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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6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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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楼中——
“你是说,现在,在这里,还有皇帝?”许奚皱着眉头,紧盯着何宇问。
何宇抿了一口茶,然后轻轻地放下。她当真什么都忘了?该不会是因为……眼角微微瞥向疾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疾敖自顾自地吃,他现在可是受罚的人。要是不吃饱了,等下就没有力气接受处罚了……
许奚转着手中的茶杯,从来不看穿越小说的她完全无法理解,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
就这样,三个长相出众的人,坐在茶楼上的同一张桌子,各怀心事……
出了餐馆,门口停了辆马车。何宇拱手道:“京都事务繁重,何某就此拜别。两位还请保重。”
许奚皱着眉头看着那辆崭新的马车……消化,是需要时间的!
噌了人家一顿饭的疾敖正眼也不看何宇一眼,对着街头吹了一声口哨。只见街头处跑来了一只瘦小的狼……疾敖抽了抽嘴角,尴尬地看着这匹狼。真的……很丑!
疾敖摇了摇头,转身一跃而起。头也不回地飞走了……
轻……轻功?许奚扶着额头。错觉!一定是自己低血糖、低血压又犯了……一定是的。
许奚转身,踉踉跄跄地走了……何宇喊:“姑……姑娘……”
许奚回过头,语气冷得要杀人似的,问:“还有什么事……”
何宇看着许奚的表情忍不住吞了口口水,说:“算了……没事了。”
许奚冷哼一声,也走了……
冷清的街上只剩下何宇站在马车旁边,一阵寒风夹杂着几片落叶吹过。何宇缩了缩脖子。唉……那件外套,自己也只穿过昨天那么一次……
何宇转身上了马车,却在转身的那一刻,不经意地绽放出一个妖艳的冷笑……
许奚恍恍惚惚地走到飞机坠毁的那个森林。许奚不认得路,但却能轻易地找到准确位置……
看着只剩下焦黑机体的飞机,许奚咬紧了牙关。
当朝皇帝是汉族的德顺圣上……西斋女是斋女的一个分支……许奚脑子里一直不停地回播着何宇的这两句话……
即使许奚不算是博览群书,但可以肯定的是,在21世纪,不可能出现汉族古代皇帝!
这么说来的话……
“百慕大!”许奚恶狠狠地说。也只有这个可能了。
百慕大自出现以来就众说纷纭,一些百慕大三角旅行者们每次惊险归来后就报道了他们有关电磁的古怪经历:他们所乘坐的船或者飞机会被一种奇怪的雾气或蒸汽所吞没,而后所有的仪器都失灵、絮乱了。莫名其妙的雾会在整个海面上升起,而当时的自然天气都不可能产生雾,也没有理由去解释那些电磁失常的情况……
这是许奚在一篇市场报告里面看到的,当时许奚也只是看看而已。她才不会相信真的会发生这么科幻的事情……
许奚出神地看着远方,一只手按在飞机的侧翼上。即使这么悬乎的事情真的发生了又怎样!自己是绝不可能就此退缩的。更何况五年前的那场事故……还没查个水落石出呢!
“真高兴再遇到你……我的西斋女。”
西斋女?许奚缓缓转过身,看着那人骑着一匹威武的野狼站在自己身后,紧紧地盯着自己。目光如炬……
——都城西面——
一个女子坐在梳装桌前,细细地打量着铜镜里的自己。拿着眉笔,轻描黛眉。门外一个小丫环低声禀告道:“西主管,何大人求见。”
西主管将手中的眉笔捏紧几分。何大人?那个何宇吗?他来干吗?西主管轻轻地说:“告诉何大人,就说我身体有恙,不宜见客。”
门外的小丫环应了声:“是。”便走了。
西主管放下眉笔,不禁皱眉。在这京都,谁人不知这何宇是何许人物!挂名虽是个护国大将,但就连当朝宰相见了他不也得拱手做礼……
那小丫环又来传话:“西主管,何大人说,冒昧打扰,但还请您看了信再决定是否见客……”
看来,他此行不简单。西主管侧过头,看着站在旁边一个叫做玢清的丫环,淡淡地说:“你去拿来让我看看。”
“是。”玢清对着西主管微微弯腰,应了声,便走出门外。又低着头恭敬地把信封递到西主管的面前。
西主管看着那封信,整张脸都变色了。捏紧那张只有五个字的信纸,西主管咬紧牙关,狠狠地说:“梳洗,见客!”
玢清毕恭毕敬地说了声:“是。”便出去准备梳洗的东西。
西主管迫不及待地撕毁了那张信纸,因为上面写着的是:“斋女可安恙?”
西主管由玢清扶着走到了会客厅,屋里摆着四个暖炉,但西主管刚坐下便招呼着身边那个小丫环去把大门关了,又招呼另一个丫环再去取多一个暖炉过来,然后再招呼另外的丫环去沏杯热茶。
何宇悠悠地品了一口茶,暖暖的。待西主管消停下来后,才缓缓地开口道:“何某罪过,打扰西主管歇息。”
西主管微微开口,却又用手帕掩住嘴巴和鼻子,低低地咳嗽了两声,才说:“小女子失礼,还望何大人多多见谅。”
何宇轻轻一笑,却不接话,自顾自地又是喝了几口茶。
西主管掩面,又是几声轻咳。这时,一个小丫环进来给西主管沏了杯茶,又给何宇添了点水。
西主管举起茶杯,对着温烫的茶水轻轻地吹了几口气。这只狐狸葫芦里到底卖着什么药?!
何宇站起身,理了理衣裳,拱手做礼,说:“西主管身体无恙,何某便安下心了。既然如此,何某就此拜别。请留步。”
就……就这样走了?西主管站起身,看着何宇行至门旁。向自己问候西斋女,当面却又绝口不提?
何宇跨出最后一步时,回过头看着西主管,浅笑道:“西主管,这门外的水要记住吩咐下人清理清理了。”说完,点了点头便走了。
西主管皱紧眉头,那件事,他到底知道多少!
正想着,尾随着一声尖叫,门外传来了“啪”地一声闷响。玢清快步走了出去,过了一会儿,才进来向西主管禀报道:“主管,只是一小丫环不小心踩到水,滑倒了……”
西主管沉思了一会儿,面色越来越沉重。低沉地问:“门外为何会有积水?”
一个小丫环颤巍巍地走了出来,结结巴巴地说:“回主管,那是……那是何大人吩咐奴婢弄……弄的……”
西主管强压住满腔怒气,说:“把她和门外那个丫环拖出去,每人五十皮鞭!”
那个傻愣愣的小丫环目瞪口呆地被拖了出去……
玢清看着西主管一副风雨欲来的表情,便招呼着其他下人都退下。
不一会儿,空旷的会客厅里就只剩玢清和西主管两个人了。玢清给自己热了热手,然后轻轻地揉着西主管的太阳穴,问:“主管为何如此烦恼?”
西主管用手撑着脑袋,说:“这个何宇不是说得很清楚了吗?”
玢清疑惑地说:“说?玢清不才……”
西主管半闭着眼睛,缓缓地说:“他明明知道西斋女的下落,却又不提半句。这表示他不想把事情闹大,可以暗地里给我们个台阶下。”
玢清恍然大悟,但又疑惑地问:“那他又为何要让人在门外弄那些水?”
西主管睁开眼,直直地盯着何宇喝过的那个茶杯,说:“意思是他有能力借别人的手来给我们制造麻烦。而且,对我们来说后果……会很伤!”
玢清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紧张地问:“主管,那我们该怎么办?”
西主管打开茶杯盖,顿时温润的茶香味充斥着整个会客厅。西主管小抿了一口茶,说:“你难道忘了他几个月前来这里的事了吗……”
窗外,怒放的寒梅树被银白色的雪压弯了枝桠。树枝“咔嚓”一声翠响,连着雪块一同掉落在寒气逼人的雪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