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艰难上学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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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回事，为什么收到的是台北普通职业技术学校的通知书？你给我讲清楚？”虞志云在虞碧华看到了学校的通知书大感吃惊，也很生气。
“碧华，这怎么回事，快说啊，你的通知书是——”贺芳华也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
“我——，你看到了，我没考上高中，我不能上大学了。”虞碧华第一次看到了自己父母对自己发脾气。
“你的分数还是可以上高中的，为什么不填高中的学校，为什么这么做，都怪我，近来忙着店里的事情忽略了你们姐妹，都怪我。”虞志云是对自己深深的责怪。
“你这么可以这么做，你——你为什么不跟家里人商量，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碧华，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虞碧芳也没想到自己妹妹会这么做。
“爸妈，这件事情我想的很清楚，就算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也会这么做的。”虞碧华依然没有改变自己的决定。
“爸妈，我不是姐姐，不是读书的料，这次能考上高中也是侥幸，我没有把握自己有没有耐心或者是勤奋像姐姐那样坚持考大学，我报职业中学是按照自己的个性报的，你们不用为我担心。”
“可是你后来不是也说想跟碧芳那样考大学吗，所以后来你努力学习了，怎么突然又变卦了。”贺芳华搞不懂这个女儿了。
“碧华，其实这不是真正的理由，真正的理由是因为你想帮爸爸省钱，你清楚我们家培养一个大学生已经不容易了，要培养两个恐怕不行，所以你放弃了，你不想让爸爸和妈妈这么辛苦，不想我们家有负担，对吗？”虞志云看着自己的女儿感到很愧疚。
“碧华，你——”贺芳华、虞碧芳都吃惊地看着虞碧华。
“爸，妈，无论是什么原因，我的通知书已经到了，这已经无法改变，不是吗？更何况我刚才说的也没错，爸，你应该清楚我的脾气，高中那种沉闷紧张的学习生活我受不了，你不要为我们担心了，我的学校也在台北，可以和姐姐做伴，和姐姐互相照顾，不是吗？”虞碧华安慰着自己的家人。
“我只顾着考台大，忘记了家里的状况，也忘记了自己还有一个妹妹，对不起。”虞碧芳知道她的上大学是牺牲了自己妹妹的大学梦。
“你们不要这么想，应该想我可以尽早独立，尽快赚钱，我本来就喜欢到外面自由自在生活，不喜欢被学校的死闷生活束缚，现在不是很好吗？”虞碧华比他们几个都豁达。
“既然你能这么想，爸爸也不勉强你了，就按照你想的做吧，爸爸相信你就算不读大学也可以生活得很好，一样有出息。”虞志云决定不再勉强虞碧华了。
“对，就是这句话，也许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所以你们应该对我的选择有信心。”虞碧华永远什么那么乐观开朗。
“嗯，我们相信你。”全家对虞碧华的选择不再干涉。
“奶奶、姑姑，你们累了一天了，去休息吧，这些就是洗洗刷刷的事情，交给我和碧华吧。”待芳华美味小厨打烊后虞碧芳收拾着桌上的碗碟。
“好，奶奶也有点累了，现在我们这家店总算有客人了，有了生意，但是就是太累了。”虞老太太从厨房出来敲着自己的背。
“妈，我扶你去休息吧，这边交给他们几个。”虞小月扶着虞老太太准备上楼。
“奶奶、姑姑，店打烊后怎么就不见我爸妈了，他们去哪了？”虞碧芳环视四周都没见到自己父母。
“我也不知道，不过说也奇怪打烊后还真没见过他们，会去哪儿。”虞老太太也纳闷不见自己的儿子。
“奶奶，您不要担心了，您回去休息吧，我和碧华在这里等爸妈回来，他们可能有事情出去了，一会儿就回来。”虞碧芳一边收拾桌子但是开始担心自己的父母了。
“碧芳，志云和芳华还没回来？”虞小月从楼上下来，只看到接妹妹在洗碗碟，就是不见虞志云夫妻。
“姑姑，奶奶睡了？”
“嗯，已经睡了，碧芳、碧华，姑姑帮你们一起吧。”虞小月也帮虞家姐妹收拾起餐馆。
“姑姑，你们忙一天已经很辛苦了，不要再忙了，这里交给我们姐妹，你快点回去吧，我们会等爸妈回来的。”虞碧华拿下虞小月手上的抹布。
“那好吧，姑姑先回去，如果他们完回来，你们就不要等了，自己先睡，知道吗？”
“知道了，姑姑，您放心，我们很好，您安心回去吧。”虞家姐妹将虞小月送到门口。
“姐姐，我们都收拾完了，爸妈怎么还不回来？”虞碧华看看墙上的钟表，看看手里的活，就是看不到自己父母回来。
“我也不知道爸妈会去哪，照理说现在没什么事情。”虞碧芳也为自己父母担心。
“姐姐，会不会又出什么事情了，以前爸妈晚回来就出事了，这次会不会？”虞碧华有点害怕。
“铃铃铃——”一阵急促的电话声在空荡的屋子里响起。
“喂，你好——”虞碧芳拿起电话。
“明奇，是你？什么——好，我们马上过来。”虞碧芳放下电话就拉上虞碧华出去了。
“姐姐，明奇在电话里说什么？是不是爸妈发生什么事情了？”虞碧华被虞碧芳拉着跑在大街上。
“爸妈要向二姨、三姨借钱，可是二姨三姨却避而不见，爸妈一直在等着，我们快点过去看看。”虞碧芳拉着虞碧华越跑越快。
“她们怎么这么对待爸妈，太过分了。”虞碧华加快了脚步。
“爸妈、三姨，你们来了，大姨妈、大姨夫等你们很久了。”丁明奇在客厅陪虞志云夫妻一直等着。
“明奇，你上楼去，这是大人的事情不要管，上楼。”贺明华严令自己儿子上楼。
“上去，听到没有，快点。”贺明华见自己儿子不动又再一次命令自己他上楼。
“我——好吧——”丁明奇只好乖乖上楼。
“明华、玉华，你们来了。”虞志云总算等到了自己的两个妹妹。
“大姐、大姐夫，很抱歉让你们久等了，坐吧。”贺明华他们知道虞志云扶起的来意，所以一直没回来，后来知道躲不掉了没办法才肯过来。
“明华、玉华，我不拐弯抹角了，有什么就说了。我想向你们借钱，希望你们能帮忙。”贺芳华直接道明了来意。
“大姐，你们不是有家饭馆吗？听说生意还行，怎么还要借钱？”贺玉华明知故问。
“饭馆的生意是刚刚好转，并没有赚钱，再过一个星期碧芳和碧华又要去台北上学，欠育德的钱也快到期了，他答应我们先还一部分，所以家里用钱有点紧，所以——”贺芳华说时有点哽咽了，因为她发现自己的两个妹妹脸色不是很好。
“大姐，不是我说你们，你们家都这种情况了，还要让孩子去台北都市，这太奢侈了吧，她们都这么大了应该出去赚钱了。”贺明华说话时阴阳怪气让人受不了。
“孩子读书的事情不能耽搁，一定要读，否则孩子的前程就毁了，玉华、明华，就当是我们家向你们借的，利息不会差你们的，你们就帮帮忙吧。”贺芳华几乎是用哀求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妹妹。
“明华、玉华，你们放心，我们借钱就会还你们，不会借钱不还，也不会差你们利息的，我们不是到万不得已不会来找你们的，请你们帮帮忙。”坐在一旁不说话的虞志云终于开口了，那么低声下气，完全没有以前厂长的样子。
“玉华，你说呢？”贺明华看着虞志云夫妻，不知道怎么办了，只能低声问贺玉华。
“这，我——”贺玉华也没想到虞志云夫妻会这么低声下气。
“我们——”贺明华、贺玉华商量了一会儿有了结果。
“爸妈——”虞家姐妹的叫声打断了贺明华与贺玉华的决定。
“爸妈，你们怎么在这里，为什么来这里，你明知道这里的人没人欢迎我们，明知道他们会欺负你们，你们还来这里干什么？”虞碧华看到自己的两个阿姨表情，又看看自己父母的表情就知道怎么了。
“爸妈，我们走吧，我们这些穷亲戚来过以后，恐怕我们二姨的家要清洗好几天，我们不要让二姨这么费神，我们走吧。”虞碧芳的话显然是在帮自己的父母出气。
“你们怎么来了，快回去，这是大人的事情，与你们无关，快回去。”虞志云没有想到自己的两个女儿会来这里。
“大姐、大姐夫，你们真是厉害，生了这么两个能干的女儿。”贺明华的冷嘲热讽让虞家人都很生气。
“你们太过分了，当初我们家出事时，你们两家跑得比兔子还快，生怕连累你们，那就别说帮我们家忙了。你们就当我们是外人好了，你们也太残忍了，当初我爸妈来找你们帮忙，可是你们却连大门也不让进，让我的父母一直在外面等着，你们真是冷血。当初我们家没出事时，你们两家天天往我们那边跑，就想着拿好处，现在倒好，你们真是会做人。”虞碧华可不管那么多，看自己父母不出声，但是也不想让自己父母手委屈。
“你们不帮忙我可以，毕竟这种事情谁也不愿意摊上，但是请你们不要出言伤人，别忘了站在你们面前的是你们的亲姐姐，不是别人。”虞碧芳将长久以来对贺明华和贺玉华的气都说出来了，她的语气冰冷无情，让人不寒而栗。
“你们——你们——”贺明华没想到虞家姐妹会这么说，让她大感吃惊。
“明华、玉华，我们没办法才会来找你们，以前我们能借的都已经借了，所以我们——”贺芳华没想到自己的妹妹还是不肯帮忙。
“行了，不要说了，好像我们很无情似的，说吧，你们要借多少。”贺玉华有点不耐烦了。
“她们姐妹读书加上下个月欠育德的钱要还一部分，育德虽然人不错，但是我们也不能不还钱，大概需要十万吧。”贺芳华都不好意思说出口了。
“十万，你疯了，你抢钱啊，我们哪有这么多，借给你们了，我们喝西北风啊。”贺明华、贺玉华听完贺芳华的话，她们那高分贝的音量几乎要把人的耳膜震破。
“我知道我不该借这么多，但是我们——”贺芳华没想到两姐妹这么反感。
“让我们想想——”贺明华挥挥手阻止贺芳华继续讲下去，和贺玉华去旁边商量了。
“我们商量了下，我们两人没有十万这么多，我们各自借你四万，一共八万，其它的钱你们自己凑吧，我们只能帮你们这多了。”贺玉华、贺明华决定还是借钱给虞志云他们。
“谢谢你们。”虞志云还是对她们充满感激。
“阿原，把钱拿来。”贺明华接过自己丈夫丁原从楼上拿下来的钱。
“这是我的四万，这张卡里也有四万，是老三的，一共八万，哪去吧。”贺明华将钱递给虞志云他们。
“谢谢。”虞志云准备去接贺明华手里的钱。
“二妹（二姐），你——”贺芳华、贺玉华见到贺明华手里的钱都掉在地上。
“你们——你们太过分了——”虞碧芳见贺明华在把钱递给虞志云，虞志云还没接到时就放手了，所有的钱包括那张银行卡都掉在地上。
“你们就用这种方式来侮辱你们的亲姐姐，让他们一家难堪吗？”虞碧华见撒满一地的钱也生气极了。
“我——我——我不是有意的，我不知道大姐夫还没接住。”贺明华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
“你不是有意的，谁会相信，你真是过分。”虞碧华对自己的两个阿姨再也没有好脸色了。
“爸、妈，你们做什么？”虞碧芳见自己的父母要蹲下去了。
“爸、妈，你们不要捡，起来，我和姐姐不读书了，我们去工作赚钱，你们不要捡。”虞碧华拉住自己的父母，不让他们蹲下。
“你们必须上学，一定要上学，你们还太小了，不可以不读书。”虞志云不管自己女儿的阻止，一个人默默蹲下去去捡地上的钱。
“爸——妈——”虞家姐妹看着自己父母在自己面前蹲下去去捡地上一张张的钱。
“你们满意了，这就是你们要的，羞辱我们全家，把我们全家的自尊都踩在脚底下，你们得到满足了。”虞碧芳看着自己眼前的亲人留下了眼泪，因为自己真的很伤心，被自己的亲人伤到了。
“我——”贺玉华、贺明华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
“爸、妈，我帮你们，我帮你们一起捡。”虞碧芳也蹲下了身子去捡地上的钱，一滴滴眼泪打湿了自己捡到手的钱。
“爸、妈，我也帮你们。”虞碧华也蹲下身子去捡满地的钱，她也哭了，被自己亲人糟蹋的滋味让她伤心不已。
“姨妈、姨夫、大姐、二姐，我也帮你们。”突然丁明奇不知从是地方跑出来，之后就蹲在地上一起捡钱。
“明奇——你——”所有人都感到纳闷丁明奇这么会跑出来。
“明奇，回去，谁让你出来的，快回去。”贺明华命令着自己的儿子。
“我不回去，我不回去，你为什么要这对待姨夫他们，你们太过分了。”丁明奇变得很愤怒，一边捡钱，将捡到的钱交给虞志云。
“你还小，不懂，快回去。”贺明华要拽走自己的儿子。
“不走，我不走，我要帮姨夫他们，我不要像你们那样成为坏人。”丁明奇死命挣扎。
“明奇，你回去吧，这是大人的事情，与你无关。”虞碧芳不想让丁明奇看到丑陋的一面。
“我要帮你们。”丁明奇不肯离开，还是蹲在地上。
“明奇，你听话，快上楼去，不要管那么多。”丁原将自己儿子拉回自己身边。
“这是借条，给你们，放心，我们一定会还给你们的，不会赖账。”虞志云将借条写好递给贺明华。
“等一下。”虞碧芳在贺明华要去接借条时抢先一步将借条拿在手里。
“碧芳，你做什么？”虞志云扶起弄不明白自己女儿要做什么。
“碧芳，你要做什么，是想像我刚才那样将借条扔在地上让我去捡，你要报仇。”贺明华盯着自己认为柔弱的侄女。
“你现在承认刚才你是故意刁难我们的了？”虞碧华反问贺明华。
“我没有你们那样心胸狭窄，也没有你们那样冷血，我只是想把事情说清楚。”虞碧芳的脸上都是冷漠，没有丝毫温暖。
“什么事情要说清楚？”贺明华他们几个对虞碧芳的话实在闹不明白。
“二姨、二姨夫、三姨，这是我这辈子最后一次叫你们，以前你们两家不帮我们家的忙，在我心里我依然认你们，依然认你们是我的亲人，但是你们今天这么欺负我的父母，欺负我们一家人，我们几家的情分也到此为止了。”虞碧芳一字一句清清楚楚说着，让在场所有人都大跌眼镜。
“你说什么，你要和我们两家断绝关系，不认我们亲戚？”贺玉华没想到这么绝情的话是出自平常文弱的虞碧芳，而且那么决绝。
“没错，就是这么回事。这张借条里写的很清楚，包括本金，包括利息，你们可以看清楚，从今以后我们两家就是陌生人，不再有任何情分。”虞碧芳再一次重申了自己的话，她的话让人害怕。
“借条，你们收好了，不要丢了，否则你们亏大了。”虞碧芳说完将借条塞在了贺明华手里。
“爸妈，碧华，我们走。”虞碧芳搀扶着自己的父母离开了他们几个的视线。
“这是碧芳吗？她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她连大声说话都没有，现在——”贺玉华等人看着虞志云一家离开，心里都烦闷了。
“碧芳，你让爸妈大开眼界，你会保护爸妈了，长大了。”虞志云一家人在回家的路上。
“爸妈，以前是你们照顾我们，以后我和碧华照顾你们，我们不会让你失望的。”虞碧芳很有信心。
“爸妈，姐姐说的没错，我们会好好照顾爸妈，决不让爸妈失望。”虞碧华拉着自己父母的手。
“好好好，我的女儿有出息了，哈——”虞志云夫妻虽然受气了，但是见到自己女儿如此长进也很开心。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艰难上学路
