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月追日》叶弭

26、女人身份

　　听说韩湘走了裴永俊可以留下来，最惊讶最来火的就算周金刚了。他抱着谢贤平痛哭说他被裴勇俊那个小子阴了，谢贤平让他把老大位置要回来，然而周金刚却不肯。问了好半天，周金刚终于道出实情。

　　要说这事儿和韩湘有关，那日韩湘把他拉到一旁，说起了最近两起富人财物被抢劫的事儿，都是周金刚带人干的，周金刚以为干的神不知鬼不觉，然而韩湘却说的清清楚楚，要是哪天他不高兴了就去告密。

　　周金刚只好按照他的要求去和孙彪比武，最终败于身材矮小力气不够大。韩湘走前曾对他说让他继续保留裴勇俊老大的地位，等他自个儿不愿做时才能拿回。

　　听后，谢贤平沉思半天，期间还疑惑的打量着周金刚，最后问道：“如此说来，大哥这么做完全是为了裴勇俊。”

　　“是啊。”周金刚说道，再瞧谢贤平的眼神不对便问他有什么问题么。谢贤平支吾了好半天才说：“大哥，你完全可以把他还给杨教主，为何要留下他呢？”

　　为何？为何？周金刚也不知道为何。

　　周金刚觉得思考这个问题很费神，先下最主要的是收回老大地位。和谢贤平商量了一下，一面差人下山去打听韩湘的身份，然后再软硬兼施让裴勇俊主动让位。

　　然而，当他俩来到正厅时，看见的却是好些个兄弟围在裴勇俊身边听他说故事，听的如痴如醉。他俩冷眼旁观了一会儿，觉得裴勇俊的故事挺有趣，于是也拉了个凳子坐下来，这一听就到了用膳时间，而后众人议论纷纷的去饭厅，用完膳后继续听。

　　等他俩反应过来时，人裴勇俊早上床安寝了。

　　翌日一早，周金刚把萧玥晴堵在门口，让她交回老大的位置。萧玥晴哪里肯啊，才当了一天老大，被众人追捧的感觉可真好，打死她也不交。

　　周金刚扬起手要打她，萧玥晴却是昂着下巴藐视他，那眼神仿佛在说：“有种的你就打。”看在杨烨的面子上，被逼与韩湘的淫威下，周金刚只好泪奔。

　　众兄弟虽然不明白真正的原因，但大多数兄弟都是正义耿直之人，齐刷刷的回归到周金刚身边，只有少数几个因为爱听故事仍然留在萧玥晴身边。

　　于是乎，山上形成了两派，以周金刚为首的多数派，还有以萧玥晴为首的少数派。僧多粥就少，僧少粥就多。萧玥晴时不时带人下山挖竹笋挖野菜拿去卖，搞了点副业，口袋里的银子越来越多，周派的人恨得咬牙切齿暗地里使坏。

　　这日，周派的人下山解决生理问题，大呼小叫勾肩搭背的下山了。萧派的人躲在门后眼巴巴的看着，待他们走后一起用渴盼的目光盯着萧玥晴。

　　春天到了男人也到了发情期，萧玥晴心疼的掏了银子让他们下山享受享受，只是这要是染上花柳病可咋搞。边走边想，拐过屋角时一头撞在墙壁上，痛的她捂着头嘶嘶抽气。只是，墙壁穿着黑色的衣服。

　　抬头一看，眼前一张非常熟悉的娃娃脸，正奸诈的笑看她。

　　“老大怎么不下山？”

　　“金刚你不也没下山嘛。”

　　“我昨儿个刚下过。”

　　“啊，我前天才下过。”

　　“我晓得，下山卖菜嘛。该去的地方却没去。”

　　“……你跟踪我？”怒。

　　“老大冤枉人，我只是关心老大的安危差人保护你，万一出事，我怎么跟杨教主交代呢？”

　　“……”

　　萧玥晴翻了个白眼绕开他往前走。周金刚却是无聊的紧，便跟在她身后有话没话的乱讲。萧玥晴知道他惦记老大的位置，因而不插话，任他说去。

　　周金刚和她斗嘴都上瘾，有事没事都跑去找她斗一会儿才快活，时间长了，外人都发觉他俩不对劲，周金刚的解释是气的裴勇俊跳脚是非常有趣的事。

　　谢贤平很不给面的说道：“拉倒吧，每次都是大哥被气得跳脚。”

　　周金刚对他翻了个白眼。

　　“诺诺，近墨者黑，两人的神情都那么像了。”

　　“大哥，你不会喜欢他吧？”有人问道。

　　“胡说！我怎么可能喜欢男人？胡说！”周金刚黑着脸飞快的跑走了。

　　然而，喜欢这两个字却是在心里挥不去了，静下来从头到尾想了一遍，脑海中的裴勇俊似乎并不讨厌，尤其是他假装伤势严重时，裴勇俊可是费尽心机讨好他。下山采蘑菇差点被蛇咬，多么狭义的壮举！

　　周金刚握着拳头暗自给自己安慰：我只是当他是兄弟！

　　为了证明自己不喜欢男人只喜欢女人，周金刚决定养个女人。正巧打探到朝中有个贪官要告老回乡，于是在打劫时他们破天荒的劫财又劫色。

　　听说周金刚带了一个小姑娘回来，还把小姑娘关在屋子里不让人看，萧玥晴心里头像烧了一把火，跑到周金刚门前，把挤在这儿的一帮人全赶走，确信没人时在窗户上戳了个洞对里偷看。

　　周金刚可真放肆，不顾外面有兄弟就开始调戏小姑娘。

　　“我是这里的老大，你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有人疼有人爱的，还哭啥哭。”

　　小姑娘手脚被绑住，嘴巴里还塞了一块黑乎乎的布，脸上流满了泪水，惊恐的看着他。好可怜啊，萧玥晴想，要不要救下小姑娘呢？

　　犹豫间，屋里又传来声音：“咱们这里还有个老大，他呢生的面皮白净活像女人，是个哄死人不偿命的坏蛋，所以你千万别对他动情，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来，咱俩先安寝。”

　　安个毛，我要是让你安了就不叫萧玥晴！萧玥晴气呼呼的一脚踢开屋门，“砰”巨响后，带着一身怒气走到屋里。

　　周金刚回头看，见是她又面无表情的转回去，“老大，你来的可真巧，来见过我媳妇。”

　　萧玥晴鄙视他，而后奸笑着走到姑娘身边，捏捏姑娘的脸蛋，目光淫邪，“好俊俏的姑娘，金刚，不知有没有我的份？”

　　周金刚愣，姑娘愈发惊恐，浑身止不住的颤抖着。

　　“裴老大！”咬牙切齿了。

　　“咦，你还知道我是老大？老大还没女人呢，你咋能抢先？姑娘，走走走，去我那儿，我才是老大。”说着萧玥晴解开姑娘脚上的绳子拉着她就走。

　　“你……”气噎，伸手拦下她俩。

　　“哎，我就知道，你们认为我是娘娘腔，素来是被压的那个。金刚，连你也这么认为么？上次，你看见的那一幕，我完全是被逼的被逼的。这个姑娘，你就当是送给我的礼物，我要证明给你们看，我也喜欢女人成不？”

　　突显悲伤的语气怔住了周金刚，傻傻的看着一身忧伤的萧玥晴不知如何是好。第一次见到他用如此悲伤的语气跟人说话，还提及他的伤心处这需要多大的勇气？

　　送就送吧，多大事呢，赶明儿下山再抓一个来。收回手臂，往后退了一步，周金刚肃穆道：“老大，成全你！”

　　“多谢！”萧玥晴拱手道。

　　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姑娘拽到她屋里，拴上门后，她走到姑娘身边压低嗓子说：“姑娘，别叫，我来救你。”

　　姑娘愣住，忘记挣扎。

　　“你别叫啊，告诉你，我也是女人。”萧玥晴抓起姑娘的手按了按她的胸部，姑娘惊讶的低呼一声。

　　松开手上的绳子，萧玥晴问了她的情况。姑娘是那贪官家的奴婢，名叫李云芳，芳龄十七。比萧玥晴大一岁，乐得萧玥晴拉着她要喊姐姐。

　　李云芳却吓得跪在地上，恳求一辈子做牛做马来报答她的救命之恩。

　　两人洗洗上床说话，然而李云芳又惊又喜后甚是虚弱，放松后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一夜无话。翌日，萧玥晴让李云芳装作很喜欢她的样子跟在她身后，两人整理好屋子后便去厨房用早膳。之后萧玥晴带她在寨中闲逛，准备去后山溜达时，有人叫住她，说周大哥有请。

　　是咯，抢了他的女人，定是不服气。

　　萧玥晴心情愉悦的带小芳来到正厅，刚进去，便感到厅里的气氛不对劲，周金刚黑沉着脸坐在正首，谢贤平黑沉着脸坐在左侧第一个座位上，稀奇的是还有个老妈子冷眼看她俩。

　　有事发生了。萧玥晴假笑的跟他们打了个招呼，在正首右边的位置上坐下，然后对小芳招手，让她站到她身后。

　　“老大，昨儿春宵过的如何？”周金刚问道。

　　“嘿嘿，哈哈，好，很好。金刚这么问不觉得太没名气么？”萧玥晴假笑道。

　　“我又不撒谎骗人，怎会没有名气？”周金刚冷哼。

　　萧玥晴心里一抖，哪里出差错了？

　　周金刚对老妈子使个眼色，老妈子笑着上前说：“老大，昨儿夜里累了一宿，让老身带姑娘下去歇息，再洗个热水澡消除疲劳。”

　　老妈子不待萧玥晴答应，拉着李云芳就往外走。

　　萧玥晴知道他们怀疑了，一把抓住李云芳的另一只手不让走。周金刚奔过来拉开她，挥挥手让其他人都退下去。

　　谢贤平出去时还不忘带上屋门，屋里顿时暗了下来。没有阳光可真不踏实。

　　周金刚把萧玥晴逼到墙边上，手指轻佻的摸着她的脸，语气暧昧道：“老大，昨儿夜里证明你也喜欢女人了吗？”

　　他离她很近，说话的热气喷在她的脸上，像是有把火烧了一样，热乎乎的难受。萧玥晴扭开脸，试图拉远点距离。“证、证明了，快乐的很呢。”

　　“是吗，为何没有落红？”

　　落红？糟了，把这事给忘了！要说小芳不是处女吗？可是不能说，说了会毁了她一辈子的清白！她紧咬着唇不说话。

　　周金刚却扳过她的脸，手指摩挲那儿，语气轻佻道：“做不了男人就别逞能，你一辈子就只能被人压。好嫩滑的脸，昨儿你抢了我的女人，今儿我就抢……你！”

　　“轰！”仿佛千斤巨石压下，压的萧玥晴不喘气了。忘记了挣扎只瞪圆了眼睛看着很近因奸笑而扭曲的脸。

　　“来啊！”周金刚怒吼，用力一拖把她带到床边，再用力一推推倒在床上。脱掉他的外衣，奸笑着就要扑上来。

　　萧玥晴大叫：“啊，你不能碰我！”

　　“哈！不能碰？不就是韩湘子的人嘛，你真当我怕他？”周金刚向前跨一步，张开双手就扑。

　　“你不能喜欢男人！”

　　“老子就喜欢男人！”

　　“啊啊！等等，我是女人！”一个翻身，周金刚扑通一下扑倒在她刚才睡过的地方。

　　“我是女的，真的不骗你。”人已经溜到床下了。

　　简直不可思议！周金刚慢慢的抬起头，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