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现场铁证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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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乙走进甜品店，哀叹一声，把脸埋在桌上。
“是很难的案子么？”鹿訫把芒果千层和冰可可端给她，摸了摸女孩狗头。
“可不是，一点头绪都没有，已经两起了。”
鹿訫挑眉：“难道是连环杀人案？这可是很少见的。”
“两名被害人身上都放着一张环保卡片，但那就只是一张卡片而已，什么信息都查不到。”苗乙挖着蛋糕往嘴里塞，一边叨叨。
“我其实对刑侦剧挺感兴趣的，以前上大学的时候还旁听过心理学的课程。”鹿訫看了一眼，见店里除了服务员丹阳，后厨忙碌的西点师，也就她和苗乙两人，继续说道，“上课时，教授提到过，他们的动机大多是为了宗教信仰、歧视心理、某种补偿、变态娱乐、某种使命等等，连环杀手都会有自己独特的标签，比如特定的凶器，比如选择具有某一共性的人群。”
“确实，陈队也说那张环保卡片说不定是凶手放的，意在警醒人们不要自甘堕落，还要替天行道。毕竟两名死者都是色.情服务行业，染了性病，死的也干脆，还吸入了麻醉剂，被一刀割断了颈动脉。”苗乙也是累糊涂了，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竟然向其他人透露了案件内容。
成年男性想杀死普通女性一般用不到麻醉剂，除非是力量不足或者……
没想到京北市竟然出了个女清道夫啊。
鹿訫眼神一闪，没再说话。
补充了能量，苗乙看起来精神不少，提起了另一件事：“哈哈哈，对了对了，我告诉你，陈队今天被人调戏了。”
“嗯？”鹿訫瞬间坐直，双眼放光。
“有个被害人的同事过来提供线索，说被害人死前接待过一个奇怪的帅哥，陈队让她具体说说帅哥的特征，你猜那女的说什么？”苗乙提起这事儿就控制不住表情，乐的嘴巴几乎咧到耳朵后头去。
鹿訫非常上道的端给她一份提拉米苏，问：“她说陈队什么？”
“你这样的也就刚刚及格，哈哈哈O(∩_∩)O哈哈~，笑死我了，你都不知道，陈队当时特尴尬的挠头，俩手捂着耳朵，低着头，可不好意思的笑了。”苗乙拍桌狂笑起来。
“及格？她瞎么！”鹿訫没憋住，跟着笑了起来。
“好了，我得回局里了，希望赶紧搞定这个案子，我都五天没回家了。”苗乙起身准备离开。
服务员赵丹阳端来一个丰盛的提篮，蛋糕，面包，饮料，咖啡，琳琅满目。
“这是？”苗乙有些无措。
“为奋战在保护京北第一线的警官们提供一些爱心~(@^_^@)~”鹿訫歪着头，拇指和食指捏住比了一下。
“太不好意思了这个，哈哈。”苗乙尴尬挠头的动作跟自家队长如出一辙。
“别客气，下次再给我讲讲陈队长的趣事。”鹿訫眨了眨眼。
苗乙顿时瞪大眼睛，连连点头，乐不可支。
见她走出几米，鹿訫迟疑了一下，快步追上去，叫住她，低声说：“苗乙，男性有天然的生理优势，杀死女性用得着麻醉剂么？还有，那些嫖.娼的，万一把性病带回了家……”
苗乙惊愕的张大嘴巴。
“我可是英美刑侦剧的忠实观众，看了很多连环杀人案的那种，挺会脑补的。”鹿訫笑了笑，补充道，“放心，你今晚说漏案情的事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黑夜里，漂亮的女老板眨眨眼，俏皮，又神秘。
两天后，案件顺利告破。
鹿老板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呢？
因为她下班后在楼下草丛边捡到了胃痛到直不起腰的陈队长一枚。
“说了八十次要按时吃饭，现在怎么着，陈队长，不听美女言，吃亏在眼前了吧？”她双手叉腰，教训道。
陈队长嘴唇动了动，出声的力气都没了。
“在这儿等着，我上去拿胃药。”
鹿訫交代了一下，三步并作两步窜上楼，几分钟不到就跑了出来。一手端着水杯，一手拿着几盒药，腋下还夹着个热水袋。
只见她十分熟练地把热水袋放在陈元上腹部，拉住他的手，吩咐道：“自己按住。”
陈队长还有点懵，老老实实的照办。
“只是胃疼吗？想不想吐？”鹿訫问。
陈元点点头，悄悄瞥了一眼垃圾桶，刚才就把晚饭全吐了。
“反酸烧心有没有？”鹿訫又问。
“有一点，不严重。”
鹿訫哼了一声，“胃疼到忍不住的程度吧？不然以你的性格，不会靠在这儿。”
“刚才突然眼前一黑，就……”
陈元尴尬的笑了笑，然后看着鹿訫拆了四样药，又是胶囊，又是小白片，倒手心里往他嘴边送。
“这什么？”陈元想躲没躲开，被鹿訫按着后脑勺把药塞进嘴里，又怼了一杯水过来，只能乖巧的喝完，脑子里全是刚才手心挨着嘴唇的触感，和淡淡的甜香。
哦，芒果班戟，陈元想。
晕晕乎乎了十来分钟，陈元这才反应过来，难受劲已经基本过去了，而鹿訫还蹲在草丛边，关切的看着他。
完蛋，更晕了。
陈元看着那双莹莹的眼睛，脑子差点搅了浆糊。
“好受点了吧？”鹿訫问道。
“好多了。”
“那就回去歇着吧，我等会儿做点饭给你端过去，你在家老实躺着，不许胡来，听见没？”鹿訫毫不客气的命令道。
鹿訫把陈元扶回家，按倒在床上，羞的陈队长脸上能煮鸡蛋。
鹿訫倒是没多想什么，煮了点清淡的晚饭给端去，叮嘱陈元不许洗碗，这才回家开始准备自己的晚饭。
“我可没有胃病，也不用禁食辛辣刺激，”鹿訫自言自语，“今晚就吃麻辣拌，喝冰阔落，再来个水果捞！”
也不知道对门的陈队长闻到隔壁诱人的香辣味作何感想。
正吃的美滋滋，鹿訫忽然接了个电话。
“心心啊，你最近怎么样？”电话那边的声音略显苍老，满是关切。
“挺好的，没发现什么异常。”鹿訫回答。
“那就好，你可是我手底下最优秀的，要不是上次那个事，我舍不得放你走。哦，对了，最近有认识优秀的小伙子么？”对面的人笑道。
“您还开我玩笑？”鹿訫顿时哭笑不得，“我这样敢谈恋爱么？”
“怎么就玩笑了？有什么不敢？”对面的声音立刻变得语重心长，“心心，你是我看着长大的，我没有逼婚的意思，我是希望在你以后的人生里能有一个陪你一直走下去的人。”
鹿訫打趣他：“真不是您想抱孙子了？”
“嗨呀，你说我这把年纪了，能享受一下天伦之乐多好啊。”电话对面的人乐呵呵的说。
“那就叫鹏哥生一个给您玩儿呗。”鹿訫不假思索的说。
对方长叹一声：“哎，提起这事儿我就愁，你不知道啊，前两天你鹏哥跟我坦白了，他不是异性恋。”
“啊？！”鹿訫惊呆。
“这个臭小子，对象都找好了，只要我点头，他就领回来。”老人的声音里还冒着火气。
鹿訫梗了半天，说：“鹏哥……厉害。”
她也确实想不明白，一个直男遍地、女孩子掰着指头数、连耽美这个词儿都几乎绝迹的地方，长她一岁的邻家哥哥，竹马楚鹏，他是怎么找到对象的，不对，他是怎么确定自己的性向的？！
“这臭小子说他不打算代孕，我要是想抱孙子，他就去领养一个回来。不管是抱的还是生的，我都会疼那孩子，但是，心心啊，你也知道我是个死板老顽固，没你们年轻人新潮，我总觉得心里欠点什么，过不了这个坎儿。”老人越说越沮丧，还带着些鼻音。
哭、哭了？
不会吧！
鹿訫一个头变成两个大，结结巴巴的说：“干爸，你、你别、别难过啊。”
老爷子忽然打起精神，热情的建议道：“心心，不结婚也没关系，要不你先生一个小崽儿吧，寄回来，干爸干妈帮你养。”
“干爸，这可是未婚先孕！”鹿訫被这想一出是一出的老爷子气的头疼。
老爷子沉默半晌，幽幽的问：“心心，你说实话，你不会学你鹏哥，也不当异性恋吧？”
“干爸！！！”
鹿訫忍无可忍的咆哮起来。
忽然有人敲门，鹿訫随便应付两句，挂了电话。
一开门，她表情立刻黑了。
“不是叫你好好躺着休息么？干嘛来了？”
陈元一脸纯良无辜的回答：“给你还碗，我没洗。”
鹿訫拿过碗放进洗水槽，打算等会儿和自己的这份一起收拾。
陈元看见桌上又是牛肉又是鱼丸，香气四溢的麻辣拌，还有瓶身沁满水珠一看就冰爽十足的可乐，忽然委屈的不行。
“不按时吃饭的家伙没有选择权！”鹿訫瞪了他一眼，“病人就只能看着我吃香的喝辣的。”
陈元从善如流的表态：“鹿老板教训的是，以后我一定注意，按时吃饭，绝不胡来。如果下次老板吃香的喝辣的，请务必准备我的一份”
“知道就好，看你下次还敢再犯。”
不好意思看女孩子干饭，陈元主动告辞，出门前扫了一眼客厅，看到茶几上东西摆的整整齐齐，拿尺子量过似的，不禁一愣。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现场铁证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