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 正义堕化》黑梅萨尔

13、信徒（2）

　　几人围坐在客厅讨论起来，于绿箭提到九头蛇组织名称后汤米也想起来为何自己会觉得那声「Hill hydra」熟悉。美国队长虽已成为历史，但以他命名的英雄博物馆就在纽约。

　　「九头蛇组织其实从未消失，它们只是隐藏起来。」
　　弓箭放置触手可及的旁边，绿箭在沙發上解释。

　　绿箭之所以知道是因为他曾在刺客联盟待过，而那段时间的刺客联盟恰好与九头蛇有所接触。
　　刺客联盟听在汤米耳中陌生，对蝙蝠侠却是熟悉地方。绿箭的身分不方便，蝙蝠侠便承担前往刺客联盟的打探。绿箭对此并不意外，他从先前打斗中看出蝙蝠侠技法裡刺客联盟的影子。

　　说实话绿箭对此挺兴奋，身为义警前辈的蝙蝠侠是他憧憬对象。当然超人同样令人憧憬，可蝙蝠侠是普通血肉的人类身躯。

　　绿箭侠：「事实上我一直在调查隐藏星城裡的九头蛇。不好找，但是，总而言之，我發现他们在和某个教团联繫，并且其中某些成员在来往大都会。你的城市，超人。」

　　而超人没有發现。也是，倘若没人喊救命、没去刻意关注，就算是超人也很难从每日的车水马流中察觉。他要救援的地方太多了。
　　「什麽教团，有什麽像九头蛇一样方便辨认的标记吗？我最近可以多注意。」

　　绿箭借了纸笔画出符号，那符号像个沿同心圆绽放的单边翅膀，就是羽毛被绿箭画的稍微抽像。同心圆也并不是单纯的圈，而类似日炎向外的散射。

　　绿箭：「据我调查出的信息，这是个崇尚多元宇宙论的教派。他们的信徒宣称我们的世界正在破碎边缘岌岌可危，唯有运用钥匙将通往其他世界的门道打开，通过吸取其它世界的能量才能让我们的世界不毁灭。」

　　蝙蝠侠：「据你所知，他们的宣称正确吗？」

　　绿箭摇摇头表明不清楚，但听他话语大概是不怎麽相信：「全美隐藏的教派那麽多，如果全是真的那世界应该也差不多要毁灭了。」

　　旁边克拉克与汤米交换了个眼神，汤米向克拉克轻轻点头。

　　超人：「我不确定他们的信仰是否正确，但至少恐怕多元宇宙论是真实的。」

　　汤米在他旁边挥挥手：「重新自我介绍一下……」

　　汤米讲了个简单快速的删减版本，然后针对蝙蝠侠与绿箭侠的提问做出些回复。

　　虽说汤米自己还不清楚当初是怎麽掉落到这个世界，但从九头蛇想要绑架汤米来判断，汤米或许就是那枚「钥匙」或类似关键，否则对方不会冒着得罪超人的风险。
　　至于怎麽会晓得绿氪对氪星人的伤害也变得好解释起来，九头蛇大约也渗透了军方。

　　「也就是说这种材质。」蝙蝠侠从腰带取出绿氪子弹：「确实能够伤到超人？」

　　其实汤米并没提到子弹的问题，是蝙蝠侠自己推测了出来。
　　不过蝙蝠侠应该还不知道绿氪真正的功能是使氪星人失去能力。

　　眼下前面那点已没什麽好隐瞒，超人自己主动点了头承认。

　　工作分配差不多，超人提出：「我们是不是该订定下次见面时间？」

　　然而蝙蝠侠已经转头没。
　　这手法令超人都震惊。

　　绿箭侠拍拍超人肩膀：「我想我们都该习惯这点，要知道蝙蝠侠到现在都还是都会传说并非没有原因。他大概有办法找到我们，再不济喊声救命你也听得见。」

　　让一大隻黑漆漆的蝙蝠侠朝天空喊救命吗？

　　绿箭也离开后克拉克自觉地收拾起桌面茶水点心，并用透视扫瞄别墅。
　　要知道克拉克纯粹习惯性地在检查，基本上他想起来时就会检查一遍周围安全性，可说是某种PTSD下的强迫行为，但真检查出监听器是克拉克没料中的。

　　还穿着制服的蓝大个儿用两根手指轻轻捏着小小监听器，一脸为难的模样逗笑汤米。不过汤米也不刻意使坏，他朝克拉克伸出手，用口形示意克拉克将机械交给自己。

　　汤米鼻尖嗅嗅，对克拉克比出口型：『蝙蝠侠。』

　　早用透视能力将对方真实身分看穿的克拉克戳戳自己眼角，表示：『布鲁斯伟恩。』

　　其实不用克拉克说明，汤米也早通过对比气息将两名义警的真实身分看穿。

　　而当下他们俩这一个靠嗅觉一个靠视觉的，不晓得戳到克拉克哪个点，氪星人在汤米面前低沉笑出声。他的嗓音醇厚、他的嘴角上挑，他伸出手用食指指节轻刮汤米鼻头。

　　克拉克望着汤米的眼神光亮温和，与此相对是他将监听器捏了个粉碎的力道。
　　「人类。」他呢喃。

　　汤米没有对此做出评价，反正氪星人对人类的感官一向複杂。克拉克不喜欢有人类试图控制他，但克拉克又拘泥于人类这物种地去尝试拯救。
　　不过无论如何这关现在的汤米什麽事呢？

　　汤米只是将那隻肆意触碰自己的手掌逮住，逮至自己面前用牙齿轻轻磨咬。
　　倘若他想，汤米能将模拟人类的牙口变回一嘴利齿，将氪星人的皮肉轻易撕裂。完整的氪星人可以一下带给他充沛能量，冥冥中汤米心底还有个野性声音嘀咕着应该这样。

　　不过汤米现在仅仅用小虎牙磨着对方，没给男人磨出多少血也象徵汤米事实上不怎麽反感克拉克对自己的触碰。
　　汤米还没在概念中意识到这其实就是嗔怪，在这类感情方面比人类迟钝的它，甚至没认知出自己接下来用脸蛋去磨蹭氪星人掌心的举止根本叫做撒娇。

　　汤米就是觉得克拉克的掌心很温暖、很喜欢，所以去蹭。汤米就是觉得克拉克的味道很舒服、闻着很令人愉悦，所以将自己埋进克拉克怀裡呼吸。

　　它甚至对整个过程中自己亮晶晶贪恋的绿眼睛毫不知情。

　　恋人变成不自知的小黏煳精，这些年来持续放任汤米对自己佔有慾的克拉克并不无辜。作为彼此最亲近的角色，汤米那游离社会边缘的气质说到底克拉克功不可没。

　　是克拉克在将汤米宠坏，令汤米那麽在自己面前为所欲为。人们会惊疑八卦的，倘若它们看见光明之子亲自豢养野兽。

　　多数人不清楚汤米能有多可怕，在他们眼中肯特集团CEO的天才难以企及，他身上光环是奉献与救命的。肯特集团将医疗产业提升太多，几乎达到再多一点就要让这个时代的年轻人开始不惜命的地步。

　　又也许已足令某些人得以行使更恶劣事情。

　　肯特集团建筑是大都会显着地标之一，顶布数层楼缩减了大半去放置超人凋像。
　　人间之神的眉目被凋刻精緻，神情无喜无怒、坚毅而怀有悲悯，充满力量感的手臂托举地球。汤米的办公室接近顶楼，可以轻易从落地窗望见杰作。

　　之所以不在顶楼弄总裁办公室的原因是顶楼其实挺容易被袭击的。

　　这个年代最通用的还是电视与报纸，助裡将今天晨报递给汤米。本日头条谈及了肯特集团，但不是好事。

　　其实不久前才经历过类似的事，一个暱名人士透露美国军方其实长期利用肯特集团医疗产品，藉其治疗后身上就无痕迹的特性对某些不配合人士进行审讯。

　　那次其实就有些质疑肯特集团的声音。风向那麽好带，毕竟美国民众普遍不信任政/府与大企业，看看美式电影中的形式对立可以晓得。

　　这回则是一名连环变态绑架犯利用肯特集团旗下治疗用品之高效能，对无数被害者实施极为恐怖的凌迟。而由于肯特医疗产品的特殊性，受害者在被治疗后基本完全无法被看出曾经的虐待痕迹。

　　事情之所以现在才被知晓，因为那名连环绑架贩前面绑架的人通通在被寻回后进了精神病院。是第十几名被害者凭藉坚强意志、通过装疯卖傻，才从那名绑架犯手中侥倖逃脱。

　　那人在媒体面前哭诉得很惨。

　　于是哗啦啦，谴责肯特集团的声音如同雪花纷纷飞来。

　　工具利用视在人为，何况这还是医疗产品而非军火。

　　汤米不认为自己得负责，或者就算有什麽确实是他的责任他也不会以为然。
　　它又不是人。别说价值观，就连物种都不同了。

　　而凭汤米眼力他能察觉事有蹊翘。这些攻击太刚好，有谁在整他。

　　一个星期后汤米接到国会质询通知，明眼人都看得出其中运作很公关。

　　去吗？
　　沙發上汤米背靠克拉克窝成一团，挥挥手中传票再打个迷濛小哈欠，随意将问题问得百无聊赖。克拉克的胸膛足够宽阔，汤米特别喜欢这种被安全包裹的感觉，偶尔调整姿势的磨蹭都像眷恋撒娇。

　　汤米快分化了，潜意识中他携带这部分知识。
　　他不确定克拉克是什麽，因为要等他分化后才能开始辨认世界中更细微精巧的气息。但反正汤米现在已经觉得克拉克很好闻。

　　热视线穿透汤米手上捏的传票。
　　「不用去。」

　　以汤米的姿势能感受到男人低沉说话时胸腔的震动。

　　汤米既没被热视线的發射吓到，也不因男人状似替自己做了决定的举止生气。
　　他们是那样了解对方，所以汤米在这之后哈哈大笑起来。他将手上燃烧起的传票随意抛往空中，不管纸张落到地面后连沿起地毯的燃烧。

　　烟雾触發火警警报器的红光与喷水器「嗤嗤」。

　　沙發上蹭转过身，汤米双手捧在克拉克脑袋两侧同男人凝视。水雾朦胧傢俱，衣衫湿黏透出肤色，汤米的眼神也是那样漉漉润亮。
　　翠绿的宝石流转神采，汤米看着克拉克像怎麽都看不腻。两种色彩的灵魂之窗，情绪比之亲吻更加亲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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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想要被留言感想浇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