不断向前涌来,眼看着文斗就要变成武斗。
      无忧使劲把脖子伸着,抬起手指向前方,扯着嗓子大喊一声:哎呀,你们快看那个狐狸大人来啦,狐狸大人来啦。人群瞬间齐刷刷顺着心悦手指的方向望去。小桃也想跟着一起望去,却被无忧一把拽住:看什么,快走啊。
      这小桃到现在还没看出厉害,这会儿不把大家注意力转移一下,赶快趁机溜走,还在这等着找打啊。这次本就不该带她来,就怕她惹事,可是这么大的热闹不让来,撂下她一个人在家也怪可怜的,就一块带来了,走时说过千万别惹事,举动都要听主子和墨兰的。结果还没进府门,就已经惹了这么个大麻烦。
      还好她无忧想到放出假消息,转移注意力,好趁机溜之大吉。结果刚走没几步,只听得人群爆发出一阵激烈的呼喊声:狐狸大人来了,狐狸大人来了。紧接着,人群突然向前涌动,本就是逆流而行的三个人,这下不但寸步难行,且被人群推着,连连倒退,小桃一脚踩到不知道什么东西,回头一个黑铁塔似的身影,慌忙道歉:这位大哥,真是,话还未出口,只见前面转过一个黑岑岑铁塔一般的以为着女装的青年人。谁是大哥,你这小丫头不长研究是吧。
      说着一把将小桃,推倒,小桃后面的人见状又将兰香向前一推,正站在小桃身后的无忧,此刻已经是人群最前方,她眼看着自己就这么一下子冲了出去,她心里道小桃,这个带不动的猪队友,真是坑啊。
      无忧惯性太大,向前练枪了好几步,栽倒在地。脚上传来钻心的痛,这下坏了这算是惊驾。
      早知道她就宁可让嫡母她们不满,也应该掉头就走,来什么国舅府,结果吃这么大亏。

      正寻思间,几个侍卫冲上来,将我围住,哎呀我命休一,真没想到我那些个计划,规划啥的,都没派上用场就这么就下线了。
      这时一匹毛色曾明刷量的黑马,走到我跟前,那几个侍卫见状,都向后退了一步。

      这谁啊,我抬头一看。迎着日光,来人美得有点不真实,我不由得伸手去向空中探一探,口中嗫嚅道是狐狸仙吗?
      狐狸仙大人俯身想要拉起坐在地上的无忧,紧接着身后发出一片惊呼,啊斛律大人,太帅啦,啊斛律大人我爱你。

      狐狸仙的俊脸理我只有一个手指的距离,我的心脏停止了跳动,原来我又多了一种死法,幸福死得,这种死法真好,我就要这种死法。

      上来。
      话音未落,我只觉得自己的身子腾空而起,然后又轻轻落到马上。
      如果不是坐到马上后产生的强烈的不适感,我真想让刚才那一瞬间拖到天长地久啊。
      啊,啊,我也要,啊,人群沸腾起来,这些妹子真是很有爆发力啊。瞬间让我感到自己成了众矢之的,不敢向人群中望去,怕被她们的眼刀杀死。

      还没等我继续浮想联翩,这只狐狸竟然一下把握从马上拉下来,塞到一定轿子里面。可能是有美人再测,在加上这轿子十分华贵,多少抵消了一点点我内心波涛汹涌的恶心感。

      你究竟是何人?为何会闯入娘娘车驾?狐狸仙的声音连声音都这么好听。

      被扣上闯娘娘车驾的罪名,再把我当刺客咔嚓了,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好在我多年练就临场应变之术,谎话得来全不费功夫:
      家父是礼部侍郎杨奇胜,我叫杨无忧。一切都是误会误会,我不是有意惊扰娘娘凤驾。只是由不得以的苦衷,自那夜以后,我对您心生仰慕,寤寐思服,我辗转反侧,我睡不着觉,我就想一定要来看看你,一早就来这里排队了,结果我前面站着那个黑塔姑娘,她又高又壮,挡在我前面,眼看您要来了。我想着怎么也要挤到她前面,结果没想到她也是对大人您私募已久,哪容得我,竟一把将我推了出去。这才有了后面的事情。

      狐狸仙脸上表情变得十分诡异,看他那欢迎的程度,应该这种事情没少遇到啊,还是很纯情的,看来似乎并不是久历情场的花花公子。

      这倒更好,这样就不怕他识破我的善意的谎言啦。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这次要是被坐实了罪名,分分钟拖出去杀个头什么的。现在让他相信我是因为花痴,闯了祸,有时因为花痴他,拖他一起下水,那就一定能大事化小。

      我是真的对大人您仰慕,我寤寐思服...?

      我知道...

      听他这回答,我也是惊呆啦,哇,这么自信,也太不客气啦,不过这么说他一定不会把我当刺客抓了。

      你以后莫要再这样了,姑娘对在下的深情,在下不能回报。

      不用回报,不用回报,不过如果大人果真要回报的话,那不如等会儿到了国舅府,就请您把我找个地方放下就可,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是时候施展出全部演技了,剧情走到这里,我说这番话时应该是三分痴情,三分祈求,再加三分哀怨,话一出口,我都很是得意,自己听着都是如此的哀婉凄怨。不错,不错,将来独闯江湖,也许又多了一条出路。

      我正在这里自我陶醉,那边那位却一言未发,一下子窜出轿子,轿子被他一踩,我也从座位上滚了下来,差不点滚出轿子。
      但听得外面突然乒乒乓乓一阵打斗声起。将轿帘翻起小缝隙,从中偷看,斛律是从那边的轿子冲出去的,他们一定在那顶轿子,说话间几个黑衣人就冲杀过来,吓得我刚想缓慢关上帘子。怎么办怎么办,这些刺客真是不要命了,这是来刺杀娘娘和公主的啊。
      不能慌,要冷静,怎么办,怎么办,就在此时一直箭射近轿子,看看从我肩膀划过,箭锋十分锐利,划破了我的外衫,若非我今日穿着换上小厮的外套,里里外外四套衣服,只差一层,只差一层就见血啦。
      里面来了个四脚着地,匍匐在地。慌忙抓过垫子什么的,给自己盖了一身。只听外面喊杀声更近,天哪,早知道这样,打死也不该出门啊。正想着,轰隆一声轿身被打得四分五裂。我不知道是趴着不动,还是想办法逃走,至少不能做坐以待毙,鼓足勇气,露出眼睛环视四周,正撞见一个刺客,手持一把长剑,向我刺来,我吓得发不出声,整个人都僵住了。电光火石之间,长剑当啷掉落在地,紧接着几个飞镖,想我袭来,也被不知什么东西挡了回去。哎呀我的妈呀,不是来杀娘娘和公主的吗?你们这些刺客,也不提前做好功课,你们杀错人了。都往我这是什么劲儿啊,这不是娘娘的车驾。冒着掉脑袋的风险,就应该提前做好功课啊。就这智商还借刺杀的买卖,真是让人无语啊!不行,看了这活刺客已经认准了我就是他们的目标了,而且这轿子的四壁都被打掉了,我现在是妥妥的暴露在外的活靶子,待在这里就是坐以待毙啦。我还是赶紧跳车,我也来不及多想,就左右一晃把这些坐垫铺盖的将自己缠绕起来,一个驴打滚,从车上滚到地上。也顾不得疼,就赶紧拱进轿子底下。好歹我进去了就也许还能躲躲那些个飞镖什么的。我正这么向前拱着,冷不防旁边一个黑衣人竟然从侧面窜上来,挺剑想我刺来。剑锋近在咫尺,我吓得闭上了眼睛,心道这次说什么也逃不掉啦。
      忽然身子一下子被人提起来,身上的那些个坐垫、铺盖的哗啦啦地抖落一地,等我缓过神来,已经被人拽到马上。我惊恐万状地望向来人,居然是狐狸仙大人,我激动得鼻涕眼泪加口水一起下来了,泪眼汪汪地盯着眼前人。
      狐狸大人将我放在身后,背对着我道,手不要抖,我才注意到我的双手正牢牢地抱着他的腰,不停地抖着。此刻我的小名就我在这个狐狸手中,千万不能因为我抖,影响他用剑,于是强令自己镇定下来。
      狐狸大人一提缰绳又冲到刺客中,我本不敢睁眼,但有一想这时候不能怂啊我得睁眼帮忙看着周围的动静,万一能帮上忙呢?两人同乘一骑,武力值肯定下降,万一打不过敌人,怎么办,于是我强行睁开双眼观察周围的情势。
      刺客看着有二三十人,而且似乎各个武功高强,一人都足以应付这边的官军四五,不过还是官兵人多势众,这些刺客已经有不少挂了彩,不过这些人也都是不要命的死侍,眼见自己方败局已定,却仍然奋力拼杀,一看就是冒着必死的决心了。而且特别是往我的方向杀来,看了这都是冲着我来得,不应该是冲着轿子里面的他们以为是娘娘和公主。是来杀娘娘的?这娘娘好好地在宫里,怎么会有这么恨的仇家啊。
      看到这里,突然听见刺客中有人大喊,公主在这儿。
      我的天,这是谁啊!?摆脱要刺杀就一定要做好情报工作啊,你见过公主吗,这就说我是公主什么的,费这么大劲儿还杀错人啦。
      紧接着又听到有人大喊一声:保护公主!这又是哪个傻子啊,这些刺客不认识公主,你们这些官兵也不知道自己要保护的那位是谁吗?
      正在我四处张望想要找到喊话的蠢货之时,突箭一只箭直奔我而来,完全来不及反映,突然听见耳边一个声音道“趴下”,说话间一只大手将我头向马的一侧使劲压下去,只听当一声斛律大人回身用袖箭弹射出一把小箭,直接横空而出,正打中那只飞来的箭,将那箭从中间破开,掉落在地。正待我被眼前的一幕惊呆,眼角余光瞟见一个人影冲了过来,用剑直刺向狐狸仙,情急之下,我拼命拧身护助狐狸,此刻他若死了,我岂不是必死无疑,那刺客似乎没想到会突发变故,剑锋更加凌厉地狠狠划到我的大腿上,只觉一阵剧烈的撕裂感传遍全身。不会是动脉吧,我一会儿工夫已经尝试了好几种死法了,居然是失血过多吗?失血过多死相是不是能唯美一点,比如皮肤会比较白一些,我低头看了一下咕咕而出的鲜血,正准备一头昏过去,却突然被马上的狐狸仙,一个转身抱到了马前,他从身上取出一瓶不知什么东西,撒到我的伤口处,有从怀里掏出一团白色东西,塞到我手里,说道:不要昏,坚持住,用这个压住伤口。
      我感到冰凉的液体正从脸上划过,口不能言,只能点点头。后面再发生了什么,我的意识已经不是很清楚了,只记得他的话,不能晕,压住伤口。我只觉得他在纵马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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