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求我没有用[重生]》少盏

19、第 19 章

　　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夏聆已经非常确定，顾煜闻是个可以合作的对象。

　　长星娱乐之所以没有推顾煜闻，是因他和夏奇烽属于一个类型，酷盖两枚。但同类型的却只要一个就可以，多余的那个就要pass掉。

　　相比之下，夏奇烽冷酷皮下带着一点狂，这是从小养成的傲慢性情，相比顾煜闻内敛的酷，会更有话题度更吸引小姑娘一些。
　　舞台方面也确实比顾煜闻更有张力一点，非常会抓人眼球。

　　所以实力差不了多少的顾煜闻就成了绿叶，最大的作用就是干掉挡夏奇烽路的人，譬如实力强劲的许六艺和冯溪。
　　明明是A的实力，却因为长期被夏奇烽压制，到了选秀舞台还是习惯服从公司安排。他这股冷酷，酷着酷着就只剩下个冷。

　　但夏聆现在要说服他不要那么听话。练习室里，大家互相谦让C位的时候，她就推荐顾煜闻拿C。

　　顾煜闻不明白：“为什么给我？”
　　夏聆：“你值得啊。”

　　其他人闷着不发表意见。夏聆首抢顾煜闻就已经表达了她的想法，他们没必要为这个已经定了的事起争执。

　　夏聆：“其实轮C也可以考虑啊，你们觉得呢？”

　　被夏聆选进的队的那几个倒是想轮C，但是后面抽签抽来的两个队员一个D一个C，估计就是一轮游的水平，不太敢站那个位置。

　　果然那个C班的女生举手说：“我就算了吧，能把动作记住，不拖后腿就不错了。”
　　D班来的男生也说：“我要学的还很多，不想在舞台上丢人现眼，对比会很惨烈的。”
　　两人都很抱歉，被抽来这个组，他们尴尬，队友也难受。

　　好，实力差距过大，轮C不考虑。

　　选队友的时候，夏聆着意选了男生，因为这首歌力量感要求比较高，本身就是男团舞。女生她是不考虑的，结果后面抽签抽来个女生。

　　加上她有两个女生，五个男生。男团舞的话，女生的部分需要改编，站位也要废脑筋。
　　所以说嘛，男女混合团那额外20分的难度加分，给得不无道理。

　　顾煜闻：“那你呢？”
　　夏聆：“我比较倾向于站你旁边啊，和方笑。”方笑是那个C班的女生。

　　方笑听到这么安排，亚历山大。

　　经过半个小时的讨论，基本定了位置。其他四个男生，位置在后排，舞台过半的时候女生后退，男生上来，争取每个人都能有镜头。
　　具体怎么操作，还要看正式排练。

　　演唱部分没什么特别的，很简单就分完了。

　　基本敲定后，顾煜闻问：“隔壁队是什么阵容？”
　　一个男生说：“夏奇烽选的全是女生，抽签抽了一女生，一男生。”
　　方笑：“差一点就是他一个男的带群娘子军。”

　　这可是男团舞，怎么说，女生很容易成背景板，还有那个男生，必然成为对照组。总体来说，夏奇烽一个人hold住整场，还有比这更抓眼球的吗。
　　他一直以来就是这么的唯我独尊，所有人都得给他让路，所有人都要做他的垫脚石。他选秦晴也不是为了选个强力队友，而是为了牵制夏聆。

　　夏聆适时说：“那他的个人表现就会很突出，顾煜闻，你觉得你作为C位跟他有差距吗？如果你的C位差了味道，我们可能就要处在下风。”
　　顾煜闻低垂眼角：“有吧。”
　　夏聆：“他就是狂啊，你也有狂的资本啊少年！就靠这个C位，让所有人看到你呗。”

　　顾煜闻冷静的外表是翻涌的内心。他听到夏聆说的是“看到你”，而不是“知道你跳舞也很厉害”。

　　他一直缺的是被看到的机会啊。
　　他有点明白为什么夏聆会选他了，这是各取所需，堂姐弟互相看不顺眼。机会是唯一的，如果他不能让夏聆看到他的态度，那么他将失去在这个舞台上展现自己的可能。

　　可公司的态度也很明确，让他不要跟夏奇烽抢，并且承诺下一个选秀推他。书面上的合同都有陷阱，更不要提口头上的承诺，他其实没有那么相信。
　　可是他也没别的办法。

　　顾煜闻说：“我试试。”
　　夏聆：“你多久能把舞扒下来？”
　　顾煜闻：“今天晚上吧，明天大家早点过来开练。”
　　夏聆：“那我们靠你了。”

　　讨论完时间也不早了，各自回去休息，她和方笑一起回去。

　　夏聆刚出练习室就遇到秦晴，小姑娘一把捞住她胳膊：“嘤……我不想离开你。”

　　现在两人在对立组，要尽量避免谈论比赛。夏聆勾住她肩膀：“这是方笑。”
　　秦晴：“你好，我是秦晴。”
　　方笑莞尔：“我知道你啊，跳舞很厉害的素人练习生。”

　　三人有说有笑一起回宿舍。

　　顾煜闻那边，回到房间，发现夏奇烽坐在他的床边看视频。他是B班的，双人间，另一个室友不知道是没回来，还是看夏奇烽来了自己让出空间。
　　房间摄像头已经关了。

　　看到他回来，夏奇烽把视频暂停：“那边什么情况？”
　　顾煜闻坐下：“还能是什么情况，没有一个比你强。”
　　夏奇烽：“她C？”
　　顾煜闻：“我。”

　　夏奇烽点个头，又打开视频继续看，似乎对这个答案非常满意。
　　如果是夏聆，他还要上心一些，如果是他顾煜闻，那就一句都不需要多问。这种被忽略的感觉，让顾煜闻心里很不舒服。

　　顾煜闻：“你在房间等我，有什么要说的？”
　　夏奇烽：“没什么，你自己知道。”
　　顾煜闻忍住，语气没有太大波动：“刚开始没必要给她挖坑吧。太刻意。再说不管输还是赢，被淘汰的都不会是她这个A班的。”
　　夏奇烽：“随便你。”拿着平板回去了。

　　他什么都没说，但其实什么都说了。夏奇烽来这里就是专程提醒自己，他才是公司力捧的人吧。
　　那股强烈的存在感和令人不适的态度，让顾煜闻很长时间没有平复下心情。

　　但是他没有让负面的心情耽搁时间，很快他掏出平板开始扒舞。机会给到他了，他有什么理由不抓住。

　　第一天的练舞，顾煜闻把动作都扒下来了，担起了教舞的重担。他不仅扒了动作，还提出来一些改编上的建议。
　　能这么快做到，这还不够说明他的实力吗。

　　练舞的时候其他人都还好说，特别是夏聆，有明显进步，唯独方笑不行。

　　终于停下休息，方笑喘着粗气，眼里有泪：“我站在你们旁边对比不要太惨烈。我一轮游没关系，连累大家的进度，我……”

　　顾煜闻的C，表现就不说了，夏聆好像是真的有天赋，开窍了一样学得特别快。她作为唯二的女生，又站在前面，这对比简直是公开处刑。

　　100个练习生，彼此的实力差距太大，有很强的，也有像她这样拖后腿的。所以，第一次公演才会淘汰40个人吧，观众并不想看菜鸡互啄。

　　可是他们这个男女比例，这样站位才更方便，简单好记，不容易出错。

　　夏聆喝口水，说：“要不你去隔壁探探军情，我们再讨论讨论能怎么改吧。”
　　方笑没想那么多，跳不好，探军情总可以吧，她麻溜地出去了。

　　那个D班抽来的男生问：“还要改吗？”有气无力的，很无奈的样子。
　　他也跳不怎么样，不过因为是后排，又站另外三个男生旁边，不像方笑压力那么大。他好不容易学了三分之一，突然又说改，他不愿意。

　　夏聆：“不改。”
　　另一个男生：“那刚刚……”
　　夏聆：“让她出去缓解一下焦虑。”

　　方笑去隔壁班偷瞄了几眼后，还真缓解到了。回来说：“夏奇烽在教，可能他不能理解为什么别人学得那么慢吧，有点凶。后排有两个女生跟着划水，貌似要放弃了。”

　　这是个男团舞，女生本来就不容易拿下来。他还打着围绕秦晴的幌子，选了那么多女生，结果就是突出他自己。

　　方笑：“然后他就去教那个男生了，女生这边丢给秦晴。秦晴就不大乐意，我在卫生间碰到她，她说，这和她想的不一样。”
　　秦晴一定以为，自己过去了，怎么也不至于在后面伴舞吧。

　　夏奇烽这么恶劣，上辈子还能大红，充分说明包装和人设多么重要。他这一路，不知道伤害过多少人。
　　如比在这个选秀里，他打压别人，但是公司会出面和节目组协商，把不太好的镜头删掉。有公司兜底，他就越发肆无忌惮。

　　顾煜闻指指镜头，提醒方笑还在录呢。方笑赶紧捂嘴巴，强行扭转话题：“对了，刚刚有讨论过怎么改吗？”

　　夏聆：“不改。”
　　方笑：“啊？”
　　夏聆：“等我学会慢慢帮你抠。”

　　那好吧。

　　结束一天的训练后，夏聆和方笑约好晚上十点在她房间见。下来放松的时候，她在交流区遇到蒋凡。
　　蒋凡一脸愁容，人像瘪了的皮球：“我人快废了。”
　　夏聆笑道：“你哪次不是说你要废了。”

　　蒋凡：“之前是我的躯体要废了，现在是我的嗓子也要废了。”

　　蒋凡被何唐悦捡走，去唱《LII》了。这首歌不好唱，最难的部分就给了蒋凡，运气不好的是，抽来的两个男生音准不行，他就一直教啊教……

　　何唐悦本人不跑调，但是她高不上去低不下来，作为队长，她除了说说加油，没法教谁。其他的队友也别指望了，能做好自己的就不错了，这首歌的确难度挺大的。

　　蒋凡喝着温水，不由感慨：“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夏聆从自动贩卖机里买了瓶柠檬汁，拧开喝了口：“那还真是蛮可怜的。拜，我还有事，先走了。”
　　蒋凡：“……”就感觉无依无靠。

　　晚上十点，方笑准时来到夏聆的房间，终于想起来问一个问题：“我们为什么不在练习室加练。”

　　夏聆关掉摄像头：“因为，有秘密课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