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 2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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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圣楼里，回来已经很多天了，楼里的生活一如既往。
不过，值得庆幸的，宗主没怪他办事不利。千寻看到了宗主的宝贝，傲雅风，那个傲雅风就是他曾经命中要害的蓝风。难道蓝风有双胞胎哥哥或弟弟？因为被他命中要害的人不可能有活命的机会。这不是重点，反正对他没构成威胁。重点是，自秋水见了傲雅风，秋水就天天跑去找傲雅风，两人关系好的跟姐妹似的，宗主见了也很高兴。
这一天，千寻练完武就回房间里了。秋水不在房间里，千寻便寻了出来。突然，他听到一曲乐曲，从花园处传来的，千寻去了花园。花园当中，是他的爱人秋水。秋水席地而坐，他的腿上有一把古筝，那古筝是秋水前几日托人从外面一个小贩手里买来的，据说是千年古木制成，正好秋水说他会弹。
千寻见宗主、傲雅风，和其他几人都在，他便也站立驻听。秋水的琴声很好听，沁人心肺。渐渐地有人双眼涣散，整个人呆滞，慢慢的又有更多的人。当千寻发现时，整个花园除了他、秋水、傲雅风和宗主外，所有人都已呆滞。
秋水对千寻一笑，站起身，抱着古筝走到被宗主抱着的傲雅风面前，跪了下来。
古筝放到一边，秋水俯下身亲吻了傲雅风的脚面，嘴里喃喃自语，“我，余秋水在此已生命向干达婆王起誓，我将永远追随您，傲雅风，我的主子！”
“秋水！”千寻已经没办法再开口了，秋水到底做了什么？他把所有人迷倒，对傲雅风起誓，他，到底是谁？
秋水站起身，望到千寻略显惊愕，“你没被我的琴迷惑？哦，对了，我忘了你没有情绪。”秋水笑得很邪气，让千寻不敢把他同平日里的秋水做比较。
“秋水，”身后的蓝风淡淡开口，“杀了他，看到他我讨厌。”
宗主叶九渊搂着蓝风皱眉，“小家伙，我们楼里不能再缺人了。”
蓝风笑了起来，“有什么关系，风比较厉害嘛！”叶九渊不说话，亲昵的亲亲蓝风。
秋水抱着古筝笑着望着千寻，“千寻，我喜欢你！”
‘千寻，我喜欢你。’秋水的话语与脑海中小月的话语重合到一起，千寻胸口好难受，却没有办法悲伤，没有办法难过，他感觉自己像一条快窒息的鱼，随时都有可能死亡。
“为什么？”千寻只想知道原因，为何秋水会变得这么快，难道是宗主对他做了什么？千寻望向叶九渊，他没注意到，这是他第一次质疑他的宗主，他的天地。
“不关叶九渊的事，”秋水直呼宗主的名，“是我自愿的，因为我喜欢强者，只有真正的强者能支配我。九篱魔君虽然强，但他不是我心目中真正的强者，他的弱点太多。”
“你不喜欢我？”千寻问这句的时候，想到他以前是多么的藐视爱，认为爱是无聊的，如今报应来了。
秋水按着自己的胸口，“喜欢，甚至是爱。但是，我不能背叛自己的心，自己的信仰。我说过，为了信仰，就是毁了自己也在所不惜。我喜欢强者，可惜你不是，傲雅风是我的信仰。”
“你是谁？”千寻问。
秋水却是笑，“你听说过吗？在西域，我们信仰帝释天神。帝释天的手下，最柔弱的琴师，干达婆王，其实是八目天王之首最强的战神池国天。”
秋水侧过头，长长的乌丝垂到古筝上，他修长的手指在琴上拨了几下，挑出其中一根琴丝，一拉，抽出一整根长长的银丝，古筝顿时散成骨架。
“这是我的武器，沙华，采用玄墨熔炼而成，最主要的功能是柔软、不会断。”
“你真要杀我吗？”
“抱歉！”秋水扬手，银丝似有生命般向千寻身体刺去……
客栈里
外面的雨“吧嗒吧嗒”下个不停，雨丝顺着窗子飘到屋子里。萧君泽自椅子上站起来，走到窗前，关上窗户，又回到萧负的床边坐下。儿子这几日的病情时好时坏，又有些伤风，白天没醒多长时间又睡了。
“小负！”萧君泽抿着唇，伸出手掌理了理萧负颊边的发丝，指腹又划过他的眼角，到他的脸颊、他的耳垂，到他的唇角时，萧君泽停住了。
那抹诱人的淡红爬上了萧君泽的心田，内心深处如野兽般嘶叫着。萧君泽渐渐不能自控，他攀上那具身体，啃住了那诱人的唇瓣。先是浅吻，再到深吻，最后是掠夺，似要把这十几年的爱一次性全都掠夺来。
“啪！”声音不大，脸也不痛。呈现在萧君泽面前的是萧负愤怒嗜人似的目光，萧负勉强撑起身子，牙齿咬着下唇怒视萧君泽，打他的手握成拳头撑在床上。
“小负……”
“你终于把你那丑陋的念头打在你亲身儿子身上了？”萧负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的开口，天知道他是用了多大的力气忍着酸痛说出口。
“你的伤很重，先不要动！”萧君泽想抓住萧负的手，却被他一把逃开了。
“不要岔开话题，我需要一个解释，以及我娘亲的死。”萧负说得有些激动，胸口喘气喘个不停。
“我会给你解释，但你必须先躺下来，身体是你自己的，别总让我来担心！”萧君泽强制性拉住萧负，把他塞进被子里。
“不许走！”萧负现在是一点也提不起劲，只能顺手抓住手边萧君泽的发丝，恶着一张脸。
“我不走！”萧君泽笑着拍拍他的头，怜爱的望着埋在被子里的苍白的小脸，坐在了床边。
“小负，”萧君泽淡淡开口，“我接下来要说的话，你不要惊讶。”
萧负咬着唇，望着萧君泽。萧君泽慢慢开口，“我自小就是孤儿，因为样貌的关系，惹了不少命案，日子过得也很辛苦。”
顿了顿，“后来一位无名高人，该说是仙人吧！她授我武功，传我月经轮。我的学武天赋极高，加上吃过不少灵丹妙药，很快我就出师了。她只有我这一个徒弟，她说我们这个门派历来一师传一徒，她在我出师后，给我的第一个任务也是最后一个任务是杀了她，这是祖训。”
“那一天，她穿着一身的红，很美，像新嫁娘一样，我第一次见她穿白色以外的衣服。她第一次对我笑，喊我的名字。月经轮那一天鸣叫得很厉害，像哭一样，风扬起了她的衣摆，月经轮飞了起来，弯刃穿过她的身体，血在空中划出一个弧度……”
“我出人头地了，同时我对女人失去了兴趣，因为在没有比她更美的女人令我心动，”萧君泽笑了笑，表情很苦。
“那么我娘亲？”
所有人都清楚，九篱魔君爱他的妻子爱到了骨头里，是天下最痴情的男人。
萧君泽沉思片刻，“我不爱她，我从来没爱过你娘，甚至第一次见到她时就厌恶，是她一直缠着我。”
“你骗我！如果你不是因为喜欢娘亲，你刚刚、刚刚就不会把我当成娘亲！”很艰难的把话说完，萧负直脸红着咬着下唇。
萧君泽伸手揉揉萧负的嘴角，“你怎么不明白？你忘记了你小时候吗？我对你那么好，那么疼你，你是我唯一动过心的人。”
顿了顿，“我没有把你当你娘亲，相反，我一直将你娘亲当作你！”
一时间，萧负感到自己是背叛娘亲的犯人，千古罪人！
“所以，你杀了她？”萧负内心好难过，挣扎的好痛苦，面前这个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人，他该怎么做？
“她是自杀的！她知道我的心思后，她带走了你。那个女人，”萧君泽望着萧负耳下淡红的小伤疤，“她，差点杀了你。”
“她是我娘亲！”
“对，所以她没狠下手。她策划了一个计谋，在你面前自杀，然后投进我怀里，造成是我杀她的假象。她要我一辈子记着她，又要你恨我。我该庆幸，你那时并没看清，再加上她死后我对她的好，所以你一直都在怀疑你娘亲是不是我杀的。”
直到父亲给他擦眼泪，他才知道自己哭了。原来，一切是这样，父亲爱他，母亲因他死。
萧负脑海里是娘亲哭得那一幕，‘我不该生下你……你是我的耻辱，可我爱他，真的好爱她……’
泪又流了下来，“我不该出生的，我害死了娘亲……”
萧负的身体被萧君泽抱住，父亲的拥抱很温暖，却又是毒药，父亲身上的味道让他想起了小时候，父亲总喜欢把他放坐在自己腿上，亲他还是孩童时嫩肥的脸颊。
“放开我。”萧负把手放在萧君泽胸口，要分开两人。
萧君泽却抱得更紧，“小负，你想让这么爱你的父亲伤心吗？”
你还知道自己是我父亲吗？萧负忍着骂口，“爹，放开我！你不能这样，我有喜欢的人！”
萧君泽慢慢松开萧负，手掌拂上他的颊，摩擦着，“小负，你的蓝风日日与四圣楼主合欢，他背叛了你。”
“他失忆了！”他的风才不会背叛他。
“可他的身体已不属于你，”萧君泽把萧负搂在怀里，柔声开口，“我见不得你伤心难过，小负，我爱你！为了你，我愿与天下人为敌。”
与天下人为敌？父亲，这个让女人尖叫迷恋的男人说爱他，说为了他与天下人为敌。他对他，不知道。那是一种依赖、信任，不管他遇到多大危险有多大困难，他始终相信这个男人不会让他死，多大的困难他都可以交给他，他就是他的避风港。但，这是爱吗？萧负真的不清楚，他太强大了。
而蓝风，他们的相识不过几天，蓝风总说喜欢他，那个爱笑的男人最后为他挡了致命一击而沉睡两年，两年后突然醒来却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记忆全无。萧负认为自己是爱他的，可现在他迷惑了，他的心在动摇，他的心是真爱他的还是出于对他的救命之恩与愧疚之情？
“小负……”萧君泽托起萧负的脸，吻上他的唇瓣，时而蜻蜓点水，时而追波逐浪，萧负的心际渐渐被挑开了。
“你……”萧君泽点住他的唇，“叫我的名字。”
“你……”萧负咬着牙，在他怀里无力挣扎着，“放开我！”
他们是父子，他绝不要做这种事。萧君泽把他死死抱在怀里，不让他动，沙哑着声音，“小负，你在点火，你知道吗？不要动，不要动，我怕会伤害你。”
萧负乖乖不动了，萧君泽把下巴放在他头上，双手环抱着他削瘦的身子，鼻尖嗅着他发丝的清香。
“我爱你！吾儿。”萧君泽温柔笑道。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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