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债》果果小豆丁

13、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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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黄泽得坐在吧台，一脸苦相，“我发现我自己配不上王哥。”

　　“你本来就配不上，”酒吧老板实话说。

　　“啊……”瞬间，黄泽得深受打击，“有你这么安慰人的吗？”

　　“我这不是让你看清楚实事真相嘛，”酒吧老板虽然觉得他是高攀了好友，但他也有自己的优势，“早看清楚，早预防。”

　　“怎么预防呀？”黄泽得发觉自己就是个菜鸟，什么都菜，“王哥人好，钱多，又有本事，我有什么？”论长相，也吃不了一辈子，“过几十年我再帅，也会人老珠黄。”

　　“噗！”酒吧老板想不到他年纪轻轻，竟然想得这么长远，“人品好，比什么都好。”抬手去拍他肩膀，“放心吧，只要你不贪，王哥绝对被你吃得死死的。”

　　“我还不贪吗？”黄泽得是真没底气说自己值得被他宠爱，“都开始被他包吃包住了。”难过地嘟嘴，皱眉，挤眼睛，活生生的把偶像脸整成了喜剧人。

　　“呵呵……”酒吧老板被他可怜的小表情包逗乐了，“泽得小老弟，你真的又甜，又可爱。”

　　“哎呀，你就知道笑话我，不和你聊了，我要去工作了，”黄泽得拍开他的手，起身，“你这当哥的一点也不靠谱。”

　　酒吧老板现在只顾着笑，哪里有心思替他分担忧愁，“呵呵……我们家的小鲜肉，天天惦记着中年腊肉，还真辛苦了这岁月的烤炉哦，”摸口袋，“我先和腊肉通通信先，”掏出手机，“你过来，”叫来一位员工，“你先看着，我出去一会就回来，”往后门走，摸着手机，拨打好友的电话号码。

　　正在办公室里坐着的王念升接听到好友的电话，听他说完打电话的理由之后，“哈哈哈……”笑得是没心没肺，“泽得真这么说的？”

　　“是啊，”酒吧老板为了老弟的幸福，必须给好友打这个电话，“哎呦，都可爱死了，像极了初恋该有的样子。”

　　“呵呵……是，是，是，”王念升当然知道黄泽得的可爱与单纯，“这么可爱的生物，你得帮我看好了，酒吧里妖精这么多。”

　　“我不用看，他也知道保护自己，”酒吧老板为了老弟，提醒好友，“以后你少说过去的事情。”

　　“知道了，”王念升会选择现在的生活，明显是想做人，不想成为提款机，“我不是很像回到事业巅峰，到时候又穷得只剩下钱，活着多没意思呀。”

　　“是，你有本事，你是天才，”酒吧老板无法想像自己当初是怎么认识他，后来又成为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唉……还让不让普通人活了。”

　　王念升听到屋里有敲门声，“进来，”进门的是自己的下属，“不和你聊了，我这边来事了。”

　　“好，你忙，”酒吧老板很干脆，“再见，”说完就挂断电话。

　　王念升收起手机，“有什么事情？”

　　“是关于最新接的网游……”员工1一边和他细说着新项目负责内容，一边递给他文件，“这是一个大项目，总部要求您全全负责。”

　　“哦，”王念升不着急，“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是，”员工1只负责传达，至于结果，不是自己负责的部分。

　　下属一离开，王念升立马回到和好友打电话时的状态，“呵呵……”想到那傻白甜又在担心不可能发生的事情，自己这心里就美得无法用言语表达，“笨蛋，我怎么可能不喜欢你嘛，傻乎乎的，嗯……要不要这么可爱呀，呵呵……”

　　恋爱使人盲目，哪怕身处蜜罐，依旧有人担心受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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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九点多，不早不晚，对没有感情以外奋斗目标的黄泽得而言，除了好好工作之外，就再也找不到第二种废时费力的选择，人活一生，不同的年龄段有不同的想法，二十岁之前和二十岁之后，身边有没有对象简介的决定了人成长路线的不同。

　　黄泽得虽然没有娶妻生子的烦恼，但谈个门不当户不对的恋爱，压力依旧不小，“哥，要不你给我涨点工资？”

　　酒吧老板每个月都按时发工资给他，“你很缺钱用吗？”和他认识这么多年，他突然会有这种要求，明显不是他的本意，“还是你爸妈那又勒索你要钱了？”

　　“我也就是问问，你那么紧张做什么？”黄泽得并不执着于物质上的享受。

　　“我这是关心你，”要不是关系好，酒吧老板都懒得管他，“晚上和念升吃饭的时候，念升又和你提以前的事情了？”

　　“没提，我也知道，他不打算要求我成为商业精英，”黄泽得对于自己无法做到的事情，不是不努力，是很有自知之明。

　　“呵呵……成为白领不难，难的是在坐定办公室之后，不会变丑，”酒吧老板相信他绝对不会顾虑到外形问题，“在屋里长期坐着的男人，三十五岁之后没有啤酒肚，不脱发的，不是基佬，就是强迫症患者。”重点提醒，“念升就是典型的基佬。”

　　“哥，怎么说话的？喜欢男的，就是基佬了？别人看我还钢铁直男呢，”黄泽得需要重点强调自己的取向，“我，只喜欢王哥，其他男人……呃……好恶心。”

　　“哈哈哈……”酒吧老板无法想像他什么人都敢上的画面。

　　“别笑了，表情都抽了，”黄泽得不敢脑补他设想的虚构情节，“我的天。”

　　酒吧老板一旦开始，就停不下来，“对不起，对不起呵呵……哈哈哈……”

　　他笑得这么开心，黄泽得和他关系不错，自然不与他计较，“我去工作了，”捏着托盘，盛着客人点的食材，跑向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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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泽得的工作是体力活，基本上跑跑腿就成，当然想要在服务行业里做得好，油嘴滑舌是情商高的一种表现，至于会不会逢场作戏，取决于人品问题，黄泽得是做不来陪酒陪玩的活，拿的基本是定死的工资，而王念升这类脑力劳动者，不费多大劲，但也累得下班之后什么也不想做。

　　“几点了？”王念升是吃了晚饭，再回公司各种操作，各种忙，“嗯……”精疲力尽地看了眼电脑显示器的右下角，“啊，一不注意，就加班到那么晚的时间，下次不能再这样了，”丢水性笔回笔筒里，合上文件，双手摸脸，“下次加班，我得给自己整个闹钟，”拍打桌面，站起身，“该去接我的大宝贝咯。”离开自己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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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念升加班工作累是累，但坐进车里，一握方向盘就来了精神，就像肌肉记忆，触及熟悉的环境，就忍不住公式化的一番操作，到了目的地，下车，进屋，接黄泽得出来，回到熟悉的家，王念升打起了困倦的哈气。

　　“啊……到家咯，”王念升是闭着眼睛换鞋，“好困呀，”迷迷糊糊走进屋，摸着墙壁，按了一下开关。

　　“那快点洗洗睡觉吧，”换了鞋的黄泽得从他身后搂住他，托着他上楼，打开卧室门，“我去捡衣服。”

　　“好的，”王念升晃晃悠悠的进了卫生间，门都没关。

　　如此随意的行为，与他同居的黄泽得自然能看见他站在卫生间里脱衣服的场景，那不算优雅的脱衣方式，为了达成一致的目的而扭摆着腰身，白皙的皮肤，纤细的曲线，肌理并不清晰，体毛极为稀少，“……”好性感。

　　困到可以忽略外界的王念升，脱光衣服，自然是站在喷头下，调整水温，太阳能热水器，只要是晴天，都能给屋主带来美好的热水体验，“嗯……”从头到脚，每一寸被热水洗礼过的皮肤，都在舒爽的发出呐喊，“哦……啊……”

　　站在门口的黄泽得哪里受得了这豪华套餐，优质的画面加上带感的音效，是个感情动物，都会起反应，“……”完了，完了。

　　就在黄泽得考虑如何收场的时候，王念升转了身。怕被看见的黄泽得惊得倒抽一口寒气，身体却异常兴奋，捏紧手里给王念升找的干净衣服，潜意识警告着自己不可以，脑海里全是十八禁的画面，说黄泽得不像个干脆的男人，但王念升是金主爸爸，人家不开口，黄泽得这包养对象有那种想法，也没那个胆。

　　淡定，黄泽得，你一定要淡定，“嗯……”黄泽得假仁假义的留下衣服，“我把衣服放在架子上，你抬头就能看见的地方，”离开卫生间，关上卫生间的玻璃门。

　　“嗯……”王念升含糊的回应完，发现有什么地方突然变得生疏起来，“刚才是泽得进来过吗？”拨开脸上的水，看四周，浴室里没有隔断，一眼就能看透，多什么，少什么，小物件不一定能发现，可一会要用到的物件一定能看得见，“这是泽得刚刚拿进来的衣服？”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眼自己光裸的身子，再看回放衣服的地方，“他果然对我没兴趣，”难过地叹气，“我在幻想什么？他是直男，”告诫自己，不要对他抱有希望，侧身，去寻找洗头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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